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一切为零

“既然是这样为何在会上不说清楚?”

“情况尚未确定,主公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各位不带任何敌意看法先观望一番,讨论后再下决定。”

“直接带去审问不就好了,要是让他发现本部位置那就为时太晚了。”

“把那家伙交给我,吊树上干晒几天,老子看他说不说。”

“所以说主公大人就担心各位会先入为主,还没确定之前希望各位不要冲动意气用事。”

“啊,如确实如此那伤害横山的反而是我们这些本该相信保护他的人,大家还是理智看待吧,阿弥陀佛。”

“那个,请问大家现在正在说什么?”

甘露寺与炼狱几人来到隔壁就感到这里有些紧张的气氛,不禁想难道柱都是这么可怕的人?于是小声出身询问,宇髓的三位妻子原本准备接力回答,却被注意到的伊黑抢答:

“横山那家伙貌似失忆了,但也不确定那家伙是本人,或者说是鬼伪造。”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除去失忆这点,还存在沟通障碍,花柱说他讲的是一些完全听不懂的话,也不愿意出病房,这些都是次要怀疑。”伊黑看义勇一眼继续说:“你们也知道半年前的事对鬼杀队造成多大损失,大家都想知道起因,其中的关键人物之一就是横山。细节我不清楚,但目前主要讨论的就是横山的嫌疑。”

“哎,可横山先生怎么看都不会是鬼那边的才对?”

“之前的横山不是,现在这位难说,当时的伤情已经很严重,他却挺了过来。昏睡半年之久,还记得花柱当时的诊断吗?按理说超过三个月没有苏醒他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才对,该说是奇迹还是……”

话不言而喻,正如耀哉所想,得知这件事无疑在众人心中埋下了“阴谋”的种子,但这事也不能瞒着,围剿事件失去了太多人,也促使了许多事发生,大家一直在等一个真相,现在许衡失忆情况不明,也不知是福是祸。

“他就是许衡。”一直沉默不语的义勇冷不丁冒出一句又没了后文。

前边的柱们正讨论得热火朝天,义勇这话一出无疑有些集火。

“请问富冈先生有什么眉目吗?”香奈惠正需要综合多方意见。

“许衡他从以前开始就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这并不奇怪。”

“富冈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照你这么说嫌疑岂不是更要提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义勇有些不满。

“那富冈先生是否知道横山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义勇微低头说:“不知,以前他偶尔会说,我只能懂得一言半语,再后来他几乎再没说过。”

“几乎是指?”

“他意识不清醒会说一两句,比如睡着的时候。”

……这话有点信息。

“切,难道意思是他现在是意识不清醒的?”不死川抱臂怀疑。

“其实这样理解也没错。”香奈惠试图顺着话安抚大家:“横山刚醒来不久大脑意识还处于一个模糊混乱的状态,大脑受创后胡言乱语的病例也是有的,如果以前就有这种情况也说得过去。而且失忆也分为短暂和永久,说不定随着时间推移横山能慢慢想起来也不一定,所以各位还请友好对待他。”

“可如果他真被鬼感染影响那可就糟了。”宇髓回忆起当时深入许衡腿里的血鬼术,如此严重的创伤还能救回来本就不可思议。

“那只鬼当时已经确认被炎柱炼狱先生斩杀了。”悲鸣屿出声回应。

“唔呣!父亲绝不会放过任何一只恶鬼!”刚通过炎柱考核的杏寿郎用没受伤的一只手握拳肯定。

“血鬼术的影响应该不会持续半年之久吧?”妻子雏鹤猜测。

“我测试过,横山对紫藤花以及相关物品都没有什么不良反应,除了让他出去晒太阳,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完全不允许,我想是没有被感染的,各位可以放心,不然主公大人也不会亲自前来探望。”

情势正向好的一面倾倒,要说服所有柱接受此事也只能如此,此时香奈惠也觉讨论得差不多了,拍掌吸引众人注意说:“那么情况也都清楚了,老样子请各位表决表态吧?我觉得继续观察为好。”

“那就接着观察呗。”宇髓看向门外略带无奈说。

“啧,同意观察。”不死川有着自己的打量。

“南无,再看看吧。”悲鸣屿滑动手中佛珠说。

“我相信他。”恐怕义勇是柱中想法唯一如此明确的,同样他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外人看作包庇行为。

静默半分钟,众人的视线终于忍不住齐聚吊着手臂拄着拐杖的炼狱杏寿郎。

“唔?”杏寿郎无辜的睁着那双精神大眼,千寿郎倍感压力往大哥身后缩。

一同讨伐弦鬼的甘露寺反应过来在杏寿郎耳畔出声提醒:“师父,我想他们应该是在等你表态。”

这一幕无疑引得伊黑青筋暴起,心想一定要超越不死川和富冈两个训练任务狂成为柱。

“原来如此,那么我也选择相信四郎,不然无辜的他未免太可怜了,唔呣!”

白天被柱的气场教育不再冒失发言的杏寿郎现在得到认可又显得随心大胆起来,不如说这本来就是炼狱杏寿郎呢~义勇这才抬眼看了炼狱一眼,眼中有着感激,好感度上升中。

得到柱们的表态,许衡接下来的日子总算能过得轻松一些吧。

第二天天未亮,病床上的许衡就已经醒来思考现状,不如说他压根没睡,他无法入睡,却也精神十足,要问为什么知道?得益于视野里奇怪的数据条,很神奇他居然知道那是什么,而且也不觉奇怪,只能被迫思考发生了什么,一直到清晨窗外鸟鸣悦耳,医护人员前来每日检查。

“嗯,一切正常,横山先生看起来也精神不错,愿意试着和其他人交流吗?”

香奈惠接过小屋递过来的数据表扫一眼,和蔼可亲笑着问好奇宝宝一样盯着她们看的许衡。见人点头,香奈惠自然是把一早就站在门外的富冈义勇请进来让两人交流,因为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她让忍留下在一旁陪同记录后就离开了。

许衡,相比横山这个名他对前者反应要快,知道自己叫什么后许衡看着在他床边坐下来的黑长发冷峻男子,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只是叫了他一声后什么也不说,于是他又看向义勇一旁的忍,显然比起这位让他莫名觉得想亲近又有些抵触的男人,他更想和忍交流几句,而不是在这干瞪眼。

忍看出这点用笔轻轻点人手臂出声提醒:“富冈先生,不主动说几句话吗?横山先生现在一切都是重新认识,总是不说话以后都会被讨厌哦?”

这让义勇为之一振,如果一切重新开始,他是不是就有机会可以选择和许衡确定新关系,又或是不再去打扰对方?

但这可真是太难抉择了,义勇抬头小心翼翼出声:“我是富冈义勇,你的师兄。”

许衡乖巧慢慢重复:“义勇(汉)……师兄(日)。”

像学牙牙语一样的新奇互动出现在两人间看着还蛮有趣的,忍好奇问:“富冈先生,虽然只是猜测,横山先生刚刚是在叫你的名吗?”

义勇见许衡好奇看他的样子想起小时候在狭雾山的日子,他总觉得这才是对方十五岁应该有的样子:“嗯,在鳞泷先生门下训练的时候他就经常这么叫我……的名。”

“以前就如此……”忍将这点记录下来想到什么问:“有没有可能他的记忆退到了小时候呢?”

义勇一听转头看着忍思考又回头问许衡:“你记得锖兔吗?还有鳞泷先生。”

“锖兔?鳞……泷。”歪头有些艰难重复名字的样子看来没什么印象。

“难道是还要之前吗……富冈先生认识横山先生家里人吗?我记得他的家人都还健在。”

“许衡他不怎么谈及家里事,鳞泷先生说现在的家是收养他的二次家庭,所以我对他的家人并不了解,鳞泷先生也说许衡现在这副模样他十分愧疚无法请见主公询问他的家人。我身为师兄更是不知如何面对是好……许衡?”

许衡虽然不记得什么家人什么先生,但这位叫义勇的师兄很是担心自责的样子让他也不好受,于是驱动自己的手想要抓住安慰对方,义勇也领会意思将手伸过去覆上人瘦骨如柴的手轻轻捏住。

“没、事的。”许衡尝试说道。

义勇低头心想:怎么会没事呢,只不过是你忘了,每年都要回去的家对你来说怎会没事……

自己完全没有安慰到义勇的样子让许衡莫名气愤,想给对方一爪却因身体无力毫无办法,两人又试图与他交流一会,大脑逐渐难受起来,虽然他没说,但身为医者的忍敏锐发现及时喊停结束了询问,义勇也因任务繁重并未久留,徒留他一人待在病房休息。

安静的单人病房,无法入眠的身体状况,完全陌生的世界和人……许衡突然感到寂寞无助,难受极了,忍不住流泪咬着嘴唇哭泣着。

【喂喂喂,你在哭什么?】一个声音问他。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很难受。】许衡并未过多在意声音的起源。

【那就尽管哭吧,哭完再和我说话。】

许衡突然又不想哭了【……你是谁?】

【我是系统,你一直这样称呼我。】

【系统?】许衡觉得自己有点印象,当他眼泪流干就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站在床头架子上,小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他【乌鸦?】

【嗯,你可以理解乌鸦就是我,我就是乌鸦。另外,这件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许衡很自然的就理解了系统的意思,就如他本来知道一样【没人知道你,也没人知道我。】

【嘎呀,不要这么沮丧,我本就不该被其他人所知,但我可以帮助你找回失去的记忆。】

【真的?】许衡一下精神了。

【我也只是根据你之前的经历告诉你谁是谁,发生了什么,但能想起多少还得看你自己。】

【这样吗……也好,至少我并非孤立无援,有事可做了。】

【你的情绪可真是来的快去的快。】系统歪着脑袋上下打量许衡【真期待你想起所有事的样子,总之我先把大概的事和你说一遍,听好了……】

于是鎹鸦系统通过心灵感应给许衡真正意义上脑补了从灶门家到为什么他现在躺了半年床的经历,许衡就和听故事一样,每天从系统这里慢慢还原记忆,但他依旧觉得有些昏头昏脑,毕竟这是十多年的记忆,也不是短时间能接受的,对于接触的人和事他只能通过系统描述去找感觉,一种飘渺虚无的感觉。

正所谓本性难移,当听说自己是位剑士时许衡更是激动不已,人菜瘾大,半个月后当许衡能撑起上半身时已经迫不及待想下地跑了。

虽然每天都想往外跑,但半年之久造成的肌肉萎缩还是对身体有所影响,只能靠隐背下楼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放风一会又背上楼去,许衡觉得这样不行,便尝试用自己稍微流利一些的口语表达意思,结果自然是不行,反而被忍塞了一本日记要求每天记点东西上去,随便什么,只要想起来就往上写,无聊的许衡只得乖乖听话。

【奇怪,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发生过?】

实际上这么做确实帮助许衡理清了许多东西,一个月后,口语表达和书写要比刚开始那会进步很多。当香奈惠根据许衡的日记尝试询问是否想起什么时,许衡思考良久决定摇头,系统告知他的不等于他想起来的。

见状香奈惠也不勉强,回蝶屋一趟的她反而准许了许衡开始康复训练的要求,同时也借此机会观察许衡的恢复情况,并汇报给主公。

康复训练的进度十分缓慢,最大的阻碍是许衡的左腿,他的小腿神经被箭矢拉扯破坏,腿肚子都凹陷一块,无法支撑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废了,可他还是一边撑着拐杖每日长时间走路活动试图将肌肉的活力锻炼回来,这是无法让人理解的,不如说长时间强迫肌肉神经只会让情况适得其反,于是蝶屋限制了许衡的活动时间,但私下许衡还是会偷偷起身走动,只因为那只有他自己看得到的恢复进度条。

这三个月许衡的活动全在监控之中,传到了主公大人手里。

产屋敷主宅旁屋,耀哉阅读完最近的报告将纸张交给富冈义勇慢慢说道:

“这么看来四郎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但根据观察你觉得他在隐瞒什么,是这样吗?”

“是的,主公大人。横山看上去失忆,但最近的行为方式逐渐有了以前的影子,可他依旧表示什么都没想起,这种违和感越发突出,不得不让我产生疑虑,而且……”香奈惠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下去:“他的恢复力有些惊人,已经超出我的认知,只担心是否是那血鬼术的影响带来的异变,很抱歉我这样怀疑他,富冈先生。”

“嗯。”耀哉了然又看向坐的十分端正的义勇问:“那么义勇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将看完的报告放下,义勇开口回说:“我并不清楚许衡为何会发生这种变化,可是我对此很高兴,主公大人,除此我并无看法。”

“这样吗,我知道了。”主公耀哉有了自己的推测侧头看向打开的侧门说:“但我想,四郎也许没有说谎,他确实没有恢复记忆。”

门外的走廊上,正是一直守在许衡身边的鎹鸦系统。

“或许他是靠着本能意识去选择隐瞒,就算忘记了但有些东西还是会根深蒂固留在身体里,四郎身为情报收集者,他的警惕心应该被自己炼得刻入心底。善意的去猜想,他只是还未信任我们作出的自我保护,现在一定觉得自己孤独无助吧。”

耀哉看回面前的两位柱:“四郎是怎样一个人我们的看法大约是一致的,按照之前下弦二的说法他们的目的是捉住四郎,如果对方真的得逞那么此时四郎的做法无疑是在保护自己,也是保护我们。失忆状态下如此,如是未失忆想必不用多说。”

听到如此分析,香奈惠与义勇纷纷沉默,主公的声音无疑能让人冷静放松,话语的意思又让人心口一暖,甚至要烫伤人难受起来。

“关于异常的恢复力我也只是推测,他是否之前在自己身上试药,”耀哉的视线落到香奈惠身上又移开:“或者开启了一个古老的‘斑纹’传说而引起了鬼舞辻的注意。据传承下来的古书记载,当年能斩杀鬼舞辻的剑士均出现了斑纹,他们身体各方面的素质也异于常人,说不定四郎也受此影响,不过关于斑纹的记载寥寥无几,这终究都是我的猜测。”

耀哉最终将视线转到义勇身上:“至于真相如何,恐怕还要麻烦义勇一探究竟。无论如何,你现在是四郎最亲近的人,同时这也是身为师兄的责任。”

“遵命。”义勇心里五味杂陈只回两字。

“香奈惠也请配合义勇,多注意四郎的状态帮助他,那就拜托你们了。”

“是,主公大人。”

希望拉剧情不会读着无趣,让我们来点小日常吧.

如果对于失忆大伙有想看的可以留言,不然就用保留节目就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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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切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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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走一遭
连载中HenryBlak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