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着腰下到楼下倒了杯水,渴哑的嗓子才好转些。
想到昨晚和冯夏的事,即使已经过去很久了,但现在想想,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看来得节制一些了。”她扶额道。
最近冯夏总是变着法地折腾自己,完事了第二天倒是容光焕发地去公司,徒留她一个空巢“老姐”躺床上揉腰哀伤。
真要说起来,冯夏昨晚已经算克制了,至少没把她弄晕过去,今早还能起来喝口水。
“小姐,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保姆贴心地端上刚做好的早餐。
虽然说现在两人的关系缓和了很多,但冯夏还是管着她,手拷和脚拷都还是没解开。
吃饭的时候手铐时不时地会磕到瓷碗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让冯秋有点不舒服,可又没办法,谁让家里冯夏说了算呢,她也只能忍着。
冯夏去公司了,保姆做好饭打扫完卫生也走了,现在整个家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慵懒地躺在床上晒着太阳,她伸展开四肢摆成大字状,伸了个懒腰,感觉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很是惬意。
身上的衣衫在伸腰期间被扯上去一些,露出满是吻痕的大腿,她只好手动把衣服拉下来盖住。
也不知道冯夏的恶趣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在家让自己只能穿她的衣服,而且穿完后也不洗,就这样直接穿在自己身上。
美名其曰上面有自己的味道,这样就好像陪在她身边一样。
冯秋对此表示不理解,但勉强尊重。
躺了会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以往这个时候赵老太都会在外面花园给花浇水,之前她被关住的时候觉得无聊,还能透过窗户聊聊天。
可现在外面除了鸟鸣声外,没有一点其他的声音。
趴在窗户边上看去,花园也不像被浇过水的样子,花瓣上没有水珠。
她担心出什么事,忙换上衣服跑下楼,敲响了赵老太的房门。
可是敲了半天都没反应。
在她印象里,赵奶奶的生活作息很规律,从没有过睡懒觉的情况,而现在又没到午休时间,不应该没反应的。
见她着急的模样,守在欢亦居门口的两个保镖也察觉到异常走了过来。
“小姐,请问是否需要帮助?”
刚才着急,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两号人物。
“你们帮忙把门打开,里面可能出事了。”
赵老太的房门是木质的,由于年久,已经不怎么牢固。
其中一个保镖一脚就把门踹开了,巨大的声响把冯秋吓了一跳。
想着还好这一脚不是踢在自己身上,不然肯定拼都拼不起来。
可眼下不是多想的时候,她带着人冲进去家里,只见老人家脸朝下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些玻璃碎片。
保镖上前扶起老人家探了下鼻息,所幸还有呼吸,现在送医院还来得及。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赵老太,冯秋的担心溢于言表。
当初她们初到洋城,什么都不知道,也多亏了赵老太愿意租房给她们,还帮她们熟悉周边环境,不然她们指不定要走多少弯路。
这么好的一个老人家,可是近几年来,身体也开始年迈,大不如前。
听医生的解释,可能是接水时摔了一跤才这样的,好在只是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
“小秋?我们这是在哪?”
赵老太悠悠转醒,最先看到的,是一脸愁容的冯秋。
她想起身但被冯秋拦了下来。“赵奶奶你先别动,我让医生来看看。”
见赵老太醒来,冯秋按了呼叫按钮,没过一会进来群医生护士。
医生检查完后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摔伤,静养两天就好。
听到这话冯秋才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
“真是麻烦你了,要是没有你的话,我老太婆可能死在家里了都没人知道。”
赵老太嘶哑的声音让冯秋心头一紧,对这个曾经帮助过她们的老人家也是深感心酸。
“没事的,赵奶奶您客气了。”
她削好个苹果递过去,却不小心露出了藏在衣袖里的手铐。
“小秋你手上这是……”
冯秋有些慌,大脑快速想着办法。
“……这个……是新买的手镯,重金属风格的。”
她找了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搪塞过去。
赵老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年轻人喜欢潮流很正常,我还以为你被关起来了呢。”
冯秋:。。。
赵老太接过苹果,看着当初相遇时还是初到社会的冯秋,现在已经成长了很多,眼里对了些欣慰。
吊完一瓶针水,赵老太就出院了。
晚上冯夏回来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特意去看望赵老太。
见有人对自己这么上心,赵老太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没想到老太婆我孑然一身,晚年居然还有人挂念着我,也算死而无憾了。”
看着赵老太的笑容,冯秋觉得有些心酸,几欲张口,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回到家中,她依偎在冯夏怀里。
“小荷,为什么人都要经历生离死别?就不能不分开吗?”
冯夏揉着她的脑袋。
说道:“生离死别,是不变的规律,没有人可以改变,所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
“那我们会分开吗?”她看着冯夏,眼角湿漉漉的。
“不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我会一直陪着你。”
正伤感着,冯秋想到了什么,把冯夏推开。
娇嗔道:“每天都把我晾在家里的人,还好意思说一直陪着我。”
冯夏莞尔,捏了捏她的脸,“之前带你去公司,你说人多眼杂怕被发现,所以我就只能把你留在家里咯。”
她别扭地转过脸不去看冯夏,小声地嗫嚅着:“刚刚还说生离死别无法改变,现在又说一直陪着我,这不前后矛盾吗?”
可能是她的多想让冯夏觉察到不开心,双手捧着她的脸,一脸认真地看着她。
“生离死别改变不了,但我会一直陪着姐姐,如果哪天姐姐不在了,我就追随而去,我们葬在一起,这样也算永远不分离了。”
她没想到冯夏会想这么多,当时只是想感怀一下。
“傻瓜,哪有你这样说的,要万一是你先不在了呢。”
冯夏搂着她,“这点我早就想过了,也已经拟订好遗嘱了,如果我不在了,姐姐可以继承我所有的遗产和股份。”
她的心口开始痛起来,早知道就不说这个话题了,现在搞得氛围那么沉重。
“呸呸呸,瞎说,我们两个都会好好的,才不会那样,改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咱们俩一定能长命百岁。”
她踮起脚亲吻着冯夏,两人接吻在一起。
时间久了脚酸想抽回身,但被冯夏抱了起来回了房间。
本着想安慰冯夏的心态,这次她没有挣扎,都顺着对方的意愿来。
“我知道姐姐喜欢粗暴点的,这次我做的怎么样?”冯夏掐着冯秋的脖子说道。
冯秋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浑身上下泛起潮红,刚张口却被冯夏吻住。
她无力地推开冯夏,“够、够了,年轻人精力旺盛,但也要注意节制。”
冯夏啃咬着她的肩膀,在上面留下许多鲜红痕迹。
“有姐姐在,完全克制不了一点呢。”
冯秋一整个人无语住,看来还是得冷落她一下,不然给点阳光就灿烂,每次都得寸进尺地欺负。
往后的几天,她都陪着冯夏去看医生,好在冯夏心里素质较强,依靠药物可以慢慢治愈,不需要深度治疗。
“没事的,有姐姐在,你就是我最好的药。”
回到家,冯夏反过来安慰她,手里拿着病历袋。
她戳了戳冯夏的头,“你啊你,能让我省心一下就不错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欺负我。”
冯夏抱着她撅着嘴露出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我也只是在床上欺负姐姐嘛,平时我对姐姐还是很好的啊。”
“整天把我关在家里,不是欺负我是什么?”她小声地嘀咕着,红着脸推开冯夏,去倒水给她吃药。
大白天的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把药递到冯夏面前,她没有接,而是还在装着可怜。
“姐姐喂我好不好?”
冯秋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的妹妹,再怎么傻也只能宠着她。
刚把药喂到她嘴边时却躲开了。
“不是这个喂法,是另外一种。”
拿着水杯的手倏然一紧,这个得寸进尺的小鬼。
“只要姐姐喂我,我就让姐姐出去,不再约束,怎么样?”冯夏以此做条件。
想到可以出去工作过回以前的生活,心一横把药放进嘴里又喝了口水,就对上了冯夏的唇。
即使闭着眼,不用看都知道等下会发生什么。
渡完药抽身之际,意料之中地被冯夏按住索吻。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追着我亲,最近感觉嘴皮都要磨破了。”结束漫长的一吻,她擦着嘴角溢出的水渍问道。
冯夏抱着她,小猫似的不停地在她怀里蹭着,
“不为什么,就是想和姐姐多亲近些。”
看着冯夏一会严肃一会幼稚的样子,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宠着她来。
过了几天,冯夏真的兑现了她的承诺,把手机和个人物品都还给了她,还允许她回去工作。
回到熟悉的岗位,她一时觉得恍如隔世,如果不对手脚上还戴着拷,她都觉得上一场陆离怪诞的梦。
同事向她打着问好,有的八卦她为什么请假这么久?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