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天心中满是失落与不甘,但皇命难违,她只能叩首谢恩。沈施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恭敬地说道:“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
沈亦天回到自己的宫殿,心中郁闷难平,便找来南宫秦鸢倾诉。两人坐在花园的亭中,沈亦天满是愤懑地说道:“秦鸢,你说这天下难道只有男子才能治理?我为这朝堂付出诸多心血,却只因女儿身,与皇位失之交臂。”
南宫秦鸢轻声安慰道:“公主殿下,事已至此,您也莫要太过伤心。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日后您仍可为国家出力,辅佐大皇子,同样能实现心中抱负。”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望去,竟是大皇子沈施。沈施看到南宫秦鸢,眼前一亮。只见南宫秦鸢身着淡粉色罗裙,面容清秀,温婉动人,宛如春日里的一朵娇花。沈施心中顿生念头,如此佳人,若能成为自己的皇后,实乃美事。
第二日,皇上终究没能熬过病痛,龙御归天沈施登基大典后,朝堂诸事初定,他便迫不及待地着手实现心中所想——纳南宫秦鸢为皇后。
这日清晨,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棂洒在金砖之上。沈施端坐在龙椅,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对着身旁的太监总管吩咐道:“传朕旨意,宣南宫秦鸢即刻入宫觐见。”太监总管领命,尖着嗓子高呼:“遵旨——”,便匆匆离去。
不多时,南宫秦鸢在太监的引领下,神色惶然地踏入了金碧辉煌的宫殿。她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不知新皇突然召见所为何事。踏入殿内,见沈施高坐龙椅,神色威严,南宫秦鸢赶忙盈盈下拜,轻声说道:“民女南宫秦鸢,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施目光紧紧锁住南宫秦鸢,眼中满是欣赏与志在必得,缓缓开口道:“南宫姑娘,平身。朕自那日一见姑娘,便为姑娘的美貌与温婉所动。如今朕已登基,后宫不可无主,朕意已决,封姑娘为皇后,择日便举行册封大典。”
南宫秦鸢闻言,心中大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深知这深宫中的复杂与险恶,本只想安稳度日,从未想过卷入这宫廷纷争的中心。南宫秦鸢赶忙再次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民女出身卑微,实在不堪此重任。且民女并无治理后宫之才,恐有负陛下厚望,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沈施眉头微皱,心中不悦,但仍耐着性子说道:“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朕看中的便是姑娘的品性,至于治理后宫,朕自会派人辅佐。此事就这么定了,姑娘无需再推辞。”
南宫秦鸢心中焦急万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又不敢轻易落下。她深知皇命难违,可若答应,自己的一生便将被困在这宫廷之中。她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陛下,民女已有心上人,心中再难容下他人,还请陛下成全。”
沈施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哼,在这天下,还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你既有心上人,那朕便赐他一死,如此你便会死心。”
南宫秦鸢心中大骇,连忙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之声,哭着说道:“陛下,求您不要伤害他。民女愿意……愿意遵从此命。”
沈施见状,脸色缓和了些,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才对嘛。起来吧,好好准备册封之事。”
南宫秦鸢缓缓起身,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知道,自己从此将失去自由,陷入这无尽的宫廷权谋之中。而沈亦天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地赶来,却只能在宫门外远远地看着南宫秦鸢被宫女们簇拥着走向皇后的宫殿,心中满是无奈与悲愤,却又无能为力。
沈亦天看着南宫秦鸢身着皇后华服,凤冠霞帔,心中五味杂陈。南宫秦鸢眼中含泪,看向沈亦天,似乎在诉说着无奈。沈亦天知道,在这深宫中,她们都身不由己,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而她们只能在这复杂的权谋漩涡中,努力挣扎求生。
沈亦天听闻沈施要将自己许配给女真,犹如五雷轰顶,心中的愤怒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她深知这不过是沈施的报复之计,借女真之手将自己远远打发,以绝后患。
沈亦天径直闯入朝堂,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直直地走到沈施面前,双膝跪地,却毫无惧色,昂首说道:“陛下,将臣妹许配女真,此乃荒谬之举!臣妹一心为朝,却遭此不公,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望陛下收回成命!”
沈施端坐在龙椅之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轻蔑:“皇妹,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女真势大,屡屡犯我边境。你既如此心系朝堂,为兄以为,将你嫁过去,定能换来两国和平,使我朝百姓免受战乱之苦,此乃大功一件,你又何必抗拒?”
沈亦天心中气极,眼中含泪,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大声反驳道:“陛下,您这是将臣妹当做平息战乱的筹码!女真狼子野心,岂会因一场联姻就就此安分?这不过是您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
沈施面色一沉,怒喝道:“放肆!朕乃一国之君,行事自有考量。你一个女子,怎懂这朝堂权谋、家国大事?休要再狡辩,此事已定,不容更改!”
沈亦天心中绝望,却仍不肯放弃,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碰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陛下,臣妹愿领兵出征,与女真决一死战,也不愿以这般屈辱的方式远嫁。求陛下开恩!”
沈施却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哼,你一个女子,能有何作为?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朕意已决,三日后,你便启程前往疆外女真。”说罢,他一甩衣袖,起身离去,留下沈亦天呆跪在朝堂之上,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南宫秦鸢得知沈亦天即将被许配女真的消息,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赶到沈施面前。她匆匆踏入宫殿,“扑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地说道:“陛下,求您放过公主殿下。公主一心为朝,她不该遭受如此厄运。您若将她许配女真,实在是太残忍了。”
沈施看着跪在地上的南宫秦鸢,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皇后,这是朝堂之事,你一个后宫之人,不该插手。朕这么做,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
南宫秦鸢心中悲痛,连连磕头,额头红肿一片:“陛下,公主与我情同姐妹,我实在不忍心见她落入这般境地。求您网开一面,收回成命吧。”
沈施皱了皱眉头,语气愈发冰冷:“皇后,你莫要再求情。朕已下定决心,谁也改变不了。你身为皇后,应当恪守本分,莫要让朕失望。”
南宫秦鸢仍不放弃,哭得愈发伤心:“陛下,您若执意如此,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您?公主为国家付出这么多,您却如此对她,这会让天下臣民寒心的呀!”
沈施被说得恼羞成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道:“够了!你再多言,朕连你一起惩处!来人,将皇后送回寝宫,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踏出宫门半步!”
立刻有侍卫上前,架起哭成泪人的南宫秦鸢往外走。南宫秦鸢挣扎着,大声呼喊:“陛下,求您放过公主……”声音渐渐远去,沈施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彻底稳固自己的皇位,绝不能让沈亦天再有翻身的机会。
沈亦天得知南宫秦鸢为自己求情反遭软禁,心中既感动又绝望。她在离别之前,唯一的心愿便是再见南宫秦鸢一面,可却被沈施严令禁止,所有的请求都如石沉大海。
启程前往女真的那日,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也在为沈亦天的遭遇而哀伤。沈亦天身着素衣,神色憔悴,被押解着走向城外。一路上,百姓们听闻此事,纷纷自发前来为她求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到队伍前,“扑通”一声跪下,老泪纵横地说道:“陛下啊,公主殿下为我们做了那么多好事,推行屯田,让我们有饭吃,有衣穿。您不能把她送去疆外啊,这太可怜了!求陛下收回成命吧!”
紧接着,众人纷纷下跪,哭声、求情声此起彼伏:“求陛下开恩,放过公主殿下!”“公主是好人,不能让她去受苦啊!”
沈亦天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动不已,泪水模糊了双眼。她强忍着悲痛,对着百姓们说道:“父老乡亲们,大家请起。沈亦天多谢大家的厚爱,但皇命难违。大家保重,希望大家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
然而,沈施早有严令,队伍并未因百姓的求情而停下。马车缓缓前行,沈亦天透过车窗,看着百姓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心中满是凄凉。
沈亦天被送至女真王庭,四周皆是陌生而粗犷的面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与野性的气息。女真营帐内装饰得颇为华丽,却难以掩盖沈亦天心中的愤懑与抗拒。
匈奴领头,那位身形魁梧、眼神凌厉的单于,身着华丽的兽皮婚服,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与沈亦天完成大婚。然而,沈亦天却如同一头被困的烈狮,眼神中毫无屈服之意。
当单于试图靠近,想要牵起沈亦天的手时,她猛地一甩,大声呵斥道:“休要碰我!我乃堂堂南平公主,岂会轻易屈从于你这等野蛮之人!” 单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如此强势。但单于并未动怒,反而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他凑近沈亦天,用生硬的中原话说道:“公主,既已来到我女真,就莫要再做无谓挣扎。你若乖乖从了我,日后在这王庭,自会有享不尽的荣华。”
沈亦天怒目而视,眼中似要喷出火来:“荣华?你以为我会稀罕!你们匈奴屡屡侵犯我朝边境,让无数百姓生灵涂炭,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与你成婚!” 单于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公主,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如今身处女真我之地,便是我砧板上的鱼肉,由不得你反抗。”
沈亦天却毫不畏惧,挺直了腰板,冷笑道:“你虽能强迫我的身体留下,但我的心,你永远无法征服。你若敢强行成婚,我定以死相拼,让你得不到半分好处!” 说罢,她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刃,抵在自己脖颈处,眼神决绝。
单于见状,心中有些忌惮,他深知这公主若真死了,不仅与中原的联姻计划泡汤,还可能引发两国更大的冲突。权衡之下,单于暂且退下,临走时丢下一句:“公主,你好好想想,这婚,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沈亦天在女真的日子举步维艰,然而,远在中原皇宫的南宫秦鸢并未忘记她。南宫秦鸢深知沈亦天的处境危险,她心急如焚,决定瞒着众人给沈亦天写信,试图为她传递消息,寻找脱困的办法。
在夜深人静之时,南宫秦鸢避开宫女和侍卫,独自一人在烛光下奋笔疾书。她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担忧与坚定,一边写一边在心中思索着如何措辞,既能让沈亦天了解中原的局势,又不会让信件落入他人之手而带来灾祸。
“亦天,你在女真受苦了。沈施登基后,朝堂局势愈发复杂,他忌惮你的才能,故而将你远嫁女真。但你切莫灰心,我在宫中会想尽办法寻找机会助你脱身。近日听闻朝中一些大臣对沈施此举也颇有微词,只是敢怒不敢言。你在女真务必小心行事,等待时机。无论如何,我都会与你并肩,盼你早日归来……”
写好信后,南宫秦鸢小心翼翼地将信折好,藏在自己的衣袖中。她深知传递这封信困难重重,但为了沈亦天,她愿意冒险一试。经过多方打听和暗中谋划,南宫秦鸢终于找到一个可靠的宫人,此人与女真王庭的一位信使相识,答应帮她将信送出。
信送出后,南宫秦鸢每日都在忐忑中等待,她祈祷着沈亦天能顺利收到信件,同时也担心自己的举动被沈施发现。而沈亦天在女真王庭,虽处境艰难,但凭借着自己的智慧与强势,逐渐在匈奴的一些部落中树立起了一定的威望。她表面上仍坚决抗拒与单于成婚,暗地里却在观察匈奴的局势,寻找着能够扭转局面的契机,一场无声的权谋斗争在匈奴的土地上悄然展开……
沈亦天虽坚决抗婚,但她深知一味强硬并非长久之计,要想在匈奴站稳脚跟并寻找脱身机会,必须有所谋划。
她留意到匈奴各部落之间并非铁板一块,时常因争夺资源和领地产生矛盾。单于虽为共主,但对一些势力较大的部落控制力有限。沈亦天决定从这些部落入手,展现自己的智慧与能力,以赢得他们的支持。
一次,几个部落因水源问题发生激烈冲突,甚至有了火并的迹象。沈亦天得知后,主动请缨前去调解。单于本对此不屑一顾,认为她一个中原女子能有何办法,但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同意了。
沈亦天来到冲突现场,只见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大声说道:“各位且听我说!如今水源本就珍贵,若你们为了一时之争大动干戈,只会两败俱伤,让其他部落坐收渔利。我们不妨一同商议,合理分配水源,共同挖掘新的水源地,如此对大家都有好处。”
部落首领们闻言,先是一愣,没想到这个中原公主竟能说出这般有理的话。沈亦天趁热打铁,详细阐述了自己的分配方案和挖掘新水源的计划。她条理清晰,言辞恳切,逐渐说服了众人。最终,双方达成和解,同意按照沈亦天的方案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