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抽呢？”宁以漫想也没想就接了，还顺带按了免提。
郁言愣住了。
“你……漫漫？”方点不敢置信。
“是宁以漫。你叫全名行吗？我说你是不是贱得慌，分了又来骚扰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宁以漫不用担心方点来杀自己了。
现在宁以漫在他自己家，不是安保稀烂的出租屋，说话都能硬气些！
“你说什么呢？昨天我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方点简直不要脸了。
“就猜到你昨天回国了，我要不顺着你话说你赶来杀我怎么办？”宁以漫据理力争，“况且我昨天什么时候承认我俩是情侣了？你得癔症了吗。”
“漫漫……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
方点还要说什么，又被宁以漫打断，“好了，我和你不共戴天，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刚啥态度我也听得一清二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手就放在挂断键上，“没事我挂了。前任，你正常点。”
“刚才你在？你默许？”方点怒道，“到底是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傍上好的了把我一脚踹了？要点脸！”
“……”
听到这些话宁以漫真的沉默了。
一句话没说，方点就又开始卖惨：“你身无分文的时候我爱着你……”
宁以漫听了这句话觉得好笑，气得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深吸一口气，缓了半晌才凑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我……我什么时候身无分文了？？”
“我直播赚的钱都给你花，你都忘了吗？”
宁以漫想知道这些暴发男是不是都特别喜欢纠结钱。
花钱这东西不是相互的吗？这话整得跟他是捞男一样。
“少扯这些，我求你的？有种发律师函让我赔！”宁以漫觉得方点真的有毛病，“对啊，我是傍上别人了，我傍上别人了也和你没关系。”不等方点回复，他就直接挂了。
郁言在一旁笑意渐起。
宁以漫快气死了。
方点就凭别人的声音就觉得自己傍上大款？他在方点心里就这么不如别人？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直接把他发现的都说出来，但一想这些都是小事。发现的事可以对抗怒气值500，要是花在怒气值1的事情上，未免太亏了。
宁以漫转头，调整好表情，有点亏欠地看着郁言，道：“抱歉啊，拿你当挡箭牌了……如果再有机会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希望他一直没机会解释清楚。
郁言识相地给他倒了杯水，见他挂了电话，道：“不要生气了，实在对不起啊…伤了你们的和气。”
宁以漫刚喝两口水又举起手拍他的背，“哎哟”几声：“放心放心，我跟他不需要和气。你才是，人凶你，你要告诉我呀。我猜你肯定经常被欺负！”
郁言垂眸，笑而不语。
宁以漫看他低着头，心情不佳，干脆不逼着他打游戏，问他要不要看电影。
郁言点了点头，试探性抬了起来，和宁以漫眼神碰撞后，挤出一个微笑。
可恶！
郁言不像李逸轩，有什么说什么，全要靠他观察。这种性格一定吃了不少亏。
宁以漫越想越气，他和郁言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见面，方点就给他惹了祸。
罪人！
郁言还以为要看科幻或者搞笑电影，结果是第五人格赛事解说。
宁以漫对上郁言疑惑的眼神，嘿嘿一笑，找补道：“感觉看这个更好玩诶。”
郁言心暗道真可爱。
结果宁以漫不到四十分钟就睡着了，情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房间里浸在柔软的墨色里，宁以漫还在迷糊中，眨了眨眼，黑暗像一层未散尽的睡意，黏稠地裹着视线。
他打开了灯，身旁的郁言已经不见踪迹，一张便签纸被折成小方块，安静地候在身旁的桌子上，不说他也知道上面温柔的笔迹是谁写的：
“看你睡得很香，没忍心叫你。
下次过来给你带甜品。”
宁以漫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笑出了声。
眯了一会儿，他又爬起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晚上的手搓练习。
宁以漫打开电脑，搜索着调香师分析视频，再次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耳皆有。
他记得这是李逸轩的一个cp，有芽，b站和抖音都很热门。据说曾经是双排搭档，后面进职业后就被另一个cp挤了下去。
耳皆有……
怎么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耳皆有就是郁言？
都怪今天提到了太多“階”字，现在听到曾经字都有很强烈的反应，再加上这个令人怀疑的到耳旁，一切显得更顺理成章。
宁以漫本着求证的心情点开了视频，细细地听起了声音。耳皆有的视频说话声太少，仔细听可以听出和郁言的声音有一点出入，但大体上来讲相差不大，可以谈得上非常相似的程度。
他顺着视频往下一翻，“第五人格主播颁奖典礼”这几个字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宁以漫毫不犹豫点了进去，并将进度条快速拖到“耳皆有”出场领奖。
……
完全是头发短一点的郁言，甚至还出人意料地打了耳洞！
他放大视频，一个个细数，左耳两个右耳两个，还有一个在右耳骨！
弹幕满屏的【好涩】。
今天见面的时候，宁以漫完全没有注意郁言两个耳朵竟然有五个耳钉。他猜测，郁言可能是带了一个透明的耳堵或者是愈合了。
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郁言！
比起这个，宁以漫突然想到了一个严峻的事。
他一直在以偏概全骂“主播”这个职业。
早知道他的话就不放这么早了，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主播吧……
他发誓他只是口嗨！讨厌的至始至终都只有“方点”，还有与其差不多人品的主播，不然他这些练习笔记都是从哪儿来的？肯定是从认真负责的主播那里学来的！
事已至此，他得好好说点有关主播的好话，不然郁言这辈子都要在他面前隐藏自己的职业了。
宁以漫抓耳挠腮，现在到郁言面前去夸又太刻意了。
郁言那个性格，连被方点凶了都不说，要是让他知道，宁以漫已经知道他是主播再去说好话的话，难免会想成是不想驳了他的面子，其实心里连带着他都讨厌了。
宁以漫绝对不允许郁言这样想！
他要好好守护这个可怜的“郁言”。
宁以漫操作键盘，不自觉就又开始欣赏郁言的视频。
他看的视频太杂，经常搜到什么是什么，有些甚至都不是主播教学。能叫上号的主播名屈指可数，“耳皆有”算一个。他的视频太过于细致，非常实用。
“研究了一下STU民间队的打法……”
视频里传来宁以漫无法理解的三个字。
“民间队？”他皱起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赛事就是赛事，不是职业赛吗……为什么还有民间队？什么意思，难道是非职业选手？”
他本着好奇查了查相关词条，结果竟然是真的非职业站队，解释为业余爱好者自发组队。但他了解到，不一定都是业余爱好者，有些民间队可能有准职业选手和前职业选手，或者是有相关实力但志不在此的主播。
“等等……奖金高达五百万！”
鼠标的光标在屏幕上微微颤抖，像是被那串数字烫着了。
他盯着这行字，瞳孔不自觉地放大，手指悬在鼠标滚轮上，一时忘了滑动。
五百万？
第五人格这么有钱？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电竞相关，也没了解过任何赛事，但他再怎么想也没有想到一场赛事里的一个名次就能给这么多钱啊。
第一名就给五百万！第五人格有这么火吗？
看来网易很有钱了，第五人格网易大公主。
宁以漫有点心动，他打算小小琢磨一番。
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想着，要能得二十多名，说不定也能给个几万呢，毕竟后面的名次奖金是一段省略号，参与奖总是有的吧？
“民间队怎么参加……诶？深渊积分？”
第一条就让他有些为难，要组队打积分，队伍积分上前八，同时还要保持实力，通过预选赛。
“是不是和民间队打到预选赛就可以了？”他小声嘟囔了几句，给自己说信了，没有查下去。
不过想参加预选赛的队伍应该很难找吧？他没实力又没人脉，光民间队都上不了。
宁以漫脑内转了转，想着有什么方法能够既提高实力又提高人脉。
不如……当主播？
边打游戏边直播，说不定还能碰到主播或者热门车队，幸运的话还能认识一下！
大胆想象。
他几天前才发了两条视频，一条咒术师一条医生，尤其是医生那条视频的数据最好。那局是监管者上头一直在追另一名求生者，医生中途陪同卡位，他的医生拼多多流，怎么打都打不死，几次人皇步扭掉刀，没多久又回完血了。这条视频一天内就破了10万，到现在还在不断上涨。
或许他也有一点当主播的天赋？
脸好痛。
他想穿越回去，不再无差别口嗨。
他也只有这一条方法可以靠自己，总不能去求李逸轩和郁言吧！
就他这个实力……也是太难为别人了。
不如开个直播，先磨砺磨砺？
小漫漫看错了奖金殊不知是痛苦的开端……
宁以漫：五百万，五百万……参与奖有没有一万呀……第五人格真有钱！！冈易真有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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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