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滴嘟”声响,周美琴目送救护车快速离去。
这时,她感到浑身无比轻松,坐在商务车里一番胡思乱想,满脸潮红地还哼唱着情歌小调。
开车的是她的心腹,一位淬体九层境界的帅气青年。
从后视镜里,他喜欢偷瞄性感诱人的少夫人。只要看见那妖媚风骚的样儿,他就会心神不宁蠢蠢欲动。
“你小子又在偷看,色迷迷的不学好!”周美琴嗲声笑骂道。
青年干咳一声,似笑非笑地一脚猛踩油门,商务车呼地一下向前冲去,只留下一串“啊……你真坏!”的娇媚声。
夜深人静,天空中繁星点点,果城巴塞尔的梁家一片宁静。
这时,梁元宽神清气爽地站在院子中仰望夜空。他呷了一口手中的醇香咖啡,说道:“映天昨天来过了,你不凑巧没有遇到他。”
“二叔,我怎么打不通他的电话呢?”一旁的梁虞凤困惑道。
她今天休假刚回来,听二叔说映天要去西华医大读书,便高兴地想和未来的学弟聊一聊。
这时,虞凤指着天上嚷道:“二叔,你看!”
梁元宽定睛一瞧,在暗蓝的夜空中,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
叔侄俩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之色。
刚聊到唐映天就看见流星,好像有不好的兆头一般,使得他们的心里七上八下。
现在,这小子可是梁家最为器重的后起之秀,加上他谦虚谨慎,为人和善,家族里老老少少都对他印象颇佳。
虞凤毕竟是年轻人,不怎么相信天人感应的气象征兆。
她笑道:“二叔,你还迷信啊?”说着,心里却直打鼓,总有一种焦躁的感觉。
“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何况,还有老袁在。”梁元宽淡然道,却不安地想起虞凤刚才的话,怎么就联系不上映天了?
突然,只见阿生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袁副总教受伤了!”
梁元宽和虞凤的心猛地提到了嗓门眼:“怎么回事?”
袁副总教是宗师前期的武者,也是暗中保护映天的人。
梁家的宗师太少,除了维护家族的正常运转外,能派出这样的高手已很不容易了。
果城大家族内的职位设置与炎国其它地方相差不大,本族内的家尊往往是武道境界最高的长辈。
家主虽然排名在家尊之下,却是家族内最有实权的负责人。
家主之下还有护督、总教、管家、堂主、助拳和护院等,各级职务大多配有一个或多个副职。
由于果城难比大城市,豪门中的高阶武者缺乏,所以普遍没有设置护督和助拳等职位。
因为很难留住高境界的武者,中小城市的家族宗门不实行年薪制,仅按月发放薪水。
阿生现在只是先天前期的武者,暂时没有任职。
梁成因为是本家人,在梁家一位副总教的帮助下,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突破到先天境界。
就这样,真实实力弱于阿生的他担任了梁家的护院副职。
这些年来,炎国的经济突飞猛进,企业中白领的最高月收入达到5000多炎元,相当于淬体后期境界武者的工资。
天资平庸的梁成,却能以护院副职的资格领取1万元月薪,着实让他洋洋得意。
这时,梁元宽和虞凤了解到袁锐锋受伤的实情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映天的境况。
由于刚才看见流星坠落,他们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跟着就派人出去打听消息。
虞凤一边联系梁家的私聘医生,一边心急如焚地向外走去。她不放心,欲亲自去找那小子。
刚打完电话,她却与迎面跑来的武者撞了个满怀,手机也掉落在地上。
她捡起手机,正要开口斥责时,就听见外面梁成急促的声音:“轻点,快!”
虞凤顿时六神不安,焦急万分地向前跑去。
在院中发号施令的梁元宽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他抬手猛拍大腿,低喝一声:“坏了!”也跟着快步赶去。
这时,他们看见刚出去的阿生又抱着一个人进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梁成。
“他是谁?”虞凤握着嘴急切地问道,生怕说出映天的名字。
此时的她已惊慌地张大双眼,看见阿生的怀中是一个满身伤痕,难以辨认的血人。
梁元宽眉头紧蹙,着急地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梁成惧怕地看着二叔,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先送进去!”梁元宽命令道,又转头怒喝:“快说!”,他心急如焚地想扇这家伙一巴掌了。
梁成吞了口口水,惶恐不安道:“我刚才带队巡逻时,在外门遇到一个武者抱着这个血人。那位武者蒙着脸,还叫我们快救人。”
“他人呢?”梁元宽问。
梁成回道:“说完话就跑了,我们都不认识他。”
梁元宽又问:“看得出他的身份和武道境界吗?”
梁成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出来,他应该很强,但比二叔你要差一些。”
梁元宽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还是在奉承自己,跟着命令道:“快去巡逻,这几天按最高等级加强防备,不得懈怠!”
这时,虞凤带着阿生来到主楼的客厅里。他们顾不了此人身上淋漓的鲜血,直接将他轻轻地放在松软的沙发上。
梁元宽也紧跟过来,着急地问:“黄医生还没有来吗?”
“来了来了!”门外守候的副总教梁晟昆吆喝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老头”火急火燎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黄医生,全名为黄稚川。
他红光满面,身体健硕,走路都带着风。
其实,黄稚川的年龄不大,只是因为脑袋上有些秃顶,才被别人误认为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