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朝思夜想的雌虫眼神复杂,池炙赶忙解释道,“先声明一点,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每天雷打不动的在基地门口打听你什么时候回来,然后今天说是你会回来,所以请我进来坐了一下。我说的对吗?慧少将。”
“他说的是真的,整个基地的雌虫都可以为他证明。”慧直视着幕的双眼,坦然无比,因为池炙这几日就是每天不定时过来问上一句后在得到否定答案后爽快离开,所以整个基地的虫都能为他证明。
“没有……”不信。慧轻声呢喃着垂下与慧撞在一起的视线抬手拉了下自己的军帽遮挡住池炙让他脸皮发烫的视线。
“你们谈吧,我外面等。”池炙左右扫视眼前2只雌虫站起身准备往外走。
“等等,”慧出声制止了池炙的脚步,“幕的工作报告都发给我了,也没什么要紧事,你们一起走吧。”
“那再好不过了。”池炙挑了下眉后笑弯了眉眼,他微侧着头看向幕,“可以吗?幕。”
双拳握紧后又缓缓松开,幕略显僵硬的点头后在池炙的绅士之手示意下先一步走出了慧的办公室,身后是池炙客气的一句,
“谢谢慧,以后有机会我和幕一起请你吃饭。”
因这一句幕的脚一顿,池炙几个大跨步追上了他,语含笑意,“我们同一架飞行器好不好?毕竟目地地一致,开2架飞行器是不是有点浪费能源?”
“阁下……”幕开了口又不知道该对眼前的雄虫说什么,眼前心情愉悦的俊脸让他根本说不出扫兴的话。
“阁下这个词在这感觉都被叫廉价了,我不喜欢。所以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叫我名字。”池炙一脸认真。
幕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开口道,“这不合规矩。”
“可是我们没这些规矩。”池炙仰视着幕的眼睛鼓励道,“叫一声听听吧。”
紧抿双唇的幕在池炙的攻势下嗫嚅着刚要出声,结果转角处走来两只军雌,幕赶忙将自己的帽子拽得更低了些,更深埋下了头,甚至还侧了侧身与池炙离得更远了些。
看着幕的举动,池炙心头一鲠,看向两只兴奋望向自己的雌虫不免没了好眼色,毕竟他好不容易快成功了,结果娇俏无害都白装了,全得重头再来。
怒瞪坏了自己好事的两虫一眼,池炙干脆一把拽住了幕的衣袖牵引着对方大步向基地大门离开,“走吧走吧。”
手那是不想牵吗?那是不敢。
两只无辜被瞪的雌虫对视一眼,心声高度统一,这位阁下长得这般艳色怎么眼神不好?
终于来到基地之外,往飞行器停驻点走着,池炙又劝着幕,“我们一架飞行器吧,我会准时送你回来的,不会让你为难的。”
见雄虫如此契而不舍,幕只能点头同意。
飞行器腾空而起,显示屏上的导航目地地是‘酒轻食美’,这个餐厅在卡贝达尔星极负胜名,算是不可错过的景点之一,当然其中的花费对幕而言也可谓之压力。
“我昨天订好了餐厅,运气很好哦,因为刚好有虫退了预定,餐厅因为我是雄虫以十分划算的价格让我包下了风景最好的顶楼哦。”池炙心情很好的与幕分享着自己的好运气。
雄保会给军雄们安排的飞行器自然是最舒适顶极的,幕的身躯陷落在柔软的副驾驶位内,却因为自己的囊中羞涩脊背发紧,额头冒汗,雌虫和雄虫在一起自然应有雌虫支付所有花费,但是‘酒轻食美’的昂贵毫无疑问是自己此时负担不起的。
飞行器停入了海岛边缘连绿植都被规划成了贝尔哲伦星系第一家族的特殊印记的驻机坪,纠结了一路,幕不得不抓紧时间向雄虫说明自己的窘迫,总比进了餐厅付不出钱来拖累雄虫一并被嘲笑讥讽,惹得雄虫愈加愤怒的好,“阁……”
一听就知道幕又要叫自己什么,池炙直言道,“不开心,不要听这个称呼。”
幕的心里很难受,眼前的雄虫太好了,这反而使得他将要说的话更加难以开口。但他不能再拖下去了,他努力的珍惜的将雄虫的名字吐出,“池,池炙。”
幕想,这怕也将是他最后一次叫雄虫的名字了。
“嗯,幕。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好听。”池炙脸上终于又恢复了欢欣笑颜。
就在池炙推开飞行器门刚要起身的时侯自己的左手被幕拽了一下,池炙开心的转头看向幕,“怎么了?”幕主动拽他了呢,大进步。
幕看着池炙美丽的脸,内心满是苦涩与难堪,“池炙,对不起,我,付不起这里的饭钱。”
看着深深将脑袋埋下的雌虫,池炙愣了愣,“可是幕,是我约的你,所以今天的花费本就应该由我支付。”
看见着雌虫缓缓抬起头,满眼的疑惑不解,池炙紧跟着解释道,“现在是我在追求你,费用由我支付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你不用担心。”
“还有,如果你经济有困难的话,我也可以养你的,我还蛮有点积蓄的。”说起这个池炙忍不住骄傲的挺胸,毕竟他们这个系族□□前都是会提前与雌虫说明雄虫蛋必须由已方抚养的。所以他自参军后收入都是尽量储蓄从不乱花的。
“唉呀,这个新虫端里我就换了点零花,我的旧虫端里余额很可观的,可惜现在没办法向你证明。”池炙想给幕看他的余额证明自己所言不虚,可惜他忘了现在他的旧虫端无法联上**03竟然无法查询帐户中的余额。
“不,不,”幕的这两个不分别回应的是理所当然和池炙口中的养你,“可是,帝国就是该由雌虫支付雄虫的花销的,我……”
“可我是卡尔玛伽的雄虫,不是帝国的雄虫。我们不一样。”池炙微皱着眉不解又疑惑的看着幕。
幕看着池炙,是啊,眼前的雄虫和帝国的雄虫完全不一样,他不但能拿下星盗,甚至还拥有翅膀。幕仍是觉得哪里不对的,但他一下子说不上来反驳的话。
池炙果断下飞行器,绕行到了另一边将幕牵了下来,“走吧幕,今天还是我第一次和雌虫约会,我希望我们今天一整天都能开心,让我们给彼此都留下美好的记忆。”
酒轻食美说是餐厅其实也不准确,它是依着临海的悬涯建造的,海平面上,好似一艘巨船嵌入了涯壁之中,山涯延伸于船上的一段石壁恰似船帆,细看这船帆可不正是一层层的愉乐场,而海平面之下,全透镜面做成的升降梯延伸而下,是8层由三面与之前池炙去过的咖店一般的全透玻璃做为三面围墙依着山壁框建而成的大房间。这8层房间仅提供予雄虫使用,没有雄虫的雌虫是没有入住资格的。所以对大部份的雌虫而言酒轻食美也确实就是个愉乐项目丰富,风景独绝的餐厅。
池炙对酒轻食美的了解不包含水下8层,所以他也单纯的将这里视做了餐厅。
奎剌与卉是夜间来的,所以提供给池炙的照片都是夜景,很显然,这里的日间景色与夜间景色给虫的感觉就像是完全不相关的2个地方,池炙想他得推荐奎剌白天也来一次。
两虫由服务虫引导着由独立升降梯来到顶楼,入目的景观对于池炙来说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他想像不出要在这样寸草不生的石涯上建造出一个如此郁郁葱葱,树木葱荣,鲜花艳烈的空中花园是如何的劳虫伤财。但不得不说,服务虫识相的离开留下两虫,池炙在幕的服务下入坐在这样花草树木相得映彰的美景之下,从容悠闲的品味着一道道于最佳时间送上来的美味食物的感受,实在是很闲适怡虫。特别是向左眺望一片海哉辽阔,向右瞭望海岛胜景尽入眼底,向前看完全长在自己审美喜好的雌虫就在眼前。
池炙从来没有这么渴望立刻拥有一个家,在家布中布置摆放着各种温暖柔软的垫子和物品,种植上一些富有生命力的植物,可以摆放在家中,也可以放置于阳台,然后将前眼的雌虫藏在家中,之后他们将会有软绵可爱的幼崽,而他只要一推开门,就可以拥抱他的雌虫和幼崽,拥有幸福和快乐。
渴望拥有眼前雌虫的**在此刻达到顶点,就在他想要不管不顾的把眼前的雌虫抓起来占为已有的前一秒,池炙的理智被楼下嘈杂的欢呼声拉拽了回来。
“这是在干什么?”池炙走到了楼沿,居高临下的看着在下方船头,围着巨大的丑陋生物欢呼起哄着的群虫。
幕瞄了一眼就知道底下是个什么情况,“应该是有雌虫为了追求雄虫下海去猎捕海兽,那只海兽是深海物种捉捕难度极大,由此可知这只雌虫必然非常勇猛强壮。”
一听这话,池炙又往前探了点,兴味盎然,“这里的雌虫都好热情啊,别具一格的求偶场面,真长见识。”
他是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毕竟他们在求偶的时侯都要尽力避免周朝的威胁,排斥方圆十里内的雄虫,这么热闹的场面实在是有违本能,但此时这般景像在池炙眼中还是极具趣味的。
“幕,你说那只雄虫会接受这只雌虫的示爱吗?”池炙目光灼灼的看向幕。
幕摇了摇头,他的言语毫无情绪起浮,“对雄虫而言雌虫的勇猛强壮并不是优点。这只雌虫应当是初次向雄虫表达爱慕,他这样是得不到心怡雄虫青睐的。”
“为什么?”池炙是真心不解,越是勇猛强壮的雌虫生出的幼崽便越健康强壮,存活下来的机率才越大。
他的视力极好,如此距离依然能够清晰捕捉到下方各虫脸上的表情,以及被抓捕上来的猎物们的模样。除了那只巨大的丑陋海兽,船头甲板上其实还摆放了几只长像别具特色的海生物,可惜在那只大海兽的映照下,这些小东西都未能在第一时间被池炙收入眼中。
事态发展果然如幕所说,可惜,池炙听不清两虫的对话。
被众多雌虫簇拥着的雄虫趾高气扬冲着原本自信昂首的站在大海兽前的雌虫说了几句,雌虫的脸上变了颜色明显受了打击,他的嘴开合了几下,紧跟着雄虫的脸色也变差了。
雄虫不知道又说了什么,那只雌虫赶忙向对方下跪口中急切的说着什么,最终雄虫和他身后的大批雌虫一起进了舱室,池炙以为他们是进了其它楼层的餐厅,但其实他们进入的是水下的大房间。
独自留在甲板上的雌虫似乎松了口气,赶忙起身极是匆忙的直往驻机坪逃去。
池炙的眉因眼前莫明的情景皱起,他很疑惑,“什么情况?”
幕看着眼前的雄虫,愣愣的出神,他此时的心绪很复杂,不知是为那只雌虫,还是为了自己。
“真是的,本来开开心的,整这出。我要投诉。”池炙说着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走,结果手臂被幕扯住了。
“阁,”幕纠正了自己的称呼,他保持着握着池炙手臂的动作,用另一直手取下了自己的军帽,“池炙,你喜欢我什么?”
“如果您只是想拿我寻开心,可以的,无论你对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的。”幕自受伤后再未曾主动过如此毫不遮掩的与另一只虫如此四目相对。
“寻开心?”池炙品味着这三个字后笑了,“雌虫,我生气了。”
池炙并未给幕反应的时间,右手反扣住雌虫,拧着对方的手臂,一旋身,左手掐住了雌虫的脖颈,“我知道你往日不易。”
幕看着眼前徒然变脸的雄虫,他试着挣脱对方的桎梏禁錮,结果他一动,池炙掐着他脖子的手就收紧,拼尽全力或许也可反攻,但,眼前掐着自己的是雄虫。
直到幕不再动,池炙才叹息着道,“我是真舍不得强迫你,否则第一次去基地找你那天,我就该直接动手将你强抢到手。我能做到的,可我知道,不能强迫你,你经受不起。”
“你说怎么办?”池炙贴上了雌虫的后背,精神触丝明目张胆的一点点将幕细密的捆绑起来。
幕看着自己身上肉眼可见的精神触丝,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是知道这些雄虫强大的,但他不知道,对方的精神力竟也强悍至此。
“呵,”幕的吞咽举动,喉结上下滑动透过手心成功取悦了池炙,他将自己的脸贴到了幕的身上,这般他的上半身就紧密的贴合着幕的后背,他们劲颈相交,远观是如此亲密,“告诉我,只是寻开心,何必如此耗费心力?不需要你的首肯,凭着我自己的本事,更过份也易如反掌。”
“对不起,阁下,请宽恕我的无礼冒犯。”此时幕特别想给池炙跪下,可惜被捆成了根庄子的他做不到。
“宝贝,你也很是能屈能伸呢。”终归是舍不得真对雌虫做出什么伤害性举动,池炙在心里纠结了下亲不亲近在咫尺的脸颊,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收回了精神触丝和掐着对方的手,“我原希望给你一整日的好心情,你非逼得我让咱们都不开心。”
脱离了禁锢自己的手掌和精神触丝后,幕按着脖子单膝跪着深呼吸着,努力平复着自己混乱的气息。
消了气的池炙,莫明的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份,便也如幕一般向着对方单膝触地,小小声问,“生气了吗?”
幕赶忙摇头。
“你还愿意陪我去另一个地方换换心情吗?”池炙想这坏地方一点都不好,害得他们吵架了,以后再不来了。
“都听您的。”
“幕,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能懂吗?我说不清楚具体喜欢你什么,或许什么都喜欢吧。”池炙捡起了因为两虫刚刚的不愉快脱离了幕的手掉落在了一旁的军帽,将它递还给了幕。
池炙扶着幕往升降梯走,深思熟虑后又补允了一句,“我不是一个会随便喜欢上雌虫的雄虫,毕竟,我的幼崽必需由我亲自抚育。”
幕因为池炙的最后一句,心下不由一咯噔,所以他连虫蛋都没有资格拥有?“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