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仓鼠乐园·精美宠物店(二十七)

尽管莫亓早在问出口之前就已经隐约猜测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当女生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莫亓并未立刻感受到身上的痛,女生的力道虽然重,但是因为他的身体在地面短暂滑行的原因稍微卸去了一些力道,反而没那么痛了。

“那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吗?”阿莱西娅看向女生,她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生半遮掩的脸庞,并没有关注莫亓的状态,“似乎你很讨厌男人。”

“不是讨厌男人,而是所有性别为雄性的动物。”女生在这个狭小的厨房里蹲下身来,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仓鼠,听着阿莱西娅明显女性的声音态度微微缓和,“我需要你们这些……仓鼠精?的帮助,但是我不想被他接触到。”

女生的手指向刚刚爬起的莫亓,虽然她刻意掩饰了自己的表情,但是那一丝的厌恶还是萦绕着她的周身:“你们之间还有男性吗?”

陆源跟莫惊春默不作声的从阿莱西娅身后走出来,现在的隐藏获取可以更快的找到场景内的线索信息,但是看这个女生对待莫亓的态度也能知道她有多厌恶男性,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两人隐藏性别之后又暴露,这次的场景肯定会失败。

女生有些诧异,她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两只仓鼠,这次没再像下午那样揉搓他两。

“你们是男……公的?”她惊疑不定的看了看仓鼠裸露在外的生殖器官,有些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挤出了一大坨洗洁精在手上,她疯狂的清洗自己的双手,像是沾染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想要把它洗去。

两人被女生的反应震惊到,他们无法判断这个NPC会不会再度暴怒把他们也打飞,刚刚只是说话的莫亓就被那样对待,现在几个人甚至都不敢先去查看莫亓的状态。

要是NPC对他们的好感度降的太低,这个场景肯定就是死局了。

阿莱西娅望着眼前这个女生,似乎是透过她看见了曾经的瑞尔格特。

每次当那个将瑞尔格特囚禁在这个狭窄阁楼的男人回来时,她总要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去帮男人宽衣解带,然后用崇拜的语气跟男人诉求想要听听他今日的故事。

在当男人离开这里时,瑞尔格特也是拼命的用水冲洗自己的双手,她用最名贵的香皂跟精油将自己的手搓的通红,修剪精致的指甲狠狠地扣进肉里,将那双娇嫩的手划得一片狼藉。

但是当男人再来的时候,她还是要用这双手拥住男人的脖颈,在他的怀抱中轻轻地笑,成为一只为他歌唱的百灵鸟。

瑞尔格特十八岁,她在这个阁楼中度过了五

年。

她出生在一八一九年的冬日,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瑞尔格特的母亲躺在肮脏的马棚里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救命,但是这个下人才会路过的地方没有人会伸出援手,更何况是对这样一个不检点的女人伸出援手。

所以在那个雪夜里,她的母亲用光了力气将她生了出来,但是却没有拥抱过她一下就死去了。

女人顾不得自己下半身的剧痛想要坐起身去拥抱□□那个浑身染血的婴儿,但是她太虚弱了,几次都没有坐起身,只能蠕动着翻过身去爬向那个快要没有声息的婴儿。

鲜血拉成几条凌乱的线,在白到刺眼的雪地中格外的明显,婴儿脸上的血迹因为过度寒冷的空气凝结,她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变得苍白。

那只徒劳的手终究是重重的垂落在雪地里,再也没有抬起来。

最戏剧的事情莫过于在女人咽气的下一秒,一个披着厚重风衣的男人路过了这个充斥着血腥味道的马棚,他拧着眉吩咐仆从去看看这个无人的马棚究竟是什么情况,自己站在一个干净且闻不到血腥气的地方等待。

仆从很快就回来了,他的面色有些惊恐,又有些奇怪的犹豫。

男人终究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跟着仆人的带路走进去了,那个婴儿竟然还有些气息。

在这个时代里,有死在马棚的低贱女人再正常不过,这样的婴儿他也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想要去收养。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婴儿突然发出了声响。

原本安静地宛如已经冻死的婴儿嘴巴微微张合,她并没有发出那样厌恶的令人烦躁的尖叫和哭泣声,只是“啊啊”的叫了两声。

随后,几片冰凉的雪花就落进了婴儿的嘴里,她的小拳头紧紧攥着朝着天空挥舞了两下,又没有了声音。

男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庄园,甚至连这个婴儿的洗漱工作都没有交给下人去做,而是自己动手洗去了那些污浊的血迹。

婴儿逐渐长大,她出落得越发漂亮,性子也越发乖巧。

这个庄园里没有人不会对这个女孩发出称赞,几乎是所有人在看到她的一瞬间就会惊讶的感叹她的外表,这是一个犹如精灵一样的女孩。

她的名气很快就大了起来,在这种女性都矜持优雅的年代,她的外貌身段被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熟知并且称赞是一件对女性本人来说很侮辱的事情,男人也因此发了火。

在瑞尔格特十三岁那一年,她从庄园离开搬进了新家。

一个破败的,无人居住的小楼。

她被男人要求不允许离开这个地方,为了让瑞尔格特可以安静的一直在这里呆着,男人耗费了金钱将那间隐蔽的阁楼打造的极为精美,又将外边的院落搞得更杂乱了些,避免被旁人发现。

之后男人就宣称瑞尔格特已经病逝了,他沉痛的跟好友在酒馆哭泣,而真正的瑞尔格特坐在窗边,被铁丝缠绕着只能打开一条缝的窗户外是一轮满月,月光温柔的洒在了她的裙装上。

在她十五岁的成人礼上,男人终于落下了那只蠢蠢欲动的手。

原本这个国家十六岁才是成人,但是男人已经彻底忍不住了。他已经有些昏黄的眼珠在每个周末的祷告日会随着主人的移动来到这个狭窄精美的阁楼,看着眼前这个正值青春的少女纤细的身段而产生**。

男人已经老了,他快四十岁了,在这个国家里算是年长的贵族,十分德高望重。

但是这也无法掩盖他对瑞尔格特所流露出的贪婪,那双曾经捧起瑞格尔特将她清洗干净的双手最后扒下了她繁厚的裙装,强行的拥有了这个美貌的少女。

蔷薇花在那一夜盛开了。

男人终究还是怕的,或许又像是无法战胜自己心里的道德感,他选择让眼前这个少女变得脏污,用来烘托自己只是被魔女迷惑而并非本就是恶魔。

他开始带着一个又一个能对自己的权利稳固有帮助的男人,他们在这个阁楼中不断地来去,隐晦的在聚会中交流这只盛开的蔷薇。

那朵蔷薇红的似血,她想要逃离这个地狱,但是从小被男人教导抚养长大的时光却让她犹豫,瑞尔格特无法不在意这段养育之情。

她只能用那把精致的水果刀一下一下的割伤自己的皮肤,在第一次看着自己肮脏的血液从手腕流出弄脏裙摆后,瑞尔格特露出了畅快的笑。

她从不知道这样的疼痛竟然会让她感受到快乐。

瑞尔格特原本害怕被男人注意到自己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疤会斥责她,但是她在第一次自残后见到这个男人时彻底的死了心。

男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瑞尔格特手腕上刚刚结疤的伤口,他满足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捡起一进来时因为急迫丢在一旁的拐杖,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父亲。”瑞尔格特轻声开口呼唤这个男人,她身上只盖着很薄的纱巾,隐隐约约露出皮肤上青紫的痕迹。

男人厌恶的转过头去看她,似乎像是看见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垃圾。

瑞尔格特看着男人的神色,嘴角轻微上扬,脸上浮现了一个很浅的笑:“父亲,晚安。”

男人似乎是没有想到瑞尔格特会说这句话,他从第一次拥有这个女性后就在也没跟她有过任何交流,只听过她在床上的啜泣跟低吟,以及其他客人来时她低声的哀求。

他像是被吓到了,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离开了这个令他又爱又怕的阁楼。

瑞尔格特站在窗前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她的脸上还带着笑,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手上还握着那把沾染过她的血迹的水果刀。

“你好。”

瑞尔格特愣了一下,她环视四周并没有看见人影。

“我在你的身体里,你好。”

瑞尔格特笑起来了,她似乎完全没有质疑这个回答的真实性,也并不害怕:“你好,我可以喊你小一吗。”

刚刚萌生意识的阿莱西娅身处在瑞尔格特的心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有些迷茫的在这个黑漆漆的小房间里摸索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出路,只好放弃寻找开始跟这具身体对话:“可以,你叫什么?”

瑞尔格特走回梳妆台,将那把原本今夜要带走自己性命的水果刀放进抽屉最下面,她突然没有那么想死了。

“我叫瑞尔格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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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消失[无限]
连载中长歌旧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