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小孩,不可能毫无痕迹,如今这般情况只有一个原因,小孩们还在平县。”汤清浅道。
汤楚堂一愣,这是要让他搜查整个平县?汤楚堂摇摇头道:“平县也不小,你让我上哪找?”
“我有种预感,孩子们就在村子里,爹你封锁出平县的车马,我们一个村一个村的找。”汤清浅又道。
汤楚堂心里叫苦,但这么大一宗案子,不解决他的乌纱帽也别想保了,这臭丫头都给他惹得什么事?汤楚堂无奈叹气,道:“行吧,如此试试。”
汤清浅去找了父亲后,府衙便整了衙役,沿村挨家挨户搜索。
因为平县的衙役有限,张君子被处罚后,更是缩减了大部分的衙役,因此搜索很是费力。
汤清浅就去号召黑山寨的兄弟帮忙找。
这日,汤清浅和黑山寨的兄弟正搜索中,无意间发现小野村一条荒草丛生的山路。
沿着山路蜿蜒而上,可以隐约看见几座破房子。
汤清浅带上两个兄弟爬上了山坡。
上坡上,破房前,正见一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在院内捣药。
男子脸色有点病态的苍白,看见几人,动作一顿,道:“几位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搜索失踪的孩子,你最近有没有看见什么不寻常的人?”汤清浅道。
男子摇摇头,道:“我这里偏僻,很少见到人。”
汤清浅看一眼男子身后的破旧房子,正好扫到房子被木板钉上的窗户。
汤清浅脚步一停,道:“为何要封窗户?”
“房子年久失修,不防风了,就钉住了。”男子目光一暗,若无其事地道。
“哦。原来如此。”汤清浅迈步准备离开。
突然脚下踩到一块瓦片,汤清浅低头一看,赫然是小萝卜,当即愣住。
汤清浅猛得一回身道:“我能进屋喝杯水吗?”
黑山寨的兄弟有些不解地望着汤夫子,不知道夫子为何要留下来喝水?
而男子却起身道:“屋里破旧,小娘子稍等,我去取水来。”
“有劳了。”汤清浅道。
就在男子进屋取水的片刻,汤清浅走至被封了窗户的屋子旁,向里张望。
还没看出些什么来?
“小娘子在找什么?”男子这时突然出现在汤清浅身后道。
汤清浅回转身来,勉强笑笑:“看看有没有能帮你修房子的地方。”
屋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些枯草,可是这里有小萝卜的印记,孩子们肯定在这出现过。
“不劳烦小娘子了,我自己住得挺好。”男子递上一碗水道。
汤清浅接过水碗,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心道不对,这人有古怪,明明就有记号,却说不曾见过可疑人,莫非跟此人有关?
汤清浅放下水碗,微微一笑道:“谢谢了,我们走。”
汤清浅带着黑山寨的兄弟转身离开。
男子盯着三人的背影好一会,才又开始捣药。
汤清浅刚下山,转身就让一名黑山寨的兄弟去通知府衙,说她找到了记号,就在此处,让他们速速来找人。
自己则带着一名黑山寨兄弟在离破屋不远处观察着捣药男子的一举一动。
日暮西沉,男子将捣好得药分类装入袋中,背起离开了破屋。
汤清浅狠狠心,用10000积分在商城里兑换了一个武学宗师人设十二个时辰,悄悄跟上了男子。
男子一路翻过了一座山,来到另一座山的山洞处。
汤清浅心里一咯噔,他把孩子们藏到了山洞中吗?
汤清浅和黑山寨的兄弟跟到了洞外。
只听洞里静悄悄地,一直没有人说话,汤清浅一愣,难道是她误会了?
汤清浅还是不肯放弃,就要进洞中一看。
这时洞里的男子却说话了:“臭小子,我今天就拿你试药。”
汤清浅一听立马冲进了洞中,这一瞧,汤清浅不知是欣喜还是悲哀。
孩子们全都闭着眼睛可怜巴巴地躺在洞里,不知是死是活,汤清浅转头对向男子,怒吼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对这些孩子做了些什么?”
“呵呵,你居然跟踪我?好,既然来了,你也别想走。”男子说罢,从怀里抓了一把粉末就朝汤清浅撒去。
汤清浅慌忙闭气,但是身旁黑山寨的兄弟却着了道,昏迷了过去。
“卑鄙!”汤清浅直接出手就要抓住男子。
男子几个闪身想避开汤清浅,但如今的汤清浅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汤清浅几个擒拿就抓住了男子。
汤清浅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歪嘴一笑:“汤夫子好厉害的身手,只不过你活不了多久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
“你说什么?”汤清浅疑惑道。
“你看看你的手。”男子又道。
汤清浅抽出一只手一看,手心居然黑了:“你身上有毒?把解药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哼!我死有何惧,拉你这个碍眼的家伙作陪,不亏。”男子不以为然地道。
汤清浅觉得一阵头晕,这毒蔓延得好快,这可怎么办?
系统:【检测到宿主中毒,生命垂危,现有一自救方法,可用全部积分兑换解药一枚,宿主可否愿意?】
汤清浅毫不犹豫地在脑中点了确认键,人都要死了,积分还有什么用,自然全部兑换。
果然下一秒汤清浅一颗药丸入腹,一下子又清醒过来,抓着男子道:“哼!你休想逃,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子一脸诧异地盯着汤清浅道:“你怎么还没死?”
“姑奶奶我百毒不侵,你别想使什么幺蛾子。”汤清浅一把掐住男子的脖子:“快说!”
男子即便呼吸不畅也没有求饶,死活不肯交代,汤清浅只好把他带离洞中去找府衙。
没出洞多远,就遇到了寻来的府衙,汤清浅把男子交给他们,带着其余人又回了山洞,将孩子们都抱了出来。
县医也被派来诊治,还好这些孩子只是服了软筋散,没什么大碍。
村民们也都各自回来领回自己的孩子,临走时都一脸歉然地望着汤夫子,欲言又止。
不过还是有家长开了口:“汤夫子,谢谢你,以后我家娃还跟着你学习。”
“我家也是。”
“还有我家。”
一句话激起了水花,村民们都对以前的行为生出了愧疚,示意要继续在学堂上学。
汤清浅心里一舒,笑笑道:“先放两日假,两日后再开学。”
“不好了,汤夫子,那男子毒死了衙役,逃跑了。汤县丞在命人捉拿他,这可怎么办?”黑山寨一兄弟慌忙来报。
汤清浅心里一咯噔,这人擅使毒,是她大意了,府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弟兄们,一起帮府衙抓此人,他擅用毒,都带上手套,蒙上口鼻再捉拿他。”
于是,刚刚平静下来的平县,又整装缉拿要犯。
黑山寨里,汤清浅坐立不安地坐在大厅。
“清浅,不要太着急了,官兵已经去抓了。”顾安然安抚道。
“都怪我,我要是当时提醒大家就好了,也就不会死了衙役,又跑了要犯。”汤清浅自责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恐怕也跟月夜国有关。”顾安然又道。
“怎么说?”汤清浅竖起了耳朵。
“这人抓这么多的幼儿试药,如此不寻常,到像似上次的药人,这般大量施为。”顾安然严肃道。
汤清浅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你这么说来,倒似乎真有联系。那要是跟月夜国有关的话,他们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我从父亲那听闻皇室一宗秘事,与月夜国有关,相传,月夜国进供了他们本国的公主来皇都,公主本封为淑妃后,却在宫中惨死。”顾安然幽幽道来。
“还有这等事,那月夜国那些人不会是国主派来的吧,他有什么阴谋?”汤清浅恍然大悟道。
汤清浅转而又疑惑道:“可这又与我们小小的平县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对百姓下手?”
顾安然同意道:“起先我也觉得不太有关联,但这药人这般诡异,又是大量培育,我总感觉月夜国有什么阴谋。”
汤清浅一支下巴,有些无力地道:“难怪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厉害,真是气死人了。还有那个黑衣少年背后的人,真让人困扰。”
顾安然温润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这次做的不就很好,我相信未来你也可以不惧艰险,迎难而上。”
汤清浅苦恼地道:“可是,还是让那贼人跑了,再让我遇到,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顾安然被汤清浅这幅架势给逗笑了,如今孩子们都有了经验,不会轻易吃别人的吃食了,那人应该就没那么容易得逞了。
说到这汤清浅幽幽一叹:“红妮也不见了,是我这个做夫子的没有好好教她,让她误入了歧途。”
顾安然淡看着汤清浅,这幅模样甚是可爱,只不过……“清浅,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无须自责,红妮她那么大一个人了,自己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两人正说话间,土堆跑进了大厅道:“顾公子,汤夫子,鹿州来了个大人物,要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