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完全将心思沉溺在了做研究上,斯内普有种果然如此的怅然若失,她没再表现出什么别的意思,就像他曾经希望的那样,眼神里只有对知识的渴望和探究。
艾玛也是才发现,斯内普虽然是魔药教授,但其它的学科也学的很好,简直是个全才,不然也不会在上学期间得不了马尔福的赏识,以他的出身根本没法在斯莱特林有什么出头之日,更不要过得如鱼得水。
不论是对魔法的理解还是创新他都有着独到且深刻的理解,可以说,如果他摆脱了霍格沃茨繁重的教学工作,未来在魔法上的造诣绝对能排在魔法界的最前端。
本来说要和朱莉娅研究一下自己巫师天赋的艾玛觉得时间又不够用了。
她们约了个僻静的吧,艾玛打开了个小盒子,透明的光幕将她们罩了起来,朱莉亚新奇的张望,艾玛告诉她这是她空闲时候顺手做的,发现比幻身咒好用多了,不仅有麻瓜驱逐咒的作用,在巫师身上同样适用,是密谈的好工具。
朱莉娅想到过去的几个月忙得脚不沾地的艾玛,也是不由地感慨真不愧是他们拉文克劳。
“我亲爱的艾玛,到了审讯时间了。”朱莉娅抱着手臂佯装严肃地说着。
艾玛不答反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那是当……”脱口而出的朱莉娅突然发觉了不对劲,她的脑子里本该有的关于艾玛一二年级的记忆,但她回想时却消失了,她沉默了下来。
艾玛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变得尤其的清晰,有一瞬间她反射性地想要运转大脑封闭术,但她忍了下来,只是任由自己的巫师天赋发挥着它的作用。
对面的女孩变化的情绪清晰的传达过来,艾玛感觉自己握着杯壁的手心沁出了汗,她想要拿出手帕来擦一擦,去除那种黏腻的不适感。
“我是不会叫你姐姐的。”朱莉娅最后只是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尽管她的心绪并不平静,复杂的让人难以理清楚她对此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的。
“那么困扰你的麻烦解决了吗,我们还是朋友,对吧。”朱莉娅又补了一句。
“当然!”艾玛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她早该知道的,面前的姑娘虽然看上去比一般拉文克劳更活泼,但她确确实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拉文克劳,体贴有分寸,她们的友情和格兰芬多的那种完全不同呢。
拥有这样的朋友让艾玛更加不希望两人友情的破裂,但她也不想再隐瞒关于她巫师天赋的事情了。
“我还有另一个事情需要告诉你,关于我的巫师天赋。”现在的艾玛比她十几岁的时候成熟许多,但也只是心态上不会那么浮躁了,她交往的人太少了,没什么可供参考的与人相处的方法。
接下来艾玛身体力行地让朱莉娅体验了一遍她能做到什么,只是她完全没想到本该严肃的场景对朱莉娅来说似乎都是她想太多了。
被她抓着手的蜜色美女在些微的愣神之后,脱口而出,“要是口口的时候用你这个能力,岂不是加倍的快乐!”
事实证明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艾玛掩面,笑得肩膀颤个不停,真不愧是朱莉娅,和她相处真的很难有什么紧张的情绪,太松驰了!让她这个向来喜欢杞人忧天的家伙也轻松自在了起来。
朱莉娅显然没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似乎是觉得借此发散思维把彼此这个奇怪的氛围打破,就不必面对什么尴尬的情景了,她本身也不是很介意这些,但她深知自己这个小伙伴的敏感。
她很认真的和艾玛探讨着在这方面增加体验感的可能性,是持续输出还是点状输出,是稳定同一强度还是逐渐增强,是单方面穿达还是能够共享,能够共享到什么程度,能否转化痛觉,或者更激烈一些的,做到让人无法思考的程度呢。
虽然听起来很不正经,确实也很不正经,但确实有了些启发,感官的共享,也可以是干扰和攻击,转换痛觉也可以是感官的屏蔽和替换,朱莉娅是说的口口,但如果转换的是恶咒的感官呢,物理疼痛加感官错乱,简直是刑讯的好物,甚至于能读取对方情绪波动这一点,这就是刑讯逼供的圣体!
或者在战斗时候混淆感知,虽然达不到即死的效果,但也是大大削弱了对方的协调性,诸如此类感觉自己能做的也挺多的。
最后朱莉娅还是提出了个关键性问题,“你的这种能力是不是不要使用精神集中的魔法比较好呢,你的这个能力在人的身上体现的更强,但通感应该不止这些吧,比如文字和物品,你对如尼文就很敏感,经常说些奇怪的比喻呢。”
这话说出来艾玛都觉得惊讶了,她都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奇怪的比喻了。
“如尼文是有直接魔法能量的文字,所以你对它的感知就会强烈一些,即使和我们在一起你总是用着大脑封闭术,别这么看着我,宝贝,我可是个拉文克劳,想要知道什么自己会去翻书,我也是刚刚才确认呢,如果你不说自己是个“通感者”我也不能确定。”
“而且目前为止,你接触的魔法物品也不多吧,只可惜霍格沃茨虽然藏书多,但不像德姆斯特朗那样专精黑魔法也不像巴西魔法生物学和草药学以及图腾学闻名魔法界,果然还是南美洲的学校最好,那边的人也不像霍格沃茨一样搞些无聊的派系斗争……”
“不过就算不分院,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派系斗争,人为什么总做些无聊的斗争呢,这世界上还有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却浪费时间在这上面,真是令人费解。”朱莉娅大概是太久没和艾玛说话了,抓着艾玛的手像个喝醉的老大爷一样絮絮叨叨的。
她又说起来南美洲其实也没那么好,到处都是革命和战斗,他们一家原本生活在比较富裕的麻瓜社区,但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脆弱的政治体系,那里的生活不适合养育一个小巫师,于是他们在朱莉娅11岁前带她远渡太平洋来到英国。
艾玛握着朱莉娅的手摩挲着指腹的薄茧,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人总是要发动战争,为什么总是不择手段的去制造痛苦,为什么人性的阴暗总是容易被挑起,然后所有的疯狂和扭曲都聚集在了一起,又因为这种聚集而产生破坏力更大的漩涡。
为了远离战争而选择来到英国魔法界,但似乎会被卷入更大的危机中去呢,艾玛想起了某位行迹诡异的教授,一个拉文克劳的优秀毕业生,再次回到霍格沃茨时已经成了个唯唯诺诺的胆小鬼。
以及从他身上感受到的多出来的另一种,如同堆满腐肉的沼泽一样黏腻恶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