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也是感性动物,当梦中之人柔情入怀时,已心神激荡如翻腾巨浪,被撞击得昏昏然了。
不过,唐映天还尚存几分清醒,没有彻底迷失自己。
他怜爱地看着怀中之人,轻声道:“你嘴里都出血了,还说没事?我们先去医院。”
谢白曼微微一笑,观察着他的神情,知道这小子已对自己萌生情愫。
她一把抱着映天的脖子,长长睫毛上下翻动,嗲声道:“医院哪能比你胸怀,能躺一辈子多好。”话一说完,还咯咯直笑。
映天唰的一下红透脸颊,难为情的不敢与其对视,只得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
谢白曼在他的搀扶下缓缓站立,仍然暧昧地倚靠着那宽厚的肩膀。
映天深深地吸了口气,清新的空气里混杂着美人的体香,再一次让他心驰神往。
“夜晚的天空真美!我们去那个山坡上歇歇吧?”谢白曼感叹道。
“你还没有吃晚饭,我帮你叫一份来。”映天拿出手机拨通了方豆豆的电话。
然后,两人慢慢地向那个熟悉的山坡走去。
弯弯的月牙还是那么皎洁明亮,银光铺洒在依偎坐着的两人身上,好似都穿上了情侣靓装。
映天仔细地检查了谢白曼的伤势后,两人不知不觉间已十指相扣。
他开始为谢美女输送内力,助其恢复伤势和体力。
此时,映天心如止水,只为救助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亵渎之意。
在确认了她身体无恙后,两人并肩而坐,一番细语相聊,两种情意互绕。
谢白曼眨了眨那双迷人的眼睛,浅浅笑道:“想不到你这么优秀,还能弹得一手好钢琴。”
“这要感谢芷菡,她经常带我去声乐室,我才对钢琴有所了解。”映天不好意思地说。
谢白曼沉默了一瞬,直接叉开话题:“我以前怎么没能认识你,真感觉相见恨晚呢。”
她可不愿提及叶芷菡,更不想让这小子对其念念不忘,哪怕是感谢都不行。
她朱唇微启,又嗲声道:“映天,你以后就叫我白曼吧,好吗?”
此时的唐映天热血上涌,红着脸小声地回答:“好的。”
谢白曼的柔荑软手慢慢伸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背上,柔声道:“我不漂亮吗?你都不叫我一声,我想听。”
此声一出如电流触击,映天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轻纱已破,万般顾忌烟云过。
映天打直腰身,鼓足勇气,轻声地说:“白曼,你很漂亮。”言毕,暗暗长呼一口气,只觉得脸上隐隐发烫。
夜色之中,四周都静悄悄地,偶尔传来几道蟋蟀唧唧的叫声,像极了它们按捺不住求偶心切的鸣啼。
谢白曼的白皙软手又与映天紧紧相扣,柔弱无骨的身子缓缓倚靠在他的大腿上,又慢慢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深情地望着映天,微颤着性感的红唇,美眸迷蒙,情意浓浓,似有千言万语想倾诉。
谢美女一阵阵的撩情逗弄,小伙子的心脏怦怦跳动,已然心醉魂迷满脑精虫。
凝眸一笑百媚生,万千粉黛无颜色。
映天热血沸腾,手臂抱着谢白曼馨香绵软的身子,生怕她挣脱了似的。
那绯红的樱桃小嘴离得这么近,还微微吞吐着诱人的芳香馥郁,他情不自禁地缓缓低头,准备亲吻下去。
正在这时,只听“咳咳”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温馨和宁静。两人慌忙分开,规规矩矩地端坐下来。
“饭来啰!”方豆豆不合时宜地跑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大口袋。不管怎么说,他总觉得谢白曼不如叶芷菡。
为了芷菡这个好朋友,他要两肋插刀;为了不让兄弟沉迷于谢美女的温柔乡,他要插映天“两刀”。
豆豆笑眯了双眼,很高兴自己来得恰到好处。
“白曼,过来吃饭,你很饿了吧?”映天尴尬一笑,小声地招呼着。
谢美女脸色微红,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拍打身上的尘土。
她看着方豆豆手中的食品袋,嫣然一笑:“这也太多了,我们一起吃吧。”
豆豆赶忙接过话:“我们都吃饱了,再吃会被撑死的。映天,是不是?”
唐映天正要陪谢白曼用餐,但听他这么一说,赸笑道:“是啊,我们之前吃得够多了。白曼,你慢用吧。”
说着,一把将豆豆拉到旁边,小声地询问芷菡的情况。
方豆豆瞪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还记得叶芷菡?我们出来后就打了个的士,她早就回家了。”
接下来,两人小声地谈论起今天发生的事情。
谢白曼已将食袋放在岩石上,借助皎洁的月光细嚼慢咽起来。
半个小时后,三人走下了山坡。
这时,灯火通明的叶家大院外,一群威风凛凛的武者走出轿车。
周墨辰窝了一肚子火,满脸愁怨的走在最前面。
他在京城体育学院上学,是先天一层境界的天才武者,也是省城周家最器重的后起之秀。
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从小在蜜罐中长大,很少经历风吹雨打。
周少爷的天资固然不错,又得到家族的大力扶持,长年尽享各种珍奇异宝、瑶草琪花,在二十多岁的年龄就拥有先天的实力。
所以,这位自诩为受过高等教育的武者一贯桀骜不逊,但也色厉胆薄。
一进院门,周墨辰目不斜视,率领一帮武者浩浩荡荡地走向别墅楼。
在大院门前的守卫早就认识他,都规矩地低头让行。
“哎哟,辰少爷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多玩一会儿?”远远的,谢林甫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谢管家,周美琴在吗?联姻的事情难道变卦了?”周墨辰怒气冲冲地大声质问。
谢林甫愣了一下,想起叶芷菡出门未归,便毫无顾忌地回应道:“辰少爷,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美……少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