周彻回答“驰骋沙场、报效祖国、建功立业一直是我们的志向。”
我们?沈风只好赶紧应道“对!”
“听口音还是京城人士。你们父母同意你们从军吗?”
“他们没有同意。”
“偷出来的,父母都舍不得子女吃苦!”韩异想起自己当初要参军,父母祖父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有和自己同病相怜之人,一下就感觉惺惺相惜起来,“难得你们有如此报国之心,大丈夫就该当如此。去征兵处登记吧!”韩异拉起马准备回营。
“等一下!”周彻叫住她,“我又没说来你这投军?”
韩异诧异抬头看他,周彻继续说,“自古领兵打仗皆是男儿之事,屯长身为女子,如何服众?"周彻直视韩异的眼睛,话语记眼中带着明显的挑衅。
韩异却并没有很生气,毕竟一路走来太多人质疑她了,笑道:"看来这位兄弟对我的能力有所怀疑。"
周彻说"我也听闻屯长你这两年立有很多功劳,可是有时传言也不可信,不如我们比试一场?你若赢了,我就在你这投军..."
"好!就在这比试吧!"韩异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相距三步站定。周彻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成爪直取韩异咽喉。这一招快如闪电,寻常人根本反应不及。然而韩异只是微微侧身,周彻的攻势便落了空。周彻变招极快,转身一记扫堂腿。韩异轻盈跃起,在空中竟然还能反击,一脚踢向周彻面门。周彻急忙后仰躲闪,险些失去平衡。几个回合下来,周彻越打越心惊。韩异的招式看似简单,却总能以最小的动作化解他最凌厉的攻势,这就是以柔克刚吧,而且韩异反击的角度刁钻至极,让他防不胜防。韩异一记手刀劈向周彻颈部。周彻险险躲过,突然变招,用上了"擒龙手",一把扣住韩异手腕。这一招本应无人能解,谁知韩异手腕一抖,如同游鱼般滑脱,反而借力将周彻拉向自己,同时膝盖上顶。周彻腹部吃痛,闷哼一声,却趁机抓住韩异肩膀,想要将她摔倒。两人纠缠在一起,周彻突然靠近韩异,这该死的心脏又狂跳起来,就在他分神的刹那,韩异一个巧妙的转身,利用周彻自己的力量将他摔了出去。周彻重重落地,还没等他起身,一凌厉的掌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如果我手里是个剑,你已经人头落地了,你输了!"韩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呼吸略微急促,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头上。
周彻仰望着她,她真的比六年前更加美丽了,那种英姿飒爽的风情,对他真是致命的诱惑,一时竟望痴了。
沈风只觉得嘴里发苦。输了,竟输了!他瞧着周彻指节发白地攥着那柄青霜剑,剑穗上缀着的白玉玲珑扣早已被捏出了裂痕——就像王爷此刻强撑的体面。沈风几乎能想象到,王爷这下又要愤恨良久,日日念叨着"君子报仇"之类的话,这样下去,心里还不要变态。沈风望着天边渐沉的夕阳,突然很想知道,那位韩屯长可知自己招惹了怎样一个执拗的主儿?
看他痴痴的忘着自己,韩异以为他是输给女人,心里一时无法接受,试探的问,“你没事吧!”
她的话惊醒周彻,周彻赶紧别过脸去,脸如火烧般,声音别扭,"我认输。"
"你的功夫不错,"韩异伸出手去拉他,可周彻愤恨的没有接受韩异的好意,自己站起来,韩异也不以为意,继续评价道,"你太过拘泥于套路,缺少实战的灵活。"
周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郑重地抱拳行礼:"屯长武艺高强,在下心服口服。"
“那就去征兵处登记吧!”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牵着马进入军营,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周彻一时又神游天外。沈风轻撞了下周彻,“王...公子,我们真的要从军吗!”
“当然要从军,我当了她的兵,她就得好好教我,到时候用她的武功打败她!”周彻恨恨的说。
“万一还是打不过怎么办!”周彻狠狠地瞪着沈风,沈风吓的低头不敢言语。
周彻以前在皇宫自然锦衣玉食,来到军营,条件那是相当艰苦,可是每每一想到韩异当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也就这样硬挺下下来,
从军的第一天早上,周彻和沈风被长官叫去学功法,周彻从没见过这个功法,慢吞吞的动作,这能上阵杀敌?长官说:“这个功法是当年韩屯长的师傅教的,可强身健体,也可临敌作战,韩屯长要我们每天早上练一遍。”
"就这?"周彻忍不住嗤笑出声,"这些慢吞吞的动作,战场上敌人早把你砍成八段了,我才不学这个。"
周彻和士兵的争执引来了韩异,韩异询问:“何事争执?”
长官说“回屯长,他不肯学太极!”
韩异对长官说:“你下去吧。”转身问周彻,“二位兄台,如何称呼啊!”
“王誉!”周彻用的路引上的假名入伍的。
“沈风!”
韩异说:"王兄以为,快就是强?"
“那是!”
“王兄你的武功是快,可是你忘了昨日是如何输给我的!你没发现我昨日功法并不快,确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
王誉想起昨日的比试,当时确实觉得她总以最小的动作化解他最凌厉的攻势。
韩异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双腿微曲,双手如抱圆球。
"太极拳讲究'四两拨千斤',不是靠蛮力对抗,而是引导对方的力量反制自身。"她示意王誉推她的手臂,"用力。"
王誉将信将疑地伸手推去。当他的手掌接触到韩异小臂的瞬间,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了——他的力量仿佛泥牛入海,而韩异的手臂只是微微一动,就让他重心不稳。
"感觉到了吗?"韩异的声音平静,"你的力量被我'接住'了,然后只需要轻轻一引..."她手腕微转,王誉再次踉跄前冲,好在这次他有所准备,没有摔倒。
"这...这不可能。"王誉盯着自己的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它。
韩异笑了,"你练武时,师父可曾告诉过你'力从地起'的道理?"
王誉点头:"自然。所有发力都始于足,经腰传递至手。"
"不错。"韩异突然伸手按在王誉后腰,"那你现在用全力打我一拳。"
王誉皱眉,但还是照做。当他聚力出拳时,韩异按在他腰上的手突然一引,他顿感腰力涣散,这一拳软绵绵地毫无威力。
"明白了吗?"韩异松开手,"太极拳就是专门破坏这种'力从地起'的传导。当你的力量无法贯通时,再强的招式也是无根之木。"王誉沉思。
"再来。"韩异摆出起手式,"这次你攻我守,仔细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