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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民国部分架空。
///请务必配合歌曲食用《致斯卡提的情诗·灰烬》— HOYO-MiX
△我原以为天上真的会飞鲸鱼,就像梦里的狗突然咬了我一口。
04-1
大概是下午两点多,太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过来留下一块灼热的斑点,文云深怀揣着不知名的怒意走出小花园,却迎面撞上意想不到的人。
“老师?”
文云深这么喊着的人挑了挑眉毛,他看向文云深的目光里,又多了些笑意。
“嗯,怎的不喊先生了?不过也无妨。”
眼前的这个“沈切意”和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很像,但他身上穿着的水色长衫又时刻提醒着文云深他们之间的不同。
这样的情景让文云深不敢随意搭话,他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盯着那个明明媚到骨子里却偏偏一身文人风骨的妙人儿,若“沈切意”只是这么站着,文云深怕是会认错,只以为是他是来拍主题写真的。
“先生盼了这么久可算把你盼回来了,山青兄。”
说话的人脸上带着笑意,但挂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却给人疏离感,这样的高高在上,这样深藏骨子里的骄傲,让人不想亦不愿靠近他。
可他现在恭敬的站在“沈切意”的身后,目光灼灼地看向那个肆意又收敛的人儿,这样的神情让文云深想到了那个和他一样的人。
04-2
文云深和刘轩彻交集不深,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交集,但刘轩彻的名声在师生中间一向很好,同学说他不仅是个学霸,人还很温柔,老师说家里条件好的就是不一样,不仅人品过关,自身条件还特别优秀。
他和文云深就像是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树,谁也不挨着谁。
如果硬要说有那些地方能挨上边儿,那就只有方玖了,她是文云深学生时代难得的,也是唯一的暗恋对象,在这完全称不上美好的情感里,文云深认识了刘轩彻,也好好认识了方玖。
04-3
“子意,这次回来就莫要再走了,多大了,还闹脾气。”
“沈切意”的声音把文云深从并不愉快的记忆里拉回来,他抬眼看着对他始终含着笑意,明明说着批评却不见一丝责备的“沈切意”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道理。
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沈切意对他总有种莫名的关切,这让他有些不舒服,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的问题,就好像一根看不见的线,顺着的手指而上,渐渐缠绕住他的脖子。
无法喘息吗?不是的,这根线“仁慈”地留下可呼吸的空间给他却又不肯放开他。
“沈切意”见文云深没有回应,眼中的笑意逐渐破碎成别人看不见的模样。
他看着好似一夜之间就长大的男孩儿,手不自觉的伸出去,就好像这样做了,一切就又都回到小时候的模样。
可白日梦就像雾一样,触碰就散了,在“沈切意”伸出手的时候,文云深下意识地躲开,他空着的右手在他自己眼里无比的扎眼。
不还是这样的啊。
文云深躲闪着他们的视线,可惜他避无可避,也只能选择落荒而逃,似乎无视就能好过一些。
“刘轩彻”看着文云深逃离的背影消失在黑暗里的时候,才像是放心般转过头来,脸上重新堆砌温和的笑容,声音也越发的清朗,但怎么听都有股挥散不去的甜腻。
“先生,今日之事……”
04-4
远处的钟声响起,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文云深心里慌乱地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走,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他听着钟声只觉得头昏脑涨的,就好像被人照脑袋打了一闷棍,熟悉的耳鸣和眩晕感冲击着满脑子疑惑的文云深。
终究,文云深还是被吞没,钟声徒劳地响着,而听到钟声的人却已经不在这里了。
待文云深再醒来时,周围已经完全变了模样,还是文府,还是他晕倒的那个地方,可一切都换了个样子,原本杂草重生的地方现在大多数植被都已经枯萎,东倒西歪的家具上是各种的伤痕,随处可见暗红色的痕迹,可空气中却没有铁锈味。
而且这地方不合常理的黑,文云深还是摸了根蜡烛照明才能看到这幅景象。
正在文云深踌躇不决该如何走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嘶吼,听着不太像人的声音,但那声音又好像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词语。
文云深下意识的往后看,却激起一身冷汗,那应该勉强能够认出是位女性,它穿着大红色的衣服,不是喜服却看着比喜服还红火,稀疏的头发散乱着,它似乎挣扎着想要梳好,但过于大的手,又或者说是爪子让它细到畸形的手臂没法抬起来,所以它只能耸动着肩膀,大声吼叫着。
它的下半身在已经干涸的池塘里,微弱的烛光照不到那么远,但文云深勉强能看到上面布满了创口,它似乎看不到光,按道理文云深的位置能让它感觉到的,但它没有一点反应,只是在不断地试图抬起她的手臂。
文云深默默握紧了手里的烛台手柄,他慢慢地往后退,试图让那个东西脱离自己的视野范围,现在他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文云深无法掩饰自己的慌张,因为这个梦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不该是梦。
蜡烛突然熄灭,文云深想要不顾一切转身跑走的时候,一双手突然揽住了他的腰,一道扭曲又缥缈的声音从耳边又像是从天边传来。
这道声音似乎在向文云深反复强调一个词,但说的实在是不清楚,文云深并没听懂,但他能感觉到腰上的那双手越握越紧。
“嘶……”
04-5
一觉醒来,文云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他握住颤抖的手看向闹钟。
12:31
他定的闹铃又没叫醒他。
—未完待续—
/喜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