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雨音霜的伤口处理完成,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日有余,看着渐渐落幕的余晖,又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昏迷未醒的伤患。
一番思索过后,到底还是没有将人带回,而是随即用特殊术法对那人的意识做了手脚,确认对方大概有段时间才会清醒后,宫本这才足矣松了口气。
溘钨斯的波动不算强烈,如果只是为了教导银燕,以叔父的个性,按理也不会动用自己的溘钨斯,这样看来,除了出事,他根本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会叫叔父在非闭关的情况下用出溘钨斯。
果不其然,不过动手的并非宫本总司,对方虽然放出了自己的溘钨斯,却并无打算立刻出手的意思。
反观雪山银燕,他已经与三个陌生之面的两个人打了起来,实力甚至渐弱下风,另一人也如同叔父一般,一副平静的表情看着这场打斗。
听闻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两人几乎同时扭头,一者惊,另一者则一脸的无奈之色。
其实就算自己不打开溘钨斯,用不了多久他与泪打起来,宫本熙还是会发现,与其之后唠叨,还不如早些将他引回来给个安心。
只是……感受到月牙泪投来的异样目光,宫本总司一时有些不解的与之对视,结果也不知自己何处激怒了对方,本来还僵持的场面,那人顿时一个助跑,朝着自己的脸上就是一拳。
若非闪躲的速度够快,就那毫不留手的力度,他还真无法肯定自己被打到了之后的下场。
“宫本总司,你他妈还敢躲,你让伊织怎么办!”说着又是一拳,依旧未留情面。
闻言,宫本总司闪躲的动作微顿,倒是被月牙泪抓住了机会,直接一拳落在宫本的脸上,将他打倒在地,对方则是在懵逼中咳血坐起了身,半晌才笑着看向月牙泪。
若非宫本熙出手将人击了个措不及防,或许刚才的月牙泪已经忍不住再次暴走了。
吃痛一拳,逼得他后退半步,视线只在宫本熙的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再度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宫本总司:“你就不打算给个解释?”
被宫本熙扶着站稳了身子,抬袖插去嘴角的血迹,总司这才不由发出几声干笑:“有什么好解释的,宫本闫厥之子,我的侄子,有什么问题吗,而且就算不算判离西剑流的时间,我与这小子的年龄差也注定不可能是父子关系。”
也是在这时,另一边的打斗不知为何忽然停止了,雪山银燕已然没了力气,却依旧用手中的长戟插在地上支撑着身躯。
鬼夜丸与风间始则是确认对方没了威胁这才停手,结果就听见了这番交谈,这才注意到了宫本熙的存在。
“宫本闫厥?”
这个名字于月牙泪而言并不陌生,算起来这个人还是大了他们好几届的学长,亦是宫本总司的兄长,只可惜天妒英才,数年前的一场大病夺走了他的性命,至此一个如同神话一样的人物就此陨落。
不止西剑流,就是整个东瀛皆是悲喜参半,悲哀天命弄人,欣喜哪怕生前再怎样恐怖如斯,最终也只是成为了后人口中曾经存在过的传说。
但作为几个与宫本总司从小长大的友人之一,他明明记得宫本闫厥虽有一妻,却至死也未有子嗣,一时间倒是令月牙泪发了懵。
“这件事……”就在宫本总司正要进行解释之时,忽闻一道如同命令一般的声音响起:“月牙泪,你别忘了我们来此的任务,可不是让你与故人唠嗑的。”
“……”好吧,只能说鬼夜丸他们与雪山银燕打的实在太热闹了,他确实差点忘了今天的任务。
但对方明显是要解释原由的,这话听一半的感受,月牙泪不由回头用着有些发冷的神色瞪了一眼鬼夜丸,就差一句多管闲事。
好在还是忍住了,道了声对不住便要动手,结果宫本熙的手速与之更加迅速,不过顷刻之间,泪便与熙直接打在了一起,一时难分上下。
看了眼雪山银燕,鬼夜丸正准备送下最后一击再去了结宫本总司,结果总司直接一掌将自己打出几米之远,顺手拍晕了风间始,便扶起银燕靠在一处巨岩旁看起了热闹。
再想前进的鬼夜丸顿时被一道不知何时存在的结界阻隔在外,看了眼地上的风间始,以及与宫本熙对打的难舍难分的月牙泪,除了干着急之外,他根本破不开眼前的障碍,最终只能愤恨的拍在结界之上。
“得到他又如何,被我亲自入灵的宠物又岂是你轻易便能解除的,就算你拥有溘钨斯,你也一样救不了他!”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个结界的隔音效果之强,里边的宫本总司压根一句也没有听见。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有余,二人始终无一人取出武器,掌掌相交,拳拳见血,结果竟是泪落了下风。
也是今日,宫本总司才看清了自家侄子一半的实力,或者……那还不是他的极限,没有武器都已经可以与兄长相当了,若是用了武器……
亲眼看着对方微微收力将已经脱力的月牙泪打出结界,总司皱着的眉这才有所缓和,同时叹气:“是我该高兴吗,兄长,熙真的完美继承了您的天赋,看样子,那个东西也是时候该交给他了。”
至于打出结界的二人,他们进不来了,自然只能回往西剑流禀报流主从长计议。
看着被宫本总司留下的人,宫本熙到底没有问明原由,他相信叔父这么做总有自己的道理。
而且与他对打的那个人似乎与叔父认识,虽然不认识对方的身份,却也不妨碍自己将捡到了一名受伤女子的事情告诉宫本总司。
直到看见那人的容貌,总司的面上瞬间闪过些许的古怪,到底还是默许了雨音霜的存在,毕竟对方此刻身受重伤,就是短时间内想要恢复回去,估计也不可能,而且……
若是西剑流在这段期间联系不上人,大概率那里也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