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
叶梧秋躺在床上,因为亲吻而说话含糊不清。
他不知道剑微寒今天是怎么了,但也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
不安,堂堂覆雪一刀剑微寒竟然会不安。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震惊的事情,至少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以来,叶梧秋就从未在剑微寒身上看到过一丁点儿不安。
“不够。”
一吻毕,剑微寒薄唇破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此时正溢出一颗圆润且猩红的血珠。
他低下头,双手撑在叶梧秋的脸侧。
那双漆黑的、宛如鹰隼般的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面露春.色的叶梧秋,仿佛是狩猎的猛兽一般,一旦抓到猎物就死死不会松口。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叶梧秋有心要安抚对方,于是抬起双臂环抱着对方的脖颈,一声又一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青年眉目含情,身上的衣衫都因为刚才激烈的亲吻而变得凌乱。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抚摸上剑微寒的腰腹。
手感果然很好。
这种时候了,叶梧秋还在想这种事情。
剑微寒粗重的呼吸声在他耳边响起,震耳欲聋。浓烈的男性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化作囚笼,无法让他逃离。
“今天是心情不好吗?”
柔软的床榻上,两人交叠着,身居下位的白发青年探出一只洁白修长的手,随后温柔地抚着剑微寒出了细汗的额头。
他目光轻柔,水一般,里面浓郁的关系和喜爱是难以忽略的。任何一个人被这么一双眼睛看了一眼,都不会怀疑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剑微寒低下头,闭上双眼用额头蹭着青年柔软细腻的掌心。
察觉到他的情绪后,叶梧秋的手再次轻抚过男人挺拔的鼻梁,微热的脸颊,以及染上血迹的薄唇。
“我在这里呢。”
叶梧秋此时是真心的,他看到剑微寒的失控心里也是会难过的。
伸出的那双手仿佛是带着魔力一般,一路从额头轻抚向下,经过了凸起的喉结、紧实的胸口,最后停留在了快快分明的腰腹。
随着青年的轻抚,剑微寒的呼吸越发粗重,撑在两侧的双手都用力攥起,将顺滑的绸缎抓得皱巴巴的。
“怎么不往下了?”
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叶梧秋颈窝,呼吸间满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你想要?”
犹豫许久的叶梧秋听到这句话后总算直面这个问题了,他抬眸,却只能看到剑微寒宽阔的肩膀。
“春夜寒冷,等再暖和些吧。”
临门一脚之际,剑微寒心软了。
叶梧秋的风寒还没有痊愈,若是再往下做,对方说不定又要照亮。
方才的失控仿佛是一场幻觉,但叶梧秋的包容却是真的。
罢了。
他再次这么在心里说道,罢了。
叶梧秋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激动,他也是男的,自然知道忍耐又多么不好受。
万一憋坏了呢。
昏暗的光线下,青年那双眼眸明亮清润。他微抬起下巴,手掌顺着鼓起的青筋向下:“我帮你。”
听到这句话后,剑微寒闭上了双眼,任由对方上下其手。
挂在两侧的床帘落下,衣物摩挲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是明显。粗重的呼吸声,低低的喘息,在近乎密闭的床榻间仿佛一只乐曲。
这支乐曲最终以一声低泣结束。
“你真的是属狗的。”
发丝凌乱的叶梧秋紧闭双眼,浑身滚烫,似躺在蒸笼里一般。
他喉结上下滚动,随着每一次吞咽,脖颈上便传来细细地疼痛。他都不用看,光是感受就知道剑微寒究竟咬了他几次。
“你很喜欢。”
剑微寒抱紧青年,心中的那颗黑洞总算是被填满了。
待到怀里的人安然入睡之后,一直沉默的男人却是下了床。
他上身赤.裸,上面布满了伤疤,从中可以窥见他在江湖上究竟经历了多少危险的事情。
剑微寒走到烛台前,随后从落在地上的外衫里翻出一封信来。
他捏着这封信,随即递到蜡烛上点燃。
火光“噌”的一下窜了起来,纸张燃烧时的气味也被一股暧.昧的味道遮掩。
这封信眨眼间便烧成了灰烬,随后被丢进了满是香灰的香炉中。
剑微寒赤.裸的上身在暖黄的烛光下仿佛在发光,他低垂眼眸,难以分辨出他心中的想法。
那封信据说写了许多真相的信,他没有打开看。
和道听途说相比,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相信叶梧秋,对方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说不定是某些人心怀诡计,故意引诱青年。
剑微寒只好这么安慰自己,丝毫不敢继续深想。强大如他,也会有害怕的事情。
身后的床榻上,叶梧秋安然入睡,脖颈以及裸露的胸口上布满了猩红的吻痕。
方才失控的剑微寒仿佛是要将他吞吃入腹一般,下嘴不轻,所到之地留下了一朵朵红痕。
好在这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痛。要不然叶梧秋也不会就这么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睡着,定会和对方大闹一场。
房间里燃烧的蜡烛被一盏盏地吹灭,随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放下床帘之后,不算特别宽大的床榻此时更加私密。
锦被中,一只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紧地揽在青年腰间,动作强势,似乎只要对方露出一点儿挣扎的迹象就会将对方死死地勒在怀里。
大约是剑微寒的动作太用力,睡着的叶梧秋醒了过来,不过睡意朦胧,说话时的口吻都不甚清醒:“好痛。”
闻言,男人这才松开了些许力气。
得到些许喘息的叶梧秋这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柔软地靠在剑微寒的怀里,白发如缎,一般堆积在床,一边搭在剑微寒的胳膊上。
*
睡前经历了较为激烈的运动之后,叶梧秋这一觉睡得十分舒坦,几乎是一觉到天亮。
他睁开双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快正午。”
男人今天破天荒地穿了件浅色衣衫,坐在一旁拿着书的模样看上去倒还真有几分儒雅。
叶梧秋侧躺在床上,一睁眼就能看到对方这幅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模样。
好帅啊。
他露出一抹笑来,随即抱着被子认真地欣赏起来。
而剑微寒自然察觉到了叶梧秋不加遮掩的目光,无奈一笑:“还不起来?”
“太累了,不想动。”
叶梧秋翻了个身,试图在逃避起床。他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紧紧地裹了起来,宛如一个煎饼。
见状,剑微寒起身三两步走到床边。一道阴影爬上.床榻,将躺在床上的青年完全笼罩着。
察觉到对方站在床边的叶梧秋依旧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故意逗弄对方。
突然,他压在身下的被角被一只手扯住,紧接着,剑微寒手腕一抖,裹得犹如蚕宝宝一般的叶梧秋顿时从被子里滚了出来。
“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嘛。”
“不是说好了要放风筝吗?”
剑微寒好脾气地弯下腰来,抬手轻抚着白发青年柔软细腻的脸颊,指腹上的刀茧充满魔力一般,所经之处皆引起一阵酥麻。
听到这个,叶梧秋才从床上坐起身:“差点忘了。”
他抬手揉着头,将因为刚才在床上翻滚而搞得凌乱的白发抓得更乱。
等叶梧秋下了床,剑微寒又任劳任怨地拿起梳子给他梳头,手上的动作敏捷灵巧,眨眼间就给他束了一个饱满的发髻。
“好了。”
束好发后,剑微寒并没有立刻收回手,而是漫不经心地将手指下移,随后准确无误地滑在了叶梧秋的喉咙处。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覆盖上敏.感的喉咙时,叶梧秋浑身升起一股紧张感。
这种生死交到对方手上的感觉带来了几分刺激,让原本想要挣脱的叶梧秋顿时安静下来。
“怎么了?”
他低声询问,说话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主动将自己最敏.感的地方递到对方手上一般。
这大大满足了剑微寒心底那股难以言喻的掌控欲,任是谁也不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大侠,内心其实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事。”
剑微寒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随即才将手收了回来。
好在叶梧秋对他有着一层厚厚的滤镜,根本没有怀疑他刚才做出这个动作又什么意义。
“走吧。”
青年揽镜自照,亲自选了一个喜欢的发冠簪在了头顶。
这个发冠通体雪白,唯有顶部镶嵌了粉色的晶石,乍一看就像是一朵朵挤在一起绽放的桃花。
他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拍了拍衣角,眨眼间就往楼下跑。
昨天做好的风筝晒了快一天,上面的颜料颜色干净漂亮,栩栩如生。
“任游原开阔,不如就去那里放风筝吧!”
叶梧秋将挂在凉亭上的蝴蝶风筝取了下来,拿到手上之后转头期待地看着紧随其后的剑微寒。
任游原是一片开阔草原,其中有一座高塔,据说站在塔上能将城内城外尽数看在眼底。
每逢春日,除却那些王孙贵族之外,也有不少百姓去任游原踏青。
“嗯。”
见男人同意,叶梧秋顿时喜笑颜开。
*
任游原离听秋庄不远,两人拿着风筝步行过去只需一刻钟。
浅绿色的草已经能淹没马蹄,遥遥望去仿佛一张碧绿色的地毯。地毯上还点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
来这里放风筝的不只是他们两个,一路上,叶梧秋都看到了不少认识的人。
他在一处人少的地方停下,随即将风筝抖了抖:“就在这里吧。”
说罢,叶梧秋举起风筝,刚想迈出一步,一转头就看到了远处那道熟悉的背影。
怎么会是他?!
下章入v,感谢大家支持。预收:《首辅暗夺寡夫郎》 温知阮是清枫村最俊美的少年,年近十八却无人上门提亲。突然有一天,他悄无声息地成了亲。成亲的那位俏郎君眉目如画,温柔似水,宛如天上明月,可惜体弱多病,还得靠温知阮来照料。尽管生活艰辛,两人却情深意笃。然而好景不长,成婚一年后,夫君意外离世,留下温知阮孤身一人。
村里谣言四起,温知阮背井离乡,来到繁华的京城,凭借一手精湛的装裱手艺勉强维持生计。然而京城的生活并不容易,他穿越前也只是一个刚刚毕业的文修大学生。
直到有一天,当朝首辅大人光临了他的小店。
首辅大人付听雪清冷如雪,端方自持,是众人敬仰的朝廷栋梁。见他一个寡夫在京城艰难求生,心生怜悯,常带画作来让他装裱。然而,每次装裱后的夜晚,温知阮总是陷入难以启齿的梦境,梦中那灼热的目光和霸道的掠夺让他感到熟悉又陌生。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带着淡淡的兰香,熟悉又陌生。他想要挣扎,却被那人用铁钳般的手臂牢牢禁锢。
“别动,阮阮,我会温柔的。”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
似曾相识的气息让温知阮心生疑惑,却又无处可寻。一连数日,梦境不断重复,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中了邪。
直到那天,他无意中撞破了首辅大人书房里的一角残破面具。
首辅大人付听雪,少年成名,心怀天下,却在一次易容巡抚时被暗算身受重伤。再次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意外被救。那人身段单薄,模样姣好,迫于无奈,他只好和这个对方成亲。
他戴上面具,隐瞒身份,每次与温知阮亲近时都暗自告诫自己这只是逢场作戏。待到一年后重伤痊愈,他狠心假死逃离,不愿让人知晓自己曾在山野中与一村夫有过婚姻之实。
他逃离,他抗拒,他以为时间可以抹去一切。然而当他在京城再次见到那人的身影,他才明白,有些感情一旦种下,便会生根发芽,直至疯狂。
这一次,他要将那人紧紧困在自己身边,用尽一切手段,让他永远属于自己。
《我的骨头在你床头》:曲见青×余不愁
千年阴郁死鬼攻×抽象苦命打工人受
某次下工后,由于暂时无法将出土物品入库,余不愁只好将一枚铜钱和一根指骨带回宿舍。他习惯性地将工具包挂在床头,却忘了将里面的人骨取出。
当晚,余不愁做了一个噩梦。夜深人静时,他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凉意,仿佛有人在耳边轻轻吹气,又像是有人用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脊背。当他猛然翻身坐起时,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只有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惨白。
这个梦持续了四五天,直到M230清理完毕。那晚,噩梦变得更加严重。余不愁满身冷汗地醒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头的男人。对方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眼神冰冷而阴郁,却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余不愁的慌乱。
余不愁的心跳陡然加快。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他想推开对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
在一股腐朽的气息中,余不愁听到对方凑到他耳边低语,接着他脖颈上的手掌赫然缺了一节指骨:“怎么不把我的骨头放在床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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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暴风雨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