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客服所说的屏气凝神，驱除杂念。以精神为笔，白牌为纸绘制卡牌。
她气沉丹田，将思绪抛出脑海，在制卡空间中，一条精神力从沈温持的识海中拔出，“噗——”这条精神力还没有接触到白牌就断了。
沈温持惊奇发现，在精神力被拔出来的那一刻她恢复了视力。
她又试了一次，果然能够看见！
一张白牌漂浮在眼前。
沈温持脑回路一转，如果在外能使用精神力，盲人是不是能看见世界了。至于聋人，她暂时还没有进行实验，不太确定。
她再次将精神力拔出。
“噗——”
又拔。
“噗——”
拔。
我再拔。
我继续拔。
一连拔了好几下，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没想到客服说的保底是指不制作出卡牌就出不去。
她正准备再次尝试，却发现精神力怎么也凝聚不出来。
正在时刻关注沈温持并写下相关记录的1001001111号客服。
【精神力已消耗完毕，预计5分钟后精神力将恢复满值。】
五分钟后。
沈温持再次尝试，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这次的精神力成功触碰到了白牌在上面画下一道扭曲的竖线后断开。
进步了！她再接再厉，白牌在精神力离开卡面时自动清理变得崭新，遗憾的是，在接下来的几次中，精神力一次也没有碰到白牌。
五分钟后。
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失败。
五分钟后。
失败。
……
五分钟后。
沈温持可以在卡牌上画出歪歪扭扭的长方形了！可喜可贺！
外面的天色早早暗了下来，雪一直在下没停过，晚上的温度比白天下降得还要快，整个蓝星已经彻底变成冰球，动物、植物等任何有生命迹象的生物统统死去，被淹没在大雪中看不见踪影，只剩下狂风和飞雪在叫嚣。
几分钟后，暗沉的天幕繁星在闪烁，一双双幽蓝的眼从黑暗中走出，途径之地留下似如猫的脚印，却大的可怕，足足有两个成年人长，三个成年人宽，这仅仅只是一只。
像这样的场景，蓝星各地都有发生，一群飞鸟不惧寒冷在空中自由翱翔，好似在说它们终于重获新生。
银蓝的藤蔓从地底深处冲出，挥舞着触手疯狂敲击着冰层，碎屑横飞。
骷髅军队列队整齐向下挖掘，飞虫爬过每一处冰川勘测地形，卡牌记录详情……
沈温持正在勤勤恳恳绘制卡牌，练习这么长时间，她能够画出线条笔直、完整的长方形了。
只要能画出一个长方形，她就可以画出多个长方形，能画出多个长方形就代表她画出长城只是时间问题！
一直到冰雪将她所住的小区覆盖，她成功入住冰层之下。
在长时间的制卡下沈温持的精神力疲惫，哪怕每五分钟就能恢复精神力也经不起她这样折腾，她被半强制性停笔1小时。
【玩家，长时间制卡会触发疲惫效果，在疲惫效果下制卡会对精神力造成不可挽回的损伤，严重者会直接死亡。】
【精神力是玩家制作卡牌的唯一途径。】
沈温持：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制卡成功了吗。
【正在检测中……检测完毕，一共有52万名玩家公开制卡结果，其中成功制出SSR卡牌的玩家一共5名。】
……
【玩家？】长时间没有听到提问的1001001111号客服提出疑惑。
正在等待疲惫状态结束的沈温持。
【请玩家不要气馁，成功只是一时，失败才是常态，生命只是短暂的，死亡才是永久的。】
沈温持：这些你从哪里学的？
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她很快想通，能说出浓缩就是精华的客服，再说出“鼓舞人心”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自然是……随后她提出……天才……我将永远跟随……这是……我将臣服于她。这就是我知道这句话的原因，也可以说这是我们末世游戏的宗旨。】
在听完客服的作文后，她的疲惫状态已经解除。
沈温持继续引导精神力在白牌上留下痕迹，绘制出一个又一个长方形。
一个两个三个
……
她操控精神力越发成熟，直到白牌上再也画不下长方形，“砰……”精神力再次断裂。
从疲惫状态解除的她这一次绘制的时间比往常更长。
在疲惫状态时的沈温持一直在思考其他人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制成卡牌的。
79亿玩家数量庞大，明面上有52万人制卡成功。
她知道自己没有偷懒，在进入制卡空间后一直在尝试制卡到现在也不过是绘制出长方形。她从来没有停止努力，难不成她和这些人的差距是天赋？
不。
绝对不是这个，一个两个，成千上百个她完全会承认是天赋，可已经有52万人制卡成功，那就绝不是天赋。
沈温持思索，念头划过，她知道了，是方法不对。
精神力有限完全不足以支撑她绘制出万里长城。
沈温持细细回想起客服说的每句话，其中有两句话被她组合在一起。
不会和严重者会直接死亡。
第一个的问题是她待在冰里会死亡吗，客服说不会，但在变异动植物的攻击下破冰会死。
第二个则是精神力在疲惫状态下继续制卡，轻则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重则直接失去生命。
沈温持没有忘记疲惫状态解除后，她可以消耗的精神力变多。
这不就是客服说过的一句话，浓缩就是精华。
既然精神力不够，那她就一直消耗精神力。
一直浓缩就一直是精华！
在冰里不会死亡，重则失去生命。
沈温持知道要怎么做了。
她需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赌一把，赌在冰雕里死不掉，赌这就是制出卡牌的关键！
沈温持再次开始绘制，这一次，不死不休。
将精神力线条控制至比线头还要细，随即开始她的创作，从城墙到女儿墙，跨度虽小，但是沈温持将石砖都画出来了，画到一半精神力断了。
她从头再来。
崩断。
再来。
崩断。
再来。
崩断。
直到精神力疲惫的半强制警告再次传来。
她没管警告，精神力被成功凝聚！继续画！
过了5分钟，警告再次传来。
5分钟，5分钟，5分钟，5分钟，5分钟……5分钟。
沈温持绘制的速度越来越快，卡牌在她手中越来越精细，这让她更加确信，这就是制作卡牌的正确方式。
从垛口到烽火台、敌台、关隘，无一不画出来。
1001001111号客服注视着这一切，在不停地记录，随后，它来到外侧，看着沈温持的皮肤破裂，鲜血侵蚀冻结住她的冰，将刚不久记录下的一句话提亮并上传。
它记录的是：玩家沈温持发现BUG，正在利用BUG以非常规方式制作卡牌中，大概率触发未知天赋。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龙吟响起。
【恭喜玩家成功制出卡牌[万里长城]，本次卡牌等级为R级。】
一张平平无奇的卡牌浮在半空中，卡牌最下面写着名称以及专属效果，右上角写着R。
[万里长城]卡牌的专属效果。
[效果1：制作万里长城卡牌时精神力消耗减少10%]
[效果2：使用卡牌后移速增加10%]
“……”
正打算认命的沈温持听见播报响起四个字。
【销毁卡牌。】
原本以透明字体写在卡牌下方的四个字被盲人系统播报。
沈温持活过来了！她立马选择销毁，继续制卡！
这不就是刷牌吗？
现在没有变异动植物攻击她，冰也没有化掉，制出卡牌她还是得待在冰雕里。
这一次制卡有新手福利，一次两次刷不出来，她就打时间战，她最不缺的就是时间，UR卡牌她一定会收入囊中。
接下来她制作出的卡牌99%在N和R中来回跳，剩下的1%是运气好刷出来了S卡。
S卡牌多出一种效果，之前两种效果都有10%的提升。
[效果3：售出该卡牌你可以额外获得一枚金币。]
动力更大了。
她继续刷。
沈温持不知道她已经变成了血人，包裹住她的冰雕被鲜血染红。
1001001111号客服正在记录。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N卡12次，R卡24次，S卡2次。
直到一个月后。
沈温持制作出SSR卡，这是她第一次制作出来。
SSR级别的万里长城卡牌已经脱胎换骨。
[万里长城]卡牌的专属效果。
[效果1：制作万里长城卡牌时精神力消耗减少90%]
[效果2：使用卡牌后移速增加90%，概率获得远距离沟通10分钟，降低敌方攻击30%]
[效果3：售出该卡牌你可以额外获得3枚金币。]
万里长城SSR卡牌的数值光看着就逆天，那UR岂不是更加。
继续努力。
沈温持勤奋制卡中。
1001001111号客服记录：未达目的决不放弃。
它拍下沈温持此时的模样，鲜红冰雕越来越大。
两个月后。
一声龙吟响起，几道震耳欲聋的龙吟紧随其后，一张UR牌历经三个多月终于亮相。
【恭喜玩家成功制出卡牌[万里长城]，本次卡牌等级为UR级。】
[万里长城·UR唯一]卡牌的专属效果。
[效果1：万里长城卡牌可自动生产，每次产出不超过5张。注1：支付100枚金币可增加一次产出数量。注2：产出卡牌等级最高SSR。]
[效果2：使用后在华夏区域内敌方移动速度减少50%，我方移速增加50%，24小时自动警戒装置，对敌方造成的攻击力增加50%，敌方自动减少20%的金币。]
[效果3：每天自动获得1枚金币，每出售1张万里长城卡牌额外获得5枚金币。]
[效果4：一次致命攻击，可选择使用，仅对敌方生效。注：使用后效果刷新时间为1年。]
不愧是UR级别的万里长城。
这三个月为了制作出这张UR卡她从来没有休息，精神力还在不断绘制图案制作卡牌的沈温持收下卡牌。
她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想狠狠地睡上一觉。
无数条精神力在飞舞，沈温持足以看清保存按钮在哪，她小心翼翼点击保存后退出，连用精神力查看外部情况都来不及便直接陷入沉睡。
在沈温持退出制卡空间的那一刻。
一条金龙从冰层深处冲出，碎屑横飞砸出大小不一的巨坑，平静的金眸扫视周围荒无人烟的景象掀起滔天愤怒，顿时狂风骤雨，龙吟声撕开苍穹。
不过一瞬，数条被唤醒的龙此刻也冲破冰层在云中腾游，它们穿梭在云海到达华夏各个区域。
它们强健有力的身姿逐渐变得透明，数条蜿蜒长城具现，每一条龙消失就会有一声龙吟声响，无尽威严向四周扩散，华夏区内数以千计的冰雕被无形之力抬至冰层之上。
最初那头金龙眼底的愤怒已消散不见，金眸透过重重障碍看见一片冰雕浮出冰层，最终落在一具鲜红冰雕上。
一声龙吟再次响彻云霄，激起万千动荡，雪花飘落演变成雪崩，一幅幅画面出现在华夏各地。
是先辈筑建长城抵御外敌的画面。
用血肉搭建的城墙将敌军隔绝在外，将士们列队整齐站在城墙上蓄势待发，烽火台的炊烟飞向远方，敌台交谈声不断，关隘百姓交易来往自由，在历史的长河中赢得一次次胜利。
它收回目光，抬头看向阴沉的天，雷声隐约作响，金龙不再犹豫，飞身而下化作最后一笔将长城全部连接，一条百丈宽百丈高的钢铁巨龙出现在华夏境内。
【恭喜玩家觉醒SSS级天赋唤醒。】
【恭喜玩家获得成就：以血肉为笔，以生命为纸。】
【恭喜玩家开辟新的制卡方式。】
【恭喜玩家成功唤醒万里长城。】
【恭喜玩家获得祖龙祝福。】
一连五条播报。
沈温持没被吵醒。
“咔嚓——”冰破裂的声音，一名身穿制服目光坚定的人从冰雕中走出。
又是数道冰破裂的声响，数道身穿统一制服的人从中走出，他们交流片刻后开始行动，手动将一具具冰雕砸开解救被困其中的人。
这样的场景在华夏境内各地上演。
一时间，寒风凌冽之地。
华夏有了生气，救援的号角在不断吹响。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注1。]
注1：歌曲冬天里的一把火中的歌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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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