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
“小初先生吃早饭了吗?”
昨日与以初约定好辰时来以初寝房找她的舒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对以初问道。
“吃过了。”
以初回道。
“这才辰时一刻不到,小初先生这么早就吃过早饭了?”
舒皓讶异地问道。
“嗯,舒皓是还没吃早饭吗?”
以初问道。
你也知道现在才辰时一刻不到呀?哪有人那么早就开始清谈的!还是清谈一日……
罢了罢了,这是舒皓的道别方式,再说了舒皓的道别方式主要是捶肩一日,然后在捶肩的时候顺便与她清谈,这不还是清谈一日吗?
舒皓说是在捶肩的时候顺便清谈她其实都不信,若舒皓说是在清谈的时候顺便捶肩她倒是还会信。
而且,她昨日听到舒皓说他的道别方式是要给她捶肩,她立刻拒绝了舒皓,因为她不大喜欢别人触碰到自己。
她最后答应舒皓是有他只想要给她捶肩作为道别方式的原因,但主要原因是等他们都离开鸿德书院了,她就也离开鸿德书院,到时候便不会再见他们了。
因此,她答应舒皓这一次也无妨,反正她与舒皓说好了,仅此一次。
“不是,我也吃过了。”
舒皓摇了摇头,说道。
“好,那舒皓是现在就要开始捶肩了吗?”
以初直接问道。
“既然小初先生已经吃过早饭了,那我就现在开始给小初先生捶肩,小初先生准备好了吗?”
舒皓在要开始给以初捶肩前,询问以初是否准备好了。
“嗯。”
以初点了下头,应道。
啊啊啊!好痛啊!救命……
刚感觉到舒皓双手按到她肩膀上的以初,还没来得及感到不适,就直接快被痛没了。
“小初先生,感觉怎么样?我给母亲捶肩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力度,母亲觉得很满意,每次我给母亲捶完肩,母亲都说感觉身心愉悦。”
舒皓边给以初捶肩边说道。
“……感觉可以,你只给你母亲捶肩吗?”
以初忍着从肩膀上传来的痛,问道。
舒皓你真的会捶肩吗?按了又捶,捶捶又按按,这样无法形容的力度,这样无法形容的手法,那么地恰到痛处,被你给捶完肩的母亲可能不是身心愉悦,是肩膀残废了……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要不她还是施法屏蔽痛觉吧?她还从来没有让自己如此痛苦过,捶肩怎么能如此痛苦?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这是舒皓的心意!她岂能施法屏蔽痛觉!说不定等舒皓给她锤完肩,她真的也能跟辰夫人一样感觉到身心愉悦。
虽然她完全不相信被舒皓这样的力度和手法锤完肩会身心愉悦,但是!她还是选择相信舒皓,因为她现在别无选择了,只能默默承受舒皓给她捶肩带来的痛苦……
还好仅此一次,舒皓说了他给辰夫人每次捶完肩,辰夫人都说感觉身心愉悦,每次!怎么能!辰夫人怎么能忍受每次被如此摧残,还能说出感觉身心愉悦这样的话?莫非辰夫人屏蔽了痛觉?
这个可能性不大,辰夫人估计会跟她现在一样,因为这是舒皓的心意,所以并没有屏蔽痛觉,而是默默承受舒皓给她捶肩带来的痛苦。
如果辰夫人一次都没有屏蔽痛觉,那真是太令她佩服了,她一次就感觉不行了,现在才刚开始,救命,才刚开始,这痛苦她要承受一日……
“那当然了,我只给我母亲捶肩,除了我母亲外,我从没有给过其他人捶肩,小初先生是除我母亲外,我给捶肩的第一人,这待遇可不是谁都有的。”
舒皓笑嘻嘻地说道。
“……嗯。”
以初应道。
这待遇不要也罢……想必舒皓来鸿德书院修习五年,在辰宗的辰夫人肯定感觉身心愉悦了,因为可以免受五年被舒皓捶肩的痛苦了。
“小初先生,我昨日不是跟您说了,我从外面听到了件有趣的事情吗?但我昨日和您说等我给您捶肩的时候再说,现在我就在给您捶肩了,可以跟您说我昨日听到的那件有趣的事情了。”
舒皓加大捶肩的力度,说道。
“……嗯,你说。”
以初继续忍着从肩膀上传来的痛,说道。
嘶……好痛!这一会痛,一会更痛,还要回应舒皓,真的让她有点顶不住了,莫非舒皓感应到她的痛苦了?难得他这次如此体贴没有让她猜。
“有一紫衣女子在桥上翘首以盼,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从桥上走过的路人都注意起了这名紫衣女子。
然后就有一名路人问紫衣女子一直在这桥上,是不是在等人,紫衣女子说是,路人又问紫衣女子在等谁,紫衣女子说是在等心上人,她今日想在这桥上跟心上人表明情意,就是不知道心上人是否跟她一样,她现在很紧张。
很快在桥附近的路人都知道了紫衣女子要在这桥上跟心上人表明情意,在桥附近的路人也跟着紫衣女子一样紧张地等着那心上人出现,在桥附近的路人都希望紫衣女子能如愿以偿,与那心上人是两情相悦。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衣女子那心上人终于来到了桥上!跟紫衣女子说明他这么久到的原因是突然有事耽搁了,问紫衣女子想要他如何赔礼道歉,紫衣女子便说不如以身相许吧。
在紫衣女子说出这话后,不仅紫衣女子在紧张地等着心上人的回答,就连在桥附近的路人也在紧张地等着紫衣女子那心上人的回答,只听那心上人回答好,紫衣女子松了一口气,害羞地向心上人又确认一遍他刚才的回答是不是真的。
得到跟刚才一样的答案,紫衣女子露出高兴的笑容,与心上人一起从桥上离开了,在桥附近的路人见证了这一幕也露出了为紫衣女子高兴的笑容。
后面没几日有人发现紫衣女子和那心上人其实早就已经是夫妻了,而那日在桥上发生的事,也只不过都是紫衣女子突发奇想,让她夫君和她演的一场女子情窦初开与心上人表明情意的戏罢了。
然后,路人们纷纷表示那日白紧张了。怎么样?小初先生觉得有趣吗?”
“……嗯,有趣。”
以初艰难地忍着从肩膀上传来的痛,回答道。
再有趣的事情都无法缓解她此时的痛苦,更何况这件事还不有趣……
舒皓说完了昨日听到的那件有趣的事情,又与以初继续聊起他之前听到但还没有告诉以初听的有趣的事情。
……
亥时。
“小初先生我回寝房了,经过我给您捶了一日的肩,您今晚肯定能睡得更好。”
舒皓开心地说道。
“……嗯,你给我捶了一日肩,你回去寝房好好歇息吧。”
以初维持着舒皓给她捶肩的姿势,没有从椅子上起来,只是点了下头,说道。
等彻底看不到舒皓的身影后,已经痛得不行了的以初施法让被摧残过的肩膀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