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啃咬

江南宫内,以防万一,靳江浛还是不让岁忆谙出宫。

“谙,待会儿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要离开屋子,等我回来。”靳江浛脸上是久违的谨慎。

岁忆谙隐隐猜出了些什么,心格外地慌,犹豫半晌,道:“你……不会死吧。”

靳江浛听到这句话,脸色一僵,说:“我不会死的。”

岁忆谙望着靳江浛离去的背影,疯狂跳动的心脏许久都未缓过来。

“零零零,告诉我,外面这是怎么了?”

岁忆谙转身回屋,就在今早,零零零已经回来了。

【宿主大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知晓了你的存在,生活幸福美满的人倒没觉得什么,那些过得不好的人…………】

零零零没有继续说下去,岁忆谙心中了然。

魔宫的客房,白英空还在努力破开结界,而姚钰君躺在贵妃榻上睡觉。

两人被困在房内多日,一直没找到破除结界的法子,外头锣鼓喧天,听着让人去死的话,两人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师兄,歇歇吧,既然出不去,还不如养精蓄锐,现在看来,魔主应该不会杀死我们。”姚钰君依旧闭着眼。

“姚师妹,这我就得说说你了。”

“凌仙宗弟子不能懒,更不能轻言放弃。”白英空义正言辞地说教。

姚钰君睁开眼看向他,无奈地说:“师兄,你在门口连续站了三四天,你已经努力过了。”

听到这句话后的白英空一愣,身上的气息瞬间转变,变得压抑落寞,他自顾自地说:“是啊,我已经努力过了,可为何还是打不开这扇门?”

姚钰君顿感不妙,被关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她了解白英空了解得七七八八,人刚坐起来,就见白英空一掌拍向木门,随即吼出声来。

“为何我只能任人宰割!”

“白师兄,这我就得说说你了。”

白英空性子倒是挺大大咧咧,可他就是脑子一根筋,固执又自责感太重,他将一吹就散的鹅毛压在自己肩上,可这些鹅毛明明就是万座没人能扛起的大山。

他看不清肩上的到底是什么,便只能怪自己没有能力。

姚钰君站起身,来到白英空面前,厉声说道:“打不开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魔主是魔,要怪就怪魔主活了上百年,要怪就怪魔天生拥有魔力。”

“你只是一个才活了二十几年的凡人而已。”

说罢,姚钰君回榻上继续睡觉去了,她不再理会低头沉思的白英空。

沉思半晌的白英空恍然大悟,说:“那我争取活久一点。”

大殿婚宴上,当靳江浛来到这里时,两人已经拜完了天地,婚宴进行得很顺利,所以黎绕月也渐渐撇下愁容,她被送入了洞房,裴汔在外面敬酒。

看着十分开心的裴汔,靳江浛想着自己也要和岁忆谙成婚,办的婚宴一定要比这场更盛大,更华丽,更壮观。

靳江浛将岁忆谙给的礼物送了出去,接着迫不及待地回到江南宫。

浓浓夜色中,岁忆谙与靳江浛坐在房顶上,两人互相依偎,月亮只有细细的一条,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深夜的魔域格外寂静,外面没了呼喊声,兴许都在睡觉。

靳江浛本想杀了外面齐声高喊的人,但岁忆谙肯定又要说他,他只能等大战那日再大开杀戒了。

靳江浛将岁忆谙揽在怀中,踌躇半晌才出声:“谙,我想娶你。”

“我能娶你吗?”

靳江浛的语气充满了小心翼翼,揽住岁忆谙腰上的手微微发紧,生怕她生气。

许久都没有听见岁忆谙的回答,靳江浛低头一看,她闭着眼睡着了。

靳江浛仰望夜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息声传入岁忆谙耳畔,她也暗暗叹气。

忽然,客房的位置传来爆炸声,岁忆谙作势被惊醒,她愣愣地看向靳江浛。

靳江浛摸着她的脑袋,急忙安抚:“没事没事,你先回房睡觉,我去看看。”

当靳江浛来到产生爆炸声的客房时,早已人去镂空。

昏暗的宫道上,姚钰君背着灵力耗尽的白英空小跑着。

就在刚刚,白英空用尽灵力才成功破开结界,现在的他浑身无力,连路都走不了,姚钰君只好背起他。

就在姚钰君选择分岔路口时,身后走来一人,她警惕转身。

“谁!”

看清眼前的人后,姚钰君诧异中带着几分欣喜:“岁姑娘?”

“跟我走。”

姚钰君犹豫一瞬,跟了上去。

岁忆谙熟知魔宫地形,魔宫各个出入口都有重兵把手,再加上有零零零的帮助,几人顺利来到了魔域与魔宫交界处。

是一扇散发着白光的椭圆形的门,门内一片混沌。

“从这里出去,你们就可以直接离开魔域,众仙门就在魔域之外,注意安全。”

姚钰君说:“岁姑娘,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岁忆谙淡淡地说:“我走不了,他们要杀我。”

“谁要杀你?魔主吗?”姚钰君疑惑,倘若是魔主要杀她,那她不是必须得走吗?

夜风吹得岁忆谙单薄的衣摆轻轻晃动,浅棕色的眸子像是一潭死水,她摇头,漠然道:“不,是外面的人要杀我。”

姚钰君并不知晓外头发生了何事,外面除了仙门还有其他人吗?难道是仙门的人要杀岁忆谙?这是为何?

“快走吧,靳江浛要来了。”岁忆谙催促着,但她神色从容,丝毫不慌。

“保重。”说罢,姚钰君背着昏迷不醒的白英空转身走进混沌。

见光圈缩小消失,岁忆谙松了口气,刚转身,鼻尖差点撞上身后的人,她惊得后退半步。

靳江浛垂眸盯着岁忆谙,眸底暗沉如墨,面容阴冷。

“私放人质,岁姑娘,你胆子也太大了。”

一旁传来穆净的声音,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岁忆谙十分镇定,似乎放走人只是一件极小的事情。

“那两人炸了我的客房,靳江浛,你记得把房给本君修好。”

说罢,穆净转身离开,就算她要惩罚岁忆谙,靳江浛也不同意,浪费精力,还不如直接让靳江浛修好屋子。

靳江浛并未理会穆净,只是一直看着岁忆谙。

“杵这儿干什么?回去吧。”岁忆谙越过靳江浛往回走,还顺带拉了一下他的宽袖。

靳江浛踉跄一步,板着一张脸跟在岁忆谙身后。

一路沉默,岁忆谙没心没肺地在前面后,就算察觉到了靳江浛的不满,她也懒得解释。

放走了就是放走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刚踏入江南宫,靳江浛就拉住了岁忆谙的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拽到自己怀中。

岁忆谙吓了一跳,半点儿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极具侵略性的吻就落了下来。

措不及防的吻令岁忆谙愣神一瞬,回过神来时,两人早已唇舌交缠,禁锢在腰间的手臂逐渐收紧,呼吸也被掠夺,岁忆谙要喘不过来气了。

岁忆谙将头往后仰,想要躲开,后脑勺却被靳江浛的手掌扣住,不能挪动分毫。

就在岁忆谙打算咬破靳江浛的唇时,脸颊感受到了一道热泪。

她没哭,那就靳江浛的了。

岁忆谙即将做出的举动僵住,她缓慢伸手,环上了靳江浛的腰。

两人相拥着吻了许久,从一开始的疯狂到缠绵。

微风阵阵,衣袂相缠。

双唇分开后,岁忆谙抬眸就看见靳江浛眼睫湿润,挂着泪珠,看起来楚楚可怜。

靳江浛将脑袋埋在岁忆谙脖颈处,泪水啪嗒啪嗒地掉下。

“谙…………”

岁忆谙终究心软了,她没有推开靳江浛。

靳江浛一直在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直到与岁忆谙躺在同一张榻上,他还在低声啜泣。

岁忆谙没说话,她一直在等靳江浛哭完。

“谙……你为什么不哄哄我?”靳江浛眼圈通红,他将下巴搁在岁忆谙肩上。

“你哭完了吗?”

冷冰冰的语气刺激到了靳江浛,在岁忆谙看不见的地方,他眼底的委屈转化为阴狠。

靳江浛一把扯下了岁忆谙的衣领,露出白皙的肩膀。

岁忆谙是背对着靳江浛的,她只感觉肩上一凉,然后刺痛传来。

“嘶!”岁忆谙吃痛。

靳江浛竟然一口咬在了她的肩上,岁忆谙想要挣扎时,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肩上的疼痛依旧持续着,岁忆谙被疼出了泪,半晌,靳江浛才松开了口。

“靳江浛,你是狗啊。”岁忆谙骂出声,靳江浛并未回答,而是凝视着被他咬出的牙印。

靳江浛没有咬破岁忆谙的肌肤,他用魔力烙下了这个牙印,永世不消。

当岁忆谙想起他时,这个印记才会痛。

靳江浛希望岁忆谙想起自己,可她会吗?

倘若不会也好,那她也不痛了。

身后无声,岁忆谙不知晓靳江浛在做什么,她只能感觉到吻落在了那个牙印上。

靳江浛吻着岁忆谙的脖颈,一路吻到耳后,似乎没过瘾,他再次张口咬下。

这次咬上了岁忆谙的耳垂,从耳垂再次咬到肩颈。

一边舔舐,一边吮吸,一边啃咬。

岁忆谙不再理会身后的人,她闭眼尝试睡去,可肩上的触感怎么也忽视不了。

肩上水光盈盈,枕上也湿了一片。

次日清晨,岁忆谙从榻上醒来,身侧的被褥冰凉,靳江浛起了应该有一会儿了。

肩上隐隐作痛,岁忆谙下床坐到梳妆台前,将发丝撩至右侧,露出左肩。

模糊的铜镜里,肩上的牙印格外清晰。

指尖抚上,疼痛袭来。

岁忆谙无奈叹气,视线下移,桌上放着一支桃花簪。

靳江浛怎么没戴?

【叮!任务更新:请宿主甘愿赴死。】

【任务奖励: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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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拉着反派去死
连载中来去几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