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又一齿轮转动

又一个大雪纷飞的季节,各处村镇都竖起高大的木杆,拉上线缆,将电送入各家各户。电的使用虽然在这不是很普遍,但也有不少人愿意摆弄这新奇东西,在夜晚,只需一按,能将清冷的街道照得如同白天,最重要的是在寒冷的冬天,能很快将电热线加热升温,烧水煮饭,十分便利,一定程度上减少了人们砍伐木林,烧炭取火。

在新年到来之前,人们总会清点自己家当,盘算最后的年末迎接来年。

父亲的早逝、许久未归家的少年,让灶门家的冬天变得有些寂寞难耐。已经撑起家里重担的十三岁长男灶门炭治郎,在这大雪弥漫的一天背上满满一筐木炭下山,为家人能过好年努力着。

镇里不少人家非常照顾他们,愿意买些炭来备着,炭治郎感觉轻松了些不由的笑了。帮横山一郎化解打碎碗盘的误会带着些期待询问是否有来信,还在气愤老板娘误会自己的一郎转过头抹掉鼻血,“没“字一出还没说完便被疼的嘶了一声。否定的回答令炭治郎有些沮丧,但他相信时隔一年未到的家书一定还在路上,也许下次就能拿到。

然而第二天,支撑着这位少年的一切被瞬间剥夺。

追着目标踪迹来到此处的富冈义勇在这里见证了又一惨状,初次遇见这位努力不让自己崩溃的少年,惊讶于其出乎预料的行动,将他推荐给了自己的师傅鳞泷先生,便离开继续自己任务。

“你要去那里出任务?唔没什么,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多留意一下吧。“

义勇想起出发前黑发青年曾这么与他说道,但这美丽不该被刺眼的血色覆盖。

另一边,刚结束任务的许衡就接到了鎹鸦带来的下个任务指示以及义勇的书信。打开阅看之前,他已经猜到那巨大的命运齿轮又开始转动,他做了几个深呼吸打开,惆怅着看完并无多少字数的信纸。了解对方任务无进展,炭治郎已经去往鳞泷先生那,许衡收拾心情,将自己投入一个又一个任务。

直至两年后某日,接到前往那田蜘蛛山增援的指令。许衡并没有着急赶过去一路上磨磨蹭蹭,就算到了地方也有点消极怠工的意思,救下了几个阶级低的队员,带着他们不断斩断被操纵人偶身上的丝线,戳蜘蛛耗时间。

番剧出现的剧情在前期对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肯定起着不可或缺的作用,重要人物没事那就没什么必要干扰。

许衡一直拖到负责事后处理的“隐“部出现,才大概确定这单任务算是完成了……吧

“啊啦,难道横山先生一直留在这里陪着这群孩子吗?虽然没人受伤但拖延任务不太好哦。”

听到隐部的人报告这里的情况,虫柱——蝴蝶忍走来出声道。

被看出消极怠工的许衡无奈道:“是你们来的太慢了,我一个人分身乏术,还在为队里保留点人力不是。”

“虽然这么说,先解决掉操控这一切的鬼才能救下更多队士吧?”

忍毫不留情笑着从旁侧戳破许衡的借口,见对方不说话才接着说要去确认疑是十二鬼月的情况,虽然富冈义勇已经在那,又反问许衡难道不准备去确认自己的任务情况?

想到蝴蝶忍肯定会给主公打报告,但为了避免遇上炭治郎他还是没跟去,他还没准备好见他。

打算拓展这里的地图没走一会,小地图上出现了三个绿点逐渐靠近,想着满山是友军许衡没管,然而一个绿点直冲向他且成功撞到,许衡吃疼一看呼吸一滞:“祢豆子?!”

祢豆子缩成了小时候的样子,看到是他满眼是光。还没等许衡多看两眼,她的身后闪着刀光惊得许衡一把抱住祢豆子向后撤,拿着日轮刀的人顿了顿随即又跟上来,许衡只得护着祢豆子边后退边回忆这未来貌似是炭治郎妻子的女孩叫什么,他的记忆太糟糕了,就像此时他的记忆告诉他炭治郎应该晕着和义勇在一起,而祢豆子应该和炭治郎一起,怎么会出现在这。

想不起来女孩名字,就算想起来好像也无用,许衡正头疼,一只四处飞窜的鎹鸦救了他大叫道:“传令!传令!本部发来传令!抓住炭治郎与祢豆子两人,带回本部!抓住炭治郎与身为鬼的祢豆子,带回本部!”

看到名为栗花落香奈乎的女孩停下攻击似乎在确认般叫了祢豆子的名字,许衡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当时是这样的?总之让这个女孩把祢豆子带回去就行。

当许衡将祢豆子往女孩那交递时,祢豆子却挣扎着抓紧许衡衣襟不撒手,许衡又头大起来哄着让放手。似乎对于许衡这样的行为很气愤,祢豆子发出不满的唔唔声,让人拿她一点办法没有。结束这场闹剧的是许衡的鎹鸦,落在他的肩膀上带着些愉笑:“啊!返回本部!返回本部!横山四郎即刻返回本部!“

得嘞,看来他跑不掉了。

许衡认命站起身让女孩将祢豆子交给自己带回去,他找到了不远处昏迷的炭治郎,复杂地抚了两下弟弟额前碎发,见一男一女两个隐部找来便先将炭治郎交给他们处理伤势,哄着祢豆子保证不会离开,在太阳出来之前进入木柜一提背上,又将被绑住的炭治郎抱起 。

隐部二人组着急摆手说着让他们来就好,这不符规矩。然而这个黑发青年有时就和水柱大人一样,无法沟通讲道理,两人战战兢兢跟了一路,回到本部才得以接手,正准备去见主公大人的青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退回来嘱咐一定要看好他们,但在害怕的两人听来,那话像是在警告。

许衡对突然发抖鞠躬表示一定不辱使命的二人感到疑惑,被叫了一声回神走过去,站在一起等待审判的柱们带着好奇、调侃问他怎么一个背一个抱着违反队律的人,许衡笑笑打哑谜表示,特殊之人特殊照顾。

恋柱·甘露寺蜜璃捂嘴问:“就像对富冈先生?“

许衡这才看了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富冈义勇一眼,想着自己还要去见主公,脚也不停路过时小声对他说了一句:“你在干什么呀。“

为什么要一个人站在那呢?

有些被打击到的富冈义勇认为许衡是在责怪他违反队律的做法,因为好奇他因谁而违反才会去带着炭治郎和祢豆子回来,可能因为他违反队律被主公叫去谈话的许衡才责怪他一句在干什么吧。

恋柱·甘露寺蜜璃见许衡脚也不停路过富冈义勇说了句什么,而后似乎变得更沮丧的富冈义勇,不停在脑子里疯狂脑补。

来到空旷干净的里屋,许衡请示得到准许后轻轻拉开纸门,在产屋敷耀哉面前已摆放好的席垫正坐,低头鞠躬问好:“主公大人。“

产屋敷耀哉淡笑让许衡起身:“四郎,我亲爱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让你回来的原因了。”

“是。因为灶门炭治郎和灶门祢豆子二人吧。”

“没错。之前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灶门兄妹似乎挺特殊,我想你应该会有些头绪。”

“主公?……嗯这是?”

产屋敷耀哉旁边一名白发少女递来一封折好的白色信纸,疑惑的许衡接过。他对这位在番剧最后出现的主公并不是很了解,但竟然是被柱们所敬重的自己自然也不会怠慢,就算这几年在手下做事谈过几次话,他也还是觉得对方有些高深莫测。

“这是鳞泷先生寄来的。简述灶门兄妹的情况,他以自己的性命为祢豆子担保。当然,还有你。我想,这不会是因为你是他师兄的原因吧。”

许衡不记得剧情什么样,但结果肯定是好的。他从来没对谁透露过灶门一家,估计是炭治郎在鳞泷先生那修炼时曾提起过,暴露了他们的关系,于是主公就联系到了他,想知道其中的情况。

“主公大人,实不相瞒。我小时候正是被灶门家救下并长大,与二人也亲如兄妹。后来遇上家兄回到了横山家,对祢豆子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并不清楚,但在此之前,他们确实是普普通通的人,而且都是很好的孩子,我也愿意以自己性命为炭治郎、祢豆子做担保。虽然这么说很像家人的包庇,也可认为一个旁人的辩护,恳请主公大人承认二人。”

许衡将头抵上双手鞠躬,等待发落。

本以为会僵持许久,但外面一直吵闹的场面似乎再次升级,产屋敷耀哉也早有主意的,很快表态:“我自然承认炭治郎与祢豆子。他们或许能为我们带来新的局面,自从鬼舞辻加强力量后,我们失去了太多。他们的加入我是欢迎的,但这不代表其他的剑士(孩子),现在,我们去问问吧。”

四面楚歌的炭治郎拼命夺回了装着祢豆子的木箱,紧张的气氛在被柱们称为主公的黑色中直发男子出现时消失殆尽。

愣住的炭治郎被突然按着头趴在地上与柱们一同下跪鞠躬,一切安静下来,他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急迫地想起身查看,脑袋又被无情压得更紧,他只能用力抬眼,却因为建的有些高的木廊而看不见上面的情况。

柱们尊敬地问候了产屋敷耀哉,急切想给予带着鬼的炭治郎和护着他们的义勇最终审判,即使是产屋敷耀哉表明了态度多数人也不同意。

产屋敷耀哉也许早就料到会有这样情况,他依旧保持微笑说:“把信拿出来。”

还在昏暗的屋内避柱们的鞠躬,许衡这才走出去停在主公的左后方拿出信展开。

距离如此之近炭治郎确定了那就是许久不见的许衡,他急切地想起身看清那人,大叫着对方的名字,被有些熟悉却成熟的声线阻止。

“安静,炭治郎。”许衡的语气平淡,炭治郎听话没动但还是颤抖着。

许衡边阅读边说出信的内容:“这信是我同门三人的师傅、身为原柱的鳞泷左近次先生寄来的。部分内容意思是:还请允许炭治郎和身为鬼的妹妹在一起。祢豆子依靠着坚强的精神力,还保持着作为人的理性,她就算身处饥饿状态也没有吃人,就那样度过了两年以上的岁月,虽然是令人难以立即相信的情况,但这是确凿的事实。如果祢豆子袭击了他人的话,灶门炭治郎以及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横山四郎将切腹谢罪。”

语闭,经受太多冲击的炭治郎终于无法控制的,流出泪水。

连一直毫无动作的义勇听到许衡的名字时才有反应的抬头看向对方。

“切腹又能说明得了什么,想死的话就尽管去死啊!根本算不上任何担保!”,按着炭治郎的风柱·不死川实弥不屑道。

音柱·宇髓天元马上附和:“正如不死川所说,要是杀人来吃的话就无可挽回了!被杀的人是不会回来的!”

“确实如此”,产屋敷耀哉先肯定了大家。

“那么……!”

“主公大人!”

众人如此迫切想处理自己的亲人,饶是知道结果,许衡在上面沉默十分心疼难受。

“无法保证她不会袭击人,也无法证明。但是……也无法证明她会袭击人。” 产屋敷耀哉平静的语气却彻底有力将局面颠覆,“祢豆子在两年以上的时间里没有吃过任何人,这是一个事实。而且四个人为祢豆子赌上了自己的性命,如果要否定这一点的话,进行否定的一方也必须拿出价值更高的东西。大家是否有那样的意志呢。”

想反驳的人无话可说,他们的主公又抛出一个惊人的消息:“而且,我还有一件要告诉我的剑士(孩子)们的事,这位炭治郎曾与鬼舞辻遭遇过。”

“怎么会,明明就连柱都没人曾经接触过,这家伙居然!他长什么样子?!能力呢?!地方在哪里?!” 宇髓天元连同其他柱一起看向被按在地上的炭治郎。

哦,除了义勇和许衡。

“你们战斗过吗?”,霞柱·时透无一郎少有的问了一句。

不死川实弥疯狂摇着炭治郎的头问着话,看得许衡直皱眉。

产屋敷耀哉一个静音手势让一切安静下来:“鬼舞辻啊,正在派人追杀炭治郎呢。虽然他的理由可能单纯只是为了封口,但我第一次抓住了鬼舞辻露出的尾巴,并不想松手。恐怕在祢豆子身上,也发生了鬼舞辻遇想不到的什么事。你们明白了吗?”

主公都这样说了,不死川实弥还是首先表态,无法理解的他连带着身上的伤疤变得狰狞起来:“我不明白,主公大人!如果是人类的话倒是放过也可以,但鬼不行。至今为止我们鬼杀队是带着多大的信念战斗的,又有多少人为此而牺牲!因此我无法同意!”

明白这句话包含的太多,许衡也不得不在这点认同不死川。他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不死川划破手臂向主公证明鬼的本性。祢豆子一定很难受,那感觉是许衡无法想象的,被刺了三刀,还要忍受不死川稀血中的稀血美味,许衡不止一次想到如果是自己这么贪吃的人一定忍不住。

炭治郎大叫着住手,失去不死川禁锢的他不顾疼痛抬起身子看着不死川在暗淡的屋内不断刺激伤害自己的妹妹,毫无办法的他转头看向一边不为所动的许衡喊着名字,他惊讶对方的无动于衷。

直到蛇柱·伊黑小芭内嫌吵想给炭治郎一肘击,许衡才闪过去提开激动的炭治郎,他半扶着对方看着屋内道:“抱歉炭治郎,但你我必须看着。这是祢豆子证明自己必须要经历的,必须要承认的,你要相信祢豆子,相信我,好吗?”

炭治郎的手臂被许衡克制着的手劲捏住,炭治郎这才明白许衡也在忍耐,他的愤怒和着急一点不比自己少,两人挨在一起,也支撑在一起。炭治郎稍微冷静了些紧紧看着祢豆子的情况道着妹妹的名字以此安抚。

冒着汗压着鬼性、唾液不止的祢豆子回忆起心爱的家人,父亲、母亲、哥哥、竹雄、花子、茂、六太还有许衡,每一个人都是无法割舍的,她坚决地摆过头拒绝诱惑。

产屋敷耀哉听到炭治郎和许衡同松了气,询问现场情况。像是故意这么做让每个人都清楚的意识到,身为鬼的祢豆子就算被不留情地刺了三刀,就算自己很难受,就算再稀血的人送在面前,她都拒绝去伤害对方。

确认事实没事后,义勇才放开拽着伊黑小芭内的手。替炭治郎松绑的许衡听到那清脆的摆手声才疑惑向后看发生了什么。

同抬起头看着许衡的义勇什么也没说。就在刚才,伊黑怎么都觉得同门的许衡在护着炭治郎,他想去将炭治郎夺过来,就被发现的义勇阻止。义勇也发现,许衡对于两人的关心程度也太异常了,竟然没发现身后伊黑的手已经快要触碰到他。

“炭治郎。”,主公的出声让大家回神:“即便如此肯定也还有人容不下祢豆子吧,你必须要去证明,从今往后,炭治郎和祢豆子可以作为鬼杀队战斗的事,可以派上用场的事。去打倒十二鬼月吧,那样的话大家就会认可你。炭治郎话语的重量会发生改变。”

这让炭治郎随着大家不由自主的再次下跪,认同、感谢、服从。他下定决心,非常认真地在众人面前表态:“我……我和祢豆子会打倒鬼舞辻无惨的!我和祢豆子一定!会挥刀砍断悲伤的连锁!”

如此认真严肃的氛围让产屋敷耀哉温柔地点了下:“现在地炭治郎是做不到的,首先先打到一个十二鬼月吧。”,让意识到自己话说得太满的炭治郎瞬间脸红答应一声。他又转向忍不住憋笑的柱们提醒双方:“鬼杀队的柱们当然都有杰出的才能,但大家都靠及其艰苦的锻炼磨练了自己并跨过了危机,也打倒了十二鬼月。”

炎柱·炼狱杏寿郎点头肯定:“嗯,很有心。”

“正因为如此柱才会受人尊敬得到优待,炭治郎也要注意自己的说话方式。”

这是主公对炭治郎。

“然后,实弥,小芭内,不要太为难下级的孩子。”

这是对比较激进的柱。

炭治郎的事到此结束,即将开始柱合会,忍提出先将炭治郎交予她代为照看。

忘记后续剧情的许衡本想和炭治郎一同前往,产屋敷耀哉却让许衡先在旁屋等待,许衡只得向炭治郎保证之后会来找他才让少年放开了依依不舍的手,小家伙甚至冲回来想给不死川来一头槌为妹妹报仇。

许衡赶紧抓住说了句抱歉将人提出院子。

“替我向珠世小姐问好。”主公向炭治郎道别。

“别闹,炭治郎。”少有的严肃吓住了伤痕累累的少年,随即许衡笑道:“至少现在别闹,以后哥帮你们还回去。”

像是责怪隐部二人没看好人,许衡再次慎重的将顺好毛的炭治郎交予对方,又把二人吓得要哭出来,于是踢猫效应般的把气撒在愣住的炭治郎身上,不许他再多做一个动作、多说一个字。

虽然不想看见炭治郎被打,但许衡还是很高兴炭治郎能这样的活泼,自家弟弟的头可铁着呢。

许衡如此自豪的想着。

但是……

今后未知的未来,肯定充满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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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走一遭
连载中HenryBl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