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亥:“……可我知道我求助其他人肯定是不会管我的。有些男人理解,有些男人不理解。理解的那一批是已经妻妾成群了,既得利益者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不理解的是还没享受过这样的生活,但他们也只是暂时不理解,等以后他们也经历了自然就理解了。只有你,我的莽古济贝勒,你也是女人,应该也和我一样厌恶了这样的生活。被男人挑选,被男人圈养,像不像那些牛马?你不想要那样的生活,毅然决然的撕毁婚约,还去报复了背叛你的男人。我佩服你,也想成为你。呵呵,他们都见鬼去吧!怎么样?”
一番激情慷慨之后,阿巴亥大口大口的喘气,她发现叶欢还是目无表情,便说,“给点反应啊,我超级喜欢你杀吴尔古代的样子,太帅了。”
叶欢一副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不牵扯到我就行。她说:“你回不回乌拉。”
阿巴亥:“不回。”回去也是被送来的命。她叔叔布占泰她最了解。她还懒得来来回回折腾。
叶欢:“行。”说完就要走。
阿巴亥:“喂,莽古济,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就这样对我吗?”
叶欢:“济尔哈朗醒了。”
阿巴亥转头一看,摇篮里的小孩果然已经醒来,正睁着眼看着她。
叶欢:“哄孩子去吧……”
阿巴亥气得跺脚,眼睁睁的看着叶欢离开却无能为力。
叶欢将舒尔哈齐想娶阿巴亥的意思转达给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并没说什么。叶欢知道这事没得完,为了避免接下来把她牵扯进来,叶欢在努尔哈赤面前猛咳嗽了几声。努尔哈赤皱眉,问:“怎么了?”
叶欢:“……咳咳……许是昨晚着凉……了……没事……阿玛不用……担心。”
努尔哈赤:“都咳成这样了还说没事?今天就留在赫图阿拉,我找人给你看看。”
叶欢:“……不用了……阿玛……我怕影响到……弟弟……妹妹。”
努尔哈赤:“那你自己注意。”
……
莽古济看着班席:“你不觉得我很像那个莽古济吗?”
她百分百确定班席肯定怀疑过她们,不然他那时候老下雨天就会到她们院里值班是要做什么?还不是觉得下雨天有蹊跷?
那么查出来什么?
莽古济期待着班席能说出她想要的结果。
但……
班席:“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莽古济:“你明明什么都知道!”混蛋,为什么不说?“我才是你的主子!我是莽古济,她是假货!班席,你阿玛不是让你效忠主子吗?现在我命令你,帮我夺回我的身体!”
这话说出来莽古济都局的很荒唐,可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就算把她当成疯子她也要说。
班席:“你喝醉了……”
莽古济:“我没有喝醉,我说的是实话!”不要当她在耍酒疯!“班席,那个人不是我,她霸占我身体好几年,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巫术将我俩调换过来。我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只有你,我知道你很聪明,一定能判断我说的是真是假。帮帮我,帮帮我!”
她说着说着双手抓紧班席,像是把他当成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抓住。
班席将她扒拉开。
莽古济还是不死心,她说:“她真是妖女,是来祸害我们建州的。班席,你就算不信我说的这些,是不是也该去核查下这件事的真伪?她毕竟不是我,漏洞肯定很多,肯定能很快查出来。”
班席走了出去,没有再理莽古济。
莽古济在他转身之际大喊:“亏你还是建州最厉害的人,算我看走眼了!”
班席听完立马回头。
……
叶欢回到基地之后就见班席扛着莽古济从远处走来,她问:“怎么回事?”
班席:“喝醉了。”
喝醉了?真是厉害。
叶欢:“你这么扛着也不怕她被呛着!”
遂赶紧将她放到床上。
班席:“喝了一口酒就不行了,醉得说胡话。”
叶欢听完立马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定是莽古济不服气,把整件事都和班席说了出来。不过班席是怎么想的呢?叶欢看了班席一眼。纵使他再厉害,也查不出什么来,倒也没有多担心。她说:“回头我好好说说她。”
班席应声:“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
害,他本来就不是自己的人,走不是很正常吗?本来就耽误他不少时间了。
叶欢点头,送班席到门口,想到班席马上要成亲了,便说:“那个,你成亲是什么时候?”
班席:“什么?”
叶欢:“我俩应该也算是朋友了吧?你成亲不请我吗?”
班席看着她,竟是能看出一丝开心,他说:“是朋友,当然要请。”
叶欢:“那是什么时候?我也好为你准备一份大礼。“
班席:“……再说吧。”什么时候?他连对象都没有,又怎么会知道具体时间。
叶欢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请还是不请?
班席挥挥手:“回去照顾她吧,她看上去不太舒服,不管身体还是心理。有什么事说开了就好,有时候一个小的心结可能会带来无穷无尽的危机。”
叶欢皱眉,她听出来班席的劝告,便是说:“好,我知道了。”
莽古济睡了大半天才醒来,那时候天都没亮,她只看到一人趴在她床边,差点把她吓一跳。
叶欢被她的动静惊醒,说:“你醒了?”
莽古济:“你怎么在这里?”
叶欢:“她们都说要在这里陪你,被我打发走了。”
莽古济:“你倒是会心疼人。”
叶欢:“过奖。”
莽古济:“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叶欢:“行。”说着就起身,还伸了个懒腰,“有点饿了,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你要不要吃?”
莽古济:“猫哭耗子假慈悲!”话是这么说,但肚子却开始咕噜咕噜叫。
叶欢没说什么,出了门,又很快回来,从兜里拿了一个干粮说,“这是琪娜要我给你的,是她的心意,你总不能不要吧?”
莽古济早饿得不行了,心想既然是琪娜的,那她当然要吃了。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后面叶欢还递给她一杯水,莽古济说:“你给我放下。”
叶欢知道她不愿意喝,便是放到桌上,她说:“我走了。”
莽古济恶狠狠的瞪着她,在她背后骂了一句:“抢我身体,真该遭天谴!”
遭天谴?还真是遭了。第二天叶欢直接病倒,硬是躺了几天。当然她这肯定是装的,为了就是躲事。通过额尔登额的小道消息,据说那事被褚英接下了,而且这两天蓝旗还出了一个案子也让褚英去办了。什么事呢?
严格来说除命案以外,其他事务都是在本旗处理,外人是不能干涉的。
但是努尔哈赤在昨天得知,原来早在干旱之前,吴尔古代就拨了一笔款项下去让下面各部度过危机。他天真的以为只要度过这困难的一年,等到明年就会好。没想到给了这么多钱依然解决不了问题,反倒让各部的矛盾激化,纷争不断。在天灾**面前,使得建州再次渔翁得利,哈达被灭。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笔钱究竟去哪里了?努尔哈赤很想知道。
吴尔古代有个弟弟叫莫洛浑,他来建州之后是被分到舒尔哈齐贝勒手下。昨天他向努尔哈赤举报这笔钱就是在蓝旗。于是努尔哈赤叫了褚英去查。
叶欢都能想到努尔哈赤会说什么话了。
“哈达怎么被灭的,我们一定要引起重视。绝对不能让这种贪污之风在我们建州兴起。”
唉,薛定谔的贪污,这事要是放在之前,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叶欢问额尔登额:“咳咳,这事你怎么知道的?白旗有你的内应?”白旗就是褚英所管辖的旗,因为叶欢刚当上贝勒不久,手下虽然有一旗之多,但对于旗的颜色什么的还没来及弄。
额尔登额:“贝勒,什么内应不内应的,说得这么严重。”
叶欢:“那你从何而来?不说清楚我就治你罪!”
额尔登额:“是内吉尔说的。他看你病了几天,特意过来看你。没想到你一直在睡觉,他等了半天没等到就回去了。你说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总不可能不和人家说话吧?便是说了这些。我发誓,我俩真的没有密谋什么,纯属聊天,根本不会往心里去啊……”
叶欢:“咳咳,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额尔登额:“贝勒,要不要紧?我都说了请大夫,你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
叶欢:“我还需要请大夫?”她自从记下了塔尔玛留下的东西,只怕整个建州没有比她更厉害的大夫了。
额尔登额笑眯眯的说:“那是不用。”
叶欢:“我要休息了。”
额尔登额:“是是。”说完就关上门。
刚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她死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