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找了家最近的餐厅吃饭，吃完饭后宋宸晞把程免送到单元门口，又去找齐臻他们。
五个人坐在一桌上面面相觑。
齐臻没什么在意的，一直夹菜吃。
“大哥。辣。”齐至吹了几口气，又喝了几口饮料。但口中的辣是一点不减。
齐臻又把地上的几瓶饮料提上桌，给全部放在齐至面前。
所以齐至不停地喝。
“你怎么不吃？”齐臻本来夹了片毛肚要吃的，他又放下毛肚看着宋宸晞。
“吃过了。”宋宸晞端起旁边的茶杯，在嘴边抿了几口。
苦的。
“哎。你还不知道他的。”贺逸望夹了片牛肉往锅里涮，“就上次吃了这个。闹了好几天的肚子。”
齐臻笑着摇头，抬起酒杯，“这可是正宗的。”
宋宸晞端起茶杯和他碰了一个，“吃你的吧。”
“人你送回去了？”齐臻问。
“嗯。”
宋宸晞都坐这儿这么久了，他这是才想起来？
“话说，你和程免也认识吧？”贺逸望突然看向齐臻身旁的谭筱然。
贺逸望记得在新生联谊上，她和程免坐一起的。
“朋友。”谭筱然回答道。
宋宸晞目光放在她身上。
“怎么认识的？”齐臻还不知道她和程免也认识。
“高中同学。”谭筱然的确是高三那年认识的程免。
“你高中北边的？”齐臻问。
说到这儿，宋宸晞放下茶杯。
“不是啊。北边的气候我可受不了。”
他又听见她说。
“盐城那边的。”
话题又被终止。
贺逸望意味深长地看了宋宸晞好几眼。说到底还是在看他的脸色怎么样。
“我们是不是在清吧见过？”贺逸望转了个话题。
“你套路也太老套了。”谭筱然做出不吃这招的表情。
贺逸望这次倒是认真的。
“大哥。我想尿尿。”齐至这时候打岔。
“姐姐带你去吧。”
下家伙也乐意跟着谭筱然走。
“我说齐臻你也太不仗义了吧。”贺逸望愀然不乐地说。“说是兄弟局，居然偷偷带妹子。”
齐臻有什么办法，谁知道谭筱然也在这儿。
刚分开还没有五个小时，又在火锅店遇见她。
“不是我的妞。”齐臻叹了口气说。
“啊？”贺逸望不信。
“谁能收了她，我还得谢谢他。”
谭筱然确实让齐臻头疼。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角色。
“还没收呢。”这次换宋宸晞打趣他。
“不敢收。”
齐臻摇摇酒杯，最后一口闷。
“是要让你折寿还是倒大霉啊——”贺逸望从脚边拿了好几瓶啤酒上来。
齐臻干脆把酒杯放下面，直接用啤酒瓶喝。
“你倒是还给说准了。”齐臻回想起自己浑浑噩噩地几年。
一个谎言而已，齐臻这样想。
“别喝了。”宋宸晞劝道。
“醉不了。”齐臻是这样说的。
“一身酒气地回家？”宋宸晞也只是语言上的劝说，最后的决定权他还是交给了齐臻自己。
齐臻果然放下酒，喝了几口茶。
没过多久他又提起酒瓶，“管他妈的。”
“明早再去。”他又咕噜咕噜地喝了一整瓶。
他喝着喝着甚至和贺逸望划起拳来。
“哥俩好啊。”
“三星照啊。”
……
谭筱然回来的时候，场面已经不可收拾。
两个人半踩着凳子，气势如虹。一个人清醒地坐在凳子上，扶着脑袋看哥俩划拳。
齐至上完厕所，她又带着齐至去外边买了些其它的吃的。所以回来的时候废些时间。她是给齐臻发了消息的。
饭后，清醒的三个人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俩人。
齐臻仰着头靠在墙上，贺逸望则是头埋在桌上。
“这样吧。你带着他回去。我带着齐臻？”谭筱然率先规划。
宋宸晞同意。
“这小孩儿呢？”宋宸晞不太放心她带着齐至。
“当然是跟着他哥啊。”谭筱然听得出来他的意思，她也得装作不知道。
“行。”
宋宸晞倒了杯茶递在贺逸望嘴边。
贺逸望意识还清醒，自觉地接过喝了几口。
“走吧。还要我背你啊？”宋宸晞拍拍他肩膀。
没反应。
宋宸晞瞬间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还是他架着贺逸望走出饭店。
他甚至有点后悔，他也应该喝醉的。至少不会架着个烂醉的人，在马路上等车。
谭筱然是事先就把车打好了的，可齐臻非不上车，要走路回去。
她没办法，只能把订单取消。齐臻看起来是真的清醒。
他一个人毫不顾忌地走在前头，谭筱然牵着齐至也不慌不忙地跟在他后面。
走到清吧那条巷子的时候，齐臻忽然就不走了。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巷子口。
“走啊。”谭筱然对他说。
齐臻还是不动。
谭筱然牵着齐至绕过他，走在他前面。
他还是不动。
谭筱然伸手要牵着他走，被齐臻甩开。
“你干嘛？”谭筱然问他。
“都是因为你。”齐臻低着头。
巷口的灯光昏暗，他的脸上像是铺上了一层阴影。
“什么？”她又问。
“万恶之源。”齐臻念出了脑子里想出的词。
旁边齐至已经困了，正揉着眼睛。
谭筱然牵着齐至的手还不断摇晃。
“走了。”谭筱然又去牵他，又被齐臻拍开。
她干脆直接强行拉着他往前走，齐臻这次格外听她的。
“我家不在这儿。”他又闹脾气，甩开她的手。
“那你家在哪儿？你自己去啊。”谭筱然忍不了脾气，对着他吼。
齐臻显然不停她的话，抱着手靠在青瓦上。
谭筱然转念一想，他这也情有可原。
于是软下声音，“你就住这儿的。你弟弟都困了，我们快点回去。好嘛？”
齐臻听着，果然看向齐至。
不知道齐臻脑子怎么抽了一下，他不但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一把拉过谭筱然，在她耳边低喃。
“你的嘴看起来很好亲。”
谭筱然被这流氓式的情话震惊到，她两只眼毫无防备地和齐臻对视。
他的一只手已经揽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断靠近自己。
直到谭筱然的身子已经完全贴在齐臻身上，他歪着脑袋咬住她的下唇。
谭筱然凭感觉松开齐至，遮住齐至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