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排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四人仍旧不困,本来这个劲头是打算直接通宵,宁以漫却突然说他和郁言明天下午的飞机,不能再玩了,火速下了播。
“你不早说。”宁时宣惊呆了,这种事还不放在心上,竟然还玩到了凌晨两点,早知道他就不玩了,让这两位神早点睡。
“哎呀下午说啥。”宁以漫觉得没必要,他行李都还没收。
“怎么和爸妈不一起回。”音升道。
“他俩在这儿顺便办点事,”宁以漫把电脑一关,屈起双腿,膝盖抵住胸口,身体左右摇了摇,似乎很惬意,“我就和哥哥先回了。”
“疯了吗,你俩怎么一起回了?”宁时宣一时间忘了这个称呼,一脸不可置信。
郁言这小子又玩他弟。
宁以漫将嘴唇一个o状,尾音发颤:“就……住一块啊。”
“一个地区。”郁言服了,宁以漫竟然能脸不红心不跳净说些让宁时宣去死的话。
“你可以去写新闻。”音升大笑着鼓掌。
宁时宣翻了个白眼,把这两人催回了各自的酒店房间,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进房间锁门才罢休。
他的理性告诉他,不能够让这两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睡一块儿了,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不行。
宁以漫乱得很,他才没空独处;郁言乐得很,他需要时间独处复盘;音升懵得很,他还是觉得怪怪的。
郁言也觉得宁以漫怪怪的,这种怪感一直持续到上飞机。
直到宁以漫在飞机上和他独处睡着,他才静了下来,拨过宁以漫前额的秀发,轻抚了眼下的睫毛。
宁以漫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直睡到下飞机,看到杨叔他才好似醒了过来,急忙要返回去找行李,回头一看,郁言把该拿的都拿上了。
杨叔深表感谢,一旁宁以漫见此景,整个人都快跪下了。
宁以漫有的时候真觉得自己神了,跟了郁言一路,也聊了一路,看着郁言拿这拿那,就这样了都没想起来杨叔不在。
郁言倒是不介意,他想,大概恋爱之后这些也是必须要做的,不如现在熟悉一下。
为了博点好感,郁言在杨叔询问之时就急忙推脱,让对方不用送了,他不想徒增别人的工作量。
宁以漫没做挽留,但他立马就后悔了。
这显得他简直不是人!
郁言忙了一路,然而到最后宁以漫竟然没有强制将他送回,这是什么道理?他就应该送回他。
宁以漫惊讶至极,他竟然连最基本的情商都没有了。
不行不行,宁以漫觉得自己得改日上门找他玩,让对方忘记这个无理的举动。
想到这里,宁以漫突然觉得自己可以静一静了。
昨天那些举动到底算不算占便宜?
宁以漫不懂,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想懂,还是他正在懂装不懂。
就比如:他觉得很奇怪,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心跳的很快,但他仍旧没制止;他觉得自己在占便宜,但他就是不停给自己洗脑。
这一切的一切……不会是他自己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故意触碰他?故意享受这一切?
虽然没有问过,但怎么想都知道郁言是直男!怎么能因为他平时照顾了自己一点就这样。
这又是他哥哥的好朋友,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宁以漫闭上眼睛……靠!全是郁言昨晚的侧脸。
不对不对,是因为刚才一直在想才会浮现。
他发现,自己又在找理由了。
他左思右想,一是他才不是缺男人爱的人,怎么可能故意,二是这些举动又不是他有意为之,怎么能怪在他头上。
想通了,一切都想通了。
就是因为他太有边界感,所以才会乱想!
郁言做了很正常的举动,而他就是因为性取向,所以才会这么误认别人的举动、误认自己的心,其实大家都很正直才对。
宁以漫想到这里,他忽然发现他又可以正常面对郁言了!
不过见面的事还得再搁搁,杨叔告诉他这几天已经搬好了家,等着他抽空过去检查一下。
这也是宁以漫的意思。他很早就听说宿舍关系是很难应付的,而且他不想看到几天都不洗的袜子一直堆在宿舍里,这种臭味他想都不敢想 ,更不想看到凌晨除他以外的几位舍友都在组团打游戏而他想睡觉这种画面,所以他依旧选择走读。
住宿是未知的,那么没有宿舍矛盾,就意味着他已经解决了很多难事。
本来他想着又当一次监工,但想了想,还是算了,上次好像也没干什么,还白白浪费时间,碰到了方点。
宁以漫隔了一天才去看新房,在路上他就觉着有些不对,路越走越熟悉,似乎走过一样,直到他上了楼,看到了门牌号,他才想起来郁言也住这儿。
难道他们两个是一个大学?
宁以漫觉得非常有可能啊!
“你在干啥?”说时迟那时快,宁以漫急忙给郁言发了语音。他也懒得细看他的房子,只想找个机会进郁言的屋。
“在家躺着休息,怎么了?”郁言擦干他的食指,说了句假话,但他很快就后悔他说的这句。
下一秒,门铃响了。
透过猫眼,宁以漫歪着头,蓬松的刘海扫过睫毛,圆圆的眼睛忽闪着。郁言僵在原地,指节发白的手还停在门把上。明明隔着门板,正犹豫开不开时,郁言却看到宁以漫动了动嘴巴,仿佛能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尾音:“我知道你在噢。”
犯规。
郁言胡乱一收,将表面上的一片狼藉收到柜子里的窗明几净里随后立即开了门。
“家里有点乱。”他道。
“看着还好呀,”宁以漫随意走了走,他忽然转头,和郁言打了个照面,兴奋道,“我搬到你隔壁了!”
“在这儿上学?”郁言问。
“嗯哼,我们是不是一个学校?”宁以漫道,“你把我你的课表给我发一遍呗。”
郁言不懂但照做。
感受到了郁言的不懂,宁以漫解释道:“这样子我就知道什么时候来找你玩了。”
他道:“那你还是我的学长!叫你什么呢?言階学长?”他印象中这个是很亲密的人会叫,认识这么久了,应该也很亲密吧。
宁以漫心里偷笑,想拿着这个来试探下。
郁言耳边嗡嗡作响,连窗外车水马龙的背景音乐都模糊成了杂音,眼前的景象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宁以漫的唇形在反复重播。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心停了。
“可以。”郁言激动还来不及,“言階学长……可以叫言階学长。”
宁以漫比他更激动,这无非是认同他这个好友:“那好那好!那我就这么叫你啦,言階学长。”
不知怎的,郁言觉得这个称呼有种**之味。
这算什么?家人叫了这么多年的昵称到宁以漫面前就变成让人耳朵发烫的称呼?
宁以漫吸了吸鼻子,神神秘秘道:“言階学长,我好像闻到了很甜很甜的味道。”
这时候郁言也顾不得想歪,同样,他也闻到了这股甜味。
他觉得他的心快跳出来了。
这必然是刚才还没散完味的原因,但他不能说,只好突兀的打开冰箱,看着冰箱里的慕斯死马当活马医。
“哇,你做的吗?”宁以漫随口道,他现在只想找个理由吃掉它。
郁言吓了一跳,急忙否认:“不是,路边买的,要不尝尝?”他想,难道这个慕斯卖相很差吗?差到让人一眼就觉得是自己做的?
宁以漫就等这句话,也不在意旁边的人是否僵住。他顺手拿了一个勺子,挖了一勺送入嘴中,道:“你这路边这家太值了,用的好奶油!”
郁言尴尬地笑了笑,只想跳过这个话题。
宁以漫边吃边说:“下个赛季精华和新角色被解包了,我昨晚刷到了,感觉会是我的本命角色。”
第五人格传统艺能,情理之外意料之中。
郁言从不主动看,他一回来就在搞甜品,没注意推送。他试探性问:“是什么,你的本命角色……我猜,甜品师?”
宁以漫五体投地:“神仙如你啊,就是甜品师!而且是个牵制位。”
他刚好爱玩这个位置,又和甜品有关,还是新角色。郁言用脚想都知道,他要打上这个牌子。有了本命角色,宁以漫这个网红知名度也会更加高,宣传相应也会更有效果。
不过照网易这个尿性,新角色要么超模,要么鸡肋。根据网易最近的状况,郁言偏向前者:“超模不?”
“超,感觉刚上线就要被削了。”宁以漫摊手嘟嘴,“你赶紧上网看一下,不是我说,真的很超。”
郁言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手机在卧室,让宁以漫离开视线的事他做不到。
每次宁以漫离开视线准没好事,这次情况危急,他可不敢打这个赌。
“你吃完我就去看。”郁言直言。
宁以漫看了一眼眼前的慕斯,又想了想第五人格。
好吧,这次就勉强宠幸后者!
宁以漫张大了嘴,快速吃了起来。直到宁以漫餐盘里的食物被吃完,嘴里鼓鼓的还说“次完了”,郁言才动身。
甜品师是架空原创的角色。因为主角很喜欢吃甜品,所以还是想在此基础上架空创作一个符合他本命的角色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