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宗大堂。
只见大堂正中央精美华贵的高台上,雕刻着水仙花图案饰以金漆的宝座空无一人。
“公子不好意思,云逸刚接到宗主的传话,本来宗主刚才确实是在大堂等着公子的,但还没等着公子。
宗主突然觉得身子有些乏,便想着先回寝殿歇息片刻,宗主走前说了,等公子到了大堂就告之她一声。
云逸现已告之宗主,公子已到大堂候着了,想必宗主应当很快就会过来,公子不妨在此喝杯茶、吃些糕点,稍等片刻。”
云逸对站在一旁的翊宸道明原因。
“好。”
话音刚落,云逸手轻轻一挥,翊宸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张黄花梨木圆桌和一张黄花梨木圆椅,黄花梨木圆桌上摆着几碟精美小巧的糕点。
那些精美小巧的糕点用雕饰着黄茶花的艾背绿玉碟盛着,一旁放着古雅精致的青瓷茶壶,一个雅致精巧的青瓷茶杯。
待云逸退下,亥宗大堂便只剩下了翊宸一人。
翊宸端坐在黄花梨木圆椅上,伸手拿起青瓷茶壶倒了杯茶,倒上半杯茶后放好青瓷茶壶,端起青瓷茶杯品起了茶来。
结果品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茶仍不见亥宗主,随即翊宸放下手里的青瓷茶杯不再继续品茶,手里变幻出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厉害呀,就这么枯坐着喝茶喝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茶居然还没被翊宸小家伙给喝完,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干喝着茶,翊宸小家伙怎么坐得住的?
翊宸小家伙肯定也知道曼桐是在故意晾着他了,想来枯坐一个时辰应该是极限了,这不,翊宸小家伙不再继续喝茶看起了书来。
曼桐对翊宸小家伙咋就这么不待见呢?
以初无奈地摇了摇头,从翊宸那收回目光后,又将目光投向浮在眼前的光屏。
那道泛着金光的光屏里,悬着紫绸帐的紫檀水仙花纹架子床上,卧着位身盖水仙花神丝绣被神锦衾的女子。
而这位在紫檀水仙花纹架子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正是云逸说了很快就会过来,却让翊宸等了许久都未见到的曼桐。
申时一刻,亥宗大堂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但来人却不是亥宗主,而是云逸。
岁杪殿。
刚到申时,曼桐揉了揉那双还有些朦胧的睡凤眼,从紫檀水仙花纹架子床上起身。
“宗主,您醒了?”
候在床边的云逸走上前来。
“嗯,说说在我睡觉的这段时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吧。”
曼桐看了眼浮在架子床前的光屏问道。
在那道泛着闪蝶紫的光屏里,是一位端坐在黄花梨木圆椅上俊美绝伦的男子,此时正认真地看着手里拿的《菜根谭》。
“是,宗主。他在大堂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后,朝大堂门外看了一会,大概是觉得宗主一时半会没那么快过来。
所以也就不再继续喝茶,而是变出了书看着打发时间,从巳时一直看到了现在申时。”
云逸拱手向曼桐婉婉道来翊宸在这期间里所做的事。
曼桐听完云逸所说,哼笑一声后说道。
“哦,看了几个时辰的书,还挺好学,既然他这么好学……”
云逸手里拿着一张宣纸从岁杪殿出来,便直奔亥宗大堂来到翊宸面前。
“公子,久等了。”
“无妨,敢问宗主何时过来?”
翊宸见到云逸时,就已从黄花梨木圆椅上起来,等云逸走近,这才开口问起那迟迟未来的亥宗主。
“待公子把这张宣纸里,写到的符篆全部都画出来后,宗主便会过来。”
云逸将手里那张书写着,各种各样符篆名的宣纸递给翊宸说道。
“好。”
翊宸刚接过那张宣纸,云逸手又轻轻一挥,黄花梨木圆桌上出现了文房四宝和一沓黄纸,还有一个装有朱砂的青花端砚。
为翊宸准备妥当,云逸便又退出了亥宗大堂。
翊宸重新端坐回黄花梨木圆椅上,拿了张黄纸铺在黄花梨木圆桌上,提笔轻蘸上朱砂,利落在黄纸上画着,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瞬息便画好了一张符篆。
如此画了将近两个时辰,翊宸便把宣纸里写到的符篆全部都画了出来。
翊宸这边才刚把画好的符篆在圆桌上摆放整齐,就听到亥宗大堂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抬眼望去,这次来人终于是迟迟不见人影的亥宗主。
嗯,新的风波即将来临。
早就从光屏里得知翊宸小家伙要迎接何种风波的以初,只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颇为无奈的笑,看着曼桐和云逸一前一后走进亥宗大堂。
“亥宗主。”
“嗯,小友先坐着吧。本宗主今日还尚未用过膳食,小友有什么事,都且等本宗主用过膳食再道来。”
抬手制止了要从黄花梨木圆椅上起来的翊宸,曼桐走上高台雕刻水仙花饰金漆的宝座落座,云逸亦跟随着走上高台。
见宗主已落座,云逸抬起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轻点了下,一张紫檀木长桌出现在宝座跟前,手又连拍两声掌后,退到了宝座的一旁站着。
掌声刚落,身穿闪蝶紫银丝线绣出水仙花纹宗服的亥宗弟子,双手端着膳食从亥宗大堂门外井然有序地走进来。
一道道膳食端放在高台那张紫檀木长桌上,共九十九道膳食摆满整张紫檀木长桌,这九十九道膳食用小巧的淡翠绿玉碟盛着。
摆放完膳食,那九十九位身穿闪蝶紫银丝线绣出水仙花纹宗服的亥宗弟子,又井然有序地退出了大堂。
九十九位亥宗弟子端着膳食过来!
曼桐吃个饭排场这么大的吗?
不过,这每道膳食瞧着也就只有一口的份量,倒不必担心吃不完会浪费食物,曼桐吃个饭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很明显是在给翊宸小家伙下马威呀,估计一会曼桐吃的时候,是少不了要点评一番这些美味佳肴了。
虽知曼桐要故意在同样一日未进过食的翊宸小家伙面前吃饭,但以初看着这么大的阵仗,还是有一瞬被惊讶到,随即一想也知曼桐如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