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寒冰吐出三个字来。
“徒儿,为师听说很多年前,有人在青省的玉山上发现过‘清灵液’。”杨啸霖高兴地说。
寒冰嘀咕道:“玉山,我一定去。”
青省邻近蜀地,位于它的西南方向。玉山是青省境内的重要山脉,号称万祖之山,也被古人谓为“龙脉之祖”。
玉山山脉绵延千里,那里有一个闻名遐迩的大宗门,即是“玉山派”。
过了几天,在杨家人的一番张罗后,拜师仪式准备就绪。
杨家武馆的好几座殿宇都挂满了大灯笼,一些门帘也披红挂彩。广场中央还铺了一张长达百米,宽为三米的红地毯。
几百名馆内的武者和杨家直系,以及分支家庭的代表列队于红毯两边,脸上露出各种神色。
因为,大家不清楚谁要拜师,也不明白要拜谁为师。一时间,众人既在暗自猜测,也在交头接耳地打听消息。
陈大钧和他的跟班们很是不满,料想着应该是刚来的三个小子被恩准加入武馆。
他们大惑不解的是,此次仪式怎么会布置得如此奢华,那三人有什么资格享受这番荣耀?
而且,杨飞龙在几个月前还是武馆的弃儿,现在却成了令人瞩目的宠儿!
陈大钧想着自己是副总教亲侄子,还是众人追随的大队长,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等殊荣。
他心有不甘,跟着就忿忿不平、恨意绵绵了。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起,担任主持的杨啸易大声地宣布拜师仪式正式开始。
在大殿的门口,寒冰有模有样的祭拜了祖师后,仪式便进入第二个流程。
只见他庄重地三跪地三磕首,面向馆长杨啸霖跪行拜师礼。
终于,众人恍然大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杨啸易鹰隼般的双眼扫视广场,扯着嗓门大声地吆喝了几声,才让大家安静下来。
接着,飞龙非凡也在大殿外向祭坛跪地磕头,行了加入武馆的大礼。即便他们现在没有师父,也感到心满意足。
紧跟着,杨啸易代表唐寒冰的家长宣读拜师帖,寒冰又在祭坛前向杨馆长说了几句表决心的话。
这样,前两个流程已经完毕。
过了一会儿,杨啸易大声地说:“徒弟献茶恩师。”
寒冰跟着半跪举杯,恭敬地向师父献茶。杨啸霖心情大好,乐呵呵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然后,杨馆长亲自宣读收徒帖。十来页的长篇大论读得他口沫四溅,满脸黑线。
终于读完又臭又长的收徒帖后,他瞪了一眼武馆的一名助拳。
这位号称能文能武的助拳大人姓武名能文,是一位先天中期境界的武者。
他被馆长瞪了一眼,却在心里埋怨起自己的父亲来。
就是其父从小填鸭式教育他“七襄成章”,搞得其胸无几多墨,信笔乱涂鸦。
即便这样,武能文的父亲还把他夸到天上去了。
前两天,自我感觉良好的武大才子毛遂自荐,在家里冥思苦想、东拼西凑后,终于完成了收徒帖。
哪知道自己的长篇“华章”多处逻辑不通,语句不顺,搞得杨馆长读起来如同嚼蜡。
此时,杨啸霖微笑着给寒冰戴上了一件信物---一个天蓝色的宝石项圈。
这个项圈是用细软的特殊材料打造而成,前端还镶有一块蓝宝石。
寒冰很舒服地戴上项圈,一看就知道是量身定制的宝物。
杨啸霖小声地对他说:“徒儿,这块石头叫‘醒神石’,是为师前两天派专人从吉省给你带回来的。”
“它对你身上的煞气有压制作用,而且能醒神静心。醒神石很有用,却没有‘清灵液’灵验。”
寒冰心头一热,感激地说:“谢谢师父。”第一次说出“谢谢”两字,足见他情真意切。
信物赠送完毕,杨啸霖大声地宣布正式收唐寒冰为真传弟子。
按照杨家的特殊传承,寒冰既然是馆长的真传弟子,也成了武馆的首席大弟子。
众人知道以后要称这位少年为大师兄时,又叽叽喳喳地争论起来。
武者们大多心高气傲,不少人的武道境界比寒冰高,更勿论年龄较大的先天武者了。
何况,馆内有一些人还不知道寒冰的真正实力,都觉得称呼他为大师兄难以启齿。
“安静!”杨啸易大喝一声,皱着眉头挥舞双手。
接下来,他简短地重申了武馆的纪律后,大声地宣布:“拜师仪式结束,解散!”
众人一窝蜂散开后,杨啸易就去接待各地来的客人,而馆长杨啸霖带着寒冰走进了大殿后面的藏书阁。
杨家武馆的藏书阁有两层楼,每层近三百平方米。
一楼大门外有两名先天武者看守,师徒俩走进去后,直接登上了二楼。
在楼上,寒冰发现了一位气息强大的武者在这里流动值守。
看见馆长带着一个少年来到此处,这位没有参加拜师仪式的武者微微弯了下腰。
杨啸霖笑眯眯地介绍道:“徒儿,这位是分管藏书阁和武器库的杨旻苍副总教。”
寒冰恭敬抱拳:“副总教好。”
杨啸霖满意地点着头,知道他言少孤傲,现在能做到礼貌待人,真不枉昨天教了他那么久。
这几天,寒冰终于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在杨家武馆大鱼大肉的滋养下,他已经不再是面黄肌瘦的模样。
“旻苍,把《狂龙猎》拿过来。”杨啸霖吩咐道,并将手中的一把钥匙交给了他。
杨旻苍一愣,很快反应过来。馆长把这本镇馆武技传授给真传弟子,自然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