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
或许有人觉得不够女本位,不够激进,随便吧,我没兴趣参与这场“比比谁更……”的游戏。
不管怎么样,我完成了一次通俗意义上的网文写作。
这本小说一开始的定位就是黑色幽默,她的诞生是为了讽刺,为了嘲笑,为了审视我过去所接触的内容。
社会性别可以被构建的,但性别属性是天然的,但是我见过太多将构建的形象当作已有的,当自然的属性视为羞耻的、附加的。
我已经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完成“女性”作为主角与主体性别的写作。
在文字、审美各种细节里溯源,在天然属性中极力贴近现实已有的、属于女人的东西。
在社会属性中则参考了不同地区、不同社会文化中的第一性,根据我的经历与所处环境,贴了一些细节。
正文中任何内容都进行了一些不好笑的黑色幽默处理,虽然还存在一些说教规训的意思,但写完了。
就这样吧,能力有限、笔力不行是客观的。
至于嘲笑此地“男社思维”,解释起来或许太绕口。那就这么说——
男人对于娜拉出走之后的想象,无非是回来、死亡、堕落、被换四种结局,也可以概括为做不同男人的附属物、离开男人后死亡两种结局。
没有假使娜拉最终作为人而奔跑着,而作为附属被使用、被抛弃。
女人对于女人的想象,无非强与弱,进步与落后,女|拳|与娇妻,爱女与爱男,激女或娇妻,进步或自由,爱女或爱男。
每一种都有属于自己的口号正义,无论打娇妻、还是支教、还是团结,无论谁打激爹、还是说教、还是情专,其实所谓的向上或向下都不过是左右绕着圈打转,最终的目标都是通向中心的斗兽场。
因为是结构性的问题。
【一、符号化的女人】
(一)群体的属性
我不认同女性是一种处境。女人就是女人,失权的女人、得意的女人、愚蠢狭隘的女人、聪慧敏锐的女人、驯化的女人、自由的女人、贪图享乐的女人、拼搏不息的女人。
看**的、看言情的、看百合的,男宝妈、女宝妈,不爱当妈、爱当女儿,娇妻、激女,无论是社会性别如何、精神爱好如何,自然属性是女人。
作为个体而言是女人。
社会属性强加了女儿、母亲、妻子的概念,精神爱好增添了赋魅男人的影响。
一方面男社以社会属性强行联结女人个体向下的命运,打造玻璃天花板,另一方面以血亲、性|缘分割女人所持的继承、所有的能力,并将原子化的女人流向于男人。
(二)相同的结构
而现有女人仍然是模仿男社结构的思维形式,处于同一社会科学下的不同分支,提纯分割与联结叙事:提纯更进步、更柔顺,切割弱女叙事、失败娇妻,联结强女崇拜、大婆成功学。
与男社的利益 文化关联不同,现在女人的联结更多的是出于立场的抱团,而不是差异性个体共生的利益。
两者都在于否认个体的差异性,把女性作为符号化群体。
我的意思是娇妻跟激女,两部分群体的思考方式是一样的,只不过崇拜对象不同。
一个崇拜男社塑造的女人,一个崇拜模范男人形象的女人。
简而言之,可以概况为高跟鞋与肌肉的老鸭汤低级认知。
男社能这么做是因为有各种制度文化、物质环境的支持,女人这么做纯粹是一种对男社的参照与模仿。
就像女人希望得到与某某相同的权利权力,这个女人可以是娇妻,可以是激女,可以是学生,可以是老太,这个某某是女人是男人,她们希望得到,而非质疑这类权力、力量因何而来,本质是什么。
这样就算是爱女爱最后也会变成以抽象的符号提高现实门槛,降低受害的标准,达到剔除她人的提纯,完全顺应男社结构的叙事。
打娇妻,支教娇妻,打激爹,亲激女,打弱女叙事,支持房思琪,但是她本人呢?
我说的不是符号化的形象。
(三)符号化的女人
当下各种文娱圈里,粉圈、动漫、游戏,无论何种作品,争执爱女爱到最后跟男社对女殊途同归,任何爱“女”在此都变成一个抽象符号,并且成为现实女人的回旋镖。
一旦陷入其中,无论是爱女,还是爱男,最终受益的一定是现实男人。
结构性的东西就像是一只不断旋转的陀螺,只要进入到里面,无论是谁、何种起点、何种路径,一定会流向二两肉,因为那是世界的重量。
当然也可以说是“恐弱”,不是恐惧弱小,而是这词的本意——用个体的主观能动性回避困局本身,无论是娇妻恐弱,为其向下选择合理化其行为,还是激女恐弱,认为房思琪是所谓的弱女叙事,带来自毁,本质都一样——而我敢说,她们谈论的这些都没有以自己的方式对原著进行思考,而是所谓的博主、同好,不断地复述,就跟粉圈不断洗脑某部电视剧是大女主一样。
啊,这是带来自毁的弱女叙事,啊,这才是真正的大女主。
我认为房思琪不是弱女叙事,是一个女人在抗争,而她失败了。
“运用一个你其实并不懂的词,这根本就是犯罪。”
“学历被婚姻打断,打死了。”
在这句话之前,有谁知道她拒绝过求婚呢。
哦,我说的是伊纹。
“伊纹是谁,不知道,我只知道房思琪”——假使这种想法成立,且仍然认为房思琪是弱女叙事,那我就能高高在上地说出“这很盲目了”?
把世界、人生视为向下或向上的斜坡,这种看法如何我不评价,我只说我自己的看法——结构性的东西大多是拓扑的陀螺,而非直线的。
往上还是存在。
我认为所谓的“房思琪式弱女叙事”对女人的伤害远小于其带来的启发与审视。
因为真正规训女人的伪女叙事一直以来都是主流,无论是男频大女主,还是后宫流网络小说中所谓的光辉女性,什么男频文女人都登基了,或者更久远一点的闺怨诗、聊斋水浒之类的名著。
即便是某某某,也是以美貌才情分出一等又一等,但她不漂亮,她太平庸了,她是文学奖得主,她是文盲,她写的是美化后的,她写的“ME TOO”。
房思琪甚至还能通过性感台灯测试。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作者在书中的文字就是所表达的观点,哦,其实不是,【当文字结束的时候,观点才开始。】
我所写下的这些,不是团结,不是提纯,无论是团结自然属性中的女人,还是跟对应社会属性、精神爱好的人抱团,都没必要。
我支持房思琪与我支持同态复仇,并不矛盾,我支持房思琪与我不支持哭丧,并没有关系。
前者是支持一个人,后者是因为我是人。
不要用二元来定义立场,如果非要定义,那我的立场就是——我不想在这个系统里继续浪费时间纠缠了。
当柴温暖同类,我做不到,支教宣扬理论,我没文化,上桌当菜或者仅仅加筷子,我难以接受。
我写下的这些,是对我一直以来的学习与认知进行一场不怎么严谨的自我审视,还有一点点的、差不多百分之**十的地狱笑话式的庸碌思考。
无论左还是右,永远赋能于结构性、系统化的男男平等,我不想再进入陀螺一样的男社运转思维中,无论以何种方式,因为进入到旋转的陀螺里就没有出去的路。
就像娜拉出走一样。
每一次进入,都是给陀螺旋转赋能。
换一种说法,迈过认知-提出-解决的过程,让人接受自上而下能够带来全新的改变,但环境与土壤仍然不变的改变……如何现实呢?可能发展吗?能落地成功吗?
有人思考了、记录了、尝试了、失败了吗?
有人做过了。
那她本人呢?
被叫做弱女叙事。
【二、平等】
男社,父父子子的嗲男逻辑思维,虽然每个男人所处的位置三六九等,但——对于另一种性别的共同压制,所形成的男男平等。
驱使一个或者多个女人是男人的社会|阳|具|,随便什么女人都好,妻子、女儿,母亲。
她们不断比谁对男人更好,只要有一点不合格那就不算是母亲、女儿、妻子,以此视线以婚姻为纽带、以家庭为单位的利益共生。
现实女人也因此被影响到“是哪一种更纯洁、更进步”,往左就是大众盘娇妻男宝妈,往右就是所谓的赛博爱女姐与激女,标准是什么,是男人。
前者以为靠近男人,实则筛选男男,后者远离男人,实则模仿男类淘汰。
娇妻看似不挑,实则小作文各种吹嘘XX有多好建立一个“对我好的标准”,然而这标准几乎为0;后者看似远离,实则许多女权博主都会在“第一性”中参考男人,包括我这篇网文的前期写法,其实离男人其实很近。
向上、向下,向左、向右,绕着中间旋转的殊途同归。
就像讨论娜拉往何处去,去工作?回归家庭?去死?活着?
然而最重要的是——出走。
(一)意识的遗失
现实中的所谓的“爱女”在物质上缺少利益纽带,在思想上缺少相应的成系统式的社科研究,大多数人因共同创伤而抱团,因为物质环境而诞生的意识,但在行为上仍然符合……符合什么?
意识?遗失?
十几年前的山东国社科课题研究内容仍然适用于今天的女人,集体记忆的叙述与遗失依旧适用于现在、以后。
适用于十几年后。
专业的学术研究做不到撇开男社问题,然而现代网络爱女内容与结构仍然是在男社的基础上进行的。
新的媒介实现了一种男社假借“爱女”的篡改。
现有网络群体在批判爱女不爱女的同时,大多数为党同伐异,本质还没出男社思维沟里,无论是何种观点,其实都不怎么新鲜,包括我自己所秉持的。
比起谁更纯洁、更进步,我的看法是这种比较没有意义,因为是左右之分的零和博弈,而非上下之分应对水平。
男人一开始就没有进入斗兽场,而是在围城外的位置上。
其中的一个陷阱在于:但凡有比较,那就意味着只要有不合格/落后/弱势的地方,那就不算是合格的社会好女人/自然女性,或者变成某人比某人更合格、更符合某一类的标准的逻辑,永远将自己置于第二性的被筛选、被比较的境地下。
被筛选的是第二性,被认可的是低位者。
本质就是一种降格。
(二)符号与同一
在倾斜的环境下再滑坡一点,否认女人的多面与虚伪,力求塑造一个完美的社会女/自然女符号或标准。
一个勇于反抗V地法律秩序偏颇的女人,一个写恋爱叙事、自溺于过去创伤的女人。
无论是哪一种评价维度,无论自然还是社会属性。
前者会是强者,被激女赞扬这才是女人,后者则是弱者,被娇妻哀叹这才是女人。
这就是陀螺旋转,永远指向一个符号。
但她们是同一个人,那就是无法得到公正、在系统合谋下被吃的女人——我在这里说的是具体的人。
名字不提,我还要号。
男社思维就是看不见她本人(她者),而至把她当作符号进行规训,无论出于爱女、爱男、慕强、恐弱,都是这个逻辑——否认女作为人的多面,要求语言文字或其她输出具有教育意义,认为语言即权力。
我的观点不新鲜,那就是:【“文字是一个人表达的开始,但人们却把它视为对事实的记录与既定的观点。”】
在现在的话,文字可以换成语音、视频,一系列的“媒介”。
本质是媒介,却被当成事实。
忽视语言只是权力的浅层大众的延伸,而非根源,规训并非仅有语言的形式,包括胖猫事件的猎巫式道德规训——
歌颂好男人,抵制坏女人,我女我也(我是女人,我也心疼男人);
维护爱豆/角色/粉丝的开合,爱女式胁迫——偶像/角色也是女,我女才女(我作为女人,才算是女人)。
都是用子集替代母集的谬误,不同的立场捆绑价值,灵活左右,达到符号同一。
这就是我认为的此地思维的底层逻辑。
看不见的另一方,看似是自由选择向下、向上的那一方,其实不过是选择往左右,最终通向中心的斗兽场而已。
看见不代表解决,甚至不代表承认问题,因为看见只是发现问题的一个微小的、必要的环节。
假使把后现代研究视域聚焦在女人身上,假设把无知之幕混为一谈,假若古今中外所有女人都是蠢货、哲学家、叛徒、圣人,那么,在思考过程中就必须看到“差异性,是这个世界的底色”。
我说的不是为了强调群体或同一概念下的差异的附属性,而是,差异。
(三)立场捆绑价值
人喜欢形象胜于具象,女人喜欢女人包装的形象、包装出来的女人形象,但唯独不喜欢具象的女人。
从群体的成分来看,网络上爱女的同一是以相同立场集结而成的,比如共同喜欢某某女明星,某某女角色而成的。
那自然是比喜欢男明星、男角色的女人在爱女体系下高人一等。
但实际上仍然是在爱男女与爱女女的左右陀螺斗兽场。
粉圈惯用的话术,什么追男明星的粉丝也是女人,什么女爱豆、女角色也是女人,但本质都是一类人——
“你不支持我,你做我的对家,那你就是爱男、厌女,因为我也是女人/我爱的角色也是女人。”
本质是党同伐异,将价值捆绑于自己的立场,以男社的思维内核配上时尚的糖衣,可以灵活地说自己是女人,或爱豆是女人,以取得舆论区内的道德资本。
里面最大的笑话就是假定喜欢的东西是固定且不可变的,而忽视了真正固定的环境与结构。
同样,她们坚信自己爱女。
然而我并不信任“爱女”。
换一种角度,假使从同一考虑,那么——
对此地男人而言,任何不绝对忠诚的女人,就是绝对不忠诚的女|拳|,因为伟大的母爱、贤妻、孝女是随处可见的、习以为常,不给索取就是女|拳|。
男社构建社会性别,灵活使用不同的社会角色为自己牟利,在物质资源上限制自然性别。
男人这么做,因为他们作为第二性,天生就是要被人筛选,然而此地令她们禁止筛选,但他们第二性的本能对筛选又极其敏感,他们最恨的不是完全淘汰他们的|女|拳|,而是筛选的娇妻,他们最想反抗的不是虚浮的东西,而是筛选,他们最想成为的,就是筛选她人的大爹。
这就是为何娇妻永远在擦亮眼,永远在飞升失败,因为擦亮眼就是在筛选。
那么谈到女人——就算卫生巾或者其她事件,但只要还沾上一点文娱游戏中的男明星、男偶像、男纸片人什么的,那就是爱男姐、男宝妈。
显而易见,网络上大多喜欢点明对方爱男——与其说跟娇妻的筛选相似,不如说被娇妻筛选的逻辑相同。
爱男人/偶像/角色是上供,但如果说“我只爱女明星/女偶像/女角色纸片”呢?
该不会有人以为在粉圈里从一种家换到另一家也很好吧?
因为跟男社本质共脑,以抽象的、虚拟的“女”符号提高现实门槛,达到剔除她人完成规训的目标。
甚至觉得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爱女。
因为这里所谓的爱女构建的是立场=性别,形象=性别,灵活使用某种性别为女的爱女价值,使得自己的立场、爱好、观点绝对正确。
但口号正确不是正确的,把观点、口号当作结果正确完全不可取。
譬如在某红薯,但凡有大女人、女本位、女企业家,强女经的宣传,那一定有高跟鞋,“大女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或者,中介。
她们大部分都不在意男人怎么想,她们也确实如此。
但是在南方的某些地区,高跟鞋销量不高,增高鞋产量极大。这里的女人普遍不爱穿高跟鞋,为什么——因为男人太矮了,她们穿高跟鞋会让男人没面子。
她们太在意男人的里子面子了,于是她们不穿高跟鞋,于是男人穿增高鞋。
现在的爱女逻辑依然是符号化、同一性的,口号正确、观点正确、立场正确,都不代表结果正确,但人们很喜欢用口号代替结果,用符号代替具体的个体。
(四)左右
网络文娱受众中的爱女与爱男不是上下,是左右,她们通往的是同一男社中心点。
这就是为何娇妻作品屡屡写作大女主,大女主影视作品总是在暴雷,吹着大女主的角色又是如何变成不如娇妻得利。
就算是更进步的网文,有些改词以辱男,但实际上我觉得很辱没母系历史,就像早期女尊文男生子一样的地狱笑话。
从以后来看,现在的一些改词不过是女尊文男生子的换皮版,本质仍然是符号化的同一。
包括我所写的这篇也不例外,存在换皮的问题。
不过我已经在极力避免符号化、同一性了,避免在于像她TA一样才算是:大女主、好女人、强女、好妻子。
这个她,可以是纸片人、文字、明星,只需要是一种符号而已,在网上你甚至可以看见男人被称为她。
我不够强壮,所以不是纯血的女|权|。
我不够纤细,所以不是漂亮的女人。
我心安理得,所以我不是强女。
我脾气暴烈,所以我不是好女。
角色为女人,但长了吊。
作者是女人,但接男宝。
标准是什么?
按照韩女的标准,最符合的恰恰是上世纪出生的、现在退休丧偶,因为环境只生了一个女儿的母辈们。
审美、标准、爱女、爱男、自由、进步、强大、弱小,都是不同形式。
但是,这只是陷阱,被筛选的始终是第二性。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相对的、是被筛选的对照。
有的是修剪,有的是自厌。
如果说强大并非规训,而是使自己、她人进步,那么现在文娱环境中,多少人因为角色强大而使自己或影响她人过得更好,有多少人用来党同伐异?
多少人在脱水刷脂,以明显的肌肉证明力量?
多少人认为图片、文字上描写大块凸起的肌肉视为强壮?
又有多少女人心安理得接受保护自己的脂肪?
更何况——现在群体中督促某人强大,打击弱小,是通过哪一种方式实现的?是利益互助、物质扶持?还是轻飘飘敲下几行字、复读几句话?
是对某人有物质与利益的共生,还是对此人通过语言工具性实现意识教育?
——绝大部分是后者。
将语言视为教育工具,而非表达的媒介,我认为这是充满谬误的。
用男社逻辑将语言作为权力,认为说出是为了认可、聚集、团结,本质恰恰验证了这种强大与弱小本质就是一种规训,一种“伪她”。
当然,也可以说是人的问题,不是强大与否的问题,但是,当群体符号化的时候,也要接受自身所处的群体在外部是同一的。
一位爱女的女人在女人被围剿的时候说,“这是不对的”,在殴打娇妻的时候说,“这是对的”。
同一性分对错吗?符号化在这是什么立场吗?围剿的时候,在意过本人的属性吗?在意语言代表观点的正确与否吗?
(五)差异
有多少人会正视自己差异,会输出自己的专业与学识,正视她人的差异,表达自己的思考,虚伪的、真诚的、卑劣的、高尚的、计较的、宽容的、狭隘的、开明的——而不是复读其她人的甘蔗渣。
不是寄托于角色、明星、某个人的几句话与观点,更非认可,因为这仍然是把自己视为第二,仍然是群体符号,仍然会被裹挟进一个党同伐异的地步。
群体符号同一化,本质仍然是接受被筛选的第二性逻辑。
切割自己的叶子,达到隔绝土壤污染的目标,这样只会让人变得更畸形,变得更依赖土壤。
也可以叫主体、客体,但我觉得这种叫法不适用于倾斜环境下的她者,因为下落是自愿?还是因为恐弱是由衷?
在被剥离的环境下,谈什么主体?
无偿加班是因为人自愿吗?——因为不想丢掉工作。
结婚擦亮眼是因为自愿吗?——因为没有继承权,所以必须选一个慷慨的封建主。
小说中的前半部分所谓的看百合的、赘取的、男性觉醒的,同样是主角以陀螺的思维进行思考。
但是会有医院、律师女士用数据或者条款提醒她。
在现实中,每看一次出生性别比的统计,连生存权、继承权、冠姓权都还没落实的群体,居然还能吵哪个游戏更女本位、哪个文娱爱好更进步、哪个电视剧角色是觉醒,学习虚浮的角色,称赞被人造的产物为大女主。
所谓的爱女大女主游戏,围剿着麦林之流,群体党争严重,连三八妇女节都不愿意装一装,搞出一场连一般向都不如的笑话。
割裂、悬空,而且。
最辱女的是什么?绕过这个,把希望寄托于悬浮的东西与口号,以此实现团结?实现爱女的正确?
房间里的大象,同样适用于审视自己与环境。
这就是我的观点,在舍本逐末与符号化方面与男社达成共同的一致,没有她者,只有符号化的强女、好女人、大女主、娇妻。
当然人也可以觉得不割裂且有必要分割三六九等、有必要团结,不过还是自上而下的悬浮,我认为跟陀螺无异。
因为无论何种路径,无论是爱女还是爱男,都是为男社旋转赋能的。
此地,爱是一种zzzq,是一种立场捆绑,一种灵活的道德观,爱女更是一种刻奇。
从现实角度实现女人与女人的利益共生,母传女、女性组成的estaff、强调女作为好事的舆论处理,这种方式反而离男社的受害系统更远;而所谓的用爱不爱女,按头一个女人认同另一个女人,其本质仍然深陷男社斗兽场中,仍然是处于符号化的、被筛选的第二性境地。
【三、自下而上与自上而下】
(一)环境塑造
现代女人为什么觉醒多?什么科技进步、生产力提高、经济发达、信息爆炸都有影响,但只有一个根本原因——对比以往,这是独生女、独居女人最多的时代。
而独生提供环境与意识,是自下而上的,进而影响到语言与思维,反哺环境完成良好的系统循环。
虽然这种环境可能就持续十几年、二十年,但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代女人的自我塑造的影响已经很明显了。
意识是建立在物质与需求的基础上,所以有的时候不明白也不要紧,反正之后或许会理解,或许会继续否定,但是,我认为不用急,不用急着用现在男社否定之否定,以此证明自己精神的纯洁性、意识脱离环境的纯洁性。
没必要,这种东西只会让我离男社思维越来越近。
人都是虚伪且多面的,没有人一接触爱女就会变得纯洁如婴儿一样全身心爱女,身上都会有男社的影子。
纠结于群体的概念符号,恰好是落入了男社一直以来的规训逻辑,只不过换了一套话术就让自己接受了自厌与恐弱。
(二)语言工具
要求群体发出一种声音,以为以此会争取到突破?以为能唤醒大众?那还是一套男社观点:语言代表权力。
以及上网上少了,被封都算幸运,大概率会吵会被扭曲,会像爱女一样在党同伐异中被男社思维偷换内核,会继续陷入陀螺中。
所有女人应得的权利都会以附加付出的形式获得,比如金钱、精力。
再者,同一性本身就会把人异化掉。
有多少人做到课题分离,能够了解教育功能不是语言的天然属性,这里的男社给它们赋予了太多的规训含义与权力意味,以至于此地女人们似乎也认为表达=教育=改变。
不是人不喜欢吃肉。
是他不给你,不会给你做你喜欢的吃法,于是人不喜欢吃肉。
而不是人不喜欢,所以不吃肉。
无论是催婚,还是激进,强女或弱女,慕强或辱女,仍然在纠结爱不爱吃肉,而不是去以你接受的方式达成吃肉的目的。
实际的、物质的,才能影响到意识。
【四、虚拟文娱与物质现实:塑造与需求】
(一)相同缓冲
在现在的爱女体系中,涉及到文娱的内容总是充满争议性,乙女、言情、**总是被批判的,讨论起来都是上价值,“自己是凝视男性,其她人给男人赋魅”,分着三六九等,但走出这个莫比乌斯环,最爱吹嘘老男人的,不厌其烦塑造“德高望重”的老男人是谁?
如果说上一段话的前半句是小说的前半部分“颠倒”,那么后半句就是小说中的后半部分,所谓的“殊途同归”。
最现实的作品不是现实向网文,而是乡土,是主流。
在女人拿起笔之前,大众文娱里都是什么呢?是什么样的环境呢?
闺怨诗是女人写的吗?聊斋里令人发笑的狐妖接耀祖是女人写的吗?
“生当作人杰”“夜夜龙泉壁上鸣”是男人写的吗?
追星、**、言情、乙女,被受众认为“凝视男性”的价值与意识,那只是女人在文娱中创造的、比起现实接耀祖,宁可选择这些的缓冲地带。
包括追女偶像、当女明星粉丝、当女角色推,都是缓冲地带。
硬要说区别,那就是左右的区别。
不过这种地带仍然难以脱离现实,最终都会在倾斜的结构下,完成对男人的反哺,每一个具体的女人最终路径都会指向脱离——要么脱离缓冲彻底融入,要么脱离缓冲彻底远离,哪怕你喜欢的是女角色。
再一次强调此地这种环境下,爱女爱男只是左跟右,而非上或下的区别,因为都没有“看见她者”,因为女人没有利益物质上的共生,只有女人与男人的共生。
(二)悬浮意识
这本不算很好的小说,就是我在悬空的氛围里写出的“伪女化”意识的塑造嘲笑,而非主张某种见解——或者说,我的见解在完结感言这一部分已经很明显了。
因为我认可的是我本身作为女人的自然属性,但同样认为现在虚浮的团结与所谓的意识没什么用,厌恶用男社思维继续旋转实现女人应当如此的弱智逻辑。
我认为三六九等嗲男是男社思维,认为提纯进步更是愚蠢至极,认为打破弱女叙事更是落入窠臼,自剪枝叶更是蠢到无药可救。
至少现阶段来看,人不可能一个思想一个声音,无论是自上而下的权力还是悬于高空的意识。
物质环境一个样。玻璃天花板一个样。
仅仅针对事件能够做到一致已经很不容易了,比如卫生巾——具体落实情况还是看具体,毕竟?
都很烂。
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一些人搞着很蠢很悬空的东西,追求悬浮的意识,忽视物质与环境的影响,用基础的口号、崇高的虚假愚弄她人,自行修剪枝叶,实则继续顺从男社思维,跟嘲讽娇妻冷脸洗内裤没区别。
我愿意用“KITSCH”来形容。
如果塑造一个角色、空喊口号,是为了引导现实女人像一个虚拟形象跪拜、靠近、切割、自厌,那还是算了。
换汤不换药,还是悬浮的男社意识。
对比后台不断申诉的、反复车轱辘的内容,所谓的“为了认可”,我可以说,这篇小说文字是为了沟通、为了表达,我不认为用文字塑造一个认可的、全能的角色对女人,尤其是对我本人有什么助益。
因为目前为止,这篇小说压根没有表现出任何商业价值的可能,观点并不新鲜,更与口号正确背道而驰,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聊的消遣。
因为我不认可男社将语言作为权力、作为规训的工具,本质是倒果为因,因为是先有他们的权力地位与规训意味,才使得语言的沟通性质变成了一种工具性。
现行的网络所谓的爱女、强女、激女,包括我写的这玩意儿。
无论是对我,还是对观看的读者,都一样,仍然有着男社思维试图倒果为因的影子,将价值捆绑于立场,将语言输出捆绑于教化工具,不过人是环境的产物,就这样吧,我足够努力,并且问心无愧了。
女强文有市场,我本人没什么写商业网文作品的天赋,我不具备驾驭成熟商业作品的文笔与嗅觉。
即便网文是商业的,如果一个作者创造了一个强大的女主,那强大的应该是作者她本人,而不是全能的纸片角色。
因为文字中再全能的神都只需要敲击一段键盘,比不过每一天都深陷其中的女人、进行创作的女人、拿起笔才几十年的女人。
我对任何文娱产品中的主角都是这种态度——不如屏幕前的任何一个具体的女人。
(三)角色无法脱离创作意识
人们嘴上说着角色可以与创作者分开,包括创作者本身,这就使得女人创作男角色其实是一件有风险的事。
与其说是“爱上女作者的灵魂”,不如说用爱女价值捆绑自己的立场,彻底分开女作者后,下一步是赋予男角色人格化,并在陀螺旋转下完成对男人、男社的移情与反哺。
没有女人结婚是因为爱上老公背后的婆婆的灵魂,没有女人跟男同当gay蜜是因为爱上男同背后的妈妈的灵魂。
但女人结婚当新娘,一定会考虑男人的旧娘好不好相处,女人跟男同当gay蜜一定有心疼他受累原生环节。
所谓虚拟的角色永远不如每一个认真生活、活生生的女人,但女人又使得某一种性别成为情绪的黑洞。
在网络上,这一观点只有在“我喜欢这个虚拟角色,骂TA就是厌女,因为我是女人/它是女角色”的时候才成立。
这就是立场捆绑价值观,灵活左右的男社笑话。
实际上,角色与创作无法分开,虚拟角色不需要教会人什么,因为那是作者的表达意图、创作的潜意识。
语言是意识的细枝,文字是语言的末节。
就像一个作者写着皇帝跪婆婆,不是因为她写了才娇妻,而是她本身处于环境,因而诞生出这类认知,最终完成了表达输出——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样,皇帝向丈夫的长辈下跪。
假使脱离环境,用爱女或爱男来看,那还是用价值观捆绑立场。
因为女帝跪婆婆是虚构的,而她本人可能处于吃饭都要看婆家的脸色的环境下。
在问题没有得到解决,但价值观已经先一步为立场服务了,争论到最后就算某一立场完全胜利,接下来还会有大批的什么皇帝的孩子跟配子姓,传为给男儿一样的大女主剧情。
是创作者的意识塑造了角色,然而无法动摇环境。
一个全能角色能够改变数百年、千年环境塑造的意识吗?崇拜妈祖的闽地一定很爱女婴吧?
真以为语言代表权力与教化吗?我写下这份喋喋不休的观点表达,写完以后,女人就会改变吗?
那是男社偷换于工具性完成输出后的倒果为因的操作。
一眼就识别的规训不是规训,而是让人接受的、潜移默化认为正确的东西才是危险的规训。
如果有人说月子治百病,上一代基本盘信了,这一代大部分人是不信的,但如果有人说有男友治激素紊乱呢?这一代基本盘是信的。
如果有人说远离男人保护乳腺呢?相信到这里,大部分激女都会相信了吧?
远离男人不能保护乳腺。我曾经认真思考过,我认为这是一种避开的妥协,反击才是保护我的乳腺。
但又是在圈里打转。
真正的解决办法是定期去医院检查,重视乳腺健康安全,最好医学领域开辟一个乳腺科,并且保持自身现实生活快乐健康,保持向外的攻击性。
但是,上一段的最后一句话仍然是工具式的规训、悬浮化的口号。
审视悬浮的口号与现实的需求,虽然不能百分百检验对错,但至少不会产生认知差。
现实里,有些人仅仅发现问题就花了很久的时间,至于承认问题、解决问题,那就是另外两回事。
意识不等于解决,符号化的提纯更不等于完美解决意识问题与现实困境。
口号正确不代表结果正确,用预设的结果正确倒果为因更是愚蠢自大。
就像把被污染的叶子剪掉不代表能改善土壤环境。
现行网络的所谓爱女,多是男社换层皮,女人仍然在斗兽场上卖力表演——而我已经对这种被关在猪圈里、作为蠢猪一样的闹斗没什么兴趣了,而且大部分还被要求去拯救别人——仿佛我身为女人多了什么责任一样。
【五、女男平等妄想与低人二等笑话】
把话题再拉回小说,对于里面“两性”的塑造我是这么想的——
(一)第二性的塑造
在本文中,女男平等的核心梗在于“女人是人人平等的一员,男字不发音”,但我看过的小说中,通常用现实女人的表征处境去塑造男人,会让很多人心疼男人,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认为男人并不会成为“女人”,因此在文中,他们依旧保持第二性的天性,依旧以寻找一个好女人为标准的寄生法则,这个好女人可以是好妈妈,可以是好家长,也可以是好女儿,他们本就是寄生于第一性的附属物。
因此,我参考了西藏地区的赘取形式——底层逻辑,赘取的本质是为了获得一个无偿且低廉的家庭劳动力。
女择取,男赘取。
在外貌方面,我没有用□□鞋,因为这不符合世界观下的美学(起源、阶级、特权、体验)与两性差异,而是转向另一种写法,崇拜于女体,于是诞生出来的拙劣的模仿。
所以有了垫高的、沉重的、保守的长靴。
文中也会有男人出于对第一性的拙劣模仿,而去扮演他们“刻板印象中的女人”,参考现实中的小男娘、男同用女词,捏成了本文中的娘子男,但模仿的内容很少,大部分是一种群体的、无意识的表现。
这是他们的本性,也是本文所有男性的本来面目。
我也不会认为被溺爱的女人会成为“男人”,她们或虚伪、或好色、或愚蠢,因为她们是人,社会允许她们、偏爱她们,甚至是愿意为这样的人托底——
她们愚蠢、好色、虚伪是因为她们是人,而非是因为她们是现实意义上的男人。
文中女男二者存在的最大区别,那就是对两性关系的看法,我对她们的设定截然不同。
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是因为他是第二性,因为他的繁殖焦虑,他们永远无法确定血脉后代是否与自己有关。
所以现实从父姓,选头昏女。
而本文中,配子天性依旧没什么不同,他们仍然对女人存在占有欲,但他们无法约束女人,整个世界都在告诉他不要去约束女人,所以男人只能去约束自己,他必须纯洁、必须清白、必须美貌,才能被选为配子。
女人对男人的占有欲则不同,我认为女人的占有欲体现在很多方面:资源、控制欲、竞争带来的胜负心、物质的攀比,将男人作为可以炫耀的藏品,或者昂贵的礼物,或者一个好用的劳动力,或者更单纯的好色。
唯独不是现实基本盘女人最爱说的所谓爱情,也许筛选了一位没貌没财的男人,也只能用“有爱情”来说服别人了吧。
本文中的所有人不是出于爱情选择配子,而是出于对照看下一代,以及下一代质量的考虑,比如江乔婉、富曜,也有的人就是纯好色,比如王木娇、徐颂妗——当然,她们会管这个叫爱情,但也不是。
她们这么说是因为她们是文中的基本盘女人。
我不高估女人的道德,同样的,“贞洁”“忠贞”的概念被很多社会学家写尽了,如果有人认为这是完全属于女人的特点,我尊重,衷心祝他/她早日找到一个发挥场地早点锁死。
至于女主为什么会有配子,为什么本文会是言情——因为她要融入这里,她没有母辈姐妹,所以她需要贤惠的家庭劳动力来分担她的压力。
这都是屁话,因为她的配子根本没出场。
最重要的是,因为我想这么写。
因为我想,所以主角不会有解约风险,因为我想,所以主角顺风顺水——最差的落败也有个三番。
因为我想这么写,所以全是处男倒贴。
不要用任何不现实的借口来我的小说中探讨如何不现实——虐文怎么不见人喊不现实,反而普遍觉得很现实?
后台一直在说男洁不现实、配子不现实,忠贞是女人的特点,却要拿给男人。
那我支持持有此类观点的女洁党早点把我拉黑。
在概念界定中的贞洁是什么?为了向主人表示忠贞,于是另一类才会有贞洁,并非天性或现实,是出于对第二性的筛选。
出于融入社会的需要,所以主角会赘取多个合适的配子,立好自己的社会属性人设——一个体面家庭的好家长。
而在下一代成人之后,主角就不会考虑这些,因为家庭已经组建起来,能够自我运行。
不过我懒得写了,因为我不喜欢大家庭式的结构,反正文中有隐晦的研究继续就足够了。
在正文中,更多的女人对男人不感兴趣,纯粹是出于社会形象或者后代需求——一个好的家长形象,因此而选择生育后代,她们之中也有同|性|恋,或者纯粹的厌男——无论这个男人有多么好。
我不认为第一性对寄生物本身会有占有欲,就像我认为富裕富足的人或许会出于控制欲去操纵、玩弄一个弱小的人,但绝不会去占有一个贫瘠的人。
(二)低人一等的“KITSCH”心理
现实基本盘女人对男人包容,对女人极尽打小三之举。
由于各种意义上的资源没有她们的份,她们从小没有行使过自己作为“人”的权力,比如一间房间、桌上最近的好菜、被人期待与鼓励。
她们从小就开始照顾弟弟,要体谅爸爸不容易,要包容调皮的男同桌,她们从小就开始学习如何为男人兜底,是以她们在长大后,顺理成章地出卖自己的生育与冠姓换来物质上的支持、社会上的接纳。
什么“不是不上桌,只是我不爱上桌”,什么“先上桌”——哪怕是以一盘菜的形式。
一直以来,她们在人人平等中“低人一等”。
一旦换成物质丰富的“男皇帝”、“男权贵”、“好男人”,她们又可以美美当大婆、赛博填房,主动去围剿所谓的坏女人,向上心疼男人,赞颂男人的深情,向下围剿其她女人,把她们打成不符合社会文化、不符合约定俗成的道德的“低人二等”的、不同层次的同类,从而过上“低人一等”站在“低人二等”肩上的快乐。
这种女人就算是接触到了所谓的爱女,依旧是维护一个“虚拟的形象”用来打其她女人,实现好男人的功能。
被视为好男人的“虚拟的形象”可以是纸片人,可以是明星,甚至不分女男,可以是口号——只需要实现好男人的功能,即让她们“低人一等”中指责“低人二等”。
本质是对权力的一种拙劣模仿。
也是以男社思维实现爱女目标,做出的左右脑互博互害的行为,最终跟男社殊途同归。
本质就是达成“低人一等”站在“低人二等”肩上的快乐,所谓的爱女更是“KITSCH”意味拉满。
最经典的例子就是为了纸片搞出女宝妈男宝妈之间的互害,有没有可能纸片的性别只需要一个设定、明星偶像只是产品,而背后的收益绝大部分是男老总、男股东?
更搞笑的也许是爱女游戏与媚男的男性向是同一家。
上着爱女价值,扣着爱男帽子,看不见其她方面与现实。
讨伐着辱女、弱女,崇拜仰慕着抽象的符号,致力于将每一句融入教育意义,看不见现实个体与困境。
何等的愚昧,何其的可悲。
也很无聊。
所谓的爱女,只有“她人非女,我女才女”的低人一等在打击低人二等的立场下才能打出的一张牌。
“我女我也”是向上心疼他人的愚不可及,“我女才女”是向下对比的自大盲目。
【六、生而有之的权利与BiDi笑话】
(一)生而有之
文中宽松的环境大多是由不符合社会文化、不符合约定俗成的道德的女人造成。
也就是说这本小说跟常规的女强文、大女主文的不同在于:不是强大聪慧的女主或者是强大聪慧的其她人塑造了一个女男平等的世界,而是最愚蠢、最无能、最虚伪、最偏执、最没有下限的女人们共同影响环境,并且一直在比下限。
大部分女人是庸碌的——她们这辈子就这样了。
获得世俗的成功更是普遍性质的偶然——运气好,换个人也能一样成功。
但是,即便是最庸碌无能的女人也该有她的生存权、受教育权、冠姓权、继承权,以及被社会扶持、秩序舆论偏爱的权力——不,应该说是权利。
是作为女人生而有之的权利。
在这里,女人对标的不是男人,少爷匹配的也不是少姥。
这里,男人就是男人,仅限于男而非人。
因为女男平等本质是不对标的,后者只有社会属性带来的责任,前者拥有物质、权利与权力。
因为核心的不对标、不对等,所以女人对标的从来不是男人。
我知道有读者对此感到疑惑或者不满,但是,我不会改,因为这不符合我对这本小说的世界观的设定。
读者可以提,这是读者的自由,我选择不改,这是我的态度。
(二)社会性救助与资源倾斜
文中主角的事业线、生活改善,并非依赖于她人的善意或意识,而是因为社会性、系统性的救助与资源倾斜。
公司发钱跟老总喜欢不喜欢她没关系,每个女人都有。
梁女士为她打官司跟两人关系无关,因为法律规定了梁女士必须担责,二者随便换成另一个人也一样。
剧组袒护她,因为社会就是这样,女人打男人不算什么稀奇事,换成其她人也一样,甚至男人起诉都是输。
跟徐颂妗为资源置换,主角获得一部不错的养老保险,而徐颂妗拿到地租,同样的情形下,随便换个人,哪怕把中间的姚欢换了,都能实现良好的置换。
以至于出生被抛弃还是作为老总的女儿,其实都不影响姜逾或者换个女人。
借助于良好的反馈,主角算是完成自我赋能,并且回馈给她人,不然她会继续撬开下一辆电车。
也许过几年我会觉得这本小说不够进步,会否定我现在的想法,但在当下,我已经完成了目前能够做到的创作,并且在写作过程中保持始终如一的表达。
这里会有十几岁的鬼火少年,二十岁的社恐晕字,四十岁的精神巨婴,也会有六十岁还在汲汲营营的导演,还有七十岁仍然在沽名钓誉的姥太。
也会有永远喜欢年轻男人的中年妇女,对男人十分厌恶的新生代流量明星。
还有对男人没什么感情,仅仅是出于社会需要、形象考虑而赘取配子的一堆老中青的“传统感情观”。
还有偷着电车,为自己狡辩只是打工的主角。
打游戏很烂,没什么上进心的保安灯光师。
一堆演技对不起薪酬,更看不起粉丝的演员,她们只会对男粉说:“对,我就这样了。”
我见过很多完美的、追求完美的、不够完美的、让读者包容的女性角色,但是我最喜欢写得是心安理得认可自己的角色,其实我最喜欢后期姜逾、徐颂妗跟越问,所以她们在剧本中也是属于绝对皇族的一类。
(三)社会文化性质下的荣誉谋杀
这篇小说所设定的社会文化性质——
在现实中,大众羞辱一个男人,往往会羞辱他的附属物(母亲、伴侣、女儿),而非否定他本身。
“难道你没有母亲/女儿/妹妹?”“让你的母亲/女儿/妹妹也受到这个。”
这种东西只会让男人本身的问题降格成男人不懂得爱护附属的问题。
而现实男人天生只会心疼自己,对于另一性别的不幸,他们只会说“幸好我不用受到这些”“难道你妹是免费的?”而这里相同又不同——
即便被羞辱的是她们的男儿、配子,她们只关心晚上独自出门的男人会不会带坏她们的男儿、配子,因为这层关系会影响到她们的社会声誉(社会声誉在本文中的设定是一种共同兜底机制)。
对于男人而言,羞辱的男人只会是男人,只会是附属品,他们想要找到好女人,就必须主动回避或者割席这种引来羞辱的男人。
所以即便安致是被霸凌的一员,因为高管更改男训练室的决定,使男艺人也只会孤立他。
换句话说,在这里羞辱一个男人,其她人也会参与到这场同谋中,一起拧紧他们脖子上的绳。
包括男人自己。
设定默认女性拥有绝对的主体性的社会,同样也对女人有着相当的兜底机制,一旦男人出格,意味着一个家长的主体性存在隐患,在这种思想钢印下,所有人都是共犯,她们在进行一场社会意义上的荣誉谋杀。
但是写男人太累了,是一种倦怠的心理上的疲惫,于是在描写男人的时候,我会尽力往单薄的形象,并且选择不需要脑子的俗套情节,我对如何丰富男人的内心没什么兴趣,他们行为符合这本小说的设定就足够用了,更何况我本来就笔力不行。
(四)牛狗笑话与辱女
在小说中,牛与狗交替出现,也是一种很隐晦的嘲笑。
带来新的一年,带来新生命的牛,在大门街口的牛,人们都要从这里出去。
女主从带有牛首的城市来到世界,牛首的城市又被叫做“A(倒着)”。
现实乡土文学中把母亲描写成老黄牛形象,拉磨的娇妻、为奴隶的母亲。
在丰收之后时间里出现的、快乐的狗,压着文件的狗,人们都喜欢跟它玩,又骂着狗东西。
现实中用被污名化的B…ch对比的,那是比逼更进步的、爱女的、女权的、所谓快感的蒂。
而这篇小说结局本就是回归到一种更加幽默的黑色喜剧——“girl?girl.”
现在网络群体,娇妻与激女,逼与蒂,筛选与淘汰,不过是左跟右的区别。
一个用创生接耀祖,忽视自身“蒂”带来的感受,擦亮眼筛选男人,被认为是给男社添砖加瓦。
一个回到“蒂”本位,回到b…ch的水平,身边环境中尽可能淘汰男人,在逼、b…ch被污名化的同时,忽视逼也是女人身体特征。
二者并不对等,但逻辑是相同的。
在后台几个月以来不断强调男社仇恨yd的评论,所以逼是辱女的逻辑,依旧是通过切割逼来维护自身语言的纯洁性、进步性,最后还要跟我扯上女人贞操概念,引用尸/穴,那我可以继续告诉你一个知识点,逼,是尸/穴,那是因为对标尸/吊,其字义更是来自于牝。
语言、词汇是意识的延伸,所谓的公认辱女词来自于自我所公认的辱女主体意识、辱女的社会语言环境。
为什么古早女尊文喜欢子宫安置在男人身上,为什么会诞生母职惩罚,为什么逼辱女,为什么来月经会觉得羞耻,因为有子宫的就是弱势第二性,因为有子宫低人一等,因为生育了就是会影响前途,因为有逼的就是辱女,因为月经就是不洁。
蒂吗?蒂吧。
当各种男人在小蓝机bot说着“媎妹真蒂”的时候,难道从连载到完结,一直在骂的后台评论区会转而夸赞这群男的在真心实意夸赞女人么?并且一直夸到WB倒闭吗?
他用词辱女么?
怎么解决呢?承认“蒂”是公认辱女,改口用其她词汇吗?换什么呢?
还是继续用蒂呢?那不是跟后台继续申诉牛逼辱女一个思路了?
用评论区回的逻辑:男人这么说是因为男社|仇|视蒂啊,拆开来看蒂可是来自于草啊,那可是纳入的动词啊,你怎么能用这个字呢?
所谓的“公认的辱女词‘牛逼’”“男社来自Y|D|所以仇视”“尸/穴所以辱女”。
溯源求索,逼的来源除了所谓的一个字法,其实还有一种更早的同音同义的称呼——牝。
退一万步,逼辱女,那么把|妈|逼改成|妈|的,那就不辱女了,对吧?
该不会又要说,“妈字,辱女了”。
别逗了,如同蒂对照的是帝,而不是草,逼溯源的是牝,而不是尸/穴,此阶段的尸/穴对应的尸/吊,而不是逼。
逼来自于尸|穴,所以是辱女词,那吊来自于尸|吊,是什么让**|丝|**|毛变成了吊?从贬低嘲讽变成了夸奖揶揄?
那|妈|的|没有任何辱女字,敢说这不是辱女词?
是什么让语义变迁?
这是社会语言学的范畴,不是网络小说的范围,我还是那句,我不认可语言必须有的教育功能,我仅仅是嘲笑,只是嘲笑,写下我的表达输出,发表我嘲笑的观点。
忽视社会土壤影响的语义与字眼,那么社会新闻或某三号机底下,或者某某蒂bot中的“真蒂”评论,是否属于男人抱团激女阵营?
如果蒂不辱女,那么他们在用蒂是在夸奖女人吧?
如果真要追溯字义,那么用“牛也”形容男人的时候,是在思维上辱男,那是不是在字义上辱女,污名化原始?毕竟“牛也”二次降格之后可是它了啊。
如果真能一句话、一篇小说、一篇感想能够说得清楚语言与社会,那就不会有社会语言学。
不过这本是透明扑街作者写的是网络小说,不是论文、不是乡土文学、不是社科思考,更不是母系社会田野调查,这部分就不做扩展,有兴趣可以自己去看,文献也好,评论区也好,好的也好,不好的也好,用其她的甘蔗渣也好,用自己的思考也好。
我现在只说明审视自身得来的创作逻辑——
意识不是悬空的,逼跟蒂哪个辱女对我来说不重要,但没有男人历史、没有男社、没有对应滋生辱女的物质土壤与思维历史,对我的小说世界观来说很重要。
没有娇妻擦亮眼筛选好男人,割开自己与社会的联系,给男人上供,争当三胎男宝妈,大吹特吹大婆成功学,与其她人雌竞,最后美美当家庭主妇的结局对我写的扑街网文很重要。
没有淘汰被男人扭曲的词,没有把子宫安置在男人身上,更没有让女人的处境赋魅男人,更没有割开自己与辱女的子宫联系、□□联系、创生联系,美美助力男社提纯语言的爱女,对我很重要。
现行网络群体的主要言论,娇妻与激女的区别在于左与右,筛选与淘汰本质是一家,仍然在男社的莫比乌斯环中,而我不想再继续玩这种东西了,因为很无聊。
左跟右的理论与主张对我不重要,但没有男社、没有自厌,没有自我舍弃对我本人很重要。
爱女是从正视自己作为女性开始的、从看见开始的、从存在开始的、从物质开始的、从表达开始的。
不是像申诉评论一直强调的那样,不是从群体符号开始、不是从口号开始、更不是从认可开始、不是从提纯开始,因为那样仍然陷入男社的思维逻辑,仍然是鞭子下的蠢驴、把自己放置在被筛选的境地下、把她人视为被筛选的玩意——那才是真正的结构性的辱女。
顺着为男人拉磨,逆着为男社拉磨,没区别,一种是地基,一种是楼阁。
是左右的区别,是筛选与淘汰的区别,不是上下的区别,不是进入围城与逃离伊甸园的区别。
被扭曲的东西消失了,那就是不辱女了吗?那就是先进了吗?
逃入家庭可以避免掉社会竞争了吗?步入社会竞争可以避免被逼婚逼育了吗?
可以用Is Justified True Belief Knowledge的框架来验证牛逼是否辱女,也可以纯唯心,更可以用社会语言的框架分别LM/CM,但是后台从连载到完结一边按头我写的牛逼公认的辱女,牛跟女人有什么没关系——然后呢?
一个女人永远不可能跟另一个女人联结在一起,居然有人希望我的创作进入她的体系下,而她继续用男社的思维当着旋转陀螺?
讨论对错不过是左右旋转,因为有些东西存在即辱女,这就是我的嘲笑。
以上,就是庸俗的我写这堆庸碌枯燥文字的全部思路与创作逻辑。
再次,我表达我对这里、对这里诞生的、所谓的男社思维篡改爱女的嘲笑,对口号正确的嘲笑,写下这种东西,不是作为我的女性主义、女本位的结束,而是我作为一个平庸傲慢的女人,以自我世界为认知中心,为自然的人的观点起点。
感谢阅读。
3.24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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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完结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