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们要让我们签订城下之盟?”长发如瀑,狭眼如泉,男人优雅地端起茶杯,气息平缓。
“是......是的,外面的村庄县城已经沦陷,我们的兵力实在不足以攻破他们的三道势力。”
男人将翘起的一条修长的腿放下,“我布下的阵法也被攻破了?”
“这......这倒没有,可是......”
“报—”
话还没说完,一个慌慌张张脸上挂彩的小兵就连滚带爬进来,“国师,阵法已破,他们攻进来了!”
言毕,一只长箭划破堂上的空气,射穿了那个可怜的小兵,又血淋淋地飞向了淼。
那只茶杯在顷刻间被长箭射地粉碎,随即插固在殿堂的王位上,瞬间大火熊熊。
“无用军师,没想到吧,我们怎么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焱披着狼皮气宇轩昂地走进大堂,旁边跟着的是捏着折扇贵气十足的公子鑫。
淼不屑地睥睨着两人,“不过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
他一挥袖,水光潋滟 ,灭了堂上的那把火。
焱咬牙捏弓,拉弓搭箭,一只火箭迅速极飞,直取淼的项上人头。
淼掀开宽大的袖子接住箭簇,又将它扔回他们之中。
焱和公子鑫灵敏一闪,独留那只熄了火的箭在地上残喘。
公子鑫也怒了,金瞳双目,淼迅速转身 ,那金人分身只是削去了他几缕长发。
淼躲闪几步,一个硕大如盆的金钟罩劈头盖脸地轰然落下。
淼躲闪不及,被笼罩在钟内。
“切,看我取你狗命!”焱伸掌熊熊的烈火迅速窜上钟的表面。
淼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捏指施法,化作一滩水气从钟的缝隙中流窜。
“不好!”鑫再次施法召唤金钟罩,无奈那淼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
他伸出两只附了水法术的手掌,全力击打了两人的后背。
焱站在原地,虽然受击但岿然不动,只是嘴里喷出一口血来 ,如石子落水般绽开。
公子鑫被打飞几里 ,半跪着掀开折扇,遮挡着从口中飞溅出几口鲜血来染红了扇面。
淼欲创水牢,将二人困死,却不料一团黑气将法术破除。
“什?”
正当他疑惑,几只蝙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略过他,他掀开长袖遮挡。
再睁眼,黑气散尽,如暗处走来的双眼猩红的狼,他鼓着掌缓缓走来。
“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靠你们两个不是明智的选择。”话音刚落,那人电光火石般出现在淼面前。
淼假以水盾,立刻被黑魔法粉碎,他被震飞到堂中央,利用长袖掩面嘴角沁出鲜血。
焱鑫二人也惊讶于他的高深的法力。
“看来,你这家伙也不怎么厉害呀。”他桀骜的脸上露出嘲讽,任凭一只露出獠牙的蝙蝠站在他的指尖。
淼揩去鲜血,施法召唤出无数个水形傀儡,傀儡们组合着施布着阵法。
暗帝扫视着周遭,看着逐渐升腾的水气,扯开玩味的笑容,“有点意思。”
“不过......”
密集的水滴布下天罗地网,暗帝也召唤出无数吸血蝙蝠,浩浩荡荡的吸血蝙蝠如蝗虫群般吮吸着水滴,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淼的长发飘飞,眉眼之间水光凝聚,当蝙蝠撞破一个接一个水形傀儡时,淼的身体也在承受着难以言喻的疼痛。
焱和鑫也带着血射击着水形傀儡,随着最后一个水形傀儡陨灭,淼终于喷出一口纯净的鲜血,跪在血泊之中。
“东西,给我。”暗帝步步为营,淼咯血着,憎恶地仰望着他。
暗帝从他的袍中吸出两颗内丹,淼应声倒地,一银一黄的两颗内丹旋转着,刺着焱鑫两人的眼。
“那是......”
两人都震惊无比。
“哼,看见这两颗内丹了吗?都是被那个女人欺骗的代价罢了。”他转过身,鑫和焱愕然地听着他说的话。
“内丹,是她的最终目的,你们永远是那个男人的替代品。”包括我。
他狠狠地收下两颗内丹,重重地践踏在岁月静好的男人身上,淼闷哼一声,再次吐出几口鲜血,如泼洒出的红色油漆般绚丽。
“哼!带下去关起来!”他将他踢开 ,淼狼狈地从堂上的台阶滚下,在没有日常的优雅。
光和森二人双修后,功力大增,但他们深知光靠他们是完全不够的,直到......
“时机成熟了,把她带回来。”魅倏地睁开眼,伤痛已然全无,他像一个执行命令的冷酷兵器一般,高挑瑰丽的眼线,召唤鬼伞,将不省人事的冰和垚收入囊中。
红眼微闪,朝着森的结界走去。
魅绕行结界一周 ,轻佻的指尖操控鬼伞从最薄弱的地方进攻。
二人世界的鸟语花香被撕开口子,“娘娘,抓稳了。”森将僧袍罩在她身上,又将她裹在怀中,从裂口飞出。
“哼,奸夫□□!”魅轻咬嘴角,捏着鬼伞朝着森刺去。
森抱着光,召唤着藤蔓攀绕住鬼伞。
魅奋力抽出,只得将鬼伞完全打开,开合着攻击着森,由于抱着光,森施展不开,只防不攻处于下风。
光在疲惫中苏醒,见魅在攻击,一头雾水。
她呵令他,“你做什么?!”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国家陷于危难,你却在这里!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