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书先生与尚书之女’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慕公子和这位小姐演得可真好,台下的看官意犹未尽,看完还直呼不过瘾呢。”
慕渊和以初回到戏台幕后,台主就笑盈盈地迎上前来。
“台主过誉了。”
“不知慕公子和这位小姐考不考虑之后还来演?”
这位慕公子瞧着冷淡无情,可在台上时却又判若两人,一起的那位小姐亦是如此,这两位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虽然知来的可能不大,但是问一问也不亏嘛,台主如此想着。
“此事日后再说,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台主,我们就先告辞了。”
“好好好,慕公子和小姐日后若是再想演,这里随时欢迎二位。”
台主笑着把他们送了出去,本来没指望这场只筹备了两天的戏能赚多少,反正慕公子钱已经给够戏亏了也无事,可没想到戏没亏反而还赚得挺多,有此等好事肯定是盼着这两位能多来几次。
慕渊和以初离开戏台后又走在了林钟街上。
“小初不仅能授业解惑还演技精湛呀。”
慕渊笑着打趣以初。
“哪里哪里,论演技精湛岂能及得过慕渊,谁能想到平日里一脸淡漠的人,演起温文尔雅的教书先生来竟是没有一丝违和。”
“过奖过奖,我俩旗鼓相当。”
“……”
还旗鼓相当,演技精湛慕渊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吧?以初看着慕渊假谦虚的样子如此想道。
“小初这样看着我作甚?”
“我看慕渊脸皮应当能与林钟城的墙一比了,那‘教书先生与尚书之女’话本是慕渊写的吧。”
以初一看到那话本上的字就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自然,小初可喜欢这话本的故事?”
“你觉得呢?”
“小初自是喜欢的,不然怎能演得如此有声有色。”
“……”
怕是林钟城的墙真没有慕渊的脸皮厚。
“小初演的尚书之女端庄贤淑,落落大方,温婉娴雅,真是深得我心。
送糕点时女儿家的娇羞之态;听到倾慕之人表明心意时的欢喜;向倾慕之人表明心意时的坚定;护着倾慕之人时的无畏;担忧倾慕之人时的神情;得知能和倾慕之人成亲时的激动。
多亏了这场戏让我能见到小初这么多罕见的样子。”
慕渊细细道来在戏台上看到以初的每一个样子。
“既然都说莫要辜负了来看戏的人,如此不得要演好才没有辜负他们。”
要不是因为知道看官们在戏没开始前,就有大概了解过这个“教书先生与尚书之女”的话本内容才来看,她肯定是不会如此安分守己的。
啊!什么娇羞、欢喜、坚定、无畏、担忧、激动的样子,这还不就是托了慕渊你的福,他可真是她的“好学子”。
写得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本,让她和他演这么难为情的戏,她为数不多的难为情都是与慕渊有关,她到底做错了何事,为何要遭这样的罪……
再说了,她都站上戏台了,万一有认识她的人,不,就算没有认识她的人,不好好演怎么对得起在外一向都是言传身教的自己!
“小初说得对。”
慕渊笑着说道。
“我想不明白,为何会有男教书先生教未出阁的小姐?若慕渊是林尚书你觉得这妥当?”
怎么想的?这能妥当?她要是那林尚书,她都不放心!
“会如此自然是有原因的。”
慕渊脸上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是何原因?”
以初看到慕渊这副神秘的样子有点好奇地问道。
“小初想知道?这故事其实还挺长的,小初再和我演一遍就知是何原因了。”
“不必,我不想知道。既然街陪你逛了,戏也陪你演了,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我先走了。”
还想让她和他再演一遍?绝无可能!
亏了!绝对亏了!
说好是陪逛街的,结果连戏都演上了!
“如此急着走做什么?小初都这么久没来巳宗了,就不打算跟我回巳宗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走了。”
去巳宗?不不不,这是个看了会让她难为情的地方,她可不要去!以初说完直接施了个法术便消失不见。
不知,他与小初的结局,可会如戏里的一样?
慕渊澄澈的眼睛,此时眼神复杂地看着以初消失不见的地方。
巳宗大堂。
慕渊一回来便吩咐弟子去告知翊宸,明日就可以离开巳宗。
“去告诉翊宸明日他就可离开巳宗。”
“是,宗主。”
待身穿葱绿色银丝线绣出荷花纹宗服的弟子走后,得知慕渊回巳宗的诗珩来到了大堂。
“如何?诗珩可有问出小初先生的住处?”
慕渊见到诗珩直接问道。
“没有……”
诗珩脸上一副沮丧的样子。
“这是为何?”
莫不是小初做了什么?还果真是,只听诗珩对慕渊道出了会如此的原因。
“小初先生给翊宸施了防灵术,这几日估计都无法从翊宸那问出小初先生的住处来了。”
“也罢,等过几日防灵术失效再问就是了。”
“刚才我听到你跟弟子说的话了,慕渊为何明日就让翊宸离开巳宗?让翊宸多留在巳宗几日,如此等防灵术失效不就可以问出小初先生的住处来了?”
诗珩疑惑地问道。
“我答应了小初先生明日放翊宸离开巳宗。”
“哦,原来如此。”
“翊宸离开巳宗后,应当是去暮岁城,想来俊哲离开酉宗,也不会前往暮岁城,而是回子宗了。”
“嗯,俊哲让我离开林钟城就先回卯宗去,所以我来除了说没问出小初先生的住处,也是想跟你说一声我现在要回卯宗了。”
谁会那么不识趣去暮岁城打扰呀!谁不知曼桐对小初先生有多重视,曼桐岂会允许别人打扰她和小初先生的独处时间?
不过,太好了!
她终于可以离开巳宗了,不用再面对慕渊了!
她也不知为何一看到慕渊就会害怕,估计慕渊也知道她怕他吧?
不然面具之事又怎么会找上她,尽管她心里万分不愿,但还是被迫着骗了小初先生,呜呜……还好事后小初先生没有怪她。
“好。”
听到慕渊说完好后,诗珩便快速地施了个法术,瞬息之间人就已离开了巳宗大堂。
他怎么感觉诗珩一刻也不想在巳宗多待的样子?小初也不愿来巳宗,怎么?难道他的巳宗会吃人不成?
慕渊踱步到大堂正中央金碧辉煌的高台上,坐到那雕刻着荷花图案饰以金漆的宝座后,施了个法术。
眼前出现了一道泛着葱绿色的光屏,只见光屏里显现的居然是那场“教书先生与尚书之女”的戏。
估计以初要是得知慕渊用情景录制术,把这场戏从头到尾都录制了下来,应该会想要“毁尸灭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