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勾起嘴角,心里嘴里眼里,都是如蜜糖般的甜蜜美好,缠绕着一生一世的希冀:“不过,虽然明白这个中曲折,但我依然觉得沐曦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想要呵护一辈子的人。”
说着说着,脸也不自觉地红了,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即使被他罚的那么惨,其实我心里却隐隐有些甜味。”
苏梓莘错愕,震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嫌弃写了满脸:“所以,这就是传说中的犯贱吗?”
苏梓芩没好气地瞪上一眼:“你才犯贱呢!”
苏梓莘一脸的‘要不得~要不得~简直把家里的脸都丢光了~’:“哥,你要不去照照铜镜,看看你现在泛着桃粉色的脸?”
苏梓芩郁闷地推了苏梓莘一爪子:“滚~你哥现在这样子,还能下床吗?我可不想庆典的时候,是以一个瘸子的身份参加!”
苏梓莘才不敢相信戏精的话:“有那么惨吗?”
苏梓芩忧愁得紧,心碎得紧,恨不得快些让沐曦亲亲抱抱举高高,才能好:“怎么会不惨呢?原本就啃了一个多时辰的竹简,后来...还因为嘴贱,被你沐曦哥哥用手痛压伤处。现在的你哥,基本已经是残了~”
苏梓莘伸手戳戳苏梓芩的腰,眼中精光闪烁:“所以,哥哥还是最好不要嘴贱了,小心沐曦哥哥让你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苏梓芩面犯桃花:“这种结果也不错~这般,我就可以一辈子赖上他了~他想扔都扔不掉~哼~”
心里也确实在想,若他什么都要沐曦的帮助,才能活下去的话,沐曦是不是就再也不会看芷溪一眼了。
但若是这样,可就不能和沐曦这样那样了。
倒是希望,这样的下不了床,是因为这样那样。
这样,沐曦心头有愧,肯定不会弃他不顾的。
到时候,也不知道可以讨到多少福利了。
想想就觉得美好~
苏梓莘理解不了恋爱脑:“哥哥被整,纯属活该~”
苏梓芩眼神一凛:“嗯?你说什么呢?”
苏梓莘双手投降:“啥也没说。”
苏梓芩觉得,苏梓莘太讨厌了,但还是关心弟弟的:“哼~让我看看你的伤究竟如何了,一会儿沐曦上来送饭的时候,我看情况,要不要让他找点儿消肿止痛的药过来。否则,你今晚是别想睡了。”
苏梓莘实在觉得,他哥有意思:“瞧哥哥这话儿说的,就好像依着哥哥的情况,能够睡觉似的。”
苏梓芩伸手戳了戳苏梓莘的脑袋,颇感心累:“我说,你是四季豆吗?油盐不进!好赖话儿都听不懂是吧?”
苏梓莘摇摇头,实在是不知道他哥这颗恋爱脑到底咋长的:“不是我好赖话儿听不懂,而是哥哥太迟钝。”
苏梓芩没明白:“迟钝?”
苏梓莘简直不能再确定,这是个长了恋爱脑的木头:“对啊~相信现在哥哥和沐曦哥哥之间的冰块儿已经解冻了,那么哥哥肯定也把该告诉沐曦哥哥的事情,讲了个清楚明白。那么,哥哥,你想想这个时候沐曦哥哥是不是在为哥哥费心呢?既然这些伤都是些皮肉伤,养个几天就没事了,我们何苦又去打搅沐曦哥哥呢?原本我们现在身上所得到的伤就是我们自己个儿作出来的,还是疼一点好~记得清楚些,省得以后再犯。而且,我相信,沐曦哥哥和芷溪也不会说是掌握不好分寸的人。就算是要替太上长老教训我们,可几日后便是庆典,让我们如同残兵败将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那就叫做丢了所有人的面子。沐曦哥哥和芷溪能够干这么蠢的事儿吗?我们还是别去让他们费心了吧~想必这会儿,他们还在为甲寅区和癸卯区的事儿头疼呢!哥哥怎生如此迟钝?都不懂怜香惜玉吗?依我看,要是哥哥再这么不开窍,要是以后谁把沐曦哥哥拐带了,哥哥哭都没地儿哭去~”
苏梓芩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傲娇货:“哼~他是我的,没这个可能~”
苏梓莘实在是无语至极:“真不知哥哥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就算沐曦哥哥与你有那一层关系,可是这与他效忠于你和他自己的情感是可以割裂的呀~”
苏梓芩心中升腾起一丝紧张:“什么意思?”
苏梓莘没好气地推了苏梓芩的大腿一下,就没见过这么憨的家伙儿:“也就是说,沐曦哥哥可以该效忠你就效忠你。并且他也可以有他自己喜欢的人,这个人就不一定是哥哥了呀~所以啊,哥哥,你还是长点儿心吧~”
苏梓芩昂昂脑袋,又恢复成那个傲娇货了:“他必须中意我~”
他可不相信,沐曦能够放弃‘青玉案’统领这样至高无上的地位,这样权倾天下的位置,这样接近天神的距离。
他也不相信,沐曦有那个和太上长老对着干的本事和勇气。
沐曦这么好的人儿,只能生死都是‘青玉案’的统领。
也与他生死与共。
谁要打沐曦的主意,‘青玉台’进得去么?
呵~
只要他缠着沐曦,沐曦还能不让他缠?
缠得久了,沐曦就算不是他的,也得是他的。
怕个甚?
真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儿~
懂个屁~
苏梓莘觉得,他哥就是个白痴。
苏梓芩觉得,嘴上没毛的家伙儿,就是缺根弦儿:“他原本就很中意我啊~所以不需要担心。”
苏梓莘实在对这种憨憨没眼看:“哥,我拒绝同你说话!”
苏梓芩打量着苏梓莘,确定着危机的来源:“哼~依我看,该长点儿心的人是你!你那么在意沐曦,看起来,你才是要跟我抢沐曦的人!”
苏梓莘扯扯嘴角:“呵~照哥哥这个逻辑,那芷溪岂不是也要算在内?”
苏梓芩确实是这么想的:“对啊~你们都对沐曦太过关注了,抢走了属于沐曦对我的注意力,你们还好意思讲~”
苏梓莘拒绝交流:“你不是我哥哥!”
苏梓芩瞧着苏梓莘那个样子,心底里还真的在想,苏梓莘和沐曦之间到底有没有可能。
毕竟,从苏梓莘和沐曦见面之后,这俩的关系就很好。
要说沐曦关照芷溪,这还算正常。
芷溪毕竟是沐曦的弟弟。
但要说,沐曦还得关照苏梓莘,这就有点儿过分了。
尤其,这沐曦和苏梓莘还一副一见如故的样子。
看着就让他心头很不爽。
沐曦是他的。
这苏梓莘又对沐曦很仰慕。
难道苏梓莘仰慕的对象,不应该是他吗?
这也...
仰慕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是会变质的。
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和沐曦有过肌肤之亲。
要是...
一时之间,苏梓芩有些不敢想下去。
***
有了异能术的帮助,那肯定是事半功倍的。
但也有坏处。
那就是消耗了‘神’,会感觉到比较飘忽。
只是因着有浓茶的帮助,还算好。
沐曦和芷溪坐在一堆书中间,盘腿相对。
沐曦手肘拄着膝盖,一手托着下巴:“看起来,事情也许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一些。”
芷溪隐隐有变作小老头的趋势:“这...确实是有些麻烦。”
沐曦忍不住地就想吐槽:“而且,很显然,这有关癸亥区的资料全是瞎扯淡。”
芷溪递给沐曦一个暗示的眼神:“若是如此,那哥哥觉不觉得爹爹安排那一顿与我们前任的聚餐其实是别有用心的?”
沐曦隐有所感:“...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儿这么个意思。”
芷溪环视四下:“所以,爹爹这是在给我们准备功课的时间吗?”
沐曦也说不清:“或许吧~”
芷溪垂下眼,思忖片刻,还是直起腰来:“哥,还有一事,只是我个人的拙见,不知当讲不当讲。”
沐曦也跟着直起腰,坐好:“说。”
芷溪得到沐曦的鼓励,心中稍定:“我觉得,苏梓芩的想法虽好,但有点容易弄巧成拙啊!”
沐曦也不瞒芷溪:“你说的这一点,我之前也有考虑过。且不说他能不能如我们所愿的把这件事给暂时压下来,还有一点也很重要。毕竟,就以当初梓莘提出的解决方案来看,虽是较为合适,且也有一些应该给予妥善解决的小漏洞,但是他的这个意见实在是太超越他应当被别人看起来的能力了。若是如此,真按照苏梓芩的想法来,怕是树大招风,以后的麻烦更大。”
芷溪垂下眼:“是啊~此事的分寸确实是不好拿捏。”
朝沐曦的方向凑近一些:“若是如此,要不我们去请示请示爹爹?”
沐曦挑了下眉:“他会说吗?”
芷溪退回原位,就是个蔫儿了的小苦瓜:“不知道~搞不好还会觉得我们问了个很蠢的问题,然后又把我们痛打一顿~”
沐曦伸手按按芷溪的膝盖:“这样,此事我们暂且梳理梳理。等着今晚去见了爹爹之后,我们明天抽时间去实地看看情况再说。”
芷溪点点头:“嗯,好。”
小小打个响指:“对了,哥哥这次出行,要不要召见一下小麟?说不定我们还能知道些什么。而且,我们去的地方都是边界,边界有岩浆。他是火麒麟,有他在,我们应该会好过些。”
沐曦微微颔首:“你的这个提议不错,顺便我还得问问他,我安排他做的事如何了。”
芷溪稍稍松了一些:“嗯。”
沐曦拍拍芷溪的上臂:“好了,我们来把几个区的条件,和我们想出来的较为完善的解决办法罗列出来。然后,我们再斟酌斟酌。”
芷溪赶忙帮着收拾:“嗯。”
两人将所有用过的书册,分门别类的放好。
又喝了几杯茶之后,这才开始动作。
一旦忙起来,哪儿有什么白天黑夜?
但考虑到晚上还要去对付那个大老虎,又都极有默契的,在戌时正,收了。
两人背对着盘膝,闭目养神。
圣物按约而来。
见得这俩,还以为两人在打瞌睡。
游走上前,用尾巴戳了戳沐曦。
沐曦一下睁开眼。
眼神是清明的。
圣物便知道,他会错意了。
毕竟面前这个家伙儿吞下过麒麟心,圣物也有些好奇,遂道:“嘶嘶~——统领,子时到了,我们该走了。”
沐曦歪了歪头,又看向圣物,回道:“今日如何更衣?”
圣物在心底里,暗道,果然如此。
想着,彼此间还是说话方便,就还是索性跟沐曦用语言交流了:“嘶嘶~——为了方便起见,两位统领都最好只着里衣,外披带帽斗篷。”
沐曦面色幽微:“圣物,请恕我等愚钝,这是要做什么?而且,于情于理,似乎这样都不太合适。”
他实在对太上长老发怵。
好家伙儿,又要这种跟裸奔似的。
他的小心心可受不了。
圣物眨眨眼:“嘶嘶~——今晚长老要为你们刺青,当然应该少穿一点,也省得待会儿麻烦啊~”
沐曦懵了:“刺青?”
圣物觉得,沐曦的问题好多啊~
郁闷地用尾巴推了推沐曦的细腰:“嘶嘶~——对啊~对啊~我没说错~我的统领,你还是别问那么多了,到了那儿长老会给你解释的。你就别问我了,还是快些去吧~省得耽误了时间,长老生气了,倒霉的可是你!”
沐曦面色一僵:“...呃...好。”
实在没有办法:“我立刻就去更衣。”
言罢,翻下床,来到床尾。
开始更衣。
芷溪也跟着下了床,过去帮忙。
圣物瞧着,舔舔嘴唇。
这兄弟俩好甜啊~
沐曦仅剩下里衣之时,芷溪还特意给沐曦理了理。
又取过斗篷给沐曦披上。
系好带子。
双手放在沐曦的肩上,用力地捏了捏:“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沐曦也郑重地应下:“嗯~”
圣物可看不下去了:“嘶嘶~——副统领这说的是哪儿话呀?统领长得这么标致的,长老又不会把他给吃了,干嘛这么不放心啊?”
芷溪一怔,微微偏过头去。
心头却依旧闷闷的,涩涩的。
真的有些怕,这是他和沐曦的阴阳永隔。
昨晚的一幕幕,还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真的怕。
沐曦心中,又何尝不怕,与芷溪分别,去见太上长老,就是可能的阴阳永隔?
毕竟,这太上长老那是手眼通天。
还手段激烈。
谁知道,这么一去,是不是命都要交代出去?
更何况,太上长老手上一堆他们的把柄。
随随便便抛出一个,那都是要人命的。
他们现在所有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太上长老手里,怎能不怕?
沐曦也只能尽量镇定地摸摸芷溪的头,眼睛却是细细在描摹着芷溪的样子,怕真要死的时候,连芷溪的轮廓都是模糊的:“别担心~我会好好回来的。”
圣物看看芷溪,又看看沐曦,简直无力吐槽:“嘶嘶~——天!统领,你是去见爹爹,不是去上刑场啊~干嘛一副壮士扼腕的模样~你这般,要是拿给长老知道了,长老得多伤心啊~长老分明就是很关心你的~你却这般辜负长老的好意,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沐曦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深深吸上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这才面向圣物,挤出一个笑:“若是如此,还得烦请圣物,放我一条生路了~”
圣物瞧着这比哭都难看的笑,只觉得膈应得慌:“嘶嘶~——统领真是说笑了~”
沐曦朝圣物微微一挑眉:“想必爹爹应该等急了吧?”
圣物在心底里摇了摇头,还是快速启动‘移步换景’。
直接带着沐曦去了吊桥。
圣物提醒一声:“嘶嘶~——等着,我进去通报一声。”
沐曦了然:“好~”
规规矩矩地呆在原地。
圣物则是速速去了太上长老面前。
圣物回禀:“嘶嘶~——长老,令公子已经带来了。”
欲言又止:“不过...”
太上长老好奇得紧:“不过什么?”
圣物扭扭身子,娇羞地用尾巴捂着嘴,直哼哼:“嘶嘶~——不过,令公子似乎对长老有些忌惮呢~并且,今日两位统领分开的时候,还真是依依惜别呢~统领更是一副壮士断腕一去不复返般的表情,搞得人...呃...蛇好伤感哦~”
太上长老觉得,圣物是在逗他:“有这么怕我?”
圣物简直不能再肯定了:“嘶嘶~——副统领也是对统领一脸的纠结和担忧,一遍又一遍地叮嘱,感觉就好像真是在送统领上刑场一样。”
太上长老撇撇嘴,一拂袖:“至于吗?我是豺狼虎豹吗?这两个小兔崽子~”
圣物目光真诚:“嘶嘶~——可能是长老用力太大了一点~”
太上长老觉得,他可是很冤枉的:“是我的错吗?是他自己要求的~”
圣物眯眼笑着:“嘶嘶~——对~这是他自找的~”
太上长老眼中含笑带怨:“还不快去把人带过来!我可要好好看看,这刑场是怎么上的!”
圣物憋着笑应下:“嘶嘶~——是。”
回到吊桥上,为沐曦引路:“嘶嘶~——跟我走吧~统领。”
沐曦总觉得,圣物身上飘荡着阴谋的味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圣物笑眯眯的:“嘶嘶~——这不是替统领打探打探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刑场吗?”
沐曦了然地笑笑:“看来,爹爹身边的家伙儿都不能小觑,全都是伶牙俐齿啊~”
圣物那绿豆眼儿骨碌碌一转,惊讶地用尾巴捂着嘴:“嘶嘶~——统领的意思是,长老是个黑白不分,尖酸刻薄之人了?
沐曦喉间一滞,虚虚指指圣物,觉得这圣物简直就是个嘴上没把门儿的:“你别曲解我的意思!还有,这话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圣物一脸真诚:“嘶嘶~——可是...统领的脸上,写的分明就是这个意思啊~我又没看错~”
沐曦脸都皱作一团,简直觉得圣物太过伶牙俐齿,太过包藏祸心:“不要乱说,行不行?你是不是觉得我被爹爹收拾得还不够啊?”
圣物歪歪脑袋:“嘶嘶~——我有这么说吗?”
沐曦觉得,圣物也太坏了些:“所以,你是在坑我吗?”
圣物语气轻快:“嘶嘶~——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长老时常教育我们,千万不要两面三刀的。我这只是在非常准确地遵循长老的教诲啊~”
沐曦快被圣物给气个半死:“哼~什么教诲?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已经来到了‘梵龙日台’之上。
太上长老瞧着沐曦那个气鼓鼓的样子,觉得相当的可爱,那肯定是要逗一逗的嘛:“哦?是谁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本座,本座一定严惩不贷~”
沐曦一怔,赶忙见礼:“沐曦见过父亲。”
太上长老倒是和颜悦色:“平身吧~”
沐曦收了礼:“是~”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今日太上长老的装束与之前见面不同。
今日,仍旧是金色的衣衫。
但之前外衣是一件似乎纱质的罩衫。
今日却是实实在在的外衣。
重工刺绣。
华美异常。
之前,老头儿穿的是长衫。
都没用蔽膝。
今日几乎与苏梓芩的‘九圣祭祀服’一样,繁复而隆重。
蔽膝都是三条。
长度不同。
似乎绣的花纹也不同。
最短的那个,绣的是盘螭。
和他一样,都戴了面纱。
但老头儿的是,金色的流苏做面纱。
看着就神秘又高贵。
且今天,老头儿也拿了权杖。
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老头儿也是有权戒的。
戴在左手拇指上。
也是金色的。
上面是繁复的花纹。
看不懂是些什么。
但隐隐有些敬天之意。
权杖,金色。
最下方为圆锥底部圆环纹。
只有两指宽。
上方则是磨砂的样子。
最上方,是张着嘴的盘螭。
螭,是没有角的龙。
所以,太上长老确确实实是仅仅只在大祭司一人之下啊~
沐曦心头有些发紧。
太上长老眼中晕着探究:“不知是谁惹了沐曦啊?怎的一脸的愤愤不平啊?而且,沐曦的眼中好像还在播放着昨日的故事。难道沐曦是有什么忐忑的心事?又或者沐曦是觉得心里边儿有几分发怵啊?我这个爹爹是鬼吗?这么可怕?让我的孩儿都那么害怕?来见个面都像是随时准备好要身先士卒一样?”
沐曦一愣,微微低头,职业假笑立刻戴上:“没有,父亲说笑了。”
太上长老语气轻松:“若是没有,那便正好。今日的月色尚佳,若是沐曦能够信手一曲,那便更加应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