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会有多危险？”娜塔莎跟着上了飞船，本来应该留守地球的神盾局特工里面，只有娜塔莎负责外星战场。
“非常危险。”巴德尔没客气，他们更改的计划会彻底激怒灭霸，但同时，也会让灭霸将齐塔瑞大军分散，不集中于一地。
邓布利多的到来代表着战线上的巫师已经准备好，不仅是各地的巫师学校，还包括经年隐秘不出世的存在，那庞大的防护法阵在巴德尔的感应里熠熠生辉，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十几颗原石流落在那。
上次亡刃将军他们带来的先锋部队就已经让大家疲于应付，短时间内再来一次，巴德尔不敢赌，卢修斯也一样。
巴德尔做的宝石也分发了出去，看实际情况，是吸引对方，还是借机避免某些地方被攻击，这种安排都是卢修斯吩咐下去的，事实证明他之前的防备没错，洛基为了阿斯加德，显然把地球的事儿交代了个清楚。
“能定位到索尔的位置吗？”这次计划其实利用了一个人，那就是收藏家的兄弟，高天尊，在索尔打破无尽之海的界限后，脱离神域九界，不至于飘荡在太空中的后手，就是高天尊布置的接应。
“已经收到他的信号，他在追灭霸。”拥有两颗宝石的灭霸已经有了足够在太空生存的底气，贾维斯追踪着索尔的讯号，同样被宝石所成就的他现在进入了快速学习阶段，目前飞船上唯一能跟贾维斯讨论起来的，却是火箭，连汉克这种高智商高技术的存在都跟不上这二位的思路。
目前飞船的行进路线是火箭制定的，他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找到灭霸大军的位置并且降落到泰坦星，如果无法一击功成，就必须立刻转移航向，降落泰坦星。
或许唯一的好处就是，因为灭霸的存在，泰坦族早已经放弃自己的家园，仅存的一些族人成为星际难民，如今不知所踪，也就是说，泰坦星上只有一片废墟。
“他追不上了。”奎尔看见视线中出现的齐塔瑞母舰，立刻开口。同样关注着舷窗的巴德尔诧异不已，他是怎么看见的？
卡魔拉都晚了一步，对奎尔的表现更是意外，“你偷偷进化了？”
“什么？你在怀疑我！”奎尔本来都准备好子弹上膛了，被卡魔拉的问题差点气死过去……
来不及多吵，虽然奎尔他们发现的很远，但在太空中，他们的行进速度是非常非常快的，而且，这艘飞船是当初亡刃将军他们的座驾，虽然战力非凡，但以寡敌众不提，就说对面齐塔瑞大军里但凡有个有脑子的，都比他们要熟悉这艘飞船。
为什么奎尔确定索尔没追上？因为前面打的不是遭遇战，而是三面合围，显然是灭霸指挥，前方和左右舷都能看见齐塔瑞的军队，火箭在确定对面并没有误会他们是自己人之后大吼一声所有人系好安全带，转瞬的功夫，飞船立刻快速下坠，在太空中想要获得行进方向需要更大的动能，显然，灭霸的飞船性能很好。
嘭！“嗨，”藏在顶上没有安全带的彼得掉落下来，一个翻身就站定，“我~喔~~”火箭的驾驶技术可是首屈一指的，巴德尔一个漂浮咒控制住彼得，趁着平稳的间隙把他送到座位上。
彼得手忙脚乱的把自己固定住，眼神闪烁，不敢看托尼的眼睛。
“机甲穿了？”史蒂文倒是淡定，这小子做训练的时候就不是个老实的，托尼把他分配到地球的时候他就猜到会有这一出了。
“穿了的队长。”彼得快速回应，托尼嗤笑一声，“不穿他也上不来。”贾维斯默默看过去，彼得是怎么躲过自己检查的？
“交给你的任务给谁了？”巴德尔好奇，彼得可是有机械军团的指挥权，他上来了，地球上的机械军团怎么办？
“罗德先生在，他更有经验。”彼得回答的非常流畅，一点情绪都没有，准确说还有点兴奋。卢修斯低笑，这确实是个孩子，“托尼的决定太早了。”
“我以为他至少有一点大脑存在。”托尼的讽刺带着一种熟悉的腔调，巴德尔还挺怀念，不过现在人都跟过来了，再不满也不能把彼得扔回去。
“你藏起来的时候没扎穿飞船吧？”巴德尔多问了一句，不过想也知道，要是彼得把蜘蛛腿伸出来，他也掉不下来。
“没有没有。”果不其然，彼得赶紧否认，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飞船猛地一个翻转倾斜，随即是撞击传来，显然已经交战。
“奎尔，找一下附近的空间跳跃点。”火箭知道他们的飞船不能跟齐塔瑞军团拼消耗战，需要尽快离开这些密密麻麻的虫子。
“咱们距离泰坦星太近了，跳跃点没有更近的。”奎尔的声音传来，“那个空间传送的圈圈能开在飞船前面吗？”
“开传送门，齐塔瑞的虫子会比咱们更早冲过去。”斯特兰奇首先说道，巴德尔倒是捏了手指，“如果能保持五秒钟清场，我可以用空间隧道送过去，不过一定要先看见泰坦星才行。”
“那就走！”火箭快速安排反击，太空中作战，飞船里的人都没有他们有经验，一切都得听火箭安排，可把小浣熊兴奋坏了。
然而计划总是比不过变化，就在火箭拼尽全力赶路的时候，后面追击的齐塔瑞大军忽然撤退了，只有远处的母舰发出命令才能让它们这么整齐同步的停止，而母舰的命令，也就意味着，灭霸的命令。
“他发现了。”托尼眼神凌厉，“贾维斯，告诉罗德准备反攻，不能让一只虫子落地。”
贾维斯应声后道：“我可以定位到母舰的位置。”
“还不够近。”托尼立刻明白贾维斯的计划，但是他要的，是绝对的保险。
“没有完美的计划。”卢修斯对托尼的冒险并不赞成，巴德尔看着屏幕上的撤退大军，忽然感觉到了一种悸动，不是对卢修斯，而是体内黑暗之力的兴奋，“或许，他有后手呢？”
“什么？”托尼扭头，就见巴德尔快步上前，给了奎尔一个方向，“这边，检测能量波动。”
屏幕上暴涨的亮光代表着对方正在极速靠近，甚至已经距离他们很近了，“这是什么？”卢修斯也有所感应，但他的力量毕竟不是黑暗，所以并没有悸动感，他只是觉得，巴德尔在跃跃欲试，战意爆棚。
“好玩的东西。”巴德尔转头在卢修斯唇上吻了一下，“你们去泰坦，这个家伙交给我。”
“你必须回来。”卢修斯说完，巴德尔就给了个魅惑众生的微笑，“有你在，我才不会舍得离开。”话落，没给众人反应时间，巴德尔直接化身黑雾消失在飞船之内。
屏幕上，那快速移动的光团停下了，并且很快消失在监测范围，因为他们还在向着泰坦星进发。
“快走！”奎尔突然一声大喊，众人纷纷看着他，走哪去？
“电影里都这么演的。”奎尔摊手，“你们没人看电影吗？”
“你个玩旧套路的老古董。”火箭嫌弃的转回头，开足马力向着泰坦星进发，这飞船上还有权杖呢。
此时，外面，太空中，巴德尔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如此自由，在宇宙之中，黑暗是除却光明外的唯一主题，这极致的黑暗中孕育的生命，能量，让巴德尔的气息不断扩散，一时间甚至比对面滚滚而来的多玛姆都要狂妄。
“你是什么东西？”多玛姆凝聚成人形，面对着对面的能量屏障，竟然能让他生出警惕。
“你不是生命？”巴德尔也收敛起来，不过他黑色长发的完全形态比身形幽暗的多玛姆要吓人，太空中飘着一个活人……比闹鬼也不差了。
让巴德尔诧异的是他从这个多玛姆身上没有感应到生命气息，他整个就是一个能量聚合体的存在。
“你一个不是生命的东西，怕什么灭霸啊？”巴德尔觉得多玛姆被灭霸驱动有些奇怪，你怕他干什么？
“我不是生命又如何，我打得过他吗？”多玛姆有点毛，对面这个，好像不是什么好惹的。
“你打不过？”巴德尔乐了，“那你让他信仰你啊。”
多玛姆愣住了，我可以这么自信的吗？
“可怜的多玛姆啊，你还是不理解黑暗的真谛。”巴德尔一边摇头，一边伸手，长发无风自动，在黑暗的领域，他拥有绝对的力量，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别把自己撑爆了。
“你到底是谁？”多玛姆感觉到周身消散的力量，终于露出了惊诧，他成为黑暗维度的首领之后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狂妄，敢吞噬他的人。
“巴德尔·福尔摩斯，你会记住我的。”巴德尔放开体内力量的束缚，整个人如同黑曜石的粉尘一般消散，在多玛姆反击的时候，无边的黑暗侵袭而来，在多玛姆摒弃多年的记忆深处，他成为领主之前的记忆和少年时的恐惧就像星爆一般强势的冲击着他的精神。
在多玛姆被吞噬的一瞬间，巴德尔的脑海中也涌入了曾经那跨越了亘古的记忆，原来，他也不属于生命，不过他渴望生命，身为黑暗之灵的存在，他旁观世界，却渴望呼吸，拥有黑暗的他可以衬托出无数的缤纷绚烂，却也渴望成为这绚烂之中的参与者。
曾经如何？巴德尔只当做是一份记忆，如今，他的意识，他的灵魂，都属于生命的附庸，他，是巴德尔·福尔摩斯，也是布德莱德·布莱克，生于黑暗，绽放于光明。
夜风轻抚花瓣的时候，扫除了炙热温度的侵袭，暗夜遮蔽困倦的时候，等待着日光迎接活力，巴德尔蓦然睁开眼，苍茫之中星辰璀璨，原本在他对面的多玛姆单膝跪地，逸散的能量非常平和，之前那翻涌的恶念与贪婪彻底消失。
巴德尔本意是将他直接吞掉，但作为一个能量意识体，尽管他曾经也是生命所属，但现在，他所存在的意义远不止力量。
“看护好黑暗维度，不要参与这次的事。”巴德尔的声音冰冷，带着无上之意，多玛姆抬头：“是。”没有质疑，多玛姆径自消失在了巴德尔面前。
多玛姆离开后，巴德尔看着掌心出现的黑色火焰，这是多玛姆身上的信仰之力，是信仰黑暗的信徒们提供的，而现在，巴德尔握拳，将火焰捏碎，信仰消散，星际中的黑暗信徒发出哀嚎，严重者甚至因为力量褪去而化为灰烬，但这些，巴德尔只做旁观，毫无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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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黑暗对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