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手忙脚乱的婢女就当场香消玉殒,魂飞魄散。更是怔得玄女楞在了原地。
玄女怎么也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婚后第一次见面就送了自己这样一份“大礼”。更觉得羞辱的是,黄忠雍根本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径直进了瑶光殿,咚的一声关闭了殿门,独留她一人在门外。
一向冷傲的玄鸟族三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满心欢喜憧憬的婚姻,没想到现实却如此的冰冷,委屈的泪水,顺着姣好的面容滴滴落下,那些刻意的装扮,此刻也变成了讽刺,她扯下满头的装饰,狠狠地摔在脚下,然后消失不见。
瑶光殿内黄忠雍讨好的坐在瑶碧的身边,软声细语的说道“瑶瑶放心,以后她再也不会来了。”
“她不过耍些小孩子脾气,我并未放在心上。你大婚之日弃她而去,本就是你负她,她闹些脾气也是正常。”瑶碧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说,说完缓缓起身,拖着浅紫广袖长衫,来到窗前,看着漆黑星光满布的天空,若有所思的怔怔出神。
“你知我并不喜欢她,何必给她空留幻想,若她如以前那些女人一样,我或许给她留些颜面,可她不该来打扰你,这碧真宫的规矩,我想她不会不知道。”
“她说的没错,这地府里清冷无趣,这几百年来,我也看腻了,是时候该放下,去轮回了。”
“你要是看腻了,我便带你去人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黄忠雍拉过站在窗前的瑶碧紧紧的拥在怀里,他害怕她总是用这种淡淡的语气说要离开,仿佛这几百年的陪伴,在她心里不能留下半点不舍。
九思在别苑里已经呆了半月有余,她按照地荒经上的法门修炼,真的是一日千里,修炼速度就跟开挂一样,短短半月就从开光修到了元婴。
此刻她盘膝而坐,周围的灵气如同流水一般涌入体内,而她丹田内的灰白漩涡,更是鲸吞一样疯狂吸收。随着灵气的逐渐凝实,一个灰白的娃娃在漩涡上慢慢的凝出轮廓,模样却不似郭静,更像原本的九思。
待到凝出实形,却突然被身旁的漩涡拉扯进去。
九思的精神力全都在元婴之上,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她心中一慌,差点稳不住走火入魔,真气在体内狂暴的乱串,那漩涡似乎也察觉到了九思体内的异样,居然主动分出灵气引导她体内的真气平复。
可是漩涡却并未放弃吞噬九思的元婴,它似乎懒得和九思拉扯,乘着九思稳定心神的时间,一口把元婴吞噬不见,被吞噬掉元婴的九思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反而感觉自己的境界稳定了下来。
郁闷的九思,支着脸蛋楞楞的坐在窗前,她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知道找谁询问。她没有黑白无常和黄忠雍的联系法门,除非他们主动找九思。至于钟奎,自从符篆丢了以后两人也断了联系。
庭院里的王瑄不动如山,常常一站就是一整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修炼。
司马韦关押了自己小半月,一次都没出现,也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什么大事。九思按耐不住自己想要逃跑的心,默默的衡量着自己和王瑄的差别,半月前她是想都不敢想这件事,她相信王瑄也不敢相信她的修炼速度会这样快,所以她必须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下人如同往常一样送进吃食,九思毫不客气的直接打晕下人,换了下人的衣服。庭院里的王瑄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屋里的情况,可他依旧不动如山。
九思更清楚她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住王瑄这样的高手,她所依仗的不过是黄忠雍在她身上下的禁制,若她真气不外泄,别人是察觉不出她的境界的。
当初为了让黄忠雍出手,九思可谓是连哄带骗,不然自己的情况早就让门外的王瑄发觉。
换好衣服倒掉吃食,端着空的食盒低着头就往外走,在路过王瑄身边的时候,她还故意放慢了脚步,结果让九思感到意外的事,王瑄居然没有拦她。
九思满脑子的疑惑,出了别苑大门,可是大门一层接着一层,仿佛是走不出去了一样,出了门,连接的依旧是门。
连着过了三道门,九思才发觉自己恐怕是遇到了鬼打墙,或者是被什么人布下了阵法。可叹九思对于阵法是一点都没有接触过,更别说破解。
她抱着希望又走了几次,却感觉又累又饿,她原本以为成了修真者,走路这种事就应该轻松很多,然而事实证明是她太理想化,这具身体还是太过柔弱。
她累得坐在门槛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人叫她,她才清醒过来。
九思发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发小杨小珊一把拍在她肩膀上“你发什么呆呢?”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人,竟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你发什么神经,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
九思捋了捋发现事情不对,她急需证实心里的想法“现在是哪一年?”
“你怎么回事,现在是二零三六年,从今天早上出门你就不对劲,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可能真的有点不舒服。”九思脸色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就在她出神的时候,杨小珊再次拍了一下她“还发什么呆,走吧!你妈不是在催我们回家吃饭?”
“回家?”
“对呀,这不就是你家门口!”
九思回过头,印入眼帘的是满眼的白色,四周也全都是一个接着一个的白色舱体。她站起身,疯狂的向外跑去,一排排,一座座,全是这种由纳米材料做成的舱体。这是天空城独有的景色。
直到她亲眼看到天空城中心的那根独特的承轴,一辆太空电车,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她才激动的抱住,跟在身后跑来的杨小珊。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高兴的手舞足蹈,除了吼叫两句,没有什么语言能够表达她现在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