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宜推开白家大门时，白芳荣正坐在客厅里品茶。
"你来了，"白芳荣微笑着说，"我等你很久了。"
宋玉宜冷冷地看着她："秦忻在哪里？"
"别急，"白芳荣示意她坐下，"先喝杯茶。这可是你母亲最喜欢的碧螺春。"
宋玉宜浑身一震："你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白芳荣笑了，"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强的对手。"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的一幅油画前。画中是两个年轻女子，一个温婉，一个凌厉。
"这是我和你母亲，"白芳荣轻声说，"那时候，我们都以为能改变世界。"
宋玉宜看着画中的母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自信，耀眼。
"后来呢？"她问。
"后来？"白芳荣冷笑，"你母亲遇到了你父亲，一个一无是处的酒鬼。我劝她，求她，甚至威胁她，可她就是不听。"
宋玉宜的手微微发抖。
"你知道吗？"白芳荣转身看着她，"你母亲死的时候，我就在产房外。我听着她的惨叫，听着医生宣布她的死亡。那一刻，我就发誓，一定要让她的丈夫，她的女儿通通为她的死付出代价。"
宋玉宜后退一步："你......"
"没错，"白芳荣笑了，"我接近秦忻，就是为了报复你。我要让你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滋味。"
宋玉宜感觉天旋地转。她想起秦忻在白芳荣面前的脆弱，想起他眼中的希望。
"直说吧，你想要什么？？"她咬着牙问。
白芳荣挑眉："爽快。我要秦氏的股份。"
"多少？"
"51%。"
宋玉宜眼神出露出不解，疑惑地笑了："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男人，放弃我父亲留下的基业？"
"你不是爱你母亲吗？"白芳荣说，"为了她，你也不愿意？"
宋玉宜说："我母亲已经去世了。现在的秦氏，是我一手经营起来的。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它。"
"即使是为了秦忻？"
宋玉宜沉默了一瞬："我爱秦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她抬起头，"爱情不是全部。我有我的责任，我的理想。"
白芳荣笑了："真是无情。"
"不，"宋玉宜摇头，"这才是真正的爱。我不会把秦忻当作筹码，也不会让他成为我的软肋。"
她拿出手机，按下一个键。白芳荣的手机立刻响了。
"这是什么？"白芳荣皱眉。
"你这些年偷税漏税的证据，"宋玉宜微笑，"还有你和某些官员的......交易记录。"
白芳荣的脸色变了。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宋玉宜说，"你放了秦忻，我销毁这些证据。"
白芳荣盯着她："你早就准备好了？"
"当然，"宋玉宜笑了，"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就来吗？"
白芳荣沉默良久，终于笑了："许清雅，你的女儿比你强多了。"
"谢谢夸奖，"宋玉宜站起身，"现在，可以把秦忻还给我了吗？"
白芳荣按下一个按钮。很快，秦忻被带了出来。他看到宋玉宜，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愧疚。
"玉宜......"
宋玉宜走过去，轻轻抚摸他的脸："没事了，我们回家。"
走出白家，秦忻低声说："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宋玉宜打断他，"我知道你只是想重新开始。但是秦忻......"她停下脚步，"真正的重新开始，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秦忻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懂了。"
宋玉宜笑了："走吧，回家。我给你买了蛋糕。"
秦忻握住她的手："玉宜，我......"
"我知道，"宋玉宜轻声说，"我也爱你。但是记住，我们的爱，不应该成为彼此的牢笼。"
夜色中，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宋玉宜知道，她和秦忻的路还很长。但是这一次，他们会以更健康的方式相爱。
既深情，又清醒。这才是她想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