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到了。”邱泽宇停下了车,他们已经到了那个所谓的地下停车场。
这个停车场暂时被封锁了起来所以里面没有多少车,祁越从车上下来,下来的时候还抱着那一把木匣子。
这把刀谁也不知道来历,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在知道这把刀能够对秽造成伤害之后便有无数人觊觎这刀。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把刀就是一个不详之物,没有人能够控制的住这一把刀,除了祁越。
祁宏担心这把刀对祁越会造成影响于是便放在祠堂封存,结果还是一场事故,这把刀自己跑了出来,可怖又有灵性的一把刀。
在确定这把刀对祁越不会有任何影响之后祁宏才将这把刀给了他,但是有一个要求,在特定的时间必须回山庄进行洗涤。
洗涤不仅仅是洗去这把刀沾染的秽气,更是为了让祁越能够不被秽气影响。
祁越带着刀下来不仅仅是为了防备未知的危险,这把刀能够感知秽的气息,他想看看那只胆大包天的东西在哪。
然而当他将刀从刀鞘中拔出的时候他听见了刀身上发出来的嗡鸣,除此之外的是无穷无尽的杀意。
“这只秽究竟是什么等级,居然让这把刀产生了这么大的反应。”邱泽宇有些难以置信,他拿出探测的工具,然而看着数据的反馈又觉得疑惑,这明明显示的是C级别的数据。
“不,不止一只。”祁越看着手中的刀,他能够感受到这里有两股气息,一个气息比较弱应该就是那个C级的秽,但是它的能量终结在此地,就好像是在这里就消失了。
而另一股气息是察觉不到的,那股气息只有一点点的残留但是被他和刀给捕捉到了。
祁越有种感觉,这个气息的秽等级不低,至少会是A,不,是S级!
残留的气息几乎捕捉不到,祁越握着刀心中隐隐不安,他总觉得这些所有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着一切。
清水高中:
裴路盯着桌子上头的卷子,显眼的红色墨水刺激地他不忍直视。
江天洋本着凑热闹的心态凑过来,一过来他就瞧见了卷面的分数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个巴掌拍在裴路的后脑勺。
“不是,你这分数怎么考出来的?满分150,你连三分之一的分数都没有考到。”
江天洋怀疑是不是涂错了卡或者是写错了题,仔细一看压根就没有啊,既然没有怎么会这么低的分数呢。
“数学不是你的强项,怎么强项如今变得这么拉垮?”
裴路听着忍不住抱着脑袋,他一脸的迷茫,他怎么知道呢,明明这些题目自己都会,可是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成绩呢?
“裴路!数学老师叫你带着卷子去他的办公室一趟。”黄倩抱着一打改完了的作业回来顺带传话着。
她瞧着裴路奇怪的样子放下一打作业走过去“数学老师叫你过去干什么?是不是考的太好有奖励?”
视线定格在卷面上,32的分数如此的亮眼,她看了两眼觉得奇怪“是不是前面少了个1?”
她翻来覆去一看,真没有,惊得她也忍不住给了裴路脑袋一下“不是,你怎么回事啊?难道最近事太多了脑袋不好用了?”
说要掰着裴路的脑袋想要仔细看看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裴路从她的手底下挣扎出来揉着自己的脑袋心情郁闷得很。
“别动脑袋了,本来就感觉不好用了,被你俩拍了别变得更蠢了。”
裴路认命地拿上了卷子起来整个人没精打采地往办公室走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吸了精气一样。
江天洋看着他的背影怎么想都觉得奇怪,裴路就算最近被一些事情影响了也不至于考这么低的分数才对。
他正打算回自己的位置上无意间瞧见了那窥伺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裴路离去的背影上。
那目光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格外的恶心,江天洋皱着眉头不解为什么房文学会这么看着裴路,如果是因为前不久的事情那也太恶心人了。
或许是裴错的警告让房文学的母亲忌惮答应了裴错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道歉的房文学在那一刻仿佛变了个人,阴狠恐怖。
裴路是在上课前回到了教室,他坐到位置上看见了被压在数学书下的草稿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你小心一点房文学,他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熟悉的字体只是一眼他就认出来了,他看向房文学,房文学的座位在他的斜左上方,隔了一个过道。
他看着房文学正用着一支类似白玉质地的笔在写着字,那支笔在光下透亮着,与之相反的是房文学那黑的发沉的眼睛。
他收回视线看着老师,耳边的讲课声一下又一下脱离了大脑……
裴错本以为自己会在里面待和十天半个月,没想到也就三天就出来了,只是在期间每一天都有人对他进行检测。
而一开始说会来的祁越这三天都没有来,裴错想着会不会是因为那天的对话让人不愉快了?
虽然觉得原因可能并不是如此,但是脑子里面多多少少会朝着这个想法偏移。
带着为数不多的东西离开,他被人带着往外走,在电梯口碰见了薛凯,薛凯摁了下电梯键进去目光看着他示意人进来。
裴错提着装着衣服的袋子进去,电梯门缓缓关上,里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我听说你是夜鸣山山体滑坡的遇难者之一。”
裴错的神色错愕,他看着面色云淡风轻的人仿佛这句话很是无关痛痒。
“是——”
裴错收回视线身体微微绷紧,腿上的伤疤在隐隐作痛。
“我曾经参加过夜鸣山山体滑坡遇难者的救援行动。”
薛凯说着看向他,身上的刺被一层柔光覆盖“我也挺意外,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你。”
见过吗?
记忆被拉扯回了那一天,身上的变形的车体挤压着胸腔,肋骨很疼,呼吸也很困难,他只能借助着石缝算着时间和呼吸。
他的身边时不时会有几声哭泣,甚至有试探着交流的话语,然而他没有说一句话。
一开始腿很疼,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他已经麻木了,虽然还能够感受到腿的存在,但是他有一种恐慌,会不会这条腿会废掉。
他低头看着腿的方向,很庆幸,自己还活着。
他记得那一天救援队的人来了,听见动静的他们用仅剩的力气发出了求救,救援队将身上的泥沙石头清走,他看见了广阔的天空,看见了一张张激动兴奋的笑脸。
“我一直很遗憾,如果救援队能够再早一些你的父母也不会……”
话说到这里止住了,薛凯看向裴错,对方比自己想象中的平静。
“薛队长,谢谢你。”
一句道谢的话语堵住了薛凯想要说的所有话甚至堵住了他的怀疑,裴错眼中的谢意是不容掺和半点虚情假意的。
这让薛凯有些愧疚,他打算解释,这时电梯门开了,外头的不速之客让薛凯闭上了嘴。
祁越瞧见他不觉得意外,伸手将裴错手上的袋子提过去转身示意裴错跟上走人。
裴错礼貌的打了招呼快步跟了上去,薛凯瞧着两人越来越近的距离心中有了几分猜测。
“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忙吗?三天都没来。”裴错这话并不是怪罪,相反更多的是开玩笑,在他看来祁越说的那些话也就是一场玩笑。
祁越自然是听出来了,他伸手拽住了裴错的胳膊往自己身边一带,温柔的从没有过的触感落在了裴错的脸上。
“赔罪。”
没想到祁越会来这一手的裴错整个人都愣住了,被亲过的地方火辣辣地延伸到了整个身体,脑袋都好像要爆炸了!
“你!”
“不够?”
祁越做样还想要亲过去,裴错慌乱地挣脱了自己的胳膊快步往前走,与其说走不如说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