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笑眯眯地走上前，一改之前训人的严厉：“看来大家都很激动啊，还需要我介绍一下顾洋老师吗？”
练习生们这才回过神，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纷纷激动地大叫。
“不用不用！顾洋老师好！”
“顾老师，我是你的粉丝！”
“顾老师，一会儿能给我签名吗！”
“我也要！”
PD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既然大家都认识顾洋老师了，那我们就直接进入导师验收环节吧。”
“啊？！”
练习生们顿时哀嚎起来，刚才的兴奋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幸福来得太突然，就像龙卷风，惊喜过后，只剩下惊吓。
黄宜安垮着脸，小声嘀咕：“好狠啊，一来就验收？居然要当众出丑，不过幸好昨晚有让星晨开开小灶，不然都不想活了，在男神面前直接丢脸丢到家啊。”
大家对顾洋都有滤镜，男神降临，激动是真激动，但一说要验收，顿时都有些放不开。
顾洋站在那里，看着练习生们各怀心思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冰冷：“这就是偶像？这么不专业？”
他伸手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打分表：“签名是吧，每个人都会有，在这上面。”
练习生们顿时浑身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出。
验收正式开始。
先是主题曲考核。
音乐响起，练习生们迅速调整状态，站好队形，开始跳舞。
动作还算整齐，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洋突然空降检查，众人的力度和表情管理就差强人意了。
跳完主题曲，又进行了一公舞台的展示。
比起主题曲，一公舞台的表演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洋全程面无表情地看完所有人的表演，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冰冷，毫不客气地指出练习生们存在的各种问题。
“就这？”
“像是在做广播体操。”
“表情管理一塌糊涂”
“A班？呵。”
言辞犀利，毫不留情面，最后一个冷笑嘲讽拉满。
有些练习生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尴尬和难堪。
点评到郁年的时候，17岁的少年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可怜巴巴的。
凌星晨看着已经开始吓哭的郁年，很难把眼前的顾洋，跟昨晚在遇到的那个人结合在一起。
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还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不过也可能对方本来就是这个样子，大家根本不了解他，只是吃他的颜罢了。
乔羽晟无声地冲凌星晨张嘴比划，口型是：男神原来这么毒舌。
凌星晨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就感受到顾洋目光中的审视，心里一紧，立刻收回思绪。
对方来没点评到他，估计是留到最后，不过他觉得自己表现的不错，应该不会被批评吧。
顾洋拿着打分表，一个一个地点评，被点评完的，心已经死了，就连苏沐也没落个什么好的评价。
终于轮到了凌星晨。
大家都等着听，预料着凌星晨应该是他们里面唯一不被骂的了。
顾洋的目光在凌星晨脸上停留了几秒，只说了两个字。
“一般。”
一般？
凌星晨愣了一下，抬头忍不住问：“哪里一般？”
他以为，就算不是优秀，至少也应该是良好吧？就算不是良好，怎么也应该是个”还可以“，居然是一般？
顾洋看着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没有灵魂，眼神空洞。”
这评价，比“一般”还扎心。
这不就是在他说是个木偶吗？！
乔羽晟和黄宜安拉了拉凌星晨的衣角，生怕他冲动。
毕竟，顾洋现在可是导师，搞不好还是一直跟到节目最后的那种，当面质疑导师的评价，这不是找死吗？
凌星晨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不服气。
“我知道了，谢谢顾老师。”凌星晨语气平静地说。
顾洋看了他一眼，眼神深邃。
一点废话没有，顾洋宣布了这次突击检查的结果。
结果不出所料，一片惨淡。
大部分练习生都被评为“待加强”，凌星晨后面写了一个“一般”，
别说优秀了，连个良好都没有。
这么一看，凌星晨的一般在里面就显得不错了，还有点与众不同。
顾洋放下打分表，目光再次扫过众人：“今天的突击检查就到这里，希望大家记住自己的缺陷，好好反思，做有针对性的练习，有请教专业负责的老师。节目组花了钱请来的，为什么不请教？下次验收的时候，我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表现。”
说完，顾洋转身离开练习室，助理连忙跟上。
顾洋走了，练习室里的气氛却依旧凝重。
大家都沉默不语，各自消化着顾洋的点评。
郁年吸了吸鼻子，擦了把眼泪：“好凶，他在我心里的滤镜已经全碎了。”
乔羽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没事，顾老师只是严格了一点，他也是为了我们好。”
黄宜安委屈巴巴地说，“可是，他说我表情像喜剧表演……”
乔羽晟噎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顾洋的点评，确实有点狠。
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
练习生们的实力，确实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好了好了，别哭了。”凌星晨走过来，递给郁年一张纸巾，“顾老师说得对，我们确实跳得不好，回去好好练习就是了。”
郁年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抽噎着说，“可是，当着男神的面被批评，好丢脸啊。”
黄宜安也点头附和。
凌星晨笑了笑，“滤镜早碎早好，男神也是人，也会批评人。”
“不一样嘛。”黄宜安小声嘟囔，“不过男神批评我，说明他认真看我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
凌星晨无奈地摇摇头，对黄宜安的脑回路表示理解不能。
苏沐过来问道：“还好吧。”
“嗯。”
凌星晨觉得真正抗压能力强的应该是苏沐，全练习室都唉声叹气，只有他特别正常，连自己心里多少有点怨气，顾洋这一波操作简直是打碎所有人对他幻想。
苏沐听了顾洋的反馈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也不知道是全压在心里，还是不太在意。
但不管哪种，这人都够沉得住气的。
他要向他学习才对。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赶紧练习吧，争取下次验收的时候，让顾老师对我们刮目相看。”
凌星晨拍拍手，转移话题，鼓舞士气。
前世选秀节目并没有顾洋参与其中，所以现在顾洋空降，凌星晨也对之后的选秀走向一无所知。
顾洋的出现会改变未来的轨迹吗？
凌星晨想不出来，也无法预测。
现在能做的只有练习，再练习。
星晨：我哪里一般？你说清楚！
顾洋：态度一般，不够热情。
星晨：（笑）（上前）（贴近）你要我怎么热情？
顾洋：你都试试，我来评测一下。
星晨：想得美，我看你是想吃巴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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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