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明显是听过凌绝宗的大名,她眼里重新浮起希翼,她抓起月遥的手激动道:“真的吗,你们真的是凌绝宗的吗?”
不等月遥回答吗,她自说自话般又道:“那就好那就好,玲儿有救了,有救了。”
她呢喃着,心绪有些不定。
很快,灵鸟在一处偏远的郊区将五人放下来,春儿仍旧失了魂的模样跟在后面。
此处天光放晴没有乌云,跟那处大相径庭。
远处有一家破败的小屋,屋顶缺少许多的瓦片,木门耷拉在一边即将掉落。
朝颜和月遥在打扫,燕诀和江山辞则去采购食材准备午饭,小屋外有个灶房,只是许久没人用铺满了灰尘,朝颜轻轻一吹,上面的灰尘全部飘起来,她不小心吸进去一些,忍不住咳嗽起来。
燕诀一回来就看见朝颜咳嗽咳得满脸通红,成猪肝色了,没忍住笑出声,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大声。
朝颜闻声愣了一下停下咳嗽的动作,一回头就看见男人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他完全没了魔尊的架子。
上次买的那件明蓝色的衣服套在身上不加清冷,阳光交错下,他爽朗笑之,朝颜一时间只想到那句话——鲜衣怒马少年时。
这好像是第一次见他那么开心。
燕诀被她一直盯着,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他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将手中的食材放在灶上。
朝颜从帅气的脸蛋上回过神,耳根有点发热,她这痴汉属性居然又暴露出来。
小屋很快被打扫干净,和来时完全不同,春儿和江山辞在灶房做饭,另外三人在小屋里等着。
朝颜看气氛有点冷,她突然勾唇眼睛放光,从自己的储物袋拿出来一副牌。
她挑起眉:“我们来斗地主吧!”
月遥视线落在那副牌上:“斗地主是什么意思?”
燕诀一听斗地主三字好似来了兴致,拿起那副牌仔细看,想瞧出里面的门道。
朝颜故作玄虚拿出三张牌作为地主牌,再把牌发到每个人的手上。
待牌发好,她猛站起身,一脚踩在椅子上,微弯下腰:“那么,接下来就由我来为你们讲解规则!”
朝颜目光闪烁莞尔一笑兴奋的开始讲规则。
是最基础的斗地主模式:地主为一方,另外两方为农民,地主将牌先出完则为地主胜利,反之农民其中一方将牌出尽则为农民胜利地主失败。
简单的介绍完规则后,月遥又问了一些其他的小问题,反倒是燕诀没有提出任何问题。
第一局是朝颜抢了地主打样,最后不出意外是她赢了,月遥还有点一知半解,燕诀则是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失败了的事实。
第二局依旧是朝颜拿了地主,燕诀不感兴趣,而月遥还不太会。
三局下来,第四局开始了,燕诀一反前几局的沉默,拿到了地主牌,月遥也逐渐心应手。
第五局,朝颜抢了地主,被月遥和燕诀压着打,输得一败涂地。
一直到吃饭前,朝颜都没再赢过。
她沉着脸心想自己就不应该把规则讲的那么详细,现在好了,他们打得比她还好,多掉面子啊。
朝颜将牌推到燕诀面前耍赖道:“你赢了,你洗牌!”她的语气充斥着不满和气愤。
燕诀舌尖顶了顶上颚气笑了,但还是将牌洗好放回纸盒子里面。
月遥起身去厨房端菜,很快饭菜就上桌了。
菜色丰富,朝颜好久没见过这么丰富的菜了,吃上菜以后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她一定要紧紧抓住江山辞和月遥的大腿,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她饿肚子啦。
月遥夹了好几块肉在春儿的碗里:“春儿,快吃,别客气!”
江山辞也温润笑道:“是啊,吃多点。”
月遥突然提起刚刚玩的斗地主:“山辞,跟你讲刚刚阿颜教我们玩的那个斗地主,可好玩了,你以前听说过吗?”
江山辞征楞一下许是奇怪:“斗地主?是何物?从来没听说过?”
月遥给江山辞讲完,也开始好奇这是哪个地区的玩法。
朝颜筷子夹着的肉落回盘子上,她蹭了蹭鼻尖道:“这是我家那边的玩法,你们没听说过很正常,快吃吧!”
她急切的转移话题,要是死缠烂打问她家在哪,她真的回答不上来。
可燕诀极快捕捉到了她心虚的神色,他侧头,直勾勾望着她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那阿颜是哪的人,没听你讲过。”
他吃了口□□不经心的等她回答。
一时桌上的人都饶有兴致的等着答案。
朝颜打马虎眼:“我家就是一个很小很偏的地方,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快吃饭吧,吃完我们商量一下怎么营救春儿的妹妹。”
众人点点头,唯有燕诀眼神轻飘飘地一直落在她身上,朝颜背脊挺直不敢松懈。
饭后,春儿主动去洗碗,他们则围在桌边商量。
月遥望着春儿的背影一时感慨:“她真的好可怜,我们一定要帮帮她!”
江山辞拭去她脸上的灰尘:“会的,她和妹妹都会得救的。”
他笃定道,眼底的坚毅毫不动摇。
朝颜在想早上护城河旁边的数百人,他们好像没有自己的想法,每个人的表情都像面瘫,麻木没有情绪,动作还极为机械,和木偶人一般。
燕诀垂着头摩挲着自己腕间的银手铐,不知在想什么。
目前的剧情走向和原著可以说是毫不相关,从她开灵兽医院开始,就已经偏离了剧情。
而系统给予她自由的空间,唯一要求就是要男女主he,而燕诀实在是半路杀出来的,她还没能完全掌控。
早上老者举行的仪式再联想到要春儿跳河自尽,这背后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普罗镇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天色已晚,四人决定明天再行动。
大家都在小屋里休息,燕诀一言不发离开小屋来到屋顶。
他享受着宁静,下一秒身后传来声响,他警惕地回头,剑指朝颜。
朝颜踩在梯子最后一格,见那锋利的反光的剑又一次架在她的脖颈间。
“等等,是我!你冷静一点,伤到我你也会受伤。”朝颜颤颤巍巍扶着梯子,她的手刚攀到屋顶的瓦片上还没开始爬上去就被制裁了。
燕诀见是她居高临下睨了一眼收回剑坐回原来的位置上。
朝颜见他毫不怜香惜玉倒也习以为常,她顽强地爬上去,在燕诀身旁坐下。
燕诀往旁边挪了点位置不想离她太近,朝颜撇撇嘴装出更加嫌弃的样子往旁边挪。
一时两人皆无言,树叶被风吹过簌簌飘落。
朝颜主动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你大晚上不休息在这干嘛?”
燕诀手支着下巴,身后的白色发带飘扬将她的问题重复一遍:“你大晚上不休息在这干嘛?”
朝颜嘴角一抽,习惯性的从自己的袖子里要拿出一袋糖给他,她忘记袖子的糖之前就给他了,这两天都没时间买。
她摸了个空。
燕诀察觉到嗤笑一声。
朝颜拿出中午那副牌拍在瓦片上:“敢不敢再跟我打几局!我们玩别的!”
燕诀来了兴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行啊。”
“我们玩抽乌龟!”朝颜信誓旦旦道,目光里尽是自信,她此举皆为一雪前耻。
谁知燕诀运气很好,一晚上下来没输过。
朝颜气急扔下牌,冲她呸了一口就下去了:“你自己玩吧,一点男人风范都没有!”
燕诀手指划过瓦片上的一张张牌随即抬头,嘴角勾起玩味道:“怎么,小乌龟输不起了?”
朝颜被这称呼刺到:“你说谁小乌龟呢,你才是乌龟,你全家都是乌龟!”
她扭头骂了一句脏话转身就要从梯子上下去。
结果恼怒上头,她脚一滑踩空了,而燕诀速度极快,他已经站在地面上。
朝颜身子往后仰,燕诀往后退了一步。
她以为燕诀要见死不救当即怒骂道:“你这小气鬼,居然忍心看我直接摔在地上!”
朝颜越骂越脏,燕诀只觉得自己耳根疼,他伸出手轻轻一揽便将她抱在怀里。
刚刚的失重感消失,朝颜紧闭着双眼,发觉自己安全了以后才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见燕诀那英俊非常的脸,此时脸上尽是嫌弃。
朝颜还在气头上当即怒喊道:“放我下来!”
“你确定?”燕诀淡淡问。
朝颜肯定道:“确定!你个登徒子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啊啊啊啊啊,你个王八蛋,你居然扔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直接扔在地上,地上的细石擦过手心,红起来。
燕诀静静地看着她一言未发,见她没没事后径直离去回了小屋。
回到屋内发现大家都没睡,月遥和江山辞都看向两人:“你们去哪了?”
朝颜扶着屁股面容惨淡道:“去赏月结果摔下来了!”
燕诀在位置上坐下,慢悠悠的喝茶,仿佛刚刚的事情与他无关。
江山辞指着外面雾沉沉的天空:“不知这何处有星星可观赏?”
朝颜幽怨地看着江山辞,江山辞一时语塞没再问。
只有月遥关心她的伤势,她被月遥扶着在桌边坐下。
“你这是摔到哪里了,要不要擦点药酒?”月遥从上至下扫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