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其实在古代常用来表达权利,古人通常会将玉石打造成各种样式。”
薛凯:“所以这块玉之所以是心脏的样子也是被打造的?”
裴错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在儒家思想上玉经常跟君子品德相联系,如‘君子如玉’‘佩玉有德’,在他们看来玉象征着君子崇高的思想品德。”
“这块玉的历史很悠久,据野史记载,在秦时有一名儒家学者,其名为潘珀商,他自幼便是学习儒家思想,深知世间大道,为人处世乃是儒家思想的典范,可以说在当时他就像是现在的三线明星,只可惜他生不逢时。”
裴错话刚落便听见了薛凯好奇地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焚书坑儒啊。”裴路替裴错回答了这个问题,虽说语气平平淡淡的,不过薛凯听出来了一股子鄙夷的味道。
裴错笑了笑接着说。
当时儒家书籍尽数被焚烧殆尽,儒家学者死的死伤的伤,一夕之间遍地尸横遍野,焚烧的大火几天几夜都没烧完。
潘珀商在儒家众学弟及亲友的帮助下四处逃窜,不知是怎得流出了流言,说潘珀商是儒家大成者,他的心脏就像是玉一般价值不菲,流言传着传着便变了样,说他的心脏是玉做的。
虽说是逃窜,但是一路上潘珀商不忘自己的思想,但是更多的是他想要改变命运的决心,他不愿屈服于现状。
但是他终究敌不过命运二字。
一路的逃窜让他心疲力尽,最后他倒在了一处旷野之上,奔袭而来的犬兽撕扯着他的衣物,拖拽着他的身体。
匪徒活生生剖开了他的胸脯取出来了他的心脏,如同流言所说的,那颗心真的是玉做的那般。
裴路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处“不会真是吧?”
裴错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在另一段野史中记载了一段较为真实的结局。”
“潘珀商在逃亡之际带上了祖传的一块石头,匪徒将潘珀商的胸膛剖开后发现并非如同流言所说那颗心脏是玉石于是一气之下踏马离去留下流血而亡的潘珀商。”
“在潘珀商死后好友心痛万分,将被潘珀商压在身下的玉石带回,然而在回去的路上石头砸在了地上磕碎了一个口子露出来了乳白色,将石胚除去之后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块宝玉,最后好友将宝玉打造成了心脏的模样以此来告慰,这块玉也用潘珀商的其中一字来命名——珀玉。”
这个真相相对于刚开始听的更加让人能够理解并且接受,裴路有些感慨,在他听来潘珀商是个很不错的人,只可惜生不逢时。
在历史上对于焚书坑儒这一段也是众说纷纭各持己见,然而作为现在的他们只能够对于过去的历史示以尊重。
裴路的感慨薛凯也不是没有,不过更多的是对于秽的了解了。
潘珀商死前所求改变命运,这种执念死后附着在玉石上成了秽。
可是为什么是改变命运?
那么在玉石上的秽又有怎样的一个影响?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没能从房文学身上得到答案。
并且在调查的过程中他们发现,那支笔竟然不见了。
“所以房文学会那样是因为那支笔接触了秽是吗?”裴路很快便理解了来龙去脉了,他没想到这么一支小小的笔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历。
结合今天的事以及特灵局的能够这么快开到现场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你们早就知道了房文学跟秽有接触!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还来找我哥!”裴路心中不安着,他看向裴错试图看见裴错的反应,然而让他失望了。
“今天发生的事我很抱歉。”薛凯看着小区门口停下了车。
“你——”
“裴路!”裴错不想看见两个人在这里吵架,他有些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的位置率先下了车。
裴路没敢惹人生气狠狠地瞪了眼薛凯快步下车跟上去。
这个人他第一次见面但是很不喜欢,比那个祁越还要不喜欢。
裴错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心中很是无奈,加快的脚步慢慢地放慢了下来。
他们正在上楼正巧碰到了下来的周帆。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周帆好奇着。
“有些事耽搁了。”裴错礼貌地回复了句。
本以为会就此结束没想到周帆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笔“前不久在楼道捡到了一支笔,也不知道是谁的,你看看是不是裴路的。”
光泽滑润的笔就这样躺在周帆的手掌心,两个人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这支笔,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笔居然会在周帆的手里。
结合起这几天的经历裴错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想来上次房文学来结果被周帆发现,跑走的时候不小心把笔给弄丢了,弄丢之后以为是裴路拿了,结果没想到在周帆这里。
“是,是我的。”裴路正打算把这笔拿回来结果被裴错先一步拿走。
“多谢啊。”裴错把笔塞进口袋里寒暄了两句快步上楼了。
裴路赶紧跟上,生怕那笔出什么问题。
裴错一进门就赶紧把笔掏出来放在桌上,另外还给薛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情况,没想到才刚走就有了情况的薛凯赶紧半道掉头。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带着秽的东西裴路都有些心惊胆战且好奇着,他的手指在笔的周围指指点点就差没真的碰上去。
“哥,你刚拿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裴路有些担心。
“没有,再说就拿了一小会,还没周帆拿的久。”裴错看着这支笔的结构。
按照看的珀玉的大小,这支笔大概才用了珀玉的五分之一的样子。
笔尖和笔身是贴合的,尾端是一颗墨绿色的珠子,这颗珠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颗玻璃制品。
想来这中间应该是掏空了能够放入笔芯,没想到这房文学弄什么不好把这么大的一块珀玉打造出了一支笔。
裴路看着这支笔神情放空,他恍若中听见了一个声音,那声音问他,自己最想要改变的命运是什么?
命运?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
裴路不自觉抬起头看向裴错。
玛瑙的热度提醒着什么,裴错第一时间发现不对他伸手把裴路快要贴在笔上的脑袋推开直接把人摁在沙发上用沙发上的围巾捆得死死地。
“啧。”裴错发出一声轻啧,他拿起桌上笔往厨房走去。
文物的封存离不开一定的容器,他早就发现了封闭的容器对于秽有一定的影响,比如说祁越的刀,装着卧佛像的盒子。
他把笔直接丢进了电饭煲里然后盖上了盖子,手指在电源开关处摩挲着以示威胁。
“乖点,不然煲了你。”
不知道是不是起了用处客厅的裴路恢复了神志一边喊着一边像只毛毛虫轱辘着。
裴错把人给松了不久就听见了门铃声,瞧着薛凯来了转道进了厨房抱了个电饭煲出来。
“那支笔有点不老实我就把它放在这里头了。”裴错说着拍了拍电饭煲盖,他想薛凯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行为举止吧。
果然,作为领导班子的薛凯立马理解了把笔放在电饭煲的意思。
“晚点我会让人给你送个新的。”
担心接触了秽对两人有什么不好的影响薛凯拿着检测的仪器检测着,在看见只是有微量的影响之后松了口气。
“我看了一下,这支笔大概只是用了珀玉的五分之一,应该还有剩下的。”
薛凯明白,这剩下的关键就是在房文学的身上了。
回到分局来往的人都惊奇的看着薛凯抱着个电饭煲。
薛凯把笔换了一个透明的盒子装着带进了问询室,房文学在这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人的状态比一开始好了很多,至少脑子清醒了,在知道自己用刀把人伤了之后怕的不得了。
在看见薛凯进来手上拿着透明的盒子里正是自己丢了的笔一时间激动得要站起来,然而手上的手铐限制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