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片草原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以初放眼望去,无边无际的草原,一片翠绿,空气中飘荡一股浓浓的青草香味,微风吹得人很舒服,又抬头看向草原上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碧蓝,晴空万里。
以初找了处微微倾斜的草原山坡躺下,施法让照在眼睛里的阳光变得不刺眼,然后抬头仰望天空。
不知享受了多久这悠闲惬意时光的以初,感觉到有人靠近,知道靠近的那人没有恶意,以初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仰望天空。
“小初先生?”
随着一道熟悉的男声落下,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在以初的面前无限放大,挡住了以初看向天空的视线。
以初抬起右手把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推到一边后,收回右手然后双手不紧不慢地撑起身子站好,表面一脸从容不迫地看向溟坤,实则在心里已经被吓了个半死。
嗬!吓死她了!她这都还没去姑洗城呢,就在这片草地上躺着看了会天空,居然还能遇到溟坤?被他遇到也就罢了,他还要把脸凑她那么近!
虽然她只顾躺着仰望天空没管靠近的人是谁,但是也不用把脸凑到她面前来让她知道啊!
而且!他把脸凑过来之前不是叫了她一声小初先生了吗?就不能耐心的等上一会给她应他的时间吗?干什么非要把脸凑过来吓死她!
“小初先生为什么躺在这里?”
“不为什么。”
“那小初先生是什么时候过来这的?”
“刚来。”
“来了?”
正想再跟以初说些什么的溟坤,突然抬起右手朝脸上一抹变换了模样,对刚才还离得他有些远,须臾之间就已经走近他面前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说道。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申昊与佳人相会了。”
那位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看着溟坤和以初说道。
“我们没有在相会,你们该如何便如何。”
以初对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说完便走得离两人远远的,直到走得距离两人有几丈远才站住,看向准备打斗的两人。
本来以初是想直接离开到姑洗城里的,结果在她对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说完话后,溟坤便用传声术对她说,“小初先生先在一旁等我切磋完,我有事要跟小初先生说。”
果然她遇到溟坤都必定是在他跟人切磋中的时候,不然就是在准备要跟人切磋的时候。
在鸿德书院那五年里的溟坤除了修习的时候切磋不了,其他时候不是缠着要跟她切磋就是去找比他修为高的人切磋。
以初看着打斗了快半个时辰的两人,这会已经准备要分出胜负了。
刚开始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还能和溟坤旗鼓相当打斗了两刻钟,慢慢的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开始处于下风,最后溟坤彻底占据上风取得打斗的胜利。
虽然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修为比溟坤高出许多,但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终究是人体,自然是比不过身为神体的溟坤。
毕竟让神体与人体比简直是天差地远,这也正是为什么溟坤总是要找比他修为高的人切磋的原因。
等身穿丹色直裰的男子离去后,溟坤变换回原样朝距离他几丈远的以初快步走来。
“你有何事要与我说?”
以初对走到她面前的溟坤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小初先生在身上施下的指定隐避术是多久?”
“你觉得我会施多久?”
“我觉得几百年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到底多久?”
“想知道就自己想办法。问完了?问完我就走了。”
“小初先生等等!我还没问完!小初先生着什么急呀,我要能想到办法知道,那还用得着现在来问小初先生吗?小初先生不说便算了。
那小初先生今日出现在这里,是要准备在姑洗城建鸿德书院了?”
“嗯。”
“那我今日见完小初先生,下次是不是就很难才能见到小初先生了?自从离开鸿德书院后,我可有三百年没见到小初先生了!”
“今日不是见到了?”
“今日是见到了,但今日这一面可是隔了三百年才见到的呀!要是我今日跟人切磋的地方不在这里,说不定我还要等上几百年才能见到小初先生呢!”
“有缘自会相见。”
“小初先生在身上施下指定隐避术,我们有缘都要变无缘!今日终于能见到小初先生了,切磋!我要跟小初先生切磋!”
溟坤终于对以初道出了他的真正目的。
“果然还是为了切磋这事。我之前便与你说过,我与你在修为上差距太大,没有切磋的必要。我在鸿德书院那五年里没有与你切磋,现在亦不会与你切磋。”
以初开口淡淡地又重复了一遍当年说过的话。
她就知道溟坤想见她,肯定是想跟她切磋,这都过了三百年了还没死心。
“小初先生不跟我切磋,那我就一直缠着小初先生,直到小初先生肯跟我切磋为止!”
“那我便跟之前一样,你缠我切磋我便对你施禁出术,不过,这次就不是禁你在鸿德书院的寝房,而是禁你在寅宗的寝殿了。”
“小初先生就只会这招!”
“看来你又想试一下变成木偶人了。”
“别呀小初先生!不就是让小初先生跟我切磋一番吗?管他什么在修为上差距太大,既然小初先生不是打不过我,那跟我切磋一番又能怎么样呀!”
“与我切磋这事绝无可能,与其想着这不可能的事,还不如学好你的医术,现在你的医术学得如何了?”
“学得……应该七七八八了吧。”
“七七八八?那你还不好好潜心钻研?不然怎么跟寅夫人交代。”
“就是因为等到归位时母亲要检验我的医术,所以我现在才好不容易学得七七八八的。”
“怪不得。那刚才与人切磋时没有用真面目,必然又是因为前寅宗主了。”
“我要是用了真面目与人切磋,等到归位时父亲肯定饶不了我。
本以为父亲不在了,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面目与人切磋,结果父亲在临走前居然还特意吩咐我,要是敢用真面目与人切磋,等到归位时就让我知道会有何后果。”
“嗯,这样也好,我走了。”
“小初先生等……”
听到以初说要走溟坤赶紧又开口挽留,结果话还没说完以初的身影便消失了。
“这次见过小初先生后,下次要想能再见到小初先生,就得等小初先生肯主动现身才能见到了,唉……”
溟坤看着早没了以初身影的那处草地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