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天舒和郎独行二人结伴向北,一路晓行夜宿,快马加鞭,早经过扬州,出了苏州府地界,进入了河南开封府地界。
楚天舒沿途并无心思欣赏景物,每日在郎独行的指点之下,只是苦读诗书,
虽然马背颠簸,但好在楚天舒并不觉得辛苦,反觉得一边骑马一边读书颇为有趣,只觉得这种手不释卷颇似古人“马上、枕上、厕上”的读书方法。
他虽然目前暂时有些失忆,但是天性聪慧,加上原来对古诗古文就颇有根底,因此进展颇快,做起时文来,破题立意渐趋老练,起转承合日渐自然,论述精到文采斐然,甚合郎独行之意。
每天晚上做完郎独行布置的功课之后,楚天舒便开始练功,由于无神老太已经帮他打通任督二脉,因此楚天舒练功进展神速,约莫已经练到四成功力,出掌之处,碗口大的树木应声折断,点穴之处,触手成冰,连郎独行这样一等一的高手也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一日不觉来到开封府内,但见人烟辐辏,车水马龙,物产丰富,一片繁华,端的好一座齐整城市。
两人找了家酒楼,正坐在上头吃肉喝酒,只听得楼底下响起一阵吆喝之声
“让开!”“快让开!”,接着几匹快马向北疾驰而过,马鞭甩得啪啪作响。
楚天舒忍不住朝楼下一瞧,却看见了一张永生难忘的脸——那是一张阴阳鬼脸,左边是一团惨白色,右边是一片漆黑,这张怪脸本来被黑纱罩住,可是因为快马急驰,黑纱不时被风吹起,吓得路人阵阵尖叫。
楚天舒心中咯噔了一下,没错,这人好生面熟,仿佛在哪见过?好像是个什么教派的教主?反正是个邪派的头领,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过一盏茶功夫,又是一阵吆喝声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楚天舒和郎独行二人皆停住了酒杯,往下张望,但见西域邪神引着“结网金蛛”朱无命等人疾驰而过,
中间还夹杂着几位东洋人和满族人,一阵风似的从楼下过去了,朝着刚才混元淫教教主“千面郎君”尹万千疾驰而去的方向。
“奇怪?今天江湖上各种奇形怪状的邪门帮派人物纷纷出动了,他们想干什么?”
“是啊,兄弟,不但混元教、万毒教、西域邪神、天山魔女金十四娘这些顶级邪派高手们全部出动,而且连东洋的撒骨拉帮和满清的吞汉帮也都卷了进来,看来江湖上将有大事发生!”
“而且,他们全都是朝北去的,北边不就是少林寺吗?”
“对呀,兄弟,你倒是提醒了我!事不宜迟,咱们赶紧走!”
黑脸大侠郎独行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几粒碎银,当啷啷几声抛在饭桌上,对着小二喊道:“酒菜钱,不用找了!”
二人背上包袱,噔噔噔地跑下酒楼,解开拴在街边的骏马,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二人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不出两个时辰,早来到中岳嵩山脚下。
古时,嵩山名为“外方”,夏商时称“崇高”,西周时称“岳山”,周平王迁都洛阳后,定嵩山为“中岳”。
五代以后,称“中岳嵩山”。唐武则天(公元695年)封禅嵩山时,改中岳为神岳。自北宋以来,俱称中岳嵩山。
嵩山属伏牛山系,连绵一百二十余里。中部以少林河为界,中为峻极峰,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嵩山是其总名。
古人以太室为嵩山主山,太室少有奇峰,东西起伏如眠龙,故有“华山如立,中岳如卧”的说法。两座高山层峦叠嶂,林木郁郁葱葱,绵延起伏于黄河南岸。
二人过了太室山,迤逦行了十余里,进入少室山。
少室山山上的连天峰为嵩山之西峰,为嵩山最高峰,峰高千仞,直插蓝天。
据说,禹王的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栖于此。后人于山下建少姨庙敬之,是故,其山名谓“少室”。
少林寺正坐落于少室山的茂密丛林之中,故名“少林寺”。
二人缓辔徐行,来到山门之前,早有两个知客僧前来问询。
二人说明来意,其中一个知客僧即过来,打了个问讯,然后把两匹马牵到山门旁边的马棚里去。
第二个知客僧则引着楚天舒和黑脸大侠郎独行,过了上门,沿着甬道拾级而行。
但见两旁苍松挺拔,翠柏掩映,苍松翠柏之下共有20多通历代石碑,如“宗道臣归山纪念碑”、“息息禅师碑”等,端的是碑石如林,故称碑林。
在道路东侧有一长廊,廊内陈列着从唐代到明代的名碑100余通,有碑廊之称。
楚天舒看得心旷神怡,不知不觉跟着知客僧就来到了天王殿,
天王殿位于碑林的尽头,以供奉象征“风、调、雨、顺”的四大天王而得名。
该殿红墙绿瓦,斗拱彩绘,门内隔屏前左右各有一尊金刚塑像。
三间重檐歇山顶殿堂,外面有两大金刚,内里则是四大天王像,威武雄壮。
二人跟着知客僧穿过天王殿,但见左边是鼓楼,右边是钟楼,一面大鼓立在鼓楼之上,一口大铜钟悬在钟楼之内。
再往前,数十步,左边是六祖殿,右边是那罗殿,迎面则是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是寺院佛事活动的中心场所,与天王殿、藏经阁并称为三大佛殿。
殿内供释迦牟尼、药师佛、阿弥陀佛的神像,屏墙后壁有观音塑像,两侧塑有十八罗汉像。
二人边走边参观,端的是佛像众多,兼且各个刻画得慈眉善目栩栩如生,正在心中赞叹之际,早来到了藏经阁。
藏经阁,又名法堂,乃明代所建,是寺僧藏经说法的场所。
藏经阁藏书八百万卷,端的是汗牛充栋,学海无涯。
藏经阁的东南面是禅房,乃是僧人参禅打坐之处,对面的西禅房,则是负责接待宾客的堂室。
二人随着知客僧进了西禅房,早见到方丈觉法禅师正端坐在椅子上,瞑目数着佛珠,见了他们二人,便睁开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请坐!”
“晚辈参见师伯!”郎独行行了个大礼。
“免礼,施主是?”觉法禅师问道。
“禀师叔,晚辈原是福建莆田少林寺觉缘师父的弟子,法名叫本空,后来还俗了,晚辈姓郎,讳上独下行。这位是晚辈的结拜兄弟,姓楚,名湛,字天舒。”郎独行道。
“晚辈参见大师!”楚天舒行礼道。
“免礼,二位请坐。”觉法禅师道。
二人施礼过后,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定。
“郎施主,觉缘师父近来可好?”
“回师伯,晚辈三个月前曾去莆田少林寺探望我师父,他老人家气色甚好,只是一向记挂着师伯您,想抽空亲自来一趟此地。”
“哦,你回去之后告诉他,暂时不用来了,老衲参加完本次中原武林大会之后,自会顺道南下莆田少林寺。”
“对了,你二人因何事到此?”觉法禅师问道。
黑脸大侠便把楚天舒出手救人,因而走火入魔而患了失忆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阿弥陀佛,既如此,你们二位跟我来。圆智,你可去通知典座,着伙房准备这两位施主的斋饭。”觉法禅师道。
那知客僧圆智,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楚天舒二人紧跟着觉法大师,出了西禅房,往前走不远,就到了方丈室。
觉法大师引他们进入方丈室内坐定,旋即把门掩上,他伸出枯瘦的手给楚天舒把脉。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衣柜,从一个抽屉中取出一个白色小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要楚天舒服下。
楚天舒依言服下,片刻之后,便觉着浑身燥热难耐,如同火烧,急于找水喝,郎独行拿起桌上的一个水壶,正想给他倒点水,却被方丈制止了。
方丈要楚天舒脱去外衣,袒露上半身。
方丈点起蜡烛,仔细看了看楚天舒的上身筋络,然后放下蜡烛,站在楚天舒背后一丈之处,要楚天舒扎好马步,背对着他。
须臾之间,楚天舒只觉得背上有三处大穴突然一热,接着只听得方丈说了声:“好了,穿上衣服吧。”
楚天舒随即觉得身上的燥热消失了,浑身凉爽舒畅。突然,他觉得鼻子一热,有咸咸的水流了下来。
“师伯,他流鼻血了。”
“不碍事,这是药丸的功效,鼻子一通,脑子就通了,拿这块布给他擦擦吧。”
“郎大哥,我好了!我记得自己是谁了!”
楚天舒只觉得脑子中电光火石般地一闪,整个脑子变得无比清醒,他瞬间记起了他是谁,记起了柳绿芹、欧阳青芜、无神老太、何紫荇、白发仙姑、黄清蘅……
“感谢大师出手相救!”楚天舒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好是好了,但是明日起需在本寺歇息两天,不可赶路,万一动了元气,很难恢复。第三天如果没有流鼻血症状发生,方可离去。老衲明日将动身前往沧州,二位在此万勿见外,可随处参观,到时自有僧人前来照料。”觉法禅师道。
楚天舒二人告辞了方丈,跟随众僧用了些斋饭,早已到了掌灯时分,楚天舒看了些应试时文,
他见到郎独行已经在另一张床上打起了呼噜,便又拿出无神老太赠予的《魏公子兵法》和武功秘籍,从头到尾认真研读领悟,直至烂熟于胸,约莫三更时分方才入睡。
两天之后,楚天舒果然不再有流鼻血的症状,便和郎独行收拾包裹,辞别少林寺僧众,下到山门,从马棚处要回了马,骑上马儿,缓辔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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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同上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