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有关【火之神神乐】的确切信息,炭治郎也不恼,从槙寿郎口中还是知道了些眉目,他再次郑重感谢了千寿郎的帮助,发誓自己也要向强大的【柱】靠近。将杏寿郎托付的话转告千寿郎,炭治郎收好赠予的物件背起木箱答应会经常与这位新交好友通信分享一线消息,于当天下午返回,他并未来得及将这一切告知楼上二位,前脚刚进院大门,后脚就被化身猛鬼的钢铁冢逮个正着。
那天许衡感觉自己眼皮时不时的在跳,对于眼皮预示的说法他压根不信。通过身体反馈他感觉忍大概是在新换的药水里添了少量安定剂,便强撑着没睡一直到两个写着灶门的绿点又出现在地图上被门口蹲点的钢铁冢绿点追了一路才眯了眼,这期间杏寿郎一直专心于富冈买来的几本新书,便当许衡是吃不成的,分给了除他本人外蝶屋上下人员。
富冈东西一送到,人就被因这些不安分的病号们给气着的忍赶走,不明所以在大院口被拦下接过包好的新刀,面对即将要发作的猛鬼锻刀人他正想问话,炭治郎在地平线上一冒头,仇恨伤害立即被拉过去。沉默的看着自家小师弟被钢铁冢追逼上树,一直等到夕阳西下闹剧结束,才将属于炭治郎的那把递过去又默默带着另一把回到竹林中的水宅。
只有水呼师兄弟受害的一天达成!
后来是下午晚饭时间千寿郎写信告诉自己的大哥说了此事并表示很高兴认识了炭治郎这位敬重他大哥且很温柔的笔友,承诺说他坏话的人统统头槌伺候,杏寿郎看笑了与同病房里另一位主角的哥哥——也就是许衡分享此事。许衡万万没想到炭治郎这小子头铁到敢直接头槌前柱,炭治郎可能也是想到自己会被好好关心一番今天回来后一直没上楼,然而还是知道了的许衡也没去找炭治郎,许衡与杏寿郎两个大的是怎么也不敢在没特殊情况下跑出病房的,他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只能对在旁边的好友杏寿郎表示歉意,看来他需要顾虑的不是槙寿郎而是炭治郎。
第二天炭治郎才上楼来当面将事情经过捋了一遍,认错态度十分诚恳,许衡也没揪着这事不放,三人顺着线索聊起来,都是猜测居多结论不能当真。炭治郎又好奇问起两人具体关系,两人的回答与千寿郎所说并无太大区别,唯有【炎之呼吸】的事有了确切回答:许衡确实跟着杏寿郎习得了炎呼,只不过运用度不高,这是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许衡的恢复力不比其他,他可以听到外面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恢复后一同训练挥洒汗水的声音,三人都到了可以独自完成任务的阶段,期间许衡没少担心又拖延了恢复,就连杏寿郎的情况都好过太多已经出院回去静养。只有许衡,在拔管可以勉强下地后也只能通过限制时限的读书、做点小手工度过每一天,这种少有的清闲日子“不珍惜”怎么行。只可惜炭治郎三人知道许衡爱吃并带回各地的美食,哦,还有其他柱以及杏寿郎回来复查看望顺便答应带的酒,全被忍她们拦截没收,他的心好疼,那好歹也算收集任务呀。
“啊~不努力完成任务下次遇上弦可不会那么轻松哦~”鎹鸦系统停在窗边对躺在床上的许衡叫道。
许衡当初想着任务既然都是鎹鸦带给他便取了这么个接地气的名字,谁知还真就接地气了。系统附在鎹鸦身上向他传达信息解释的时候,他就宛如村里才通网的无知小伙,对突然智能的AI鎹鸦稀奇了好半天,自己竟然能与系统对话了,这破系统总算活了,他的春天要到了?
然而并没有。有的只有无尽的任务表,没有任何关于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的解释,系统告诉他只要好好完成任务升级替它赚取积分就好,只要他完成得好,自己也不介意说点别的奖励他。
系统是在许衡50级时活过来的,如今他拼死拼活才到75级。系统对此不咸不淡,它说赚取积分的大好时机是在炭治郎加入鬼杀队后的主线,因此许衡应该在这时紧张起来,不过要是前期因为实力不够退场它可不管。许衡曾经问过系统如果自己在这里死了会怎么样,系统嘲笑他说试试就知道了。
得,试试就逝世呗。
“我这不是在看书做支线么?”习惯系统的催促,许衡又翻过一页。
系统用翅膀掩面:“要不你就开启另一条路线吧。这次是右眼和内脏让你躺了四个月不止,下次是什么呢,以你现在的实力估计凉透了才知道吧。开启新路会有更多相较容易的任务拿积分,不抓紧升级恐怕没机会了嘎~”
“你为了自己赚积分还真不顾我死活。将自己推上被鬼针对的柱有什么好结果?看看杏寿郎吧,你以为我真傻?要不是炭治郎他们正好在那与我任务重合,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上弦的实力我算领教了,只要炭治郎他们没事,我没必要涉险。”
系统那小眼睛亮了亮没说话,但勾起的喙仿佛在嘲笑这无知的青年。
地图上突然出现一个绿点在蝶屋快速移动,猜到系统会因此没说话许衡也没管,可爱的鎹鸦,可惜长了张系统的嘴。
“你居然现在才来看我,真让我感动。噢,甚至连慰问品都没有,是因为有任务吧,天元哦~”许衡眼没离书,调侃一番这个从窗外翻进来的不速之客。
除了主公、忍和杏寿郎,没人知道许衡的具体伤情,当然,众人对许衡体弱不易恢复的事还是知道其一。没有特意去说,再加上主公的禁令,想来也被那高墙阻止,就连身为师兄的富冈义勇都以任务为重后期来得不怎么勤,宇髓天元会只是单纯的来看望他那才有鬼。
这位头饰上镶着几颗钻,银白丝滑的白发一丝不苟全顺在脑后的音柱对床上人的态度十分不满,高大的身材也得弯腰,伸出长手拿走青年的书撇了一眼:
“你现在的样子比之前还要不华丽,这头发多久没理了?应该要感谢如此华丽顺道来看望你的我,哼,这上面画的东西倒是蛮华丽,花雨?”
“烟花图。有些太华丽了,不合适。”许衡小声嘟囔后面一句撑起身子揉两下有些模糊的眼问:
“所以究竟是什么让你有空都不陪老婆溜达到这来了?我可没听说你们有谁受伤了。”
“花街。”
“嗯?”许衡接过书还在想对方说的什么,随后恍然大悟,这是任务,而且人怕是栽了,有些不确定问:
“那你是来?”
“借人。”
“蝶屋借哪门子人?医疗?”
“女人。”
“哈?”
“还有你。”宇髓天元故意停顿,接着心情颇好打断许衡要骂人的前奏施法:“哎,一点也不华丽的你怎么能比得上华丽的女士们,可不要随便对号入座。确实因为你是个半吊子的医疗,我本打算考虑一下,不过你这样子可真衰,真不知道你是来养身体的还是来做试验品的,啧啧,看来是用不上了。”
话虽说有点恼人,抓住重点的许衡决定不追究这个华丽男,直接合上书赔笑道:
“可别呀天元大人,医疗半吊子,实力也有半吊子,左右都有用,您尽管使唤。”
只要能把他解放出去,哪怕一会也好。杏寿郎出院后他是真心想念对方的滔滔不绝,他再怎么个独行法也做不到义勇那种雷打不动的境界,过的还是这种如同和尚庙的清寡生活,这对一个青春男儿来说太要命了!
宇髓天元看上去一点都没GET到许衡的暗示,做思考状自言自语:
“该找谁呢……”
被华丽无视的许衡也懒得扯,本没抱太大希望开始正声赶人:
“要找女队员请移步隐,一抓一大把。”
“你那脑袋瓜也好久未打理已经锈了?”天元托着下巴的手抬起,食指在脑袋附近打圈鄙夷道:“隐部每天忙得可勤了,哪像这,上下全员伺候你一个不华丽的病号,小日子过得如此滋润,简直是浪费资源。”
“……”说他过得凄惨的是对方,现在说他过得滋润的还是对方,此时许衡觉得这人就是来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