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夜色,微薄月光透过枝叶点点洒落,光影交叠,除了虫鸣阵阵,再无杂音,倒是意外的和谐,静谧且美好。
然而,随着一阵脚步渐近,树林之中也随之窜出一堆黑影,不多时便围住了男子的去路。
看着面前一身紫衣装扮的女人,男人眉头微皱,却是想也没想就猜出了女人的目的,神色更加冰冷:“看来我刚才收到的消息应该不假,所以姐仔,你是真的出卖了大哥。”
闻言,那人却是哈笑出声:“如此,你也不差,我昨日晚上才去的西剑流,你今日晚上就收到了消息,倒是灵通,不过就算是我做的,你又如何生气。”
狼主当时无言,但心中还是替自己的兄弟为拥有这样的妻子而感到打抱不平。
只见一只手悄然握住腰间的笑藏刀,摇头冷声:“倒不是生气,而是非常生气,不过死也要死的清清白白,不如来点靠谱的理由,姐仔心觉如何?”
见到对方的动作,女人却依旧那副不紧不慢的神色,就算狼主的智商不比温皇,但想要看穿女暴君的小伎俩,于他而言倒是绰绰有余,显然,她想拖延自己去救人的时间。
于是乎,还不等女暴君回答,狼主已然先一步行动,这一举作不仅令对方心有疑惑,更是直接打乱了她一手布置的计划。
“有的时候我真的实在不能理解你为什么总是看不顺眼藏仔,明明对方给你的东西也不差,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利益的交换只在于是否有用,在你的眼里藏仔甚至不比用品,难怪他羡慕心机温还有我,依我看来,藏仔这一生有个忆无心就足够了。”
“可惜你无法替他做下决定,何况事已至此,我与他是否真情,现在早已没有了可以挽回的余地。”说着,抬起手中之鞭一把缠住对方已然出刀的利刃:“二弟,你的实力无论与哪个时期的藏镜人相比都实在相差太远了。”
拉住长鞭就要回扯,结果对方忽然一个旋转,倒是用力度限制了她的鞭子:“是嘛,既然我比不上藏仔,那么在你的眼里又还有谁能够比得上藏仔呢?”
“可惜,至今没有男人入的了女暴君之眼。”再次用尽,见鞭子被对方忽然松手急忙稳住身形,又是一击抽出。
这一回的狼主倒是难得没在选择硬刚,随着一个闪躲,不过刹那他就躲过了那道鞭袭:“姐仔,既然当时已经对藏仔说女儿死了,又为何留给了对方一条生路呢?”
鞭子回手,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狼主身侧,却是一声媚笑:“想知道答案吗,藏镜人可比你清楚,你如何不去问他。”
这次的鞭子亦是突然,就算狼主反应再快,也依旧被银鞭重击了手臂,吃痛一霎顿时给了女暴君有机可乘的时间,只见鞭子再挥,不多时就将人捆了结实。
未觉湿感,但定然青了一杠,心虽急于救人,到底还是压下内心担忧,面色从容的回答了女暴君刚才一问。
“我倒是想去找他问明,可姐仔将我拦下,就算我想去找他一问,似乎也做不到吧,不如姐仔行个通融,我去问个明白在来找你自首,不知姐仔可有异议。”
“……”女暴君无言,大概狼主的厚脸皮也在她的意料之外,当然,她也不可能如对方所愿就是了。
狼主自然清楚,所以他也没指望女暴君会答应自己无厘头的提议,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了。
而,还不等他动作,女暴君已然绕到他的身后取下了笑藏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动作,没了笑藏刀我看你打算如何挣脱我的女刑。”
狼主顿时只笑不语,一时间他也失了招数,直到感到身上渐有麻痹渗透,本来还沉默的人瞬间就跳脚站直了身子:“姐仔,绑我就算了,居然还对我用毒这就不够意思了吧。”
结果女暴君却在次一笑了之:“二弟啊,我这不是怕你跑了遇上危险,你应该理解阿姐的良苦用心啊。”
“女暴君,我劝你别太得寸进尺,你与藏仔好歹夫妻一场,有什么恩怨大可私下解决,这么不讲人性的作为,迟早有一天你是会遭天报应的!”
终于,狼主再也无法理智,藏镜人的时间所剩无几,更何况兄长今晚也会前去,如果西剑流的计划当真如同女暴君给出的信息那般,藏镜人的处境简直难以想象。
“报应早晚都会来,事已至此,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后悔的,而且我与他早已没什么关系了,所以,狼主,你的威胁于我无用。”
“你!”除了愤怒,他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满心最终只余无奈与不甘。
就在女暴君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然天降一弓,落地顷刻,顿时激起大片尘土,还未等几人反应,弓侧忽闪金光,直到弱去,才见一道人形之影站立其中。
“阁下何人?”女暴君不解,看之身形虽是苗疆之人,但印象中她可不记得自己见过此人。
“不该好奇的汝还是莫要开口更好,否则,后果只怕你承担不起。”话落,光中之影握起弓箭模样的东西,只拉箭弦,几乎不等女暴君吐槽对方装神弄鬼,顿见一道白光利穿空气,直冲女暴君之位。
一声粗口即刻闪躲,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后站着狼主,然而再回头一瞧,除了散落的刑女之外,哪还见得着对方之影。
“果然如此。”冷哼一声,看了眼夜色,女暴君直接对围在身侧的下属挥了挥手:“行了,时候差不多了,收兵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