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柳翎带着些许哭腔,“我一觉醒来脸就成这样了。”
“你们也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翎儿没有修为无法察觉也就罢了,其他两个人也没有所察觉?
“我们…一无所知,”陆浔摇头,“不仅翎儿受了伤,我们也受了伤,只不过不要紧。”
“你们也受了伤?”姜长宁蹙眉,“这个刺客修为这么高?竟连你们也未能察觉。”
他们出去了一趟肯定惹到了什么人。
“这几日你们可有得罪什么人?”
陆浔仔细想了想,他们这几日只是待在濛川,也仅仅和几个普通百姓打探消息,并未惹到什么很厉害的人。
“我们这几日安分的很,”柳翎回答,“怎么会惹到人。”
“那便很奇怪,”姜长宁思索着,难不成是在门派的时候惹到的?
可怎么会呢。
此时,莫秋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姜明棠。
姜明棠身边有妖王,若是有妖王的帮助,悄无声息地偷袭也不是不可能。
跟何况之前他捅姜明棠一刀姜明棠并没有报复回来,这以她现在的性子来说不可能不报复。
看来**不离十就是姜明棠了。
身上的伤口隐隐泛疼,莫秋敛了敛神色,遮去眼底的狠厉。
另一边,管那边是这怎样的情况,反正姜明棠是好得很。
她的驭灵术终于精进了,距离上次晋级已经过了好久。
上次是五级,这次到达了六级。
姜明棠睁开眼,感受了一下身体里流淌着的灵气。
不错,六级就是棒。
她现在感觉充满了精力。
姜明棠伸了个懒腰,甩了甩麻了的手臂,伸展了僵硬的身体。
现在用重墨应该不会受很大的反噬。
事实证明,还是修炼最棒,每进步一点就会有巨大的满足感。
不过,姜明棠突然想到自己炼的丹药还没给莫秋尝一尝。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又不美妙了。
“唉,该怎么下在吃食里呢,”姜明棠思考着。
这是个好问题。
莫秋现在受伤,对于外界的事应该更会警惕吧?
现在好像不是一个好时机,要不等她从妖界回来后再想办法?
嗯,就这样。
她修炼得有些久,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肚子有些饿。
现在膳堂应该还没关门,去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姜明棠换了件衣服就出门了。
膳堂所在的山峰离雾山不远,御剑没一会儿就到了。
她吃了碗面就饱了,夜色正好,她干脆走回家。
现在虽然是晚上,但还是有不少弟子在练习,膳堂离练习的地方不远,他们出来的时候正好能碰见姜明棠。
姜明棠回来后也经常解答他们在修炼上的疑惑,她总是耐心地回答。
“你这个身体不太行,现在看着是不要紧,但是级别高了之后弊端就会显现,所以要好好锻炼,”姜明棠耐心道。
其实有了之前在万灵门的教训,姜明棠是不会对普通弟子这么好的,但是奈何他们都问到边上来了。
不回答不好。
而且她可以借着回答的时候巩固知识,也算一举两得。
解答完之后,姜明棠又继续走,她碰到了桑喻。
大晚上的,桑喻也不睡觉出来溜达。
她嫌麻烦,不想打招呼,奈何桑喻已经看见了她,率先出声,“姜长老。”
姜明棠叹了一口气,随即努力扯出一个笑,“你好。”
“睡不着出来闲逛吗?”桑喻问道。
“不是,修炼完有些饿,出来吃饭的,”她实话实说。
大晚上的特地出来觅食,这个行为听上去不像是姜明棠能干出来的事。
“姜长老还真是可爱啊,”桑喻笑道。
姜明棠一脸懵逼,她怎么就可爱了?
这辈子加上上辈子从来没有人夸过她可爱,她听得最多的评价就是恶毒。
可爱,从来没有人这样说过。
“我可以和姜长老做朋友吗?”桑喻还是那么温柔,像大姐姐一样。
朋友?
虽然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但是姜明棠还是愿意相信别人。
就比如白书染。
她相信白书染才会去救她,因为白书染心性纯良,值得她去救。
可是她不会和桑喻做朋友。
桑喻温柔是温柔,能挖到门派里来最好,可是如果要她和桑喻深交,她觉得不行。
桑喻给她一种怪怪的感觉。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啊,我们所有人都是朋友啊,”姜明棠道。
聪明如桑喻怎么会听不出姜明棠的搪塞之意?
她垂眸,温柔的眉目间是显而易见的失望。
姜明棠知道桑喻不受门派里的人待见,应该会很想拥有朋友,但是很可惜,她不会是桑喻的朋友。
再怎么对桑喻有好感也不可能是。
她可以对桑喻有善意,但这善意仅存于表面。
“桑道友,你的戒指还在我那儿,我的百宝袋落在屋里了,不如明天我还给你?”
既然决定划清关系,那还是趁早把东西还给人家吧。
“好,麻烦了,”桑喻柔声道。
姜明棠告辞后转身离去。
桑喻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是一抹玩味。
是看出什么来了吗,才不想和她做朋友。
可是她隐藏得这么好,没有人看出什么。
姜明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还真是有趣。
姜明棠回到雾山之后就睡下了。
她又做了梦。
梦里她似乎被追杀,她和一个熟悉但看不见脸的男子一起逃亡。
甩掉追杀的人后,他们找了一处山洞休息,男子伤的不轻,但他紧紧地牵着姜明棠的手。
山洞很脏,男子用衣袖把一个地方擦干净,让姜明棠坐着。
而他自己却是随便坐下。
“你先休息,我去找点吃食,”男子把姜明棠的头发整理好,温柔道。
“你别管我了,”姜明棠的眼中都是泪,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如果不是我,你不会落入这种境地……”
“傻瓜,”男子轻柔地拂去她的泪,“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无悔。”
“可是我悔啊!”姜明棠突然爆发了,但是她舍不得推开男子,只是哭得更厉害,“早知如此,在那个时候我就该自我了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