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羿程快速看完了汪南巡递过来的语音转文字，读懂了个大概。
王盼并不是一直都是保安，他之前在房地产公司工作，后来裁员时恰好把他裁了。王盼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便去了蝴蝶商场当保安，算上这个月一共当了四个月的保安，但他打算最近把这份工作辞了。
“我打算还是换一份工作吧。”王盼叹了口气，“刚好有一家公司昨天回我了，让我过几天去面试。要是过不了我换一家商场当保安吧，虽然工资低了点。就是对不起陆雪啊。”
“肯定可以过的。”陆雪安慰道，“有一个面试官是我初中同学，我和她打过招呼了。”
“希望吧。”王盼扯出一抹笑，”扯远了，小谢先生刚刚说蝴蝶商场的事情对吧?您可得先做个心理准备，有点吓人。”
谢铿然微笑道：“您说吧，没事。”
”最开始的时候那个商场是不需要招人的，只是刚好有一个保安辞职了，我就进去了。"王盼回忆道，”后来我问了我的同事，他们告诉我那个保安就是上一个看到鬼影的人。”
谢铿然询问道：“鬼影是什么?”
“没人知道那个鬼影到底是什么，不过大多数人压根就不相信有鬼影。”王盼看了眼陆雪，"陆雪也不相信我看到了鬼影。”
“本来就是嘛，我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主义者，但对那些平安符的话我并不排斥，虽然也不相信。“陆雪开口道，“你继续说下去吧。”
“我入职的第一个晚上便看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鬼影，我和上一个保安一样去调了监控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巡逻完回去的路上有一个顺路的同事，他告诉了我那个恐怖传说。“王盼搓了搓手，“你知道那种感觉吗?那个时候我真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的很吓人。我开始以为这是巧合，但我不止看到了一次那个鬼影。”
突然“咚”的一声，王盼下意识地往那边看了一眼，却忍不住“我靠”了一声。
宋秋桃捡起掉下的狐狸吊坠，懵懵地抬头看向王盼：“叔叔怎么了?”
“没事没事。”王盼摆摆手，心有余悸道，“我还以为那个……过来了呢，看背影一模一样，都是小小的，扎着高马尾，穿着白色的裙子。”
陆雪瞪了一眼王盼：“说什么呢?看把人家小妹妹吓的，小妹妹别在意啊。”
宋秋桃点点头，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继续旁听。
王盼舒了口气，继续道：“那天我本来打算回家和陆雪一起住的，最终还是没有回去，找了家最便宜的网吧包夜。期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我到现在还记得特别清楚。”
“什么梦啊?”陆雪没听过这一段，便好奇地追问。
“我梦到我在过生日，面前站着一个面容模糊的女人，面前有一个很小的蛋糕，大概三四寸吧。”
王盼顿了顿，“其实我一开始不知道那是在过生日，直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跑了过来，嚷嚷着说要吃蛋糕。我想给就给吧，反正也就那么一个小蛋糕。”
“结果我发现我根本就控住不了自己，就很突然地吼了一句‘这是我的生日蛋糕，凭什么把我唯一的蛋糕让给别人?’我的天，当时我真吓了一大跳。”
陆雪：“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
“然后那个女人就过来说什么'就不能让让小孩吗?一点都不懂事。胖的和猪一样还想吃蛋糕，说完把蛋糕拿走给小孩吃了。”
“那个梦做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昏昏沉沉地继续睡，第二天八点才起来。”王盼挠挠头，”后来我又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些梦，和那个梦差不多，反正在梦里过得比现实还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还要被莫名其妙打骂，幸好现在消停了。”
谢铿然：“还有什么让你印象比较深的吗?”
“印象深刻的吗?”王盼想了想，”那个女人总会把梦里的我的东西分给别人，说要让让人家。到最后我不但没了东西，连名声都变差了，得到东西的人夸那个女人夸的可起劲了，这不纯纯圣母吗?”
“那可不叫圣母。”陆雪嗤笑一声，”你要当一个圣母，你应该把自己的东西分出去，而不是以道德绑架的形式让别人把东西让出去，再冠之以自己的名义。这玩意叫圣母婊，专门膈应人的。”
“那倒也是确实。”王盼赞同道，“反正那几个梦我是挺憋屈的。一反驳就要挨打，挨打完之后还要被pua，说都是为了你好。要是我碰到这样的妈早他妈离家出走了，谁爱当她孩子谁当去吧。”
“不好意思啊，带了点情绪。”王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谢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谢铿然开口道，“鬼影一般在什么时候出现?”
“应该每晚十一点之后吧?”"王盼不确定道，"我就碰到过三次，上一个保安也差不多，应该是这个时间左右。”
谢铿然：“好，那便多谢了，我问的差不多了。”
”行，那我们先走了啊，谢谢小谢先生的平安符。”
谢铿然：“您客气了。慢走啊，我再待一会儿，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送走王盼和陆雪后，谢铿然坐到了俞羿程那桌：“怎么样，都听清了吧?”
“听清了。”汪南巡晃了晃手机，“我还录下来了呢，但大家应该都听清楚了，这个可以留着复盘。”
“好。”谢铿然点点头，“至于那个蝴蝶商场，晚上我们再过去看看吧。”
汪南巡指着自己和牧北笙：“我们吗?笙笙也要去吗?”
谢铿然：“对，我和你们一起去。”
森奈开口道：“无论去的再多，估计也只有一个人能看到那个鬼影。”
”森奈小姐说的有道理。”俞羿程附和道，"而且我认为蝴蝶公寓内部也有线索，不能只把重点放在蝴蝶商场里面。”
“这样吧。”森奈放下咖啡杯，“我和俞羿程他们留在蝴蝶公寓，蝴蝶商场那里就交给你们了。”
谢铿然询问了牧北笙和汪南巡的意见：“小汪，小牧，你们觉得怎么样?”
汪南巡和牧北笙对这样的安排并没有异议，而俞羿程那边也同样答应了。
”行，就这样安排吧。”森奈顿了顿，“不过最终的安排不一定是这样的，毕竟我们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呢。”
几人正要离开时，两个女生走过来弱弱地询问道：“那个………你好，请问你是森奈前辈吗?”
森奈看向那两个女生，笑道：“嗯，是的。你们是谁？有什么事吗?”
“你们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白嫖情报或者要保护的。”其中一个女生解释道，“我叫程露，这是我的队友方宣。”
方宣接话道：“对，我们是收容所组织里面的。这次来是想交换情报或者买下情报。”
程露：“其实我们是今天凌晨就进了副本。不过大家进副本的时间可能是一样的，只是作息时间不一样。”
森奈开口道：“你们得到了那个时间段的线索对吗?”
“对的对的。”程露拨浪鼓似的点头道，“这样的线索能和你们交换吗?”
森奈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至于谢先生那边怎么样就得看他们的想法了。
谢铿然：“我们也可以，程小姐和方小姐先说说看吧。”
程露：“我是在今天凌晨一点在副本………不对，是零点三十五分，那个时候我发现我在浴室，我下意识地打开了面前的水龙头，结果发现里面流出来的不是水，而是粘稠的红色液体，和血一样，应该就是血吧。”
程露说着说着忍不住抖了抖：“然后我吓了一跳，立刻把水龙头关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幸好方宣和我在同一个屋子，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方宣回忆道，“当时我也被她吓了一跳，她两只手上全是血。我从卧室里面找到了一包纸巾给她擦干，那些血迹还挺难擦的，忙活完已经差不多凌晨一点了。”
程露点点头、继续道：“我们正打算在卧室凑合一晚上，然后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走路的声音，声音但是可以听出来那是脚步声。我们没胆子过去看，匆匆忙忙地躲进被子里面，吃了颗安睡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是我先醒的。”程露说道，“那个时候已经早上八点了，我把方宣叫醒之后和她一起去浴室放水，发现浴室的水是正常的。”
方宣：“不但是水变正常了，就连我们昨天扔在客厅的沾着血的纸巾都变成了湿哒哒的废纸团，上面的血都不见了。”
程露小声道：“我们的线索就这么多了，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如果没用的话我们可以拿积分买，你们随便开价吧。如果……如果不卖的话也没事的。”
森奈轻笑一声：“我说你们这么拘谨干啥呀？我很好说话的，不用紧张。你们的线索很有用，可以和我们的线索进行互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