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里每天都吵吵闹闹的,也会时不时的发生一些争吵和纠纷,但是即便住的很不顺心,也没有人想着要出去。
毕竟在这里,人们可以穿着短袖单裤,汲着拖鞋,跟近在咫尺的朋友聚在一起闲聊、打牌、扯着天南海北的八卦。
而外面已经不适合人类生存的温度,稍有不慎,可能整个人都会被直接冻成一坨冰雕,从此再也无法呼吸。
苏锦除了每天蹭饭外,几乎不走出格子间。
白天李星辰、江帆二人工作,苏锦就躲在格子间里修炼,她五灵根,想要进阶比单灵根、双灵根要难上数倍,丹药可以供给她充足的灵气、最大限度保护她修炼过程中不受伤,却无法替她削减修炼的难度。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苏锦还停留在练气五阶,毫无变化。
她深知修行不可急于求成,索性今天也不修炼,在避难所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走到负二层的时候,又感受了那股熟悉的窥视,她一扭头,直接和对方对视上。
是那天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她被苏锦发现,也没有任何的躲避,继续恶狠狠的看着她。
苏锦不知道她的敌意来自哪里,因为她没有给她开门,让她躲进家里吗?
看起来不足以有这么强烈的仇视情绪。
人多眼杂,不好处理的情况下,苏锦并不想和对方纠缠,谁知那女人却三两步走到她身边,试图拉住她的袖子,被苏锦躲了过去。
对方也没有再继续,只阴沉的看着苏锦,低声问道:“是你是不是?”
“he,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离得太近,苏锦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气味,不是说多难闻,而是来自另一个的味道入侵了她周围的空气,让她非常不适。
苏锦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对方却继续上前,拉着苏锦的衣领,直视着她:“别给我装!我老公去了你家就没回来,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我认识你吗?你我都不认识,你说的人又是谁?”
尽管两个人已经在过道的一角了,但是周围还是有人开始注意到了他们。
苏锦抓住对方的手腕扯下,一个用力。
“怎么回事?营地内不许打架斗殴!”
一队巡逻的三人小队出现在这条过道,领头的一个陌生男人指着苏锦二人厉声呵斥道。
江帆在三人小队的最后,冲着苏锦挤了下眼睛暗示。
苏锦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乖巧的笑着对那个领头的人说:“先生,是这位姐姐不小心撞到我了,我扶她一下。”
做足了乖巧不惹事的小姑娘姿态,对方扫了她一眼,又看向那个女人,“是吗?”
“她...啊!”
苏锦抓着女人的手,在对方大鱼际的位置打入一股灵力,这个位置是手部肌肉最厚的位置,在这里做手脚可以让人没有任何损伤,但会很痛。
“吵什么!”领队大声呵斥了一句,又令身后的两人驱散围观的人群。
避难所内实在没什么新鲜事,哪里有点争吵,都能迅速有一堆人围观。
“她扎我的手,营地内伤人,你们不管吗?”女人举着手身在面前辩解着。
周围的人都踮着脚好奇的看着她毫无异样的手,巡逻小队的队长也是,没有看出任何异样,开始有些不耐烦的说:“老实待着,别找事,再胡闹就去扫厕所!”
又看向苏锦,同样想训斥警告一句,就看到她正半蹲着摸着一个小孩子的头,感受到有人在看她,转头看是小队长,乖巧的笑了笑,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咳咳,你也是,尽量别乱跑。”
说着带着人离开,继续去巡逻。
江帆走在最末尾,路过苏锦,暗戳戳的跟她比了个大拇指,“啧,真不看出来,竟然还沏的一手好茶呀你!”
苏锦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回了负一层。
留在原地的女人,冲着围观的人群骂了两句,才发现苏锦已经不见人影了。
找了一圈无果,只好带着孩子回到屋内。
“妈妈,吃糖!”小男孩肉乎乎的小手,递给女人一颗乳白色的糖果。
“哪来的?”
“贱女人给的,可好吃了”说着他张开嘴巴,给女人展示自己嘴里的糖果。还得意洋洋的说,“我趁她不注意,把她兜里的糖都偷来了,妈妈吃!”
他从自己的兜里,一颗一颗的,连着掏出来四五颗糖。
女人一把抓起那些糖,扔到一边,上手扒开小男孩的嘴巴,看着他吃的一嘴诡异的蓝绿色,又看着地上洒落四处的糖。
“不是跟你说了别人给的东西不要吃吗?那个贱人是个坏人,你还敢吃的她东西!吐出来!”
扒着小男孩的嘴就要找那颗糖,可惜糖已经被含没了。
女人捡起地上的糖,抱着小男孩就冲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内的工作人员被这位急切的母亲吓到,都已经孩子食物中毒的很严重,好一圈检查,还化验了糖果,最后得出结论,没有任何异样,舌苔变色也可能只是食用色素而已。
女人抱着孩子回去了,想着自己浪费掉的检查费用,更是一肚子的气。
可惜在这里无法动手,也联系不上别人,不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那个女人,是他们最近物色好的羊,是个学表演的,没钱没势,交际简单,长得好看,一脸狐媚,勾了不少合作的导演、投资人,偏偏还不上道,听说把合作的导演都划伤了。
简直是完美的羊。
不过,有的人就喜欢这种的,享受自己训的过程。
他们也是无意中看到了一份猎物名单,才想着拿下她送过去,一旦成功,三年不用干活了。
可惜这小贱人敏锐的很,一点破绽都不露,他们蹲守了好几天,都不见她出去。
只好主动上门,没想到门都没进去。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没上手成功,果然是防备心很重。
前几天,她老公带了个人住进了家里,她偷听到他们在商量着计划,没来得及听太多了,他们就结束谈话了。
后来那天晚上她半夜醒来,发现家里的两个男人都不在,她思来想去,一路走上了18楼,猜测他们可能是在那晚行动了,可惜没有任何发现。
但她心里没有一口咬定他们一定是在那个小贱人家中,还有一点只有她知道的,就是那天她听到的计划里,不仅有如何狩猎的,还有她男人想着如何抛下她的!
她根本无法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是去行动了,还是抛下她去找了他那个猪婆妻子。
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他口口声声离婚娶她,不过都是敷衍的说辞,他根本没想过、也不敢和他的妻子离婚。
自己无名无分的跟了他9年,给他生了儿子,到头来,不过是他取舍时甚至不需要犹豫就能做出决定的一个外室。
这算什么?
她恨他,但他是孩子的爸爸,她和孩子还需要他,她也想找到她问清楚,他许诺的婚礼到底还算不数。
可是,他到底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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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别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