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垚掀开了门,只见魅正抱着光。
“啊!!!”垚流着黑红的眼泪 ,朝魅攻击。
魅带着光一个转身躲过攻击。
“唔......怎么回事?”
光清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眼,她好像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但梦的内容她实在不记得了。
“娘娘......”魅揽紧了衣衫 ,“是皇上下的药,不料被我和冰侍卫发现了,他说这药无解必须要与人,他要来杀冰侍卫,而我则留下来为您解毒。”
垚不去听他颠倒黑白,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光。
“我记起来了,阿垚,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阿姊,你从来都是这样,我在你这里,永远都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弟弟,你从来不相信我,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光见他浑身伤痕,“冰呢?”
“哼哈哈......我把他杀了......”垚冷笑着,癫狂的眼睛里充斥着光**的身影。
“啪!”
“你简直是个疯子!”她披上衣服冲上前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揩揩破损的嘴角,不紧不慢地转过头来。
“石化—”
言罢,光回过头去,见魅的脚渐渐开始石化变色。
魅没料到垚会撕破脸,玉石俱焚,还没说话就完全被石化了。
“魅!”光转身想去救魅。
“你疯了!你疯了!”
“阿姊,我爱你,你也爱我好不好。”他低头去亲吻她的脖颈。
“你是疯子!”
垚突然斜眼,抱着光向后迅速退了几步。
一个水的漩涡在他们原来站的地方形成,吞噬着桌桌椅椅。
来人是淼焱鑫。
垚挑衅地看着来的几人,“你们来做什么?在她眼里,你们也跟我一样罢了!”他说着,又将头埋在光的颈窝中舔舐。
“你疯了!她是你姐姐!”
“姐姐?名义上的罢了,都是借口!”
淼不动声色,再次发动攻击,垚没有放手,抱着光灵活地躲着淼的攻击。
淼怕误伤光,不敢动用过多武力。
焱的项圈紧缩着,他的拳头也紧缩着,他分明可以趁乱打劫逃回南蛮,却要在这里紧张着局势。
鑫一直在做一个旁观者,隔岸观火,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水弹被泥土所包裹融化,一一瓦解,淼的水形人偶好几次都和垚贴面,但囿于光,都擦肩而过。
光也不肯坐以待毙,她好几次想点穴而逃,但垚都提前知道她的意图 ,反而将她的穴道封死。
鑫将棋子置于桌子上,移位,桌子上仿佛凭空多出一张金色的棋盘。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
棋子归位。
垚刚回头,一个鑫的分身,被他打散,却不料一个固若金汤的金钟罩从头顶落下,水形人偶抓准时机将光从垚的身边拉开。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砰!”
一切又过于沉寂。
“森走了,魅和冰变成这样,弟弟也疯了,我不是称职的君王。”
“的确,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无比!”焱大声控诉,“若不是你在这么多男人间周旋,局面也不会那么难看!”
焱脖颈上的青筋被项圈锢得紧绷绷的,他的唇齿之间充满了控诉。
光启唇,什么也没说,她将他脖颈上的项圈击落 ,“你走吧。”
焱俯视着零落的项圈脖颈空落落的 ,“哼!”策马而去。
鑫收拢了折扇,“我可不是个落进下石之人。”他逼近光 ,吻落在她的颈窝,“娘娘,后会有期。还有,小心你身边的人。”鑫意有所指,光怎会不知。
言罢,他变出金色的马车,跟随着焱而去。
“还真是众叛亲离啊。”光瘫坐在地上,苦笑几声。
“娘娘.....”淼温和地向她伸出手,“别怕,微臣一直都在。”
光双眼含泪,将手放在他的手心。
“阿垚你别再执迷不悟了,快放了魅和冰。”
“阿姊,我从小到大什么都听你的,可是你呢,只是把这当做弟弟对姐姐的顺从,我不想再顺从了。”
可以清晰可见地发现金钟罩已经有些变形了,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不知道他在里面挣扎了多久。
他见她来了,才吊儿郎当地打坐。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把兵权给我,遣散后宫,乖乖地当我的王后。”
“不可能!”光厉声拒绝,他们一个两个的都来威胁她。
“好啊,再过不久,那两个人就会被密不透风的岩壳闷死,阿姊再把我放出来也不迟,对吧,骚狐狸。”他调侃着,这只骚狐狸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呢?
“阿垚,阿姊求求你,不要牵扯上无辜的的人。”
金钟罩安静了,但是不可妥协的寂静。
“那些个男人就这么好嘛?”
......
“这些泥土应该能为我的水攻所化。”淼碾了碾指尖的泥土,双手合十,瀑布般的长发在空中飘飞舞动,绵延的流水也倾泄而下,将两个泥人包裹着洗涤。
光满目期待。
待水光褪去,还是原封不动的两个泥人。
光的期待落空。
“抱歉。”淼轻柔地抚摸着光的长发。
“淼哥哥已经尽力了。我再去劝劝阿垚。”
“他态度坚定,你不答应他不会解开封印。”
“没事,我再怎么说也是他阿姊。”
淼目送着光的背影,眸子沉了沉。
“找个机会杀了那小子,后面说是金钟罩破裂所致便是。”水形傀儡喊诺。
“阿姊,你太天真了,那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打冰的耳光不比我少,之前鞭打焱都是他亲自动手的,刺杀你的事和诬陷森的事没准他都有参与呢?毕竟宫里最心狠手辣的人就是他了。”
“好了!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光气不过吼他。
“哼哼,你看你从不相信我,只知道偏袒外人。”
阿垚闷闷地锤了锤金钟罩的内壁。
“阿垚,我信你的,但你不能让我失望。”
“他可是造诣比我深的重臣,虽然岩壳坚硬,但你知道,水克土,他分明就不想放他们出来。”
“你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活着,但是你要和我赌一把。”
光的耳边想起鑫的告诫。
“阿姊,我们来赌吧。” 用我的命。
光将信将疑地凑近了......
之后的几日都是从长计议,淼几乎接受了朝中所有的事务,美其名曰皇上龙体抱恙,他日日来陪光吃饭喝茶,光很感动的同时也觉得这是一种另类的监视?
“娘娘,今日可乏?”
“所有的事都被你做了,我有什么可乏的。”光吐槽着。
男人一身素衣流水,瀑布般的长发在她耳边颈窝悬浮。
“娘娘前几日受了惊吓和创伤,休息几日,没人敢有怨言。”
淼纤长的手指捏起一块糕点,送到光的嘴边。
“你觉得森御医行巫蛊之术一事,是否有蹊跷?”光咬住糕点,细细地观察他的反应。
“森氏世代效忠于皇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突生谋反之心,也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淼双眸含笑,将那湿巾折来擦拭她的嘴角。
“有些事情太顺理成章了,这小药郎怎么会突然冒着被沙头的罪出卖了森呢?”
“小药郎自幼在庭院之内 ,眼界短浅,生性胆小,不敌王权,自然露馅。”
淼端起茶壶,涓涓的茶水汩汩地流下。
“嗯—”光低头思考着,盘着手中的岩手镯。
“娘娘,那小皇帝一事,您要如何定夺?”
“嗯—”
“这魅郎和冰侍卫纵使内力高深,被困于囹圄这么久,恐怕也命不久矣。”
“哎,一方面是弟弟,一方面是挚友。该如何是好!”光故作苦恼。
淼起身迫近,“依我之见,娘娘不如将计就计,将那小皇帝放了,待他解了封印,你我二人合力制服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