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玉坠泛出幽冷的青光,似有丝丝能量在慢慢地浸入叶芷菡的身体。
同时,她身上的寒冷气息也在缓缓减弱,惨白的脸颊逐渐有了丝丝血色。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子不再颤抖,好似睡美人般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老季颔首笑道:“果然有用,不亏是天外奇石啊!”
虞凤惊异道:“什么奇石?”
老季指了指那块墨绿色玉石:“喏,就是那个石头。它不是玉石,而是天上掉落的陨石。”
“我之前盯着你的脖子看,就是因为它的缘故。小凤仙,不怪我了吧?”
纵然他见多识广能认出陨石,却不可能发现其中的飞鸟图案。
此时,虞凤脸红起来,羞涩地否认道:“没有那事。”
老季思考了一会儿,嘀咕道:“她的体质非常特别,却和映天完全不同。看样子……只有雪山中人才能帮她解困。”
正在这时,黄稚川带着叶芷菡的主治医生来到病房。
老季将他拉到一旁,便叽叽咕咕地谈了起来。最后,那位医生尴尬地点了点头。
接着,医生对雪儿说:“你马上联系叶芷菡的家人,由于病情的特殊性,我们要尽快送她去新省。”
老季口中的雪山就在这个西北省份的境内,因有“他族逼处,故土新归”之意,所以取名为新省。
雪儿拿出手机就向门外走去,那位医生也知趣地离开了这里。
这时,谢白曼像踩着棉花团般,悄无声息地飘然而至。
她刚进病房就嗲声道:“哎呀,好多人啊!这可是VIP病房呢。”
妙芙立马回应:“我们来看芷菡姐姐的,不行吗?”
谢白曼知道她牙尖嘴利,随即莞尔一笑:“你这个小妹子来的话当然可以,他们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也是芷菡姐的朋友,有问题吗?”妙芙丝毫不怵,说得理直气壮。
“哼!”谢白曼鼻翼微动,轻喝一声。
此时,她注意到叶芷菡的脖子,诧异道:“芷菡,这根项链怎么在你身上?”
高平山坡上的那个月夜,她曾经看见过映天戴着的这款项链。对于贵重的东西,她当然记忆犹新。
已经醒来的叶芷菡双手紧握项链,泪水夺眶而出:“姐姐,你也认识它吗?”
谢白曼一时哑然,尴尬地点了下头,说道:“我之前见过,他不是已经死……”
正说到这里,她瞅了一眼唐妙芙,立马闭上嘴。
芷菡却一把抓过被子蒙着脑袋,跟着哭出声来:“映天还在,他没有死……呜呜……”
妙芙见状,也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她盯着谢白曼,大声地呵斥道:“你才死了,你这个坏女人!”
虞凤等人齐刷刷地看向谢姓女子,无不感到伤心和愤慨。
谢白曼正欲反唇相讥,却敏感地察觉到一点特殊的情况。
她走到病床边,一屁股坐在芷菡的面前,小声地问:“他真的没有事吗?他在哪里?”
叶芷菡掀开被子,悲戚道:“我不知道……”说完话,又蒙着头痛哭起来。
谢白曼哪敢去问唐妙芙,只见这个小鬼蛋正像仇人一样盯着自己。
她想了想,抿嘴一笑:自己不能问,那就让叶芷菡去问。
接着,她露出疼受的表情,双手环抱着芷菡,百般抚慰起来。
感到火候已足,她头碰头地小声说:“他命大,应该没有死,说不定妙芙知道真相。”
话一说完,谢白曼掀开芷菡的被子,装着痛心地大声道:“妹妹,你把我都惹哭了呢……我的妆都哭花了,呜呜……”
果然,心如死灰的叶芷菡两眼突然放光,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
她“咚”的一声跳下床,几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妙芙,声音颤抖着说道:“芙儿,你哥不会有事的,是不是?”
妙芙奇怪地看着她,又瞟了一眼谢白曼,随即明白过来。
她同样悲伤地哭了起来,垫着脚丫将脑袋自然地靠在芷菡的肩头,声若蝇蚊道:“哥没事,别给任何人说。”
目前,她还没有看见大哥,却通过观察凤姐等人的表情,心里面已经有数。
听了芙儿的话,芷菡把她抱得更紧,顿时欣喜得不能自已。她喜极而泣,让人误以为还是那么伤心。
半晌后,两人才松开双手,妙芙向她悄悄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道:“芷菡姐姐,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叶芷菡轻轻地点了下头,欲将墨绿色项链从脖子上取下来。老季一步上前,及时劝阻了她,并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接着,她将自己那串心形白玉项链给妙芙戴上,趁机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给你大哥!”
随后,芷菡默默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仍旧伤心,也不再言语。
她从芙儿的话中感到映天有危险,便多了个心眼。为了心爱的人,自己必须变得成熟起来。
叶芷菡就像一张白纸,在至亲之人欺骗的肆染下,在至爱之人鲜血的悲浸中,已慢慢呈现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然而,谢白曼相对于她来说,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她的一举一动怎么能逃得过那双媚眼狐睛呢?
待妙芙等人走出病房,谢白曼施展各种手段想套出芷菡的话来。
虽然最终未能如愿,她却通过仔细地观察有了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