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留下你们身上的东西。”映天不明说,就看对方是否自觉。
他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何况自己对这位宗师三层的强者没有必胜把握。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横眉冷眼地睨视着阵再曜。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阵再曜没有丝毫屈服的意思,反而讥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爬没学会就想学飞,看招!”
言毕,他手持剑柄凌厉刺来。须臾间,一股剑气迸射劲出,发出“唰”的破风声响。
映天定睛一瞧,奶奶个熊,剑还能这么玩吗?
他第一次看见剑气,不知其名,只觉得劲道刚猛、速度奇快。
映天哪敢怠慢,全力施展“惊云飙”,身形狂飙疾闪,堪堪躲过来袭的剑气。
“咔嚓!”一声,他身后的大石头被硬生生地削去了一块!
“慢!”映天大声叫停,戏谑道:“你这剑有古怪,居然还会打屁。即便你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阵再曜听这小子疯话连篇,鄙视道:“剑气都不知道的小杂毛还敢狂言乱语,找死!”
跟着,他旋即跃起,又一道剑气凌厉刺出。
映天终于知道这鬼东西叫剑气,不得不尽快适应。否则的话,今天就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人很快战成一团,搅动得周围气浪翻滚,方圆二三十米内真气能量狂涌迸射。
伴随着阵阵内力相抗的“砰砰”炸响,剑光与剑气交错频显,两人的身影也时隐时现。
那爆发出的刚猛内力将周围的树杆摧毁折断,尘灰和沙砾铺天盖地四处乱窜。
周墨辰后退迟缓,被两人暴起的威压之力频频波及,已猝然倒地痛苦呻吟。
几十次交锋之下,映天虽多处受伤,但终于适应了剑气。
幸运的是,他感觉这位宗师的剑之威力在逐步弱化,剑气也愈发散乱变得暗淡起来。
他不知道的是,阵再曜注意到少爷的状态越来越差,内心才慌乱起来,致使战力下降。
此时,映天一边沉着应对,一边感悟剑气的收放、凝聚和阵阵波动。
就这么一来一往间,他觉得收获颇丰,战意也越来越浓。
而且,他那持久性的战力让阵再曜更加心虚,不知不觉间竟然连续出现了几个破绽。
映天瞧准时机,真气狂暴荡出,一股凌厉内气附着在剑光之上,发出一道微弱的破风声响。
“啊!你……”阵再曜大叫一声,见鬼似的瞪着他,挣扎了几下后,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原来,这位宗师已被一股剑光真气贯穿右腹,顿时血流汩汩,令人不忍瞩目。
在近半个小时里,唐映天居然悟出剑气的奥秘,还有模有样地施展了出来!
这个情况让阵再曜难以置信,震惊无比。
见周家人均已倒地,映天长吁一口气,开始仔细地审视自己。
他发现衣裤多处破损,身上的伤势虽不严重,但鲜血已从创口处缓缓流出。
他顾不了这么多,快速走到周墨辰面前,低喝道:“交出你身上的东西,否则……”
跟着,他持笛向下直刺,笛尖瞬间穿透周少爷的领口,将地面刺出一个不深不浅的洞来。
“少……少侠,我……”周墨辰惊愕得结巴道。他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映天摇了摇头,看样子,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他蹲下身子,将周少爷身上的口袋搜了个遍。
最后,他丢下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握在手中的只有大小不一的两个绿色玉瓶。
不远处的阵再曜微睁双眼,声音沙哑道:“不要……”
映天不予理睬,暗暗感谢他的提醒,确认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贵重物品。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有好几名武者正向这里快速逼近。既知此地不可久留,他立马拔腿迅速离开。
不一会儿,周家的五六名高强武者赶到桥头,震怒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他们搀扶起周墨辰四人,快速的将他们送上几辆轿车。
与此同时,在距离桥头两三公里处,唐映天已坐上一辆的士,朝着“春江丽景”的方向急驰而去。
半个小时后,一道人影悄然地跃进春江丽景小区的一个房间里。
他脱去破烂不堪的衣裤,在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后,又穿上壁柜里的休闲服。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床边,仔细地端详手中的玉瓶,喃喃道:“绿英萼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映天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精致的玉瓶,只见里面装着一片青绿色的花萼般细叶。
突然,玉瓶内迸发出一股强劲的青色光芒,如激光一般瞬间透过悬窗,径直射向天际,消失在远方。
一小片萼叶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能量,那充满生机的气息从玉瓶中汩汩流淌。
这股能量引动周遭十来米内出现梦幻般的景象,似雾似岚忽下忽上。
那青绿色的华光,如春回大地般将浓浓的绿意瞬间充满卧房。
映天惊呆了,如同看怪物一般盯着小小的玉瓶。
青色光芒太过耀眼,他都不敢去看瓶内的绿英萼,生怕灼伤了自己的眼睛。
接着,他赶紧盖上瓶盖,担心射向窗外的青光会惹来祸事。
映天感觉这个东西非常珍贵,要不然周家怎么会明目张胆的杀人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