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就算战斗从来都没有结束,像娇娇这样的小孩子也是有特权的。
“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了。”
按照自己老友的反应,花京院典明甚至有种如果自己再在这里待久一点,那大概率能够看到这位已然成家的空条承太郎能把养老的乔瑟夫都拖过来。
什么?你说乔瑟夫现在只能坐轮椅?
老头子,九十岁正是闯荡的时候,波纹该捡回来练习了。
要是十七岁的空条承太郎大概会这么说,现在嘛,也可能就温柔那么一点。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迪奥这么执着?”
空条徐伦是真的有点不明白,再把东方娇娇也牵扯进来更是让她不乐意:“那老家伙不都已经死了么。”
“是啊,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
花京院典明用咖啡勺轻轻搅动自己杯子里的咖啡,声音温柔而又带了几分叹息:“但是徐伦,有一句话说,一个人的死亡并不是终点。”
不是终点?
“被人遗忘,才是彻底的死亡。”
但很遗憾的是,有人不会忘记迪奥,当然还有便是,迪奥也是有后代的。
“这什么冤冤相报,不对,这是单方面的纠缠不休吧。”
东方娇娇没忍住抱怨了一句,随后看向花京院典明更加觉得不对:“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个迪奥要追的话,早就追过来了吧?”
像徐伦前两年被人下套,大概率就应该是迪奥那方干的事情。能对一个十四岁孩子下手,那攻击七岁的小姑娘那他们肯定也毫无压力。
“是的,不过杜王町还是很安全的。”
然而就是因为很安全,杜王町反而变得不安全。
没有和东方娇娇说当时东方仗助主动和空条承太郎商议的事情,花京院典明将勺子拿出放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淡了一些:“并盛这个小城,和别的小城相比确实不太一样。”
“因为阿纲的祖先?”
只要别扯太多学习方面的问题,空条徐伦认为自己还是很敏锐的:“他的能力被封印了之类的,是不是……臭老爹来找同盟了?”
“哎呀徐伦,你别这么说承太郎。”
空条徐伦对花京院典明非常嫌弃地撇了撇嘴,她这么说又怎么了:“先说我的判断对不对?”
“基本正确,而且这个小镇也很神奇。”
“不说是哪里神奇,要我们去找?”
“这么快就说出来,不觉得没意思了么?”
不,她们现在就要知道。
两位乔姑娘用着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看向面前的长辈,逗得花京院典明笑出声:“好了好了,这也是一场冒险,冒险还是要自己体验比较好,对么?”
“那老爹当年,和你是什么时候去冒险的?”
“我们一起出发了56天,也算是一个暑假,我们在那个时候是17岁。”
十七岁啊。
从咖啡店里凉快下来,回家路上的炎热就变得让人格外不愉快。东方娇娇扭头看向似乎心事重重的空条徐伦,索性捏一下她的手:“徐伦,你在害怕么?”
“哈?我,我怎么会害怕!”
对上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空条徐伦又不舍得放开她的手,回以更大的力道后又没忍住喊了一声:“我真的没害怕。”
东方娇娇其实也是害怕的,但看到旁边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怕的,那瞬间就能够开解自己,顺带着还能安慰徐伦:“首先还是得看看要怎么做,对吧?”
“难道就等着他们来么?完全不反击?”
“徐伦,对面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
这会儿还不如一变应万变呢,至于并盛到底有哪里奇怪,东方娇娇还是没太大的感觉:“你想不想看看并盛到底神奇在哪里?”
“花京院他随便说的吧?”
“阿纲呢?云雀呢?”
唔,这个也是。
想了会儿徐伦有些觉得不对:“你怎么喊阿纲是名字,云雀就变成姓氏了?”
“好念啊,而且我和他又不熟。”
人还是要分远近亲疏的,自己是阿纲的老大,但和云雀……
“我们要不去云雀的神社那边玩儿?”
“影响到他也不太好。”
看空条徐伦已经开始为旁人考虑,东方娇娇感叹地去捏捏她的手指:“徐伦真是好像个大人哦。”
“我和你比,那就是大人。”
“那我什么时候能把我头发也染成绿的?”
那不如给你买个假发片,你自己夹着玩儿去。
在路过理发店的时候空条徐伦终于没忍住,丢给她一块假发片后还不止,还得再教她怎么把这紫色放在在头发上还不显得突兀。
杀了她算了。
空条徐伦眼神空洞地任由东方娇娇折腾,什么敌人,什么迪奥,那有东方娇娇来得可怕么?
《小鬼当家》当年她当电影看,现在万万没想到,这其实是纪实纪录片。
“徐伦,你喜欢绿色么?”
“别的也挺喜欢的。”
抱怨归抱怨,在听到娇娇的问题时,空条徐伦还是会认真回应。在第五次把这假发片当成刘海后,空条徐伦终于抓住自家姑妈的手腕,十分真诚地提出意见:“你如果想玩,可以去找仗助这么干。”
“我知道,但爸爸不好玩。”
“……”
轮到我就好玩了?
“诶嘿嘿也不是啦,爸爸的品味很好,但他不愿意染发。”
眼前有个染发圣体,那当然要大胆实验。不过实验之后的结果,东方娇娇也老实了:“紫色和绿色不好配,很难看。”
“那你自己呢?”
将手里的假发片递给徐伦,东方娇娇盯着她给自己来回调整了一下,最后成功贴在了自己左边的马尾里面。
“就这样?都看不见了。”
“你稍微甩一下。”
对着镜子晃了晃脑袋,很快东方娇娇就看到左边的马尾在晃动的时候泄出一抹亮色,又很快隐匿其中,让她眼睛一亮。
“哇!”
往左甩,紫色又出现了。往右甩——
“你头不晕?”
“不晕。”
“那你真适合去唱摇滚搞乐队。”
好笑得看东方娇娇嘴硬到最后确实是晕乎乎的模样,徐伦按住她的肩膀强行把她给带了出去:“这么晃都不会晕。”
“哎哎呀,我真的没有晕。”
感觉到被空条徐伦背起来,东方娇娇才算是老实了。伸手搂住她的脖子,东方娇娇很是小心地在她耳边开口:“我还是有点害怕的哦。”
害怕?害怕刚才那位花京院典明的话?
“等轮到你了,那才是不可能的事情。”
空条徐伦走得很稳,整个人也表现得很轻松:“顺带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两年前的时候我差点进了局子,但也在里面呆了一晚上。”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正常的,有点丢脸。”
她在里面还认识了几个人,其中一个叫艾斯梅的女孩子看上去有些凶,但是会在她要被“检查身体”的时候站出来拦住别人,大声说自己还是个未成年。
“哇,听上去就很大姐大的样子。”
“差不多吧。
出去以后她也在想能不能帮她一把,奈何那个时候的艾斯梅已经成年,被转运到了一个她不知道的看守所。
“所以不需要害怕的,娇娇。”
16岁女孩的背不是很瘦弱,但依旧挺得笔直。东方娇娇安静地看着她后脑勺几根垂下的绿色头发,突然笑着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才没有,而且小孩子也有小孩子最擅长的地方。”
“是是是。”
“要忽略我也会很吃亏的哦。”
“我知道。”
本来两个人都不是很想和家人说今天见了谁,奈何在家中顶点的注视下,两个人老老实实抱着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认真说明晚到的原因。
“对不起啦妈妈,我们应该提前给你打个电话的。”
东方娇娇负责卖萌,空条徐伦负责认错,两个人很快把陈隽哄好,刚松了口气就听到她再次开口:“你们要做什么,我不会管。”
也管不了。
陈隽很早就察觉到家人,或者说是东方仗助那边的家人都有些特别,名字什么的可以理解为英国人的传统,但别的一些情况、尤其某一天突然之间线头自己动了穿过针眼还在缝缝补补,那就有问题了。
经过她的确认,自家丈夫应该不是毕业于霍格沃茨,也不是变种人。
秘密不会永远是秘密,但如果他们想要这是秘密,那自己也可以这么认为。
“但是,我是会在家等你们的。”
“也会在公司等。”
东方娇娇嘴快接了一句,随后立刻举手投降:“我知道我知道,会给妈妈打电话,告诉你什么时候回家。”
“得了吧,你们俩要是在回你们外婆家,七点以后别想出门。”
“诶——”
瞪了两个完全不老实的姑娘,陈隽也稍稍放宽了一点:“不管如何,记得家里有人担心你们。”
“好哦!我一直都记得的!”
东方娇娇欢呼一声,拿了个冰激凌讨好地递了过去:“妈妈最喜欢的夏威夷果味道,我都记得的哦。”
“嗯。”
知道母亲这关过了,奈何在陈隽带着冰激凌回书房的时候,空条徐伦听到了旁边一声不知道是等到现在、还是纯属偶然的轻咳。
怎么,你也要冰激凌?
盯住坐在旁边的空条承太郎,徐伦怀疑地再看了他一眼,扭头转向东方娇娇时发现这小姑娘也在挤眉弄眼。
她可是记得,空条徐伦还买了空条承太郎应该还挺喜欢的咖啡味冰激凌。刚才自家妈妈都拿了一个走得欢快,徐伦你倒是给啊!
在旁边作呐喊状,东方娇娇就差没把人推过去的时候,才看到空条徐伦终于拿出那个小小的冰激凌,和要出拳一样把东西塞了过去。
“这是?”
要说装模作样这方面,承太郎表哥也是不遑多让。
面无表情地猫在旁边看两个人的相处,东方娇娇真的很想拉着自家爹一起看,奈何东方仗助今天留在警局值班,她只能一个人偷偷摸摸盯着。
“……你要不要。”
空条徐伦只觉得自己脸上烫得要命,偏偏东方娇娇还在做口型,让她给也不是收也不行:“给你的。”
“谢谢。”
抬起头对上那双明黄绿色的眼睛,那种透明的色彩让空条承太郎微微一顿,再伸手将那枚小小的冰激凌接过去:“你今天,和娇娇遇到什么事情了么?”
这件事情不能和你说。
“也没关系。”
东方娇娇看他慢慢打开了冰激凌盖子,再撕掉那一层纸膜,拿起勺子垂下视线,仿佛冰激凌才是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
知道什么?
空条徐伦想走,又感觉自己的脚就这么被钉死在了地上,根本没办法走脱。
“徐伦,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很关心。”
我:欧拉父女,太好了
亲友:哑巴父女,倒是说话啊【着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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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