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Part 2 (大修)

谢青山现在满脑子都是许清舟和薛远洲缠绵悱恻,琴瑟和鸣甚至同床共枕,翻云覆雨……的画面。

他不自觉地攥紧垂在身侧的手,神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越来越重。

许清舟早发现他不对劲,“他跟你说什么了?”

谢青山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收敛情绪抬头浅笑道:“没说什么。”

许清舟才不信薛远洲这家伙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谢青山会笑得跟哭似的?他眼睛还红着呢:“不管他跟你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这人多少有点毛病,也治不好。”

虽然是损他的话,但听着怎么就这么“甜甜蜜蜜”?当然对他来说,并不甜甚至很苦。

谢青山咧嘴一笑,眼眶红得实在令人心疼悲戚,但他也没哭,就是让人觉着他好难受:“你跟他,感情很好。”

许清舟没太理解谢青山的意思,单纯地以为他指的感情,就是感情。

所以他有些迟疑地点点头:“昂,还可以。”

“你说过,他三年前签的你。”谢青山问。

许清舟:“对啊。”

“他是三年前七月创的飞娱,你呢?几月份进去的?”

“十二月。”许清舟不是很明白他怎么突然对这些感兴趣,但还是很实诚地回答他。

谢青山点点头,悠悠地叹了声,颔首轻笑出声:“我有些不舒服,出去走走。你早点休息,除了依依,谁来都别开门。”

“我陪你。”许清舟觉得他情绪特别不对,旋身去拿外套。

“不用,我一个人散散心。”谢青山拒绝他的好意,有他陪着,他心里会更酸更苦,会更恨自己当初的犹豫。

谢青山转身出了门,也不给许清舟留人的机会。

许清舟挺担心,让依依联系朱剑让他好好跟着。

谢青山走后,他越想越不对,坐立不安。

等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就打了电话给依依。

依依秒接:“喂,哥。”

“你在外面?”他听见了沉闷的风声。

薛依依哎了一声:“朱剑一开始没联系上谢老师,我陪着他出来找的。”

许清舟脸色骤变,他就知道不对劲儿!抄起手边的外套就往外走:“找到了吗?”

“找到了。”薛依依往后看了眼浑然不知的谢青山说,“在‘军营’这里,坐在河滩边喝酒呢。”

喝酒?傻子!

许清舟一刻都不敢耽误,立马取车去了目的地。

到的时候,朱剑和薛依依还在旁守着,两人明显已经无可奈何,一个叉腰一个抱着双臂站在旁边。两人见到他来,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然后就很识相地给帮忙把风去了。

这儿左右两边都是林子,河得对面也是林子。河面相对普通的河要宽些,但算不上大,河水不深也很清澈,河面上银白色月光随着水波荡漾开来,极为优雅而魅惑。

河滩上到处扑满了那种很光滑的石子,有大有小,大部分是细碎的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也有大些的,颜色不一,还有纹路,长得好看,捡回去养着也舒心。

谢青山坐在河滩边,背影说不出的孤独惆怅。

月辉从天上洒下来,照在那个人的身上,令人恍惚迷离。被风吹上来的浅层河浪漫过河滩,轻飘飘地凑到他的脚尖,眼看着就要沾湿他的鞋,似害羞又似不忍,悄悄退了回去。

妙不可言。

但转眼看到旁边歪歪倒倒的空易拉罐实在煞风景。

他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已经干掉七八听了?

他这不是喝酒,是灌酒。

也得亏工作人员早都已经散了,谢影帝何时在人前这般浪荡模样过。

他踩着细小的石子,慢步走到谢青山的身侧。

听见脚步声,那家伙一抬头,一张红扑扑的脸直接映入许清舟的眼里。

他的脸本来就俊美,加之这酒又给他添上几分胭脂红还有眼里的氤氲,竟是面如桃花,目若秋波,也得亏他稍许凌厉的线条淡化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媚。

还有就是,这一半儿化妆一半儿卸妆的模样,真是逗人。

许清舟笑,这老狐狸勾人的模样还挺多。

看见许清舟的一瞬间,谢青山的懊悔和委屈果然又涨了好些倍,又仰头灌了两口。

许清舟盘腿在他身边坐下,问:“怎么了?”

谢青山也不看他,声音沾了酒气多少有点沙哑醉意:“薛远洲,他是你对象?”他一点都不掩藏自己的失落。

“对……对象?”许清舟紧紧抿着唇憋笑,这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薛远洲于他的关系,“也可能是金主啊。”

谢青山哼了声仰头又喝一口,瞥向身边的人 :“他要是你金主,你早红了。”

许清舟点点头,这点还真没法反驳。

谢青山:“你为什么骗我说他不喜欢你?”

许清舟轻咳一声,双手往后一撑,看向银色的河面:“因为我想知道在谢老师眼里,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谢青山再次侧过头看他。

“我那天跟你说的话,有一点是真的。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薛远洲养的,没火是因为我没本事让薛远洲开心。”许清舟道。

谢青山清了清了嗓子,蹙眉沉声道:“他有把你放在心上的。不让你火,大概是怕你涉圈太深遇到危险,或者他占有欲太强。”

看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许清舟噗嗤笑出声,转头看他:“谢老师是在安慰我吗?”

谢青山一怔,捏了捏手上的易拉罐,没回答。好久他才眸光黯然,失落一笑,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那天强,强吻你,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对象。”

“他不是我对象,你误会了。”许清舟收回撑着的手,拍了拍被硌得有些疼的手掌说,“我们是兄弟。”

正准备霍霍新一瓶啤酒的谢青山,右手猛地一顿,画面进入静止状态。

许清舟严肃认真地看向他,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当他看着谢青山时眼里都是光,那光闪闪烁烁清澈明亮就像……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好看。

许清舟微微弯唇,笑意有几分嘲弄,他身子前倾,歪着脑袋凑到他耳边说:“你当时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多好啊,我就不会跌进这蜘蛛网似的圈套。”不会痛并快乐着与你入戏。

许清舟飘飘渺渺又潮湿温热的气息喷在谢青山的侧颈,让他心惊肉跳!心口一会儿空荡荡的无法呼吸,一会儿又塞得满满的焦急喘息。

哪怕只是他一次靠近的呼吸也比酒精更要他的命。

谢青山感觉到他那,只沾风流物的葱葱玉指正轻轻划过他的脖颈,细细的痒却撩拨过火。他在酒精的催促下全身燥热起来,锁骨处红得像是沾了胭脂。

许清舟缓缓地从危险区退了出来,深邃而**的目光锁在谢青山不断滚动的喉结上,他绯红的喉间似有魔力,将他的感性和理智来回拉扯。

许清舟很想尝一尝那里的味道。他张了张嘴,却在下一秒跟上了谢青山喉结滚动的频率。

这微妙的暗示,让谢青山的欲/火烧得更加猛烈。他猛地往前一凑,那被酒湿润过的唇就抵在许清舟的唇下,只差那么一点,他却戛然而止。

充斥着酒精的灼热呼吸全然送到了许清舟的唇边,他身体一凛,双眸微微下瞥,目光如迷雾中的清溪在男人俊美的侧脸上缓缓流淌。

谢青山捏着易拉罐的手渐渐缩紧,额头脖颈的青筋亦是疯狂凸起。

他在隐忍,他在克制。

谢青山撑在石子上的手在颤抖,急促地喘息正在宣告他的忍无可忍,他大胆地将唇又靠近一点。

许清舟仍未动。

他早已身处烈火之中,退无可退。

更不想退。

谢青山像一头饿狼,猛地紧咬住他的猎物,再也不肯放过。

他们一会儿如清风拂柳絮般相拥,一会儿又如狂风暴雨般纠缠。沉冷如水,寂静无声的夜里,温柔的月色下两个剪影慢慢抵唇舔舐,轻咬,热吻,探索更深喉处的美丽而危险的窒息。

许久之后,温热的唇才恋恋不舍地退开,河边的火才慢慢熄灭。

两个人就像偷食的孩子吃到了最美味的果实,难以抗拒内心澎湃的喜悦和**。

谢青山意犹未尽,又轻轻啄了一口许清舟的下唇,眼眉间都是拥吻过后的宠溺和爱意。

他又稍稍往前一倾想要继续,许清舟微微往后一仰,让他扑了空。

许清舟笑得邪性,拇指轻擦过唇上的血迹,看了一眼他那地方,还是不见小,嘶一声,“要不,咱回去,解决一下?”

谢老师脸微红:“怎,怎么解决?”

“你自己解决,怎么解决。”许清舟起身屁股,还有被他压得有些疼的后背。

要不是他理智,这家伙得在这儿把事办了。

谢青山:“哦。”

许清舟拍着屁股的手一顿,回眸看向也才爬起来的谢青山,他发现每次谈情说爱的氛围下,这家伙的话总是很少,给人一种特别纯情的假象。

太坏了。

“谢老师演了这么多戏,吻技怎么这么差?”许清舟挑眉,又抹了自己的唇,上次被咬还以为他生气,看来,他根本就不会。

谢青山当即被泼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冰了,彻底冰了。

许清舟笑他这傻憨憨憋着气又怼不出话的样子,弯身收拾地上的易拉罐,“吻技差好,说明我们谢老师纯情嘛。”

谢青山:……

谢青山突然觉得自己栽了,他原以为许清舟是套着狐狸皮的边牧,没想到是套着边牧皮的狐狸。

地上还有几瓶酒,许清舟忽然转过身问他:“还喝吗?”

谢青山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笑了笑又坐下来。

许清舟坐在他的身边,他拾起一听酒递给谢青山,两人拉开易拉罐碰了下,同时仰头饮下一口。

他们就这么坐着,赏月对酒,真真像极了肖楚新和顾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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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家太爱我了怎么办
连载中南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