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可能会长期打黑拳,为了瞒住家人,映天需要外援。
他联系了方豆豆,想请他帮忙做证人和出主意,以便自己能正常拿出那些资金,而不被家里人怀疑。
自从父亲出事后,豆豆和芷菡已来过家里多次,母亲很信任他们。
映天虽然也可以找芷菡帮忙,却开不了口,不好意思再麻烦她。
方窦的家住在高平县医院附近,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家庭条件很好。
没过多久,映天来到那个小山坡上,远远地看见豆豆等候在那里,还不停地向自己招手。
两人坐在山顶的大岩石上,映天说道:“豆豆,你知道我是武者,也了解我家里的情况,有一件事你要替我保密。”
方豆豆见他一副严肃的表情,就慎重地点了点头。
映天又说:“我昨天去南宫华武打了几场拳,以后还要……”
“你……你去南宫华武……打黑拳?”豆豆结结巴巴地打断了他的话,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嗯,我昨天挣了不少钱,想贴补家用,但又怕家里人知道。所以……”映天继续说道。
豆豆胖嘟嘟的小脸涨得通红,再次打断他的话:“你不要命了!不知道那种地方有多凶险吗?”
他以前听父母讲过果城类似的几处危险之地,还被严令不准靠近这些场所。
映天看着他又红又胖的脸蛋,忍俊不禁道:“我知道有危险,你放心,我可以应付。”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映天说了一些南宫华武的情况,也简单地介绍了自己的境界和实力。
听到这些信息,方豆豆瞠目结舌,半晌后才如释重负般点了点头。
现在,他似乎不再担心映天了,反而为有这么厉害的兄弟感到欣慰和自豪。
他笑道:“放心,我会保守秘密。你小子这么能耐,以后我不是可以在学校里横着走了?”
映天赏了他一记脑瓜崩儿,说道:“你可别乱来,我在学校不会出手的。否则的话,就没有秘密了,你又怎么为我保密?”
豆豆狡黠道:“你没法罩我,我罩着自个儿不就行了。你得教我功夫,我也要成为武者。”
映天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说:“教你可以,但习武很艰辛,你不怕吃苦才行。”
目前,他只有《瑶琅明心经》和《洪陵剑法》可以让豆豆修炼。
父亲出事前,映天打算将《洪陵剑法》当做家里的传承,在唐家永享至尊功法的席位。
哪知父亲不同意,还说:“如果你真有心,以后能将这部功法加以改进,让它成为地级甚至天级的功法。那样的话,我死也瞑目了。”
同时,父亲允许他将《洪陵剑法》传给亲朋好友,让此功法发扬光大。
对于父亲的慷慨无私和殷切希望,映天时刻铭记在心。
这时,方豆豆打断了他的思绪,无所畏惧道:“你都不怕,我也不怕。何况,我成为武者后还能帮你出力呢。”
映天点点头:“不过,要能淬体才会成为武者。我看好你,以后可能还真需要你帮忙。”
豆豆的脑袋凑了过来,小声地说:“你也找一下叶芷菡吧,她肯定乐意帮你。”
言毕,又意犹未尽道:“唉,如果以前你这么有钱,我非要‘打劫’你几次不可,哈哈……”
映天苦笑道:“芷菡帮过我好几次,有你援手就够了。要打劫多简单,我们一会儿去吃火锅。”
豆豆听他这么一说,反而严肃起来:“算了,以后你真的成了大富豪,我再劫富济贫也不迟。”
他可不会花兄弟用命换来的钱,而且那些资金还是他们家的救命钱。
接着,两人对打黑拳的收入进行了探讨。
商量结束后,映天就教授豆豆《瑶琅明心经》的入门篇,还现身示范指导了他一阵子。
看着他盘腿入定有板有眼的样子,映天笑道:“真没想到,你这么胖也是一块习武的料。好好修炼,会成功的。”
第二天上学时,方豆豆在课堂上不停地走神,还被老师丢了粉笔头。
他昨晚回去想了很久,始终放心不下映天打黑拳的事情。他在考虑是否将此事告诉芷菡,毕竟她更有条件提供帮助。
放学后,豆豆故意叫芷菡和他俩结伴同行。
在白塔路边与映天分手后,豆豆悄悄地说:“叶芷菡,映天遇到困难的话,你帮他不?”
芷菡一愣,既奇怪又担心地问道:“我帮他啊!他出了什么事吗?”
方豆豆指了指路边的一棵白桦树,说道:“去那边吧。”接着,两人来到挂满黄叶的大树下。
豆豆看了看四周,小心翼翼地说:“叶芷菡,我说的话你不要惊讶,要保持冷静。”
芷菡瞪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了:“我是咋咋呼呼的人吗?你快说,我听着就是。”
如果不是因为映天,她一个女孩子定然不会和男生跑到大树下聊天。
“映天家里的情况你也晓得,他妈身体很差,精神上受了刺激,现在......好像更严重了。”
豆豆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就因为这样,他前天……”
芷菡的心跳加速,急切道:“前天怎么了?”
豆豆一时语塞,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反而不敢往下说了。
半晌后,他右脚一跺,咬牙道:“为了给家里挣钱,映天前天去南宫华武打了几场黑拳。”
说完话,他长出一口气,将头转向一边,不敢看叶芷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