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清晨,李娉娉站在公寓阳台上,看着塞纳河畔的晨雾。手机响起,是姐姐李婷。
"娉娉,"李婷的声音疲惫但坚定,"家里出事了。"
李娉娉握紧栏杆:"姐......"
"段家和宋氏联手做空我们的股票,"李婷快速说道,"父亲气急攻心,中风住院了。"
李娉娉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不久前宋玉宜的来电:"李小姐,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联系我。"
当时她还以为这是胜利者的嘲讽,现在才明白其中的深意。
"姐,我......"
"别回来,"李婷打断她,"宋玉宜派人联系过我,说可以帮你申请政治庇护。"
李娉娉愣住了:"宋玉宜?她不是......"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李婷苦笑,"虽然她也是害我们至此的元凶之一。"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秘书的汇报声,李婷快速说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回来。你不是想继续画画吗?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李家,就交给我了。"
挂断电话,李娉娉瘫坐在地上。她想起那个雨夜,自己是如何逃离。现在想来,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这么任性。
与此同时,京城的李氏集团总部。
李婷站在父亲办公室里,看着满墙的荣誉证书和合影。曾经辉煌的李氏,如今只剩下空荡荡的办公室和满地的文件。
这一切都是因为段颐庭和宋玉宜。一个为了报复,一个为了利益。
手机震动,是宋玉宜发来的消息:"李小姐,如有需要,随时联系。祝您顺利,祝令妹安好。"
李婷冷笑。这个宋玉宜,一边帮着段家搞垮李氏,一边又暗中保护娉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李总,"律师走过来,"这是破产清算的文件......"
李婷接过文件,毫不犹豫地签下名字。从今天起,她就是李氏的掌舵人,虽然这艘船已经千疮百孔。
"通知所有员工,"她站起身,"明天召开全体会议。"
秘书惊讶地看着她:"李总,公司已经......"
"只要我还在,"李婷打断她,"李氏就不会倒。"
她走到窗前,看着楼下聚集的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像极了那晚订婚宴上的场景。
李婷踏过李氏集团满地狼藉的财务文件。她弯腰拾起一张被踩脏的合影——那是三年前她主导收购德国车企时,父亲不情不愿与她拍的合照。
父亲喜欢所有的孩子,只是他更喜欢分工明确,男孩儿从政从商,女孩儿学艺术学教育。
秘书开车带着李婷去医院看父亲。
"李总,法院的人......"秘书战战兢兢地开口。
"让他们等着。"李婷摘下墨镜,露出那双遗传自母亲的丹凤眼。她掏出手机拨通瑞士号码:"现在抛售所有美元债券,全部买入我发给你的期货。"
挂断电话,她推开VIP病房的门。里面,几位叔伯正围着昏迷的父亲争论不休。
"小婷!"大伯父怒声喝道,"你爹还在床上不省人事,你就已经要上位了吗!?这是我们李氏集团......"
"现在起,没有你们的李氏了。"李婷将一沓文件摔在桌上,"这是我在开曼群岛注册的新公司,已经收购李氏72%的债权。"
二叔父抓起文件:"你哪来的资金?"
李婷慢条斯理地走上前,附身看着父亲苍老憔悴了许多的脸,眼里闪过心疼,但是很快坚定了心思,说道:"过去五年,我经手的每个海外项目都抽了15%的佣金。"她抿了抿唇,"父亲总说女子不能掌家,这些就当是我的嫁妆。"
满室死寂。三叔父突然暴起:"你这是吃里扒外!"
"啪!"
李婷反手一耳光将这位哈佛毕业的叔父打懵。她从小习武的力道,让三叔父嘴角立刻见了血。
笑死,难道当她姐妹两个都很好欺负吗?
"三叔,"她掏出湿巾擦手,"去年你在澳门赌场输掉三千万,是我帮你平的账。"她环视众人,"在座各位,谁没些见不得光的把柄?"
窗外暴雨倾盆,闪电照亮她如刀削的侧脸。这个被家族压制了二十八年的女人,此刻像头出笼的雌豹。
"现在听好,"她打开投影仪,华尔街日报头条赫然是段氏股价异动,"我要让段颐庭跪着把吃下去的吐出来。"
屏幕上切换出一组数据,显示过去半年李氏资金异常流向。李婷冷笑:"父亲老糊涂了,居然相信段家的联姻诚意。"
她点开最后一张照片——段颐庭与宋玉宜在私人会所握手的偷拍,"而真正的豺狼,早就磨尖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