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了贴纸是艾斯梅替身的发动方式以后东方娇娇长叹一声,默默把贴纸都还给了她,随后开始好奇去玩艾斯梅的编发。
“你能不能,哪怕稍微管管你的妹妹。”
“她不是我妹妹。”
空条徐伦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对着艾斯梅甚至可以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坦然:“她是我姑妈。”
什么?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她也是我姑妈。”
空条徐伦笑眯眯地开口,还没来得及说明具体的亲戚关系,就看到艾斯梅大手一挥:“我搞不明白,反正我只有姐姐,问我父亲是谁对我来说太高难度了。”
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在小孩子面前自顾自说黑人笑话么,艾斯梅?
“艾斯梅,艾斯梅,你的头发真好。”
“哇哦,你英语说得不错嘛。”
“对呀对呀,我已经学了两年英语啦。”
东方娇娇在这方面还是很骄傲的,她在语言方面的天赋很不错,用乔瑟夫的话来说就是继承了他良好的天赋。
“我爷爷当时学意大利语也超快的,我学英语也很快。”
“哇,你可真是个小天才。”
“艾斯梅,你不开心么?”
“……”
这小孩就这么敏锐?
看到艾斯梅被堵得没话说的模样徐伦更乐了,她就知道东方娇娇天克艾斯梅。不过艾斯梅也没怎么样,只是叹了口气后坚决拒绝东方娇娇给自己编个鱼骨辫的提议。
“那,艾斯梅是怎么来日本的?飞机么?”
“想太多。”
想到自己来日本的方式,艾斯梅就没忍住沉下脸:“坐船,还是货轮。”
“哇,坐船。那你来的路上都去了多少个国家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小孩子的世界没那么多东西,东方娇娇只记得自己第一次坐飞机就是长达14个小时的沪市到纽约直达,那叫一个好家伙,她这么乖都忍不住在飞机上面跑前跑后走了快要十圈。
“船上好玩么?”
“船上有很多不适合和你说的事情。”
艾斯梅把头发抢回来后狠狠揉了揉东方娇娇的脸,看到她龇牙咧嘴又不生气的样子也觉得好玩:“你不生气?”
“诶——为什么要生气?不说就不说嘛,那艾斯梅你来日本方便么?是不是要签证?”
“不用,美国人来日本不需要签证。”
“对哦,你们可以直接去美/军/基地。”
听到这句话以及某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单词,艾斯梅面无表情地把东方娇娇的脸往徐伦的方向扭:“你家大人真可怕。”
“她是我姑妈,这方面你得问问她父母。”
空条徐伦熟练地把锅丢在了自己舅姥爷一家头上,反正这肯定没什么错:“我还能管得了她?”
“徐伦,你不能就这么一句话把我打发了。”
“那你想说什么?”
艾斯梅盯着东方娇娇那双湛蓝的眼睛良久惨败而归,颤抖着开始拿着蜡笔和白纸,开始教东方娇娇画画。
两个人的绘画水平让空条徐伦欣慰又担忧——欣慰在东方娇娇眼看着走向一条抽象的不归路,担忧在这么抽象下去Tender还能不能保持原来的画风。
那Tender也太惨了。
“为什么Tender也在画啊!你们是要创造一只新的哥斯拉来毁灭并盛么!”
“没有哦。”
东方娇娇心虚地换了一张纸,把手里正在画的哥斯拉团成团扔进垃圾桶。她本来是有点想这么干的,但自己的绘画技术很认真地和自己说自己并不想。
这什么哥斯拉啊,这明明是三角恐龙,大家一起来侏罗纪公园玩吧。
“唉。”
“哦对,还没说完呢。艾斯梅,你是怎么来并盛的?”
“说到这个,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据艾斯梅所知,不少有替身的人都来到了日本前往这一座小城,但真正进来的却没有几个。
“这段时间观察下来,我感觉我好像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诶?”
“所以艾斯梅你的意思是有别的替身使者也来了,但我们都没见到。”
东方娇娇有些困惑地看向空条徐伦,很快她就看到徐伦突然沉下来的表情:“娇娇,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们遇到的那个‘切尔贝罗’。”
“记得啊,就粉色头发的大姐姐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与其说是‘命运’,不如说有点‘人为’。”
人为?
东方娇娇不是很懂,但遇到这种情况她懂要做什么。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找承太郎和爸爸告状?”
告,告状?
“对呀,他们需要知道这些事情才行,因为我们还小。”
听一个小姑娘说出这种话,艾斯梅没忍住吹了声口哨,看到突然涨红脸的空条徐伦笑出声:“对哦,你只有十六岁吧,徐伦?”
“那我也已经很大了。”
“是是是,但娇娇说得也很对。”
知道空条徐伦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豪爽的姐姐笑眯眯地点头:“就去说下呗,也不麻烦。”
“艾斯梅。”
刚才去揉了东方娇娇的脸,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揉回来的艾斯梅低头看向东方娇娇,发现这小姑娘手劲还不小:“说吧,什么事情?”
“艾斯梅是个很好的人。”
她很喜欢她。
小姑娘的手劲就算大也大不到哪里去,手心的温度也比她要高上不少。感受着自己脸上的力度,艾斯梅轻轻巧巧就把东方娇娇的手扯了下来:“说得好像我真是个好女孩一样。”
“是哦,你就是。你看,你对小孩都很好,还给我玩贴纸,也让我动你的头发。”
虽然知道艾斯梅进过局子,但东方娇娇还是那句话,她到局子里,不也和回了家一样嘛。
“所以艾斯梅,你以前做了什么,让对面觉得你会同意来日本?”
看看,这就是讲话的艺术,当然艾斯梅觉得,东方娇娇能说这么委婉没直接开口说“你怎么会同意来杀徐伦”,纯属是因为她英语能说但没那么能说。
再说她最后干的事情不太适合讲给小孩子听,但稍微笼统一点应该,也没关系?
只不过让艾斯梅没有想到的是每两句话以后,小姑娘就会瞪着那双蓝色的大眼睛重复她句子里的一个词,然后十分天真地问出那句让她差点想跑路的话。
“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你是来玩我的。”
“诶,怎么可能。”
徐伦眨巴一下眼睛,那双漂亮的黄绿色眼睛里全是与东方娇娇如出一辙的单纯:“是娇娇自己过来的哦。”
她才没有任何的责任,一切全是姑妈自己想要,她就得到。
“你怎么不说你被她跟了一路,一点都没发现?你的石之自由是干看眼的?”
那倒没有,她早发现东方娇娇跟过来了,很好奇东方娇娇能做到哪一步所以就这么轻轻放过。
“总之,徐伦你先带她回去,暂时先别来找我。我也要去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熟面孔。”
“我知道。”
既然知道了这点,那应对起来反而变得方便了不少。或者说,空条徐伦都有点怀疑自家老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才把她从美国给抓了过来。
毕竟在美国针对她来下手,比在日本、尤其还是在空条承太郎的监视下要困难很多。
空条承太郎。
“娇娇。”
“嗯?”
挥别艾斯梅再给她带了一大堆各种食物和饮料,带着东方娇娇回家的徐伦突然沉默下来,喊了她一声就没有再说话。东方娇娇也不在意,在路上哼着炸学校的雄伟计划,踢踢踏踏地往前走,还秀一秀自己的彩色塑料凉鞋。
“你……觉得我爸爸。”
说出口总是艰难的,但只要开个头,就不会再有什么困难:“是不是个很厉害的人?”
“唔,你是指什么方面?28岁念完博士么?”
东方娇娇想到这点就觉得有点痛,她都听自家爸爸说了,当初妈妈都不敢带他回外公外婆家,但想了想空条承太郎是博士他现在也在做警察,心一横就把人带回家了。
听听,“空条承太郎是博士”这个条件都在自家父亲职业之前。
“啧。”
“那还有什么呢?比如说承太郎也有很多我们都不认识的朋友?”
“好烦,我总觉得好像很多事情都是因为先祖而起,但后来背负大部分的又都是……都是他。”
空条徐伦很敏感,东方娇娇很早就察觉到她对空条承太郎总是特别的别扭,想要和他好好说话却又气不过,想要获得认可却又觉得没那个必要——拧巴的侄女是这样没错,但她在放缓心情的时候又会将这种敏感变成细密的推理、和更多的包容。
“徐伦,你想要怎么做呢?”
“我只是觉得,总不能什么都是他干。”
简单利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空条徐伦的语速又变得急促起来:“总觉得好像什么都应该是他来做,也不想想有很多人……我难道不可以么?他当初17岁和花京院一起跑去埃及,然后现在觉得我在美国需要被保护?”
“额……”
“不太对吧,绝对不太对吧!就差了一岁而已!而且我也是有替身的,我也战斗过,为什么他总觉得好像我一定是那个受到他庇护的人?”
“哟~小姑娘,说法很好嘛。”
猛然把东方娇娇拦到自己身后,眼前的男性有着一头银发,站得笔直明显又是一副欧洲人的面孔,在这个日本小镇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我好像听到你们刚才,提到了,承太郎?”
糟了,大意了。
东方娇娇扫了一圈周围,第一次痛恨并盛街道上居然没什么灰和沙子——怎么回事,并盛都不修路的么!
该修路了啊!不修路她怎么让Tender在地上画画!
但除了修路以外也是有别的工具的,好消息是临走的时候艾斯梅给她带了瓶水,坏消息是水快喝完了。
“既然如此,你就是空条承太郎的女儿,空条徐伦。”
银色的替身从他背后浮现而出,它手中的长剑猛然劈下的那刻却感觉刺剑被线缠绕无法劈下,而旁边的小女孩则是迅速用水在地上画了个圆后再用手握拳,在上面印了个小小的手印。
“Tender,变形!”
锅盖怎么了?
红太狼还用平底锅,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迷路了,但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顺手再摸个底
娇娇&徐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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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