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在今天他在回复着周局那一句保护的时候自己的心脏好像空了一拍。
如果是不是一开始没有把裴错扯进这些事里,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危险?
一开始还未曾有什么,现在后知后觉只觉得后怕和后悔。
一只手猛地把他扯过去,愤怒的火光在眼中燃烧“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要做这些事跟你跟你们特灵局没有任何的关系。”
祁越:“我知道,我知道错错,但是我害怕了。”
手捧着心上人的脸说着让裴错心脏颤抖不已的话,很快他发现,颤抖的不仅仅是自己,有的还是那双手。
“别这样叫我。”裴错不满地歪头咬了口他的手指。
祁越不恼只是用着被咬了的手指摩挲着温热的唇瓣。
“我嫉妒,那谁凭什么这么亲密地叫你。”
“……随你吧。”裴错被他今晚的神经质弄得已经不想要跟他说话来。
裴错:“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要做的任何事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特灵局,是因为我的工作,为了那些文物。”
祁越明白得点了点头,他贴着对方,鼻尖蹭着裴错,手指微微抬起他的下巴,拇指依旧摩挲着那瓣红唇,随即撤离,进而来的是强势的炽热的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唔~你,为什么,喜欢我——”
交缠中祁越听见了他的问题,祁越捧着他的脸后退了些,让对方能够看清楚自己。
“好像没有太多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我好像体会到了心脏不一样的感觉。”
他握着裴错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左胸脯,掌心下的跳动剧烈得很,而知道这反应是因为自己裴错的心跳都加快了。
“错错,跟我恋爱吧……”
盘中的蛋糕依旧还是剩着一些,裴错恍惚中都分不清空气中甜腻的味道究竟来自哪里,祁越的吻太让人沉沦了。
裴路回来之后第一时间便是注意到了自己放着的盒子不在原位了,他放轻动作关门走进去,走到裴错的房门口然后蹲下,他捂着自己的脸脸上是控制不住的笑容。
哥收下我的礼物了!
每一年他都会给裴错送生日礼物,只是那些要么是手工作品要么就是一些很便宜的玩应,这次是他攒了很久的钱买的。
他本来担心今天惹裴错生气了,怕他看见这么昂贵的东西不会收下。
还好,裴错收下了。
“别在我房门口傻乐,冰箱给你留了半块蛋糕,赶紧吃了洗洗睡!”
裴错被那傻乐的动静吓到了,反应过来之后无奈地开了口。
“好嘞!”
裴错躺着望着天花板,忽得他抬起了左手,原本的银环被一根黑色的长绳代替,上面有着一颗红色的玛瑙。
“嗡嗡——”
手机振动了声,他看了眼,是祁越的消息。
发来的是一段十几秒的视频,灯光在黑夜中照亮了窗外巨大的机翼,一只手轻轻地碰了碰玻璃。
背景声有些杂乱,有各种人声。
“女士们、先生们:请您系好安全带,收起小桌板,调直椅背,打开遮光板,关闭电子设备的电源……”
“啊,刚上飞机,要晚点到。”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那……”
他看着那只手在玻璃上画出了一个困顿的小人忍不住笑了。
“错错,晚安……”
在那嘈杂的背景声中他几乎在开口的一瞬捕捉到了属于祁越的声音,原本稳定了心跳顿时又乱了片刻。
“老大,给——”邱泽宇把一张快递单诶给祁越,飞机不能够托运刀具,所以他刚才联系了特灵局下的一家快递公司把祁越的刀给进行托运回去。
祁越并不担心刀会丢失,曾经有人从祁家窃取了这把刀,结果第二天又出现在了他的床边。
这把刀很是不详,接触过的人要么噩梦缠身要么就是霉运连连甚至有的还会有血光之灾,除了祁越。
就好像这把刀就是为祁越打造的一样。
祁越把快递单放好,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宁,今天裴错动了那把刀。
虽说时间并不长,但多少都会有些影响,他本打算过几天再走,但是有一件比较着急的事情他不得不去处理。
“老大,我已经联系好地方分局了,我们一下飞机就会有人来接。”白思琪说着看了眼窗外,飞机已经动了起来了。
“也不知道北极会不会很冷,据说现在是观看极光的最佳时间,不知道能不能看见。”
白思琪有些小小的激动,激动之下的是对前途地的未知和迷茫。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极的一个小镇——奥尔兰顿,因为目前海面处于冰冻期他们得先乘坐飞机到阿塔加进行中转然后到诺兰里岛,到了诺兰里有人会接应他们。
时间有些长,祁越打算那些已经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看看关于此次行动的资料。
手机刚解锁他看见了一条未读消息,来自裴错。
他点开,放松的身体一瞬间绷紧,他弯下身子手捂住一只手捂住脸,他克制着身体的颤动却克制不住自己眼中满满的喜悦和激动。
【男朋友,晚安——】
什么?
裴错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方,那是一座古代式榫卯结构的亭子,亭子里放着石头打造的石桌,桌子的上面放着一幅画,风吹动着那幅画飘向了自己。
画落在了地上掀起了阵阵涟漪,涟漪?
他低头看着脚下,脚下的哪里是土地,分明是湖泊!
一瞬间他沉了进入,沉进水中前他试着抓住东西自救,抓到的却是那张落了水中逐渐晕染的画。
他看不出原来的画作,隐约中只看出是个男人。
画在经过他的抓扯中被撕破了,他试着往上游,忽得一股力将他扯下水中深处。
“你在做什么?”
耳边孩童的声音让他从溺水的窒息感中拉扯出来,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没有湿。
怎么回事?难道刚才的都是幻觉?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黑绳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在埋葬它。”
声音引起他的注意,他看过去,那好像是在一棵树下,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少年正将包裹着的东西放进挖好的土坑中。
“为何要埋它?这里来的多得是饿了的野狗,它终究会被吞之入腹。”
对面的少年歪着头并不是很理解他的行为,黑色的外袍上用金丝绣着花纹和图案,青衣少年看了眼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包裹着的小猫埋在土坑中。
“野狗会吃了它。”
青衣少年听了动作却没有停:“师父说了,万事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则,我将这小猫埋在这有野狗叼食,我将它埋在其他地方或许也会有其他豺狼虎豹的觊觎,若是都没有它会化作养分滋润着这一方土壤。”
“死亡之后的归处究竟是何这不是我可以主宰的,我能给的只不过是死后的一方净土。”
黑子少年瞧着他把土坑填平笑了笑。
“你很有趣,你叫什么?”
青衣少年放下手中的工具拍了拍手上的土朝他行了一个礼:“回太子殿下,我叫清漳。”
太子殿下?
裴错觉得自己好像是进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幻境,他想要过去仔细看看,下一秒两个少年都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清漳!你与本殿认识多年!你对我竟是这般看待!”
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暴戾的声音,裴错转身,那是一座宫殿,里面的人不再是少年模样,似乎成长了许多。
“殿下,你不该杀了他们。”
清淡的声音阐述着认定的事实,这让对方更加的火爆一连摔了七八件物品,但是都避开了跪在地上的人。
裴错沉默地看着,很快里面的两个人消失了,他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场景了。
没了?
灼热的感觉从脚下蔓延,他低头,火光瞬间涌了上来,他忍不住伸手挡住了脸。
然而并没有灼烧感带来,他看见了熊熊火焰燃烧的大殿。
这一次没有对话……
那个意气风发的太子殿下变得狼狈不堪跪在殿外,他的身边放着沾满了鲜血的刀剑。
“太子殿下……城,破了。”
士兵的话他握着刀撑着身体起来,刀身上的血顺着滴落在地上成了一小滩。
“破了,那便把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